第十一章救公主张辽取血 立新帝吕布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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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救公主张辽取血立新帝吕布杀人
上回说到刘慧重病,张辽带其入城治病,刘慧竭尽全力说出心事,眼光渐渐离散,缓缓闭上眼睛。
张辽大惊,忙去探鼻息,一时心下大宽,还有一丝气息!但这并非什么乐观的事情,因为这残余的一丝气息很可能就在下一刻消失!张辽大吼道:
“大夫!为何还没好!”
那大夫见刘慧晕死过去,早吓得屁滚尿流,生怕那恶汉一怒之下真杀其全家。心生一计,唯唯诺诺道:
“在下是真的没有办法去医这位姑娘,不过我倒是知道有人定可医好她。”
“是何人?马上与我找来!”
“此人从不上门就诊,还得劳烦阁下亲自上门拜访才行。”
“如此,烦请阁下引路!”
那大夫原是为了保命方才出此下策转移张辽怒火,哪知张辽却要求与之同去,当下只好硬着头皮和他前往了,张辽背着刘慧催促道:
“为何还没到!?”
“不急不急,就在前面。”
大夫急中生智,将张辽带到同行药铺中,那药铺的郎中一见刘慧,大惊失色道:
“这位姑娘印堂发黑,定是长途跋涉所致,可有呕吐之状?”
“有!”
“在下无法,不过在下师傅倒是能医治此病。”
“那就请尊师出来为我夫人治病吧!银子不会少给你!”
“我师傅出游去了,一月前在家时亦有一人上门来求医,症状和令夫人差不多。”
张辽急道:
“那尊师何时能归?”
“行踪不定,不知何时回来。”
张辽正待再说时,只见田宇身负一人,狂奔而来,店中大夫看时,顿时大吃一惊,瞠目结舌道:
“师...师傅!”
田宇肩上那人,仙风道骨,逾知天命年纪,手持行医麻袋,灰头土脸,张辽将其一把提至刘慧面前,急道:
“请大夫看看我夫人究竟所患何疾?可有救否?”
那大夫一把年纪,又经田宇一肩抗着走了许久,刚到家门又被张辽一把提至一位病人身前,二丈和尚摸不到头脑,正待说话,张辽却先开了口:
“大夫放心,治好后绝不亏待于你!请速与我夫人救治!”
那大夫摇摇头,只得从命。先是为刘慧把脉,而后命人将其抬进里屋,拿来医药,将众人逐出,而后闭上房门。张辽在门外犹如蚂蚁上热锅,站立不安,乃问田宇如何遇到此人。原来田宇乱鞭催马追之不及,却在路上遇一老者,自称是城中大夫,路上被贼劫去马匹,一路行至城外,要他送其回去,田宇一听是大夫,便按刘慧症状请教是何疾病,那大夫一听大吃一惊,慌忙要求见此病人,并告知此疾方今天下仅有他一人能治而已,田宇大惊,乃扶老者上马飞奔进城,城中人多拥挤,不便骑马,那老者行动又慢,田宇不由分说将其一把抗在肩上,四处打听张辽去向,最后在老者家中寻到了张辽二人。张辽大奇,心中暗忖:冥冥中自有天意,今番若不是关云,夫人休矣!
不多时,那老者就诊完毕,从房中走了出来,张辽忙上前探问,老者道:
“尊夫人乃是感染罕见风寒,最近几日,时常有人受此疾困扰,老夫正是出门四处探问此病出处症状,今为令夫人扎九九八十一针,以打通其全身筋脉,暂且保住了性命,若是晚个一时半刻,只怕早已气绝多时了!”
张辽心中大呼侥幸,身上却是冷汗直冒,却见那老者又摇摇头道:
“不过尊夫人尚需一味奇药做药引,方能根治此病,还请阁下速去寻找。”
“奇药?不知是何奇药?”
“需要一碗新鲜人血!”
“人血?”
“不错,正是人血,且必须是壮年男子,喉头之中流出的阳气最重的血。”
“阁下可速与我找来,便可根治尊夫人之疾。”
张辽一时左右为难,若想挽回爱妻性命,却得去伤他人性命!田宇听了道:
“这有何难?我便去杀一人取其血来,莫说是一碗,就是一盆也够!”
说罢转身便欲走,张辽怒喝一声:
“回来!为一己之私,却要伤他人性命!皆是爹养娘生,有何道理以他人性命相换?”
愤怒之状令众人皆是一震。张辽时时未忘当年司马徽临别赠言,能不伤人性命则饶之,在以性命相搏时亦不敢忘,何况如今无缘无故要去伤人性命乎?
“田关云!拿碗来!”
田宇不知何故,只道是张辽已想到办法,应诺而去,不多时便取来一个大碗,张辽对老者道:
“某虽非君子,但亦绝非草菅人命之徒,今无计可施,但以自己性命换我夫人之命而已,还望某死后,前辈定要将我夫人治好!在下来生定当为牛作马,以报大恩!”
说至此,眼眶通红,拜倒于地。田宇见状方知张辽所想,亦跪倒于地大声阻止道:
“主公不可!主公不可啊!将士们皆待主公归去,领大家闯天下,全军将士不可无主公啊!宇愿献上全身之血!以换主公与夫人性命,主公切莫轻生啊!”
边说时,泪已满面,众皆恻然,见二人虽凶神恶煞,却抛却性命救人,无不动容。那老者嘴角亦闪现出一丝微不可察的笑容。
张辽笑道:
“大丈夫立于世,当思寻功名,今功名未立,却先丧爱妻,若是能以某之命换回夫人之命,此生亦足矣!关云不必担心,某死后,汝与金虎可为全军之主,寻明主投之,定能带弟兄们闯出一片天来!”

说罢右手持刀,便往颈上抹去。
此时洛阳,相府,董卓大宴文武群臣,座无虚席,酒行数巡,董卓按剑高声道:
“众人且听我一言,天子领百官治理天下,非仁者不能居之,无威仪不能安天下!今圣上暗弱,不可以奉宗庙,吾将依霍光伊尹之故事,废帝为弘农王,立陈留王为帝。有不从者,斩!”
众人惶怖,皆不敢言,董卓心中正自得意,却见一人推案而起,挺身而出,怒喝道:
“混账!昔日霍光悉数昌邑王九九八十一条罪状,乃告太庙废之;伊尹因太甲不遵商规,乃囚其于桐宫,三年乃释之。今少帝乃先皇长子,就位不久,亦无失德之行,汝无片甲之功,却数次妄言废长立庶,不是谋反又是何也!”
众人视之,乃中军校尉袁绍也。众人皆惧董卓淫威,见袁本初挺身而出,皆为其捏了一把汗。董卓闻言大怒,呵斥道:
“天下事在我!我欲为之,谁敢不从?汝想试试我剑利否?”
袁绍怡然不惧,亦拔剑道:
“汝剑利!吾剑未尝不利!”
李儒视之,忙抱拳劝阻董卓道:
“今事尚未定,不可妄杀!”
众官亦纷纷出席为之求情,吕布见董卓未下令,也不好动手。袁绍手提宝剑,向诸人抱拳行行礼毕,径直出东门,匹马扬鞭自去河北了。
次日嘉德殿上,董卓按剑在手,对满朝文武大声道:
“众皆听我一言!天子暗弱,不足以君天下!今有策文一道,宜为宣读!”
乃命李儒读策文,李儒持策文高声道:
“孝灵皇帝,早弃臣民;皇帝承嗣,海内侧望。而帝天资轻佻,威仪不恪,居丧慢惰:否德既彰,有忝大位。皇太后教无母仪,统政荒乱。永乐太后暴崩,众论惑焉。三纲之道,天地之纪,毋乃有阙?陈留王协,圣德伟懋,规矩肃然;居丧哀戚,言不以邪;休声美誉,天下所闻,宜承洪业,为万世统。兹废皇帝为弘农王,皇太后还政,请奉陈留王为皇帝,应天顺人,以慰生灵之望。”
文尚未完,阶下站出一大臣,厉声大喝:
“一帮贼子,唯恐天下不乱乎?”
众官视之,乃尚书丁管也!董卓大怒,喝左右拿下,丁管自靴中抽出一把长可尺余的匕首,左右挥舞,来绑的武士顿时毙命。朝上大乱,百官皆四散,唯恐董卓大开杀戒。那丁管冷笑一声,轻蔑道:
“贼臣董卓!今日便是你死期!”
说罢一挥手,门口忽现四人,皆手持利刃,杀将而来。四人皆是丁管府中所养死士,皆是身长八尺,身怀绝技。董卓急命护卫迎敌,应声冲出左右两队四十名亲兵,皆是董卓亲自挑选的西凉勇士,多年跟随董卓护其安全。四名死士以一敌十,冲入董卓亲兵群中,尽皆悍不畏死,越战越勇,虽身负重伤,但丝毫无退却之意。皆寻思:今若是不诛杀董卓,难逃此劫。尚书丁管虽是文官装束,却极有勇力,持刀左右挥舞,董卓亲兵迎之即断手断脚,哀号声满殿,不绝于耳。
如此不过片刻,丁管五人已然杀尽四十名西凉悍兵,直冲董卓而来。见丁管一身污血,如夜叉般急奔上殿,直取董卓,百官皆是大喜。眼见那董卓就将一命呜呼,却见画戟袭来,丁管躲闪已然来不及,忙收住奔势,身后四人却是收势不住,利刃在前,直刺董卓而去,吕布一戟刺穿第一个死士,携一戟之余威,举起画戟又刺中第二名死士,复又加力向前,反手拨转画戟,刺穿二人,戟头复又贯穿余下二人。仅此一招,便将四名死士如串虾般串成一串。丁管与百官皆大惊,却见吕布画戟仰天举起,将四人举上半空,大喝一声,用力将画戟左右一摆,可怜那四名忠义死士,尸首异处,死无全尸。吕布手持画戟,遥指丁管,蔑视喝道:
“下一个,就是你。”
一句话说得是轻言细语,犹如故人见面招呼一般,却听得众人冷汗直冒,此人究竟是人是鬼?竟一招之内便杀退丁管四名死士以死相拼的一击?
众人犹自哆嗦,那吕布却早已持戟飞至,丁管急忙举刀相迎,却发现吕布并未急于杀之,画戟方至,与丁管匕首相碰,丁管却觉浑无力道,丁管大呼不妙,正不知发生何事,那吕布却早绕身其后,如提小鸡一般一把将丁管提起。丁管反手举刀欲刺,吕布反手又一把掐住其右手,犹如巨蟹钳物,夹得丁管右手咔嚓一声响,却是断了。吕布将其扔于地上,自持画戟立于董卓身后,眼中满是俾睨之意。
董卓大喜,命人将丁管牵出斩之。丁管右手虽断,仍旧骂不绝口,至死神色不变。不多时,骂声嘎然而止,兵士提丁管头来示众。后人有诗叹之曰:
董贼潜怀废立图,
汉家宗社委丘墟。
满朝臣宰皆囊括,
惟有丁公是丈夫。
丁管即死,董卓再行召集百官上殿,有本欲动手的武将见吕布如此神勇,哪里还敢动?董卓乃另立陈留王刘协为帝,是为汉献帝,改元初平。董卓为相国,赞拜不名,剑履上殿,威福莫比。吕布拥立新帝有功,董卓表为温侯,布大喜,遂甘为董卓鹰犬,巡视洛阳,有不满之人便杀之,洛城内一时人心惶惶,人人闻吕奉先而色变。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今日球赛一分险胜,心情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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