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吕奉先投新主 张文远救爱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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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吕奉先投新主张文远救爱妻
前一回说道那吕布应李肃之说,欲杀丁原以投董卓。心里却寻思道:丁原乃是我之义父,杀之恐天下人耻笑,旋即又想到,我与那丁原非亲非故,见我勇力才收为义子,今跟之亦无益,不如杀之以投董卓。遂下决心,提戟径入丁原大帐,士兵哪里会阻拦?
黑暗中丁原正挑灯夜读,却见门前吕布犹如九幽恶鬼,提戟怒目而视,丁原尚未明白发生何事,便问吕布道:
“我儿有何事?”
吕布尚在犹豫之中,丁原见吕布慌张状,便起身来,询问发生何事。吕布想起平日里丁原待自己不薄,迟迟不忍下杀手,丁原又起身相问,便收起画戟,正待回答时,一人持刀从吕布身后冲出,一刀便刺入丁原肺腑之中,丁原张大眼睛,留下不敢置信的表情。可怜那丁原最后都不知发生了何事,便一命呜呼了。吕布大惊,视之,正是虎贲中郎将李肃!李肃结果了丁原性命,一刀枭下其首,扔于吕布,大笑道:
“某安会不知贤弟将有所不忍?特跟随到此,今丁原已死,贤弟正好提丁原人头前往董公帐前领赏,某就说那丁原是你所杀。”
吕布沉吟良久,见事已至此,叹息道:
“只好如此了!”
次日,洛阳城中,董卓张灯结彩,召集文武大将,于宫中迎接吕布。不多时,吕布持方天画戟而来,大步流星走入辕门。众人见时,吕布顶束发金冠,披百花战袍,擐唐猊铠甲,系狮蛮宝带,满脸英气逼人,真个是“人中吕布,马中赤兔!”见吕布来到,董卓大喜,对众人道:
“今得奉先,如旱苗之得甘雨也。”
吕布见董卓怜爱之心出于肺腑,深为感动,双膝伏地道:
“若蒙董公不弃,布愿拜为义父!”
卓大喜,上前将身上金甲锦袍为吕布披上道:
“我有奉先儿,何忧天下哉!我封你为骑都尉、中郎将,对了!再加封都亭侯!将甲士一千,时刻左右护卫,奉先可愿意?”
“敢不从命!”
董卓大喜,宴饮皆大醉而散。宫中大臣闻丁原已死,吕布又从了董卓,皆是沮丧难言,这正是:
西凉凶狼尚未除,今又添人作虎伥!
再说张辽一行辞了关张二人,带队行了多日,这天已到了清河郊外,命人去城中补充干粮,自在城郊下寨安歇。一路奔波劳累,张辽军务繁忙,也顾不得照看刘慧,幸得丫鬟照顾妥帖,刘慧又是吃得苦的女人,并未出什么乱子。张辽正自率人打探去路,却听手下来报,夫人忽然呕吐不止,急忙回营去探,见刘慧卧于床上,面色苍白,浑身哆嗦,张辽大惊问道:
“夫人!夫人这是怎么了!”
丫鬟哭报道:
“我也不知道,夫人连日身体不适,却不让我告知将军,今早还可进食,刚才突然晕厥过去,不知何故。”
“混账!夫人身体不适,何不报与我!如若出了什么闪失,我为你是问!”
喝退丫鬟,伏于榻前,痴痴的望着刘慧,心中五味繁杂,夫人定已不适多日,不想让我分心方才不让人告知,夫人金枝玉叶,随我至此,若无夫人相助,我如何能招得这许多兵马?思至此处,不觉眼眶湿润,竟流下泪来。殊不知这竟是张辽生平第二次流泪,而那第一次正是母亲病故之时。张辽自小坚强,不论遇到何事皆不觉伤感,但有伤心难过,亦是强忍于心头,即时便可复宠辱不惊之状。今日见刘慧病重,恩义未报,自己未照顾好刘慧,如何不悲不悔?
刘慧迷糊中听见有人于床前恸哭,吃力地睁眼看时,竟是张辽,不绝心头大软,一阵甜蜜涌过,这是她生平第一次见一男子为自己流泪,透过眼泪便是张辽模糊的英俊脸庞,回想起二人多日以来相依为命,但自从起事以来张辽军务繁忙,不觉相陪时间日减。其实二人名为夫妻,但刘慧如今尚是处子之身,刘慧亦多次暗示张辽,张辽始终坚持自己大功告成之日,方才风光赢娶安南公主。二人每每同榻而眠,张辽只是抱着刘慧,畅谈至深夜,更无亲薄之举。刘慧心中虽是觉张辽正人君子,但心中不免有暗淡的失落之感,今日病重倒床不起,见张辽伏床痛哭,方知张辽对自己的情深义重。

忽见张辽擦干泪水,出帐而去,厉声大呼道:
“田宇何在?田宇何在?!”
田宇慌忙跑奔至,回复道:
“末将在!主公有何吩咐?”
“速与我同往清河城中!”
背上刘慧,又吩咐李晨军中事宜,便飞马而去,那星日神驹,蹄似飞电,日行万里,田宇哪里跟得上,忙大呼:
“主公可慢否!我马劣如何跟的上啊?”
张辽于马上转头道:
“夫人病情一刻都不能耽误!去城中寻我吧!”
说罢飞身去矣,转眼间,阔野之中只剩下田宇一骑,还有一番尘土。
张辽快马疾鞭,进了清河城中,找到一家药号,上前催促大夫与刘慧把脉,过了片刻,那郎中摇头道:
“尊夫人气若游丝,脉象混乱,已然无救矣”
张辽听了犹如晴天霹雳,半晌发不出一言,难道从今后竟要与公主天人永隔了吗?!思至此处,只觉如五雷轰顶,整个人失去知觉。这个女人于张辽来说,是世上走得最近的女人,也是最可信赖的人,虽无夫妻之实,在心里早已待其如妻子一般,她弃公主尊号,随张辽远走江湖,情比金坚,不慕虚荣,助张辽招兵买马,多番献计,如此女子,世间难寻第二个,果真就要于此香消玉殒了吗?
张辽蓦的一把抓住那大夫长衫,一把像提小鸡一般将其提起来,喝道:
“老子不管你用什么方法!不管你开什么药材!不管你医术如何!定要将我夫人治好!如若治不好!老子杀你全家!”
那大夫见张辽一脸杀气,犹如恶魔一般,早吓得瞠目结舌,连连允诺,大气不敢出,召集手下童子,查书寻药,大汗淋漓。
刘慧迷糊之中,听见张辽大发雷霆,隐约听到大概,微微张开了口:
“文远...”
张辽见刘慧开口说话了,急忙凑到床前,趴在刘慧身前:
“夫人”
刘慧气若游丝,慢慢吐出几个字来:
“文远...不必难过...咳咳咳,生死有命,能与夫君...度过这些日子...我心里已经很...满足了,比我在皇宫之中...度过的十八年中的任何一天...都开心...”
张辽见刘慧不能接上话了,低声说:
“夫人不要说话了好吗?我一定找大夫将你治好!都怪我没用!没好好照顾好夫人!”
说罢狠狠的甩了自己两个耳光,刘慧见了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伸出手来一把拉住张辽,含泪道:
“让我...咳咳咳...说完吧...文远不要自责...这不怨你...只是可惜...我等不到...和你漠北牧马了...”
“不!不会的!”
张辽大恸,强忍着的眼泪再也无法控制,犹如滔滔黄河决堤,双眼火红似血,这一刻,他似乎回到了那间小茅屋,回到那穿着破虎皮的黄毛小孩,伏尸痛哭亡母之时。只觉喉头一股腥甜,一口血到了喉管又被张辽狠狠压了回去。刘慧看了张辽一会儿,眼光渐渐离散,缓缓闭上了眼。
究竟张文远会怎样?刘慧性命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最近几日,学院篮球开赛,作为班级主力,我必须训练,今日权且更新两章,剩余延缓三日,在此向书友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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