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第二章 情系云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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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此地的父母官家乡就在本地,深知每年六七月份照例必有水患,倘若江岸一溃,百万生灵要遭没顶之灾。因此父母官从灾民中挑出青壮劳力,将泥土拍实了用稻草杆子编成的草袋装了,一溜儿堆在江边升高岸堤,以此防水。长江千万钧的力气,竟然就被这么个土法给制住了。此外,父母官还熬粥赈济无家可归的灾民。就是一碗粥救了李悦的命。李悦有点汤米入肚,也有了些精神。
李悦坐在草袋子上看着黑沉沉江水,感触良多。又往前走,后来脚疼的实在是走不动了,也在这堤岸上找了一个没有人的黑处,胡乱睡了一晚。
第二日起来,打听的这里就是长江入洞庭湖的湖口,名叫城陵矶的,离开岳州只有三十几里的路程了。李悦听见这话,喜的眼泪都快掉下来,也不知道哪里生出来的气力,又往前赶路。
到了傍晚,远远地望见了岳州城楼。那一刻脚也不觉得疼了,紧跑起来。迎面一片大水,有万顷之阔,时当夕阳正艳,那一片大水映着满天金光,波光鳞鳞,格外动人。一座高楼背对着夕阳,巍然而立,不用问,必是那“先天下之忧而忧”的岳阳楼了。
李悦孤身一人,一路吃尽辛苦,更险些丢了性命,走了几天方才到了这里,这一刻心中着实欢喜无限。站在湖岸上对着夕阳长久凝望。金光渐隐,半天里满是彤云。水面上点点渔船,渔人撒网,沙鸥飞翔,隐隐传来歌声。李悦深为感动,再加上苏懋源的缘故,更是对这里格外眷恋。李悦脱下鞋子,在湖岸边土坡上赤着脚坐下。暮色渐渐拢上来。湖面上星点渔火闪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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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悦看到是一幅渔舟唱晚、清平和乐的景象。而几年前其实正如邵邛所言,自靖康之祸以后,湖湘一带从岳州向南,东到江西,西到川贵,南到广南,群枭并起,兵祸战乱不断。李成、孔彦舟、曹成、张用、马友、李宏、刘忠等几股军贼游寇,盘踞湖湘各地,常年滋挠民众,流毒千里,以至野不能耕,田不能种。湖湘一向被称为‘鱼米之乡’,一熟而天下足之地,却多年无收,本地居民的生计都很艰难困难,还要缴纳赋税并承担各处军资粮草。
建炎三年秋冬之际,女真金人从江南撤兵,李成借机占据江淮六七个州郡,拥兵数万,有席卷江南的打算。李成一面散布谣言惑众,一面派部将马进由黄州渡江南下,从大冶县进犯兴**(今湖北阳新县),几天之内便到达江州(今江西九江),包围了九江城。马进所过州县,官吏望风迎降。

宰相范宗尹向赵构提议,派韩世忠去江西剿除马进。而赵构却认为韩世忠忠勇可恃,不肯让韩世忠离开江东而少了防卫,而改派刘光世前去。
刘光世多年军旅,名声卓著,为朝廷倚重。然而刘光世托词贼寇蜂起,也需弹压,不肯离开防区。最后派定张俊为江淮路招讨使,并将王璨、陈思恭、岳飞所部都拨归张浚指挥。
岳飞当时正驻军江阴,十月初一得到诏令,第二天就带领军队离开江阴赶往江州。马进围攻江州后,大臣吕颐浩、武将杨惟忠,巨师古都曾帅兵前去援救,均被马进拦截,还没有到达江州郊外就被击败。江州再被围百日之后终于被马进拿下。李成得到消息,急忙渡江,移驻江州城内。令派部将邵友从奉新县去拿筠州(今江西高安县)。
岳飞这时刚到洪州,却到得最早。张俊和王璨从越州等地汇聚到洪州的时候,筠州和临江军(今高安县)已被马进和邵友攻下。
张俊在洪州,下令敛兵不动;而在江州的李成和筠州的马进也无所动作。双方偃旗息鼓了一个多月,
那一年金人侵南,军贼李成乘乱遣其属下马进领人马,从黄洲渡江南下,从大冶犯兴**。大臣吕颐浩和武将杨惟忠、巨师古诸人,也曾率兵援救江洲(今江西九江),还不曾到达江洲,路上先后被马进击败。江洲被围城百日后终于被马进攻下。
李成赶紧过江,移居江洲城。派部将邵友从奉新县直趋绍州(今江西高安县)。另一部将进逼筠洲,攻下了筠洲和临江军。沿途官吏无不迎风而降。李成很快占据江洲附近诸多心腹要地。这一来,南宋朝廷的状况犹如雪上加霜,金人未退,而贼势尤强。朝廷以前的策略是因眼下根基不稳,各处流寇只能以安抚为主,这一次迫不得已,痛下决心,要肃平这些流徙不定、叛服不常的军贼、流寇。
改任江南路招讨使的大将张俊被命为江淮路招讨使,神武前军统制王理和神武后军统制陈思恭、岳飞归拨张俊节制,一同讨伐军贼游寇李成、张用等人。那时岳飞虽然未像今天这样独当一面,手握重兵权,却已颇有声名。岳飞当时正驻军江阴,于大年初十收到援救江洲的诏令,第二日便率军离开江阴经宜兴奔赴江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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