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第五章 刑天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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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鄂州,千帆浮于江面,王彦的旗帜在江面迎风招展。唯有王彦的坐船朝鄂州驶来。岳飞不等船靠岸,急忙上前迎接。王彦从船上下来,两人十年不曾见面,如今王彦奔五十的人,十年的沧桑尽写于脸上。岳飞看见,十分感慨,拉住王彦的手,两人在江边把手对谈。
王彦见岳家军军容盛大,列岸旌旗招展,想昔日那位年轻气盛的部属如今权重一方,名位皆高过自己,心里又是惭愧又是嫉妒。忽然一阵顺风吹来,王彦立刻命人解缆,乘风鼓棹而去。岳飞目送着船只远去,大大赞叹了好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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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鄂州宣抚司衙,岳飞命令黄机密的去荆南办干公事,顺便会面杜良臣。因命李雨辰护送黄纵前去。李雨辰答应。这里李悦也就跟着一道回来。三人正往前行,忽然一匹快马飞赶而至,马上军卒远远地就高喊:“请黄先生立刻回转大营。”说着马上军卒已到了跟前。
黄纵见岳飞忽然又速招他回营,也不吃惊,因看那士兵这样天气还只穿着单布衫,便问那士卒,“军中的待遇过分微薄,你是不是心中不满?”
那士卒看了看李雨辰兄妹二人道:“没有不满。”
黄纵和颜悦色道:“你只管讲来无妨!”
那士卒道:“如在别个大将的军中,所应得到的总要被克扣一些,所余的部分还要强令去制衲袄,本人虽然能够穿得暖些,眷属老小却不免受饥寒冻馁。
独有岳宣抚这里不然。军中所得给养,规定多少就实得多少,从不减克一文,而又听凭每人自行支配,不强令去做这样那样的衣物。我的衣着之所以单薄,是由于家累太重,把所得全都用在家小身上的原故。既不曾受到上面的克扣,我又有何不满?”
黄纵听了,点点头。李雨辰、李悦兄妹又相伴,送黄纵随那士卒回营。却不料“岳家军”早已经开拔。李雨辰、“黄机密”、李悦在后策马追赶,赶上大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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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江淮又有警,岳家军奉命移师江州。岳家军正在行军,却中途遇雨。岳飞便和部将们下马步行。走了好长一段路,才得进入半山中一座小庙中避雨。
岳飞对诸将官说:“我之所以要在雨中步行,是要把身体锻炼得能吃苦耐劳。要想立功立业,必须先要习于勤劳。”
岳飞指着远处一座小山,道:“你们可曾有人见过黄龙城吗?我曾到过那座城下。其城之高也和那边的小山相似。这回咱们杀番贼,要一直杀到那里去。以前,我很喜欢饮酒。也因酒醉误事过。我的老母亲要我戒酒。后来去见皇帝,皇帝也嘱咐我戒酒。我从此以后便不再饮酒。等咱们大军向北挺进,直捣黄龙城时,咱们一定要大大庆贺:你们每人要赏赐两骆驼金帛,我也要再开酒戒,与诸君痛饮一番。
又道:“他日直捣黄龙府,与诸君痛饮!”

一个参谋道:“我倒并不想望宣抚赏赐金帛。我们平时都知道宣抚志在恢复中原,今天才知道不仅如此,而是要一直打到燕地去。只要打到那里,扫荡了虏人巢**,使我公大志得以实现,那是远远胜过两骆驼金帛的。
岳飞凭栏远眺,烟雨蒙蒙之中,**豪迈,提笔在寺院墙上书下一首满江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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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发冲冠,凭栏处,潇潇雨歇。
 抬望眼,仰天长啸,壮怀激烈。
 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
 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

 靖康耻,犹未雪,
 臣子恨,何时灭?
 驾长车,踏破贺兰山缺!
 壮士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
待从头收拾旧山河,朝天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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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雨辰、李悦并马从山上往下看,见“岳家军”沿着山路往东而行,“精忠岳飞”的旗帜在冬日的阳光下格外亮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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