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希望破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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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兄弟,蒙你搭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哦,我叫文日乌,文是文成武德的文,日是日新月异的日,乌是乌飞兔走的乌。老人家,你又叫什么啊?”
“我叫贺重霄。”
老人正是那飞升受阻的贺重霄。
千年前,他被传送到了地球,开始寻找合适《宅男封神榜》的修炼者,至今已有九人,成就最高者,与他飞升前不相上下。
可无一例外,每任榜主都在封神前离奇身亡,他和书灵只有默然以对。
他身上的符印破了之后,便想回到云庭星终老,哪知遭遇吉斯洋基人,展开大战,仙灵之气抑制不住地泄露,他只好逃回地球。
贺重霄瞅了一眼正在把玩翼轮的文日乌,心中想着,该如何打动他,使他愿意暂借身体与自己共用。
他看了看屋中的陈设,大都是老旧家具,电器也似用过好些年的样子,便问:“文小哥,看你们家境况好像不是太好?”
文日乌头也不抬地回答:“凑合着过呗,至少还算不愁吃穿。”
“那你有没有想过赚大钱,过好日子?”
“好日子?”文日乌好奇地问,“贺老伯,赚大钱就能过上好日子吗?”
“至少可以活得好一些,总比过穷困的日子要强。”
“不一定吧,穷人过活,至少知道什么才是好日子,可是很多富人连好日子都没有定义,又怎么去过好日子?对我来说,能做自己想做的事就是好日子了。”
“……一世清苦,总不能算是人人向往的生活。”
“那倒是。贺老伯,说句老实话,其实我也每日里想着天上掉钱啦,有钱谁不要。”
“如果有人愿意给你一大笔钱,你会拿什么去换?”
“换?当然是工作了。炒股啊,彩票啊,也行,其它的,免谈。而且,钱多到一定程度最好拿去捐,死了之后又带不走。”
贺重霄一时语塞,转而到文日乌的卧室参观。
卧室里乱七八糟,一看就知道是男生住的屋子。卧室正中一张双人床,左边是衣橱衣柜,右边是书桌书架,书桌上一台电脑。看得出书倒是仔细打理过,一层层一排排码得整整齐齐,只是书架上的标签和书侧的书名让贺老摇头不已。
书架占了整个一面墙,只见第一层上标两个大字:仙侠,里面有《封神演义》《西游记》《诛X》《搜神X》等简体小说和《飘XXX》《风姿XX》等繁体小说;第二层则标明:魔幻,架上有《XX编年史》《XX传奇》《黑暗XX》《哈里XX》《罗德XXX》等繁体书,也有《亵X》《魔法XX》等简体书;第三层签上注明:灵异,架上有《聊斋志异》《白蛇传》《鬼XX》《都市XXX》等中文小说,也有几本关于吸血鬼和狼人的英文灵异小说;第四层的标注是:神话,都是《山海经》《荷马史诗》《金刚经》之类;第五层则写着:规则,有《地下城主手册》《怪物图鉴》《传奇手册》《轰杀冬狼指南》等等英文书,只有一本《易经》孤零零在最外面单独摆放;第六层是各种世界名着和中国名着,第七层是科技和军事类图书,社交、商务等社科、经济类图书却一本都没有,倒是书架高高的顶部很可疑地放了几本《阿里XXXXX》《风月XX》《龙战XXX》等盗版书。
“文小哥,你,很喜欢看书?”

“是啊。”
“可是,看这种书对你实在没有什么帮助啊。”
“不会没帮助啊,”文日乌笑着说道,“古人说过,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看书怎么会没帮助呢。像我刚才用的恨生剑舞就是从书里悟出来的!”
“……我想古人说的不是这些书……”
“那贺老伯不妨推荐几本?”
贺重霄取出一个四芒星图,在图里摸索了片刻,夹出指甲盖大小的玉简一枚:“小哥你看,这玉简之中藏有千种法门,只要学得一种便能延年益寿,对令尊令堂必有大用。”
文日乌接过来翻弄了一阵,又还给贺重霄:“老伯,这上面的字也太小了吧,不用激光等技术估计看不出来。”
“……我倒是忘了凡人没有神识……”
贺重霄只好走到阳台,看看能否找到打动文日乌的东西。
阳台同样凌乱,窗沿上分开摆放着三盆植物,看得出文日乌每日精心护理。一株形似铁树而花团锦簇,一花七色,一花一状,每朵各不相同;一株嫩草,枝茎透明,每茎顶端相连三叶,每叶极类红心;一盆碧草,数十长枝从三面如瀑垂下、直拖至地,枝枝生有倒刺,细梭状绿叶中杂有无数米粒**白色六角花瓣的黄蕊小花半开半闭,乳味花香也若有若无。
贺重霄见后惊诧万分,这三盆花草分明不是人间凡物,连他也只在宗派典籍中见过。那铁树名曰“七色铁兰”,传说生长于极乐净土彩虹之中,彩虹现世则花开,彩虹隐匿则花谢;那嫩草“三心红煞”则是修罗界大凶之物,每日必饮三个不同种灵物的心头热血,中有一次间隔便会拔根游走,吸尽方圆百里活物鲜血;碧草更是不凡,乃三十三天特有的灵草,名曰“云浮草”,以云为壤,以清气做养料,无瑶池之水不出花蕾,无九霄之雷不开全花,无丹炉之火不结硕果,无仙神之拜不收倒刺,其果之珍不逊万年蟠桃。
如此珍物,效用自然凡物难比。七色铁兰取花七朵,置于七级浮屠中,炼成法宝,任有天大的伤害均可抵挡一次;三心红煞取带叶枝茎二十七根,捣烂成泥后涂抹全身,再向三心红煞拜祭九九八十一天,可平添八成功力;云浮草的果实蕴满三十三天的仙灵之气,是仙界最好的药引,本出一炉的灵丹,以云浮果为引,必能多出一炉,且全为实丹,更是大罗九转金丹的必需之物。
可是如今这三种花草竟都被种在普通瓦盆之中,而且开花的开花,抽芽的抽芽,连云浮草也开满小花,怎能不让贺重霄惊异。
文日乌看见贺老盯着三盆植物发呆,笑了笑:“贺老伯也喜欢种花养草吗?”
贺重霄连连摆手,拉着文日乌回到客厅:“文小哥,这些花草都是你种的?”
“是啊,都是我老爸从花卉市场买来,由我栽种培育的。怎么,老伯你觉得我养的方法有问题吗?”
“什么花卉市场卖这些……那、那盆长草什么时候可以结果?”
“嗯,这倒是怪事,那盆草从来只开花,不结果。”
贺重霄颓然坐下,不再发一言。
“怎么了,贺老伯,你要那盆草的果实有用?”
贺重霄苦笑一声:“命该如此,又有何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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