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祸从口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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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后连连作呕:这些禽兽,也不怕得禽流感?
怪不得他们不稀罕学校的饭菜,饿了一天还精神抖擞的,原来是在偷嘴!
“你们在干什么?”我走进去大喝一声。
匈奴学生吓了一跳,看见我,居然连野鸭都不藏,笑呵呵地把吃了几口的野鸭递过来呜哇呜哇乱叫。
我虽然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可是从他们的表情可以猜出他们是在邀请我一起品尝美味!
看他们恬不知耻的样子,我的鼻子都要气歪,立刻走到门口大喊道:“来人,快来把这群野兽给我抓起来。”
远处的士兵马上跑过来将五个茹毛饮血的匈奴人抓起来。
接着我便紧急召集全校师生开会。命令士兵把被我抓到的匈奴学生提到吊脚楼上,一个个把刚才吃过的野鸭高高举起来,血水还在滴答滴答往下掉。牛胡兰看见哇地一声吐出来。蛮刀也不禁皱眉。
我看看楼下伸长脖子观看的匈奴学生学着两千年后的校长口气说道:“哼哼哼,很好,居然背着我去打猎、吃生肉。你们学圣人教化就是为了吃生肉!悲哀啊悲哀,新都候苦口婆心地教化你们,就是要你们早日摆脱禽兽气息。
你们却给脸不要脸,我们把你们当人看,你们却烂泥糊不上墙。想你们匈奴四处征战,到处掠夺别国的人畜财产,到现在还不是一贫如洗,要靠我们大汉援助。你们知道为什么?就是因为你们愚昧无知,天天只知道与禽兽为伍,像强盗一样掠夺别人,不思进取,不事农耕。到现在还拿着你们老祖宗冒顿那可怜的武力到处炫耀,像个年老色衰的婊子不住向人夸赞自己的年轻时候如何如何美丽,曾经被多少男人糟蹋过,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杨伯老把我的话翻译出来,匈奴学生听见,渐渐地把头低下去。
蛮刀听见,想起自己作的那首“恨无冒顿之长鞭”诗句来,立刻羞得满面通红。
“你们不是想打过长城去吗?打呀,告诉你们,我们汉朝百十万大军正在阴山后面枕戈待旦,只等新都候一声令下,就越过阴山把你们匈奴荡为平地!”我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说着说着就开始瞎吹起来:“把你们的女人统统抓回汉朝去开荒种菜,把你们的男人全都赶到北冰洋去打北极熊捕鲸鱼去!”
话音刚落,立刻有人暴跳起来,只见他虎躯一震,从人群里挤出来大吼道:“你们汉人要打战就来呀?我们匈奴会怕你们吗。你们有百十万大军,我们也有几十万铁骑等着你们,看到最后谁先死?可千万别向贰师将军一样哭天抹泪地跪在地上求饶!”
正是目空一切的雕莫鞮皋。
匈奴学生哄笑起来。贰师将军就是李广利,汉武帝时候领兵攻破过大宛,曾经率六万骑兵、十万步兵,走出朔方郡。同单于连续作战十多天。后来听说他的家属因为巫蛊之罪而被灭族,就带领他的军队一并投降了匈奴。他的军队能够回到汉朝的在一千人中只有一两人罢了。这个人在大汉匈奴都是家喻户晓的。
我红着脸反驳道:“你们匈奴就没有人投降吗?瓯脱王被汉朝打败投降。呼韩邪单于曾经到汉朝称臣。你们的右皋林王伊邪莫演更是朝贡汉朝后就赖着不走,说什么:‘我想投降汉朝,如果不答应我,我就自杀,死也不愿意回匈奴了!’
更不用说汉朝骠骑将军霍去病曾经率领一万骑兵走出陇西,越过焉支山一千馀里,斩杀和俘虏匈奴一万八千余人,打败休屠王,获得了祭天金人。‘失我祁连山,使我六畜不蕃息。失我焉支山,使我妇女无颜色’这首歌难道是我们汉人唱的?到现在还靠我们汉朝救济,你们还不觉得羞愧?我都替你们感到脸红!”
刚才还趾高气扬的雕莫鞮皋顿时无地自容,恨不得找个裤衩套在头上当遮羞布。
下面兴高采烈的匈奴学生鸦雀无声,人人垂头丧气。
雕莫鞮皋脱光衣服大喊道:“光说有什么用,有本事就跟我打一场!”

四周的匈奴学生噢噢噢地起哄。
我吓了一跳:自己是来开会惩罚学生的,如何一下就搞成了民族煽动大会。而且把自己搭进去?都怪我这张臭嘴,古人说祸从口出真是一点不假呀。
看看雕莫鞮皋那身施瓦辛格特有的钢板肌肉,我的头皮阵阵发麻,去跟他打架,简直就是去找死!
看我畏畏缩缩的样子,蛮刀站出来大声道:“怎么,不敢打啊。你们汉人就是雷声大雨点小,平时大话连天,上战场就做缩头乌龟,简直比女人都不如!
我怒发冲冠,脸红脖子粗地大骂道:“他妈的的骚婊子,你没有读过史记吗?回去翻翻上面是怎么写的:匈奴人打战从来形势有利就进攻,不利就后退,不以逃跑为羞耻之事。只要有利可得,就不管礼义是否允许。打得赢就打,打不赢就跑。你一个劲地吹捧匈奴人,难道你是瞎子?你说汉人是缩头乌龟,你有一半也是汉人,你就如此看不起汉人?是不是因为你不是汉人妈生的,而是从你匈奴爹的臭**里钻出来的?”
杨伯老和几个斯文的汉朝士兵目瞪口呆,他们想不到我居然会骂出如此污秽不堪的话来,其他愤青汉兵却大声喝彩,热烈鼓掌。
蛮刀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她长这么大,何曾听说过婊子**等话,立刻捂住脸哭泣起来。
雕莫鞮皋见我骂哭了自己的心上人,大步走上楼梯,气汹汹道:“我今天不把你个南蛮汉狗打死我就不叫雕莫鞮皋!
士兵上去拦住,被他几下打飞。
眼看雕莫鞮皋就要走到跟前,我突然大喊道:“住手!”
雕莫鞮皋愣住,我大大声道:“好,既然你要打,我们就来打一场。只是出了人命学校概不负责!”
匈奴学生哄笑起来,在他们看来,我和雕莫鞮皋决斗,分明就是牛虱子钻牛逼——自找死路(这粗话是匈奴人的歇后语,并不是我发明的。)
雕莫鞮皋愣住,他想不到我会迎战。
我微笑道:“在这里打架不合适,我们去找个场子单挑。”身边负责翻译的杨伯老一愣,问我单挑是什么意思?
“就是决斗!一个打一个?不明白吗,匈奴人!”我直着脖子大吼道。
匈奴学生见我来真的,都以为我发疯,同时又对我的狂妄感到愤怒。
我缓缓走下楼梯,下面的匈奴学生自觉地分开让出一条路来。
见我走到地下,雕莫鞮皋拉开架势就要动手,我道:“且慢,我不想和你在此地动手,我要找个风景秀丽的地方,就是死也要找个风水宝地不是?”
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
天空的大雁正不住徘徊,喋喋不休,似乎在商议飞往南方的路线。我的国家在南方,而我却要死在匈奴,真是苍天无眼啊。
我和雕莫鞮皋走到湖边,找了个绿草如茵,花开满地的山坡停住。身后跟来的一百多人也停下来。
“我死了,你要好好照顾牛胡兰。她是个有良心的女人。”我拍拍杨伯老的肩膀沉痛道。杨伯老低头唏嘘不已。
我又走过去握着牛胡兰的手诚心诚意说道:“你也别嫌弃人家老,在匈奴你还去哪里找像杨伯老一样有文化有才学的人,他老是老了点,但是知道疼人。能将就能过日子就行了,何必挑三拣四的。我不适合你,我爱的人也不是你。以前害你受了那么多的委屈,真是对不起。”
牛胡兰顿时嚎啕大哭起来。
交代完遗嘱,我默默走到草地中央,对雕莫鞮皋招招手道:“来吧,在我还不想自杀之前报你的瞎眼之仇!”
雕莫鞮皋深吸一口气攥紧拳头,我立刻听到一阵爆竹炸响的声音:我的妈呀,这分明是十三太保横练功夫达到第九重才能发出的骨骼摩擦声,看来他不把我打成肉酱都很难了!
一只蛤蟆突然呱呱叫着从我的脚背上跳过去。蛤蟆!
蛤蟆王爷!铁水牛!我的蒜子是不是该吐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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