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蛤蟆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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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星期眼看过去,匈奴学生如获大赦,校门刚打开就蜂拥出去,欢呼雀跃作鸟兽散。
我身上的伤势已经好得差不多,能够下地四处走动,只是被雕莫鞮皋捏折的骨头还没有完全好。
牛胡兰准备了一大桌丰盛的饭菜,在我屋子里摆开庆贺我起死回生(这是她的原话)。
杨伯老打开一坛王莽赐给他的葡萄酒给我倒满,乐呵呵道:“总算听不到匈奴小子的打闹声了,今天我们好好喝几杯:一来庆祝你逃过一劫持,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二来感谢老天开眼,让雕莫鞮皋受到惩罚。”
“我再加一句,祈求老天以后多多惩罚欺负我们的恶人!”牛胡兰高兴地端着酒碗站起来道。
几杯过后,大家的话开始多起来。
忆苦思甜一番后,牛胡兰说道:“小徐,我有事情和你商量。”
“有什么事情你尽管说。”我正喝得高兴,主要是因为雕莫鞮皋受到了应有的惩罚。
“是这样的,来读书的孩子身份地位高低不同,交给我的伙食费也有多有少。大家都在一个锅里吃饭的话会很不公平。”牛胡兰娓娓道来:“我准备把他们分开,伙食费交得多的吃贵族伙食,交得少的吃一般伙食。”
“不好吧,大家都是来学习的,不分贵贱,要是新都候回来知道会不高兴的。”我有些担心道。
“我主要是想体现公平的原则,学孔子的东西不就是为了让学生懂得礼义廉耻吗。”牛胡兰振振有词道。
我觉得她说的很有道理,于是商量好下个星期把学生的的伙食分为两种:牛羊交得多的吃贵族伙食,交得少的吃一般伙食。
吃过早饭,我顾不得伤痛,拽着杨伯老就去找药物,配制江湖害人经里面的各种毒药。
先去找铁水牛的配方:蛤蟆和大蒜。别看只有两种药物,功效却神奇得很,两千年前我亲自试验过:把大蒜塞进活蛤蟆口中,用布包好,倒悬三日,然后将大蒜子取出,埋进泥土中长出苗来,取下蒜子拿出一片放入口中,吸足气叫人拳打脚踢甚至用棍棒狠打都无妨,只是千万不能把蒜子吞进去。
我曾经,我读大学时候曾经以为一个女人打架。话说回来,男人年少轻狂打架大多是为了女人。
读大二的时候我看上了我们学校的一个女生,很清淬丽的那种,我们开始了一段缠绵悱恻的爱情。
学校足球队的一个男生想横刀夺爱。他仗着牛高马大肌肉发达,腿功过人,领着一帮小弟在学校里寻花问柳、无所不为。
本来他的周围美女如云,也不知他是抽的什么疯,突然喜欢上了我的女友,三番五次的挑衅,侮辱嘲讽我不说,还几次在没有人处领着几个小弟截住我,对我拳打脚踢,百般凌辱,甚至叫我跪在地下唱东方红。
我当时就怒火万丈:你侮辱我就罢了,为什么还要让我唱革命歌曲,糟蹋**他老人家呢。
仇恨的种子深深地播种在我的心里,我时刻盘算着如何给那小子一次深刻的教训,夺回我的女友。
后来一天在街上乱逛,希望能遇到一个身怀绝技的大侠,求他传授我绝世武功。大侠没有遇到,却被一个在接头卖破书的精瘦男人拉住,看看我鼻青脸肿的样子,从怀里摸出一本又破又黄的小册子晃了晃道:“朋友,你是不是经常受人欺负?你是不是怀着一颗嫉恶如仇的心恨自己没有力量施展?那么请相信我,我手里的这本秘笈就是你的旷世救星!”
接着他便鼓吹练习了秘笈上的功夫如何如何的神通鬼大、无所不能,到时候就可以为所欲为。
我相信了他的话,花了一百块钱买回那本神功秘笈。他再三叮嘱我要回到家才能打开看。
当我回家打开秘笈看到蛤蟆大蒜两样东西后,差点没有栽倒!
回去找瘦子算账,他早就跑得没影。
万般无奈之下,我就抱着试试看的心理试验。

当我嘴里含着蒜子被足球运动员打倒手软身上依然不痛不痒的时候,我终于明白:瘦子卖给我的确实是秘笈!
随后我便顺利的抓住足球运动员的老二,将他掀翻在地上,打得他哭爹喊娘方才饶过他。
没有丝毫的悬念,女友又回到我的身边。
英雄当过了,风光也风光了,副作用却跟着产生:胸闷、屁多、吃不下饭,而且全身发胀难受,后来吃了解药才好。
秋天的大草原真是美极了,绿草如茵,黄花似锦。一群又一群的鸿雁、天鹅、灰鹤以及其它名目繁多的水鸟在镜子般光滑的大小湖泊上徘徊鸣啼。
白羊如雪,牧歌悠扬,好一派鸟语花香的人间仙境!
我和杨伯老打马一路狂奔,渐渐地驰到大草原的边缘,抬头望去,不远处就是高高耸立的蛤蟆峰。
听说那里蛤蟆成群结队,随便走几步就能踩到一只。
山石树木多了起来,再也不能像大草原上随意驰骋。沿着一条人畜走踏出的道路,我们缓缓走进蛤蟆峰。
山峰上是成片的天然桦木、山杨、落叶松、樟子松和云杉,还有雨后长出的一圈一圈的可食蘑菇。篙草、狐茅在随风轻摆;馋嘴的老鹰在天空里轻啸一声,世界真是美妙极了!
我和杨伯老在一条清溪边下马,洗了几把脸,喝着甘甜的泉水。
突然身后传来“呱呱”的叫声,杨伯老顺着声音找去,在溪水边的一个大石头下找到了蛤蟆。
他向我招手大喊道:“快来,快来,我找到一只蛤蟆王爷了。”
我不相信,急忙跑过去可时,可不是:一只足足有小铜锅大的蛤蟆正伏在溪水边抖动着下颌唱歌呢。只见它浑身金黄,一副自傲的样子,怒目闪闪,头上居然长着红色的肉冠!
此次旅行,除了抓到只蛤蟆王爷,其他大大小小的蛤蟆还抓了整整一牛皮口袋!
看着“蛤蟆王爷”我又喜又愁:喜的是自己居然运气好抓到了百年难遇的蛤蟆之王;愁的是蛤蟆王爷的大嘴足足有瓢大,我上哪里去挖可以塞满它大嘴的大蒜?一般的大蒜塞进它嘴里便悄无声息地掉进肚子里,如何还能制造“铁水牛”?
最后还是杨伯老想到了好办法。他把牛胡兰挖回来的差不多两斤重的野蒜用布包成一团,再把绳子扎紧,塞进蛤蟆王爷的嘴里。蛤蟆王爷果然吞不下去,眼睛闪闪地瞪着我们。似乎是说:朋友,俺们好像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为啥要用大蒜虐待我?会口臭泡不到妞的说。
我看着它傻不楞登的样子哈哈大笑道:“他妈的,虐待你怎么啦,谁叫你长得像范伟?”
杨伯老听得莫名其妙:范伟是谁?
我赶紧闭嘴。
接下来我们拿来一块旧麻布将蛤蟆王爷包好,用绳子吊在我房间里的梁上。
牛胡兰看见我们抓回那么多的蛤蟆,恶心得不行,捂住鼻子远远逃遁,声声骂我们是疯子。
三天后,匈奴学生归校。我把蛤蟆王爷从梁上放下来,打开一看,立刻吓了一跳,原来蛤蟆王爷还没有死,依旧目光炯炯地瞪着我呢。
这不合常理啊。照我以前的试验,蛤蟆早就被大蒜给熏死,为什么蛤蟆王爷还精神抖擞呢?
于是去把杨伯老找来。杨伯老仔细观察了蛤蟆王爷一番道:“看来我们抓的这只果真是蛤蟆王爷啊。你看它不可一世的样子,可能快要修炼成仙,快把它放了,否则会招来不测的。”
我一听大喜道:“要成仙了?我把它的肚子划开看看,里面有没有仙丹?”
我并不是信口开河,至少两千年后的《聊斋志异》里经常有狐狸炼丹的故事。
杨伯老死活不同意,把蛤蟆王爷嘴里的大蒜布袋拽出来,抱起蛤蟆王爷就跑。
他还真以为我会划开蛤蟆王爷的肚皮呢。
看着他急匆匆的样子,我在后面笑弯了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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