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文字中永生___全赖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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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年4月1日上班的时候,曾不停地告诫自己,今天是愚人节,可不要上当,就是有人问话,也要等一会儿再答,这样提心吊胆一直到晚上,当关掉电脑冒着小雨回家的时候,以为这一天就结束了,并不知道这雨本是为张国荣而下,并不知道他已永别了生命和我们。
我想不起当他纵身从24楼跃下的时候,我正具体地做着什么,当一个人义无反顾地给你背影,我们必将心生惭愧,因为无能喊他回头。但从此的愚人节会被许多未亡人当成一个严肃的日子,一个意味深长的日子。
喜欢他,也不知是什么时候,反正,他的歌暗合了初恋的无奈。可能是从《风继续吹》或《沉默是金》开始,也可能是从《霸王别姬》或《胭脂扣》开始,总之那时觉得他是一个很好的艺人,直到1997年他在演唱会上对一个同性密友唱出《月亮代表我的心》时,我才对他从心里肃然起敬,因为在这个圈子,有些明星连结婚甚至有了孩子都不敢披露,怕的无非是利益的失去。而他这样做,需要的决不仅仅是勇气。
多少年过去了,时间带走了很多东西,光荣与梦想,傲慢与偏见,赞美与咒骂,青春与理想,但那铭记在心的共鸣和陶醉,却是他留下来的,我不知道他换来的又是什么,沉默抑或是无望?

喜欢一个人,是在他身上发现了自己,发现了自己的所爱,发现了自己的渴望。所以爱一个人,就是爱自己的所爱,也是爱自己的理想。但如果这个人死去了,自己也似乎有一部分的生命没有了。所以这爱,既幸福又冒险。因为喜欢,我们悲伤,因为爱,所以尊重他,当然也包括他的死。
既使是这万物生长的季节,既使是一刻千金的**,也有多少事,得到的时候,就已潜伏着必要失去。想来他是最了解个中滋味的,我想他应该知道,在这个酒足饭饱的时代,其实彼此都活得麻木和平庸,他能体味出来,已属难能可贵。可能说这些本身已是无聊,但健康地生活,真不容易。
飞身一跃,一切就结束了,想想真是简单。但与我们呢?于我自己呢?总归要感谢你呀。全赖有你,让我对未来如此自信,全赖有你,让我最灰暗的日子变得云开月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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