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还是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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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享受过和兄弟们一起驰骋狂奔之后,雷霆等人在一个时辰之后到达了莫姑城,在接受了现任莫姑城主曹太明的迎接后,早早进入城中官署洗漱休息,可怜的杨易直到掌灯时分在精疲力尽的赶来,一路怒火的他,看见冷清的城门,自然更是怒火大增,及至官署,随有迎接的官员,可却不是莫姑城主曹太明,问及为何城主不在城门迎接,及至官署也不见出来?迎接的官员说已经陪雷霆大将军用过饭后巡城去了,并应答的很妙:“我家城主说了,大敌当前,一切以莫姑安危为重,参军大人乃皇亲国戚,必定通情达理白,所以,就不等参军大人了,参军大人您说呢?”
“啊,……那是……当然了,守城要紧,呵呵……”杨易憋屈的强笑道。
莫姑城头,曹太明引着雷霆正在城头巡视,深秋季节,大漠早以寒气凛然,莫姑高耸的城头朔风飞扬,月华凄清,照着苍茫蜿蜒的流沙和天尽头渺茫的寒山。雷霆望着正对面远处黑压压无尽的苍**营,目光深邃幽远。
曹太明看着身边年轻的将军凝思的神情,心底里无比的敬佩,近百年来和苍国争战不休,在苍国强横的铁骑蹂躏下,大秦很难正面对抗,都是采取死守大城或边缘游斗的战术,边疆的子民甚于水深火热,若不是仪仗莫姑山脉雄壮巍巍,莫姑城险峻坚固,那苍国的骑兵的铁蹄,还不知道会踏到那里,这种被动的局面到了十多年前才结束,大秦出了雷霆这位惊才绝艳的少年,天赋奇才,自十四岁带兵,十年封疆固土,立下赫赫奇功,打的苍国一蹶不振,连边界以北荒沙驿边界之外苍国的黑河草原也归于大秦版图,那可是苍国水草丰盛富饶的本国疆土啊,及至最后,苍国不得不龟缩的黑河以北,黑河以南的平原五城全部归为大秦,要不是……雷霆突然被调回京,诡异入狱,那苍国,哪来的胆量再踏中原,现在,他们不仅把失去的黑河平原五城夺回,更夺得了荒沙驿以南原属大秦的三城四郡,尽而以咄咄逼人之势,以二十万大军企图侵蚀中原,如今,虽然被生生扼在莫姑城,可莫姑只有十二万守军,而且在苍国的进攻之下,多有损伤,如今,要不是这莫姑是天下第一险……
曹太明收回思绪,看着雷霆年轻英俊的侧面轮廓,谨慎的问:“大将军,天朝可曾有增派军队过来?”
“西北疆那藏氏做乱,前期派去的二十万的军队不敌,以尽数折损了,后又增兵三十万,天朝的精锐几乎都调去镇压那藏了,所以,没有分多少兵力过来……不过,我还是带来了第四师的天狮营和暴风营,这两营是四师的精锐,天狮是我的旧部,暴风是白云飞的旧部,两营总共三万人”雷霆淡淡的说。
曹天明面有难色:“人手可不多啊,这两部若是过来,也是好的,小将白云飞也要过来吗?皇上下旨了吗?我可听说他现在锦国逍遥,去年皇上就想把他叫回抗苍,可他就是不肯回,可能还是因为大将军您入狱的事不痛快呢”

雷霆心里不禁一暖,轻轻的哼了一声说:“我已经派人去叫他了”,他的嘴角勾着一丝微笑,想到那个轻浮张扬的少年,那嚣张放肆的行经,话说的清淡,心里却盼望起来,他也该收到信了吧?这个小兔崽子,就知道贪玩,早就该下狠心好好管管了,玩了两年,也不回转,趁自己不在,反了他了!
时间过的很快,雷霆来到莫姑也有十几日,莫姑城被苍国堵在门口,已经有半年,这半年是屡战屡败,众将官早已都憋屈的不成,知道雷霆回来,到处士气沸腾,准备在雷霆大将军的带领下冲杀一番,出口恶气,加上有两营精锐部队加入,更是在热火中加了沸油,军民上下齐心,都擦拳磨掌,跃跃欲试……哪知道,雷霆半月来毫无动静,只是派了手下贴身的侍卫——鹰卫,做一些军兵的筛选工作,怎么不让人心焦呢?
曹太明也急的团团转,手下跟他一直在莫姑死守的军官们不知道催促了他多少次,要求和雷霆大人一起出战,可每次曹太明过去问雷霆,雷霆只是淡淡的说:“不急”然后就继续翻阅这两年来积累下来的和苍国作战的记录和情报以及往来的信件。任曹太明如何急躁,雷霆却是稳稳的不动生色,依然是阅读和不定时的巡城,和定时的巡视自己的鹰卫筛选官兵的结果,偶尔也和一些军官聊聊,特别是负责斥候和后勤军官,一派和平景象。
其实雷霆心里的焦虑却是甚于任何人,不过是两年的时间,北疆就变成这个样子,碧湖、胡杨、落星三大城,望姬、陨痕、素康三郡,都已经落入苍国之手,二十万大军在莫姑城外虎视眈眈,西北,那藏氏来势汹汹,半年,自己手中最多只有半年的时间,只有在半年内将苍国赶到黑河以北,打掉苍军的锐气,才能放心的转去西北疆,安心对付那藏氏,可手中只有区区的十二万人,而且在大半年的守城中,也有三万万多的伤亡,曹太明好歹还算是个人才,城是守住了,可是却不是个带兵的料,自己也曾细心看过,这十万人,能算的上精锐的也不过四万人而已,加上自己带来的三万,不过七万,对抗城外的二十万人,守,是够了,可这攻,却要精打细算,但怎么算来,还是不够,兵力不够,时间也不够,假使有一年的时间给他,自己肯定会用着七万精锐打的苍军胆战心惊,哪怕,对方这次带兵的是苍国的王子,大漠的第一勇士,唉,难啊……
心中焦虑,但面上还是冷沉如水,这巡城却是更勤了。
午夜,一勾寒月隐在云边,透出浅淡的颜色,大漠朔风罕见的歇了,凄迷的雾气渐渐生起弥漫,巍峨的莫姑山脉,和远处苍国的营寨都弥漫在雾气中,雷霆皱了皱眉,这种天气,可是敌方细作潜入的好时机,他吩咐了下去,今夜加派人手防守,以往的临悬崖的极险峭的城墙处基本没有防护,今夜都派了人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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