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精湛演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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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蓉宫,秋阳高照,雷霆正卧在窗口的贵妃榻上假寐,清晨的阳光斜斜的照在他虚弱的身上,脸色苍白的近乎透明,两年的不见天日的地牢生活,加上遇刺失血过多身体尚未康复,脸色更加的不似常人。
这是他醒来的第三个早晨,除了太妃对他的照顾无微不至,没有其他人看望过他,两年的牢狱生活,早已经看透人情冷暖,对于这些事早不放在心上。
窗外的菊花开的锦绣艳丽,空气中弥漫的清新微苦的香气他深吸了口气,满足的叹了口气,还有什么是比自由更珍贵的呢。
“霆弟,为什么叹气呢?可是怪朕没来看你吗?”一个晴朗的声音说。
雷霆睁开眼睛,看见门口站着的皇帝,忙挣扎的要起身行礼,皇帝抢上几步,把他按回榻上,说“你伤势未复,不必执迷于俗礼”
雷霆挣扎的半坐起,惶恐不安的说:“罪臣不知皇上驾到,失了礼数,请陛下降罪”声音极其虚弱无力。
“你我兄弟,说什么见外的话,你不称我皇兄,是不是还在怪我当年将你治罪?”皇帝雷宇温和的拍拍雷霆的手,问道。
雷霆忙道:“陛下,臣无一丝怪罪皇上之意,当年,确实是因为罪臣胆大妄为,不守朝廷法纪,私放那苍国公主,臣确是有罪,陛下做的对”他诚恳的说,语气中满使愧疚。
“你不怪朕就好,霆弟,你的身子好的怎样了,朕太医说你失血过多……胡太医”皇帝转头向跟着他来的太医说“朕让你把珍藏的那株九叶紫参取来入药,你可办了?”
“回皇上,已经入药了,这几天,雷大人所用之药就是这紫参做的药引,否则,雷大人的身体哪能恢复的如此之快”太医恭敬的说。
“陛下,您对臣真是太好了,臣……臣”雷霆感动的话几乎说不出来
皇帝拉着雷霆的手说清真意切的说:“霆弟,朕也是想补偿你,想想朕当初的做法也是卤莽了一些,害你吃了两年的苦”
“陛下……”
“霆弟,你若是不怪朕,就还象以前称呼朕皇兄吧”
“皇兄”
“霆弟”
……
“霆弟,你好好养伤,朕还等着你回来帮朕呢”
“……皇兄,臣弟现在这个样子,已经是个废人了,怕是,怕是要辜负皇兄的期望了”雷霆看看自己的手,消沉的说。
“皇兄,你不要怪太医,我自己的身子,他们不说我也知道,我如今经脉尽废,工夫全无,和普通人无异,这一辈子,完了”雷霆长叹一生,说不尽的萧瑟之意。
“霆弟,你不要太过伤心,朕没来看你这两天,已经责令监察司全力调查凶手,已经有了一些端倪,原来下手的是苍国的人”
听到这里,雷霆额头的青筋暴起:“苍国?”
不错,是苍国,皇帝非常满意雷霆的表现,慢慢的说,“这次苍国可是下了工夫,这离间嫁祸之计用的巧啊,将你毒杀后然后嫁祸给朕,闹到我大秦君臣互疑,内乱间起,就乘了他们的心,然后联合那藏氏,窥测我万里江山啊”
“狼子野心,不可饶恕!”雷霆紧紧握住拳头,恨恨的说。

“霆弟,你好好养伤,养好了替朕出这口气,带兵把苍国和那藏小儿给灭了,也给你自己出这口气”皇帝鼓励道
“皇兄,您,您还相信我,还愿意让我带兵”雷霆疑惑的说
“那又如何?打仗亲兄弟,你我随是表亲,可都是我皇室一脉,我怎么会不相信?”皇帝大方的说
“就算陛下相信,臣弟这个样子,一个废人,怎么带兵?”雷霆难过。
“朕相信你能行”皇帝拍拍雷霆,看着他的眼睛,肯定的说。
雷霆在榻上起身拜倒,“臣定不负陛下厚望”他泣不成声的说。
皇帝非常满意雷霆的表现,他安抚的拍拍他的后背,示意他直起身来,“安心养伤,朕等着你”说完起身,雷霆再次拜倒,恭声说:“臣恭送皇兄”等皇帝走出很远,才慢慢真起身,嘴角微微向上一翘,看着皇帝远去的身影,眼眸中闪过笑意“我的好皇兄啊,你还没长大呢”他心中想着,裹裹身上的毯子,歪倒在榻上,找了个最舒适的姿势,不动了。
皇帝从芙蓉宫中出来,心里也舒畅无比:“哼,雷霆,你杀气呢,你的锐气呢?现在还不是温顺的象小绵羊一样,还是天牢好啊,要不然……把那几个老不听话的老东西也扔进去呆几年?”他开心的想的,有些飘飘然
……
雷霆中的毒,太医院一干人等费劲心机,也没有查出来是什么毒,去毒之药也甚不对味,但在养了一个月后,他的身体终于还是慢慢的好起来。
入冬的第一天,雷霆等到了皇帝雷宇的诏书,封为征北大将军,接管北疆一切军务,另为协助雷霆,指派了一名军参随同前往北疆。
一切都在意料之中,本来皇帝想派雷霆去西北,西北在和那藏氏的对抗中节节失利,导致军心涣散,二十万大军溃败关内,若不是西北的寒冬已至,昊国长途跋涉而来,粮草运输路途过长,难以为继,怕就不是现在这样的局面,昊军能打到哪里还是个问题。
但雷霆提出了自己的意见:西北局面已然如此,西北涩谷关外十二城已经失去,我军所守的涩谷关地势险峻,易守难攻,往后的半年,大漠苦寒,那藏军队不占天时地利,必定难以攻破涩谷。
相反,北疆一马平川,苍国大军蠢蠢欲动,应利用这短暂的半年,狠狠的打击苍军,打的它一蹶不振,拔掉它的狼牙,把它赶回到黑河以北,来年春天才能回转过来收拾那藏,否则等到那藏和苍国互相勾结起来,明年开春,必然两面受敌,一场死战。
皇帝和朝中重臣商量过后,同意了雷霆的意见,颁下旨意,好似无意遗忘了似的,但雷霆的睿王爷的称号却没有恢复,为了带兵方便,只是封了征北大将军之职。
雷霆在接旨的当时,就去了御书房谢恩,兄弟二人又畅谈了许久,看天色已晚,雷宇又赐下御宴,请了几位大臣作陪,君臣把酒言欢,一时间融洽无比。
次日,雷霆拜别皇帝和太妃,到军务处接洽了相关事宜,第三天清晨,就和皇帝派给自己的军参,踏上了去北疆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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