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叛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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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毅剑和他参谋部的部署,青竹的21团队作为前锋,其他的团队陆续跟进。在青竹的强烈要求下,毅剑同时又抽调了一个500人的骑兵营队给他,目的是要他马上率部在嵋山南面堵住蒙汗王军对叛军的合围的缺口,将整个叛军残部困死在嵋山之中,然后彻底消灭他们。按照金陵帝国的军队编制,每一个正规师团通常由四个团队组成。每一个团队又由5个营队组成:包括3个步兵营队,一个辎重营队和一个骑兵营队,团队就成为帝国最小的独立战役作战单位。每一个营队固定编制为500人,团队编制人员2500人,但师团的编制很多时候就不一定按常规编制,像这次青河师团出国参加维和行动,根据需要就编有5个团队,有时作战任务太大,一个师团建制内可达近十个团队两三万人的规模,这个时候师团大多在下面设置几个旅团单位来管理团队事务。
青竹带着师团部的直属侦察中队中队长多德上尉和新调给他指挥的骑兵营队长卫斯特林少校走进自己的团队指挥所,马上召集自己的营队指挥官们开会。“什么?大人,你叫我们几个营队长和你去实地侦察!太离谱了吧?”21团队的骑兵营队长加罗夫大呼小叫地看着青竹。
“是呀,是呀,万一出什么篓子,整个团队岂不是群龙无首啦!”两个身为营队长的洪烈和艾谟同声地附和加罗夫的话道。
“关你什么事?艾谟,那里凉快那里呆着去。你瞎起什么哄?”青竹一顿训斥,作为辎重营队长得艾谟顿时无语。
而其他几个营队长也符合着吵吵嚷嚷说不去!不去!坚决不去!青竹不动声色:“那好,你们不去也行,留下来参加敢死队吧!”结果全场一个个没了声音。新来的骑兵营队长卫斯特林看着这一幕似笑非笑地摇摇头,心里暗自感叹:真是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有什么样的将,就带什么样的兵。卫斯特林有资格这么去评论,他可是一个老骑士了,从他当兵起就跟随青龙兰斯,从一个列兵做起,一直到东北军黑虎宫正旗旗下,一晃过了二十多年,战技娴熟、作战经验丰富,是十分老练的中级军官。而在他旁边紧皱眉头的多德,三十来岁,干了十年的侦察兵,有着丰富的情报工作经验。看来毅剑师团长为青竹的行动安排还是很周详的。
第二日,由青竹亲自带领的侦察小队出发了,身后跟着加罗夫和卫斯特林两个骑兵营队长,还有一个步兵营队长洪烈。当然,既然是侦察,自然少不了师团直属的侦察中队长多德和他中队的50名十分机敏骁勇的侦察骑兵。按照计划,这支侦察队伍将现行赶往嵋山南面边沿的雅洛镇,并就地由同去的各营队指挥官们划分防区,规划防御工事草图,由团队副指挥官伯纳&:#8226:马文带领主力大队行进至这里后直接按他们现在侦察规划好的方案进行驻防,这样就可以用最短的时间完成堵住叛军的任务。这样看来对于靠近敌区是非常必要的,也难怪青竹要带指挥官们亲自前来侦察了。
嵋山一带处于金陵和蒙汗两国边界的科泰山脉下,人烟稀少,地形复杂多变,成为叛军经常活动的地区。自从青河师团进入蒙汗国以来,叛军就节节败退,有鼎盛时期的五万多人迅速败亡,在两国联军的打击下,现已被逐步压缩到荒山野岭的嵋山密林喂蚊子来了,扑灭叛军已只是时间的问题。
青竹的侦察中队经过一天的骑兵急行军,到达了雅洛镇。由于长期受到叛军的袭击,镇上显得一片凋零,几十名骑兵走在空荡荡的街道上,令人不免有一种荒寂的感觉。
在镇上的办公大院内,青竹一行与镇长及该镇的警备官员正在开会,以了解此地地势和叛军的活动情况。警备队是地方武装组织,通常有退役的官兵担任领导职务,再招募训练一些身强力壮的青年组成。相当于武装警察,通常只负责当地的治安秩序,装备简陋,属于地方政府管辖。
据镇上的警备队员们说,叛军经常袭击这里,主要是掠夺粮食和财物,一般还是很少攻击无辜的群众。但偶尔也有例外,前次叛军一支骑兵进入镇上后就是见人就杀,死了上百人。每次叛军一来,警备队哨岗拉响警报,人们就四下躲避。镇长夫人是这么说的:有一次叛军来了,她没跑掉,只好躲在床下,结果叛军冲进家来发现了她。说到这里,这个用胭脂水粉堆砌着的那张蜡黄老脸的夫人拍拍胸口显得十分的后怕:“哎呀,他们一个个满脸横肉,他们想那个……我当时就想:我这国色天香的,要是被他们—哎,不说了,羞死人了。”蜡黄老脸这时没有泪水地半哭着用手帕遮住了,继续忸妮地说还好老天保佑,他们正准备对她那个,一个军官过来叫住了这些强盗,就没对她这么样,要不她说她就不活了……
加罗夫听了在旁边悄悄地和众人说:“我终于知道为什么叛军失败得这么快了!”
众人问:“为什么?”
加罗夫一噜嘴,“瞧她那模样,不要说年龄,就是她那像猪一样可爱的身形就知道那些叛军的欣赏水平是如何的低下。”
青竹一听,差点就没逼住而准备大笑出来,至于没笑出来的是叛军骚扰百姓,抢劫杀人,**掳掠,让这里的人们处于水深火热之中。平叛也好,征伐也好,只要是战争,受到伤害最大最深的始终是老百姓。即使像现在并不是自己祖国的人民受到伤害,官兵们本着人道主义,也一样的为这些可怜的人民难过。
青竹的侦察队就在这小镇的周围活动,当地的警备队员们自愿的为这支异**队充当向导。清晨,青竹带着加罗夫、卫斯特林以及自己的卫士汉立尔和警备队向导正在多德设置在山脚下的警戒哨里勘察地形,忽然传来一阵沉闷的马蹄声。众人连忙隐蔽,多德耳朵贴地,听力一会后沉静地向青竹报告:“声音从北面传来,十匹左右的战马,速度不是很快—距离四百米左右。”
青竹条件式的反射,“准备战斗!”
众人拔出战刀,拉开长弓,冰冷的箭头对着杂草丛生的前方,沉着地等待对方的靠近。“嘚、嘚.....”十几个衣服破烂的士兵出现在青竹他们视线里,而且并没有半点停留的意思,径直冲来。显然他们并没有被发现。
“大人,是叛军!看样子他们也是来侦察的。”多德凭着多年的经验非常肯定地说。“要要抓两个活口来问问?”他轻声地询问青竹。
青竹正要答应,这时傍边的向导说话了,“大人,我看他们这是打前哨去镇上探路的,以前他们来的时候也是这样,他们会先在镇子周朝跑上一圈,然后就回去,不一会就会有五六十名叛军冲进镇子来。”
青竹一听,迅速望了多德一眼,他是在询问多德的意见,多德一点头沉声道:“大人,我看现在不必打草惊蛇。”
青竹赞同地一点头,随即命令众人:“赶快回到镇上集合!”
当侦察的叛军走远后,青竹带领众人赶回镇上。这时镇上也乱作一团,居民们慌乱地收拾着值钱的东西到处乱藏乱躲,他们是被抢怕了,对付叛军也很有经验,不到半小时。镇子上也空无一人,像是事先排练过一样迅疾地躲进自家预先设置好的藏身地点。
青竹和几个军官商量了一阵,青竹让卫斯特林回去带领他的骑兵营队火速向这里前进,其余的人加上警备队迅速布置好埋伏地点。他们估计叛军会是警备队说的像往常一样,人数不是很多,所以他们准备生擒几个来拷问拷问消息。
一切安排好后,青竹带着加罗夫和洪烈又检查了一下埋伏的情况,最后回到设置在街角一栋在二楼上的指挥台。“哎哟--”青竹他们一听惨叫忙左右环顾,没人张嘴?“哎呀,疼死我啦!”声音是从青竹脚底下发出来的,青竹吓了一跳,这才觉得脚底下似乎软绵绵的,低头一看,他厚厚的军靴正踩在一个爬在桌子底下隐蔽的警备队员手上。青竹赶紧跳开,“哐!”青竹被摔得眼冒金星。“呀!这位军爷,你不是在打叛军吗?跑到我挖的地窖来干嘛?难道你们也怕那些叛军?”青竹哭笑不得--原来他一跳踏断了楼的底板,径直地落入一户人家藏身的地窖里去了。

中午,街上空荡荡的刮着热风,负责镇外预警的多德匆忙地跑上二楼,低声地向青竹报告:“大人,叛军来了,全是骑兵,有五十四人!”
“做好准备!没有我的命令,不得擅自行动!”青竹盯着街口,沉声说。
当叛军小队冲进街道,速度慢了下来,加罗夫悄悄地说:“是不是他们觉察出来什么?”青竹摇摇头,将手中的弓拉到了满弦,对身边的人说:“别射那个领头的,留他活口。”
叛军们进入街道后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开始疯叫着到处进屋翻箱倒柜,因为他们觉察到这似乎和往常不太一样,但又说不出是那里不一样。青竹看着他们最后一人进入伏击范围后。眉宇间腾起一道闪电,从牙缝里吐出个字“射!”。“噗--”一声重响,一个黑点破空而出,带着与空气摩擦的声响呼啸着扎进一个叛军的喉咙。“嗖、嗖--”又是几支羽箭破窗而出,几个叛军接连“碰、碰”地从马上摔倒在地。面对突如其来的打击,还在惊慌中没有反应过来的叛军迎来又一阵箭雨,更多人纷纷哀叫着落马,无主的马匹受惊地尖啸着乱跳,将他们的主人踏得血肉模糊。
“杀呀!”那些平日里受尽这些叛军淫威的警备队员和训练有素的侦察兵们一跃而起,长枪、大刀一股劲地向惊乱中的叛军杀去,加罗夫和多德还有洪烈也拔出长剑飞身从二楼扑下去,青竹则是羽箭连发,瞬间就放倒六七个叛军,领头的那个叛军正想勒马向后逃,青竹眼疾手快,“噗—”一箭射在他拉马的手背上,那零头的也不顾疼痛,惊讶地向箭飞来的窗户望来,“噗—”又一箭扎进他的另一支胳膊,“呀!”他这才大叫着落下马背满地翻滚……
战斗在十分钟里就结束了。众人在打扫战场的同时,更是惊叹青竹的精悍射术,只有加罗夫和洪烈习以为常地骂骂咧咧到:“有什么了不起,只是一个会在人家背后放冷箭的家伙!”
在镇办公院内,青竹正审讯俘虏的几个叛军,包括那个双手都有箭伤的零头叛军。
小镇上的人们听说消灭了来打劫的叛军,纷纷来到镇上的办公院内看热闹。而镇长和警备队员们此时就觉得扬眉吐气,似乎还有些耀武扬威了。他们对被五花大绑叛军们怒目而视,还敢向叛军们吐口水,像是在向镇上的居民们说,看,谁说我们怕这些叛军,我都敢恨他们,还敢送他们一脸的唾沫!
“姓名,年龄,部队番号……”多德拿着一个笔记本,头也不抬地问面前这些绑得严严实实地叛军俘虏。可俘虏们一个字也不吐,“啪!”训练有素的侦察兵狠狠地扇了俘虏一个耳光,连牙齿都打掉了两颗,多德看了一眼,毫无表情地继续,“姓名,年龄,部队番号……,不说!好,拉出去砍了!下一个……”
青竹见多德连审了几个都没人愿意说话,俘虏们都像是铁了心似的,于是他叫多德停下,他直接走向那个领头的,那个领头的直盯着青竹,互相对视了好一阵,青竹直截了当地问:“看样子你是他们的指挥官,说吧,把你知道的一切都告诉我们。”
领头的叛军闷哼了一声,有点不屑地没有任何言语。青竹来回地绕着他打量了一圈,没说什么。突然他向一旁的加罗夫使了一个眼色,加罗夫会意地一笑,大声说:“大人,我看审也审不出什么名堂,大家休息一下吧。”多德却似乎有些着急地道:“大人,这样不好吧?好不容易才抓到几个俘虏,就—-”
“多德,我自有安排。”青竹打断了多德的话,向他一眨眼,多德知趣地步再说话。青竹趁势高声地对加罗夫道:“你不是说我只会放冷箭吗?我们要不要比一比?”
加罗夫不屑地哼了一声,“比就比!”说完随手拿起桌上居民们送来慰问的苹果道:“那我们就比射苹果,看谁射得准,我让你先来。”当加罗夫拿着苹果到处找地方放时,他有些为难了,“放在什么地方好呢?这里?不行,太近了。这里?也不行……”
加罗夫用手半抛着苹果,在院里四处找地方放都觉得不妥,搞得在场的人一阵莫名其妙。“哎呀!放在这里最合适,呵呵!”领头的那个俘虏刚才听说他们要休息一下才刚准备松一口气,现在的他却咽了一大口的口水,因为加罗夫手里的那个苹果正放在他的头上。
“喂,别乱动,你要相信我们大人的箭术。”领头的那个俘虏早就见识到了青竹弓箭的厉害,本来也没什么,当庭到下一句话,他开始有些发抖了。因为加罗夫是这样说的,“哎呀,大人,我知道你是百发百中。这样,我帮你把眼睛蒙上再射,听你说会听音辨位……”
“大人呀,你瞄低了。高一点,高一点,哎,—又高了一点……”
青竹蒙着眼,把弓拉成满月,明晃晃的菱形箭头正对着领头的俘虏上下左右地移动。那俘虏眼都直了,瞪着闪着寒光的箭头,感觉血压在极速升高,眼珠正随青竹的箭头晃动而晃动着。
“饶命啦!我说—”俘虏像是在地狱门口发出来的哭腔。
青竹放下弓,微笑着对加罗夫说“嘿嘿,这孩子真乖!”
从这个叛军领头的口中,他们得知这是叛军首领派出的侦察队。要他们摸清雅洛镇一带的虚实,顺便抄掠点粮食。至于叛军现在到底还有多少人?那个叛军这样说的,至从布伦城下被击败后,他们又因为缺粮,死伤惨重,我们金陵和蒙汗双方的联军又追得紧,人心惶惶,逃的逃,散的散,现在勉强收拢两千人,躲进茂密的嵋山森林,才得也喘息。
“看来叛军可能要逃!”青竹分析了一下说
“可是他们的侦察队给我们消灭了,我看他们不会轻举妄动。”多得提出疑问。
“是啊,大人,情况不明,我看这些小混混吓破胆,缩在嵋山里头不敢出来了.”加罗夫也肯定多德的意见。
青竹摇头否定道:“不会,你想一下,现在联军超过十万兵力将嵋山围得水泄不通,如果叛军们再不转移,那样只有死路一条,你站在叛军的角度想一下,他们会怎样做?”
“对,大人。”加罗夫顺着这一思路下来一下道,随即眼睛一亮:“哈哈!他们会选择一个突破口,在我们联军尚未形成有效合围之时,跳出包围圈。”
“恩,”青竹赞同地说:“他们最大的可能会从雅洛镇这条线路上突围,然后渡过嵋河,进入科泰山脉。那样,我们联军就再也不会对他们形成多大有效的威胁和打击了。”
“对,如果我是叛军指挥官,我也会这么做!”多德此时插话也肯定了青竹的设想。
“要拦住他们,那我们现在兵力似乎也太少了些吧?”一直没说话的洪烈这时才开口,口气中不免有些担忧。
“不会,卫斯特林少校的骑兵应该就快赶到了。”青竹打消了洪烈的顾虑,“我们应该有足够的时间和兵力拦截住他们!”本来众人正因青竹刚刚的分析而和洪烈一样担心目前手上少得可怜的兵力,但听到青竹的这一句话,大家马上显得激动起来—立功的时候到了!
“你们几个进来。”青竹等众人心情稍微有所平静后,让几个指挥官跟着他走进了镇办公院里的一间会议室,留下一群议论纷纷的雅洛镇居民和警备队员们。
“你们看,青竹指着地图对众人说道:“我准备不只是要拦住叛军那样就行了,还想把叛军一举歼灭在这里……”众人在惊讶中,将目光锁定在离雅洛镇不远的嵋河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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