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大闹醉风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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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白胖子左右张望,只看见周麟一个人坐石墩子上乘凉外,其他一个鬼影没有,赶忙走过去作揖问道“这位公子,可曾见到咱家少爷从此跑过?”在明朝这样白胖的人可不多,走大街上难得见到个身上有多肉的,这白胖子竟然还只是个家人,让周麟好奇心顿时大起。
“这位尊台,贵府少爷长的什么样子,你这么问在下,在下可真不知道怎么回答您,您说是不。”周麟起身含笑而答,抽眼观察这些人的衣着打扮,为首白胖子穿的可是缎子的衣裳,后面四个随从虽然穿粗布衣裳,但甚为整洁,且龙精虎猛个个都是精壮的汉子,显然不是普通人家的家丁。
“是咱家鲁莽了,咱家少爷身高大约不到六尺,穿一件青色的长褂,可问公子是否见着了。”那白胖子拿出方手帕来擦擦满头的大汗,继续喘着粗气,估计不是这位是在是跑不动,后面的四个早就把他们家少爷找着了。
“刚才却有一个少年从此跑过,在那个胡同口往右转过去了,穿着身高也与你所说不差。”周麟用手胡乱一指,那白胖子抬腿就往那边跑,都顾不得谢一声,还是后面四个中一人抱拳谢过才跟着跑去。
等着几个都跑的远了,周麟抬头往树上叫到“下来吧小兄弟,人都跑了。”
……
“下来啊,要在上面过年啊?”
……
“本……我不敢下来,太高了……”那少年颤颤巍巍的,刚才着急上去的时候没觉着,现在心一定下来反到发现太高不敢下来了。
“你顺树干滑下来点,我站下面给你垫脚,这总行了吧。”周麟也是无奈,就这么一会儿被人骑头上两次了,说完往树干上一趴,等着那少年下来。
那少年下来有点着慌,一脚踩周麟脑袋上,自己还不觉着,眼睛闭着就往下爬,周麟这个苦啊,让你踩肩膀,怎么就踩头上了呢,等那少年落了地,周麟苦笑道“这算不算登鼻子上脸啊,都踩脑袋上了。”少年嘿嘿一笑,作了个揖“多谢兄台帮忙,不然又被抓回去了,出来一次不容易啊。“
“看你也是大户人家的公子,很少出门吧,既然跑出来又和在下遇见也是有缘分,在下正要去醉风楼和朋友喝酒,小兄弟如果没什么地方要去就一起吧。”周麟心中暗笑,这桥段看得太多了,以前看别人书的时候一般主角都不会发现对方什么身份,太假,电视里常有的情节嘛,那少年一个本字出口他就知道对方身份不低,不管口称本字后面跟个什么字那一定是有身份的人,能搭上都是只有好处没坏处的事情,有那么好机会自然不能放过,这叫什么的,有错过没放过,就这道理了。
“那正好,在下难得出来,还真不熟悉,就跟兄台一起去吧,小弟姓洪,兄台怎么称呼。”
“在下上周下麟,尚未冠礼无字,洪兄弟咱们走吧,这都要午时了,可不能让在下的朋友久等啊。”
转过街角便看见的醉风楼,小二指引下来到二楼靠街面的一个桌子,王浩自然早就在座,还想埋怨周麟来的晚了,看又带了一人,自然不好埋怨,宾主落座,小二上了酒菜自然退下,到也是个不错的环境。将洪公子与王浩互相介绍后,两人到是自来熟,酒桌上气氛自然是不错,杯光交错正不亦乐乎。靠楼梯口有老者手拿胡琴携一女子在那儿唱曲,周麟也就在电视看过这样的场景,今天自己就身在其中也是其乐融融,那女子看上去也就十六、七岁的样子,虽然唱曲一般不过长的还算清秀。等那女子唱完三曲,与那老者一同各桌讨赏。这时候卖艺卖唱的和要饭的也就差不多,多是可怜人,前面讨赏几桌不是不给钱就是只给一文两文的打发了,就这样,老者还不停致谢,点头哈腰的,布满皱纹的脸上还是陪着笑脸。
没一会儿老者与女子来到周麟他们那桌讨赏,周麟每月只有二两银子的例规钱,和王浩拆借了半两银子,自己出半两凑成一两给了老者。这动静可就大了点,老者怎么都不敢要这一两银子,当时一两银子完全能满足五口之家一月的中等生活了,老者哪儿敢要这银子,因为周麟要用一两银子买了他闺女去呢。
“公子,小老儿和闺女可是卖艺不卖身的,断然不敢收您这么多银子啊。”
“老人家,你误会了,在下可没有这个意思,你们生活不易,我等这些人吃喝不愁,,一两银子实在不算什么,老人家别担心,这只是赏钱,断然没有其他意思的。”周麟笑容和蔼眼无邪意,完全可以从眼神中看出诚意。

“翠儿,快给公子跪下,谢公子赏啊。”老者两眼含泪,与女儿双双跪下,在京师卖艺两年还是第一次有人给那么多钱,还是真诚无比的,自然是激动无比。
“分明是想讹人家闺女,来酒楼吃饭还带个10岁的兔儿爷,分明就是个歹人,还装好人,老头,这人不是什么好东西,我看你闺女长得还不错,不如本大爷出你二两银子的棺材本,把你闺女跟我回府吃香的喝辣的多好,嘿嘿。”东手坐头上一个相貌萎缩三角眼、大麻脸的胖子,两只眼睛滴溜溜在那个翠儿身上乱转,谁是歹人有眼睛的人自然看得出来。
周麟正要发火,突然就听边上“啪”的一声大响,回头一看,原来洪公子摔碎了手里的酒杯,两眼瞪得都要凸出眼眶了。手指颤抖指着那个三角眼“你说谁是兔儿爷!”
“哈哈哈,小兔儿爷也会发脾气,看你长的还算俊俏,爷发发善心,也出二两银子把你收府里去,你看看你身边那个小子,细胳膊细腿的,一定没有爷让你舒服。”边说边“呲”的一声喝了杯酒,那王八绿豆眼的也上下在瞄那个洪少爷。“哈哈哈……”他身边的几个大汉也是嘲笑着桌上的三人。
“嗽”的一声,洪少爷也不含糊,脸涨得通红,顺手就把桌上的盘子飞了过去,那胖子一见慌忙躲避,虽然没被盘子砸着,但是躲避的时候一慌乱把桌子带倒了,汤汤水水的洒了一身。那胖子自然是恼羞成怒,大喝一声“给老子打!打死了爷盯着,顺天府、五成兵马司屁都不会放一个!”
胖子身边两个大汉闻声而动,张牙舞爪的就冲过来要抓洪少爷和那个翠儿,吓得老者直把闺女往后藏,口里不停讨饶。这动静可把洪少爷吓住了,毕竟还是个小孩子,通红的脸一下子又变得煞白。王浩可不含糊,抓起个春凳就合那俩大汉扭打起来,周麟虽然也是个弱书生,不过他可是穿越者,脑子还是以前那个,看这情景也就微微一愣然就冲上去助拳,把个酒楼打得是人仰马翻一片狼藉。醉风楼的掌柜认识那个胖子,是锦衣卫千户奎立川的大舅哥李二,这家伙原来就是个杀猪卖肉的,偏偏有个妹子长得不错,嫁给了奎立川作妾,从此就抖起来了,开了个赌坊赚了不少银子,外带放高利贷,欺男霸女、刨绝户坟、踹寡妇门这种恶事缺德事一点没少做,今天喝酒一时兴致想都弄一下这几个,没想到玩上火了。这掌柜的也不敢上去阻止,偷偷叫个伙计去报官,只能巴望着官差早点来,酒楼少点损失。
想我们的周麟周公子和王浩虽然是纨绔子弟,平时小打小闹也是有的,但毕竟才都15岁而已,身体还没长全乎,又是书生的体格,哪儿是两个大汉的对手,渐渐就落了下风,王浩还是招架多还手少,周麟可是连还手的力气都没有了,俩人此时都是鼻青脸肿的惨样,不过风骨不错,被打那么惨就是不求饶不低头,打不过也死命的纠缠。这下李二也不发脾气了,拉了把椅子坐下,乐呵呵的看这这四人捉对的扭打。
“用力打,不见血没赏钱,那小娘子和小兔儿爷别着急,等收拾了这俩不长眼的东西玩上爷好好招待你们,哈哈哈。”
“都助手!官差办案!把这些闹事的都给我捆了带回去!”说话的是个五城兵马司的总旗,换到现在差不多就是个排长的样子,是最低级的军官。
“这不是冯总旗嘛,今儿怎么有空来这儿转悠啊,这倆是我的家丁,看见没有,那两个书生,光天化日下花一两银子强买人家卖唱老头的闺女还邀把那边那个小兄弟卖去当兔儿爷,兄弟义愤填膺出来制止,你看看,他们把菜汁洒我身上,还打了我的人,冯总旗可要给兄弟做主啊。”说着靠近那冯旗总袖子往对方手上一靠,一锭银子就滑入了冯旗总的手中,显然的恶人先告状,酒店上的其他人自然是一片哗然,这睁眼说瞎话能说到这水准,平时不多练还真说那么溜的。那旗总也不含糊知道这话都是反过来的说,不过银子到手他耳朵也就反长了,动作行云流水,瞬间那银子已是不见,显然是收了进去。
“那还了得,把这两个书生拿下,那个小兄弟和卖唱的父女俩也是个见证,一并带回去好好审问。;李爷您自行方便吧,这等歹人五城兵马司自然不会放过的,回头我再给我们百户大人禀报一声李爷您的义举。”使了银子就是好办事,这冯旗总自是眉开眼笑,再加上奎立川的面子,怎么会去为难那个李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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