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 章御前(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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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出巡以后,畅春园里冷清了不少,不过这样正好可以让优儿可以尽情的包揽一下这座皇家园林。优儿被留下来伺候住进畅春园的馨儿,整天的陪着她。与其说是伺候她,不如说她是十三派来来保护她的。
酷热的夏天,这里相比与紫禁城清凉了许多。因为这里西郊一带正处于西山山脉与平原的交接处,地多丘陵,地下水源十分充足。元明清时期,这一带多泉多溪,远衬苍翠西山,层峦叠嶂,碧水澄澈,青山秀丽,有似江南水乡,塞外绿洲,被人称为“塞北江南”。
这就十分形象地描写出了这里景自天成、怡人心神的婀娜风光。正因为如此,所以这里就成为当时在京城营造园林的首选之区。
山风吹来,舒爽的让人想昏昏欲睡。她们两个坐在草地上,瞧!馨儿斜靠着是身后的大树,就是这个样子。她们面前的餐布上散落着一些优儿做的食物。自从手恢复以后,优儿就不在亏待自己的胃了,虽然宫里食物也不错,但始终不合她的胃口。馨儿吃过以后,和悦儿比起来简直有过之而无不及,缠着她每天变着花样的做好吃的。有时兴致来时还下手玩玩儿,生活惬意,自在。上午她们继续馨儿未完的西洋课程,下午,她们畅游这里,晚上,她们谈天说地。
优儿她们没天下午都来这里野餐,澹宁居,是康熙的议事厅堂,园中筑有东、西两条大堤,各长数百步,东堤与澹宁居相连,堤岸遍植丁香花,故名丁香堤。西堤满种兰草,又叫芝兰堤。西岸堤的尽头处都衔至瑞景轩。兰芝堤外,又筑有桃花堤。
清风拂过,淡淡的花香扑面而来,好一副人间仙境。优儿坐在地上,手执自制的碳笔,画下这里的一切。
“优儿,你天天画不累吗!”馨儿闭着眼睛,嘴里模糊不清的咕哝道。
“不会啊!谁让这里太美了”优儿头也不抬,深吸一口气,若有所思地观赏它那静谧的姿态,想从其中领略到夏日里花的芬芳。听着她有些睡意的声音,扭头说道:“馨儿,千万别睡着了,虽说是夏天,但地上潮湿,还是小心为好。”
“知道了,大夫”馨儿睁开眼睛看着她认真的背影,笑着的道。直起身来,拾起画好的画,仔细的欣赏,哥哥走后,她们两个住在畅春园里已经半个多月了。优儿都在仔细描绘这里的景物,画风自然朴实,完全真实再现这里的一草一树、一花一木。真不知她为什么这么认真,她当然不会知道,这里在现代已经完全不存在了,这么好的机会优儿怎会放过。
“不知道,哥哥过的好不好”馨儿柳眉一挑,喃喃自语道。
“放心吧!他们一定会很好的”优儿回头笑着说。
“是啊!”馨儿笑着回应道,她多虑了。宫中长大的人,都是七窍玲珑心,怎会照顾不好自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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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草原上,十三也手执画笔,画下这里的美丽景色。蓝蓝的天空,清清的湖水,奔驰的骏马,洁白的羊群。虽然她们不能来,但自己也可以让她们领略草原的各种景致。
“十三弟,在过几日皇阿玛就要进行骑射比赛了,你怎么还在画画”四阿哥坐在他旁边,眼神望着一望无际的大草原,不知名的地方,淡淡地说道。
“出风头的机会让给别人好了”十三手没停,不已为然道。
四阿哥闻言,不语。有些诧异地看着他,然后笑了。他的骑术、箭术是他手把手的教的,自然是精湛,以往他不甘心落于人后,现在沉稳多了,是她影响了他吗?这是他乐于见到的。
十三看天色渐晚,收拾好东西道:“四哥,走吧!”
四阿哥站起来,拍拍身上的草叶,牵着栓在树上的马。两人翻身上马,策马奔腾,一起消失在残阳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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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月下来,优儿和馨儿足迹遍步畅春园,也留下了许多画作。园西出大西门为西花园,有湖泊四处,湖边散落有讨源书屋、观德处、承露轩等建筑,为幼年皇子居住之所。这里湖泊最多是她们最近常来的,湖面上波光粼粼,仿佛碧玉一样的荷叶挺立在水中,连成一片,是那样亲密无间。静静的湖面上布满了碧翠欲滴的荷叶,像是插满了密密麻麻的翡翠伞似的,把湖面盖的严严实实的。那片片荷叶,像撑开的一张张绿伞,有的轻浮于湖面,有的亭立在碧波之上,似层层绿浪,如片片翠玉。荷花的花瓣,洁白如玉,花里托着深绿色莲蓬,莲蓬向上的一面有许多小孔,里面睡着荷花的种子。
绿叶丛中,一枝枝荷花亭亭玉立,像娇羞的少女,满脸绯红,微微含笑,微风掠过,池中荷花摇曳生姿,清香一片。
“来人啊!救命啊!十七阿哥”优儿她们两个坐在湖边,听见不远处传来呼叫的声音,寻声匆匆赶过去。
馨儿上前蹲下去,问道:“怎么了!别嚷嚷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的语气稚嫩轻柔,却有着与生具来的皇家威严,让宫女太监们冷静下来,回话道:“十七阿哥从树上摔下来了。”
馨儿听言,马上吩咐道:“还不请太医都站在这里干吗!”
“哦”他们一哄而散。
优儿这才出来,也蹲下去,入眼的是一个五、六岁,圆圆的脸蛋,乌黑的头发,古灵精怪的大眼睛,小巧的鼻头,红润润的小嘴。真真是一个漂亮精灵的玉娃娃!眼中含着泪,倔强的不让眼泪掉出来,惹人怜爱。
十七阿哥一见到熟悉的人,倒在馨儿怀里,“哇……”哭起来,所有的害怕、委屈都跑出来了。“十姐姐,我的腿好痛,会不会瘸了呀!哇……”
“乖,不哭,一定会没事的”馨儿故作坚定,眼睛中却含着眼泪,期待着看着优儿。
优儿轻的抚摩着他的腿,仔细的询问哪里痛。
“哎哟哎哟”他小声的叫唤道。
馨儿担心的看着他,又看看她。问道:“怎么样?”
“没什么?只是脱臼而已。还有一些擦伤。”优儿说出诊断的病况,还真是个坚强的小孩儿。
“什么!脱臼”馨儿提高声音叫道,“这该怎么办?……”
优儿温柔的询问他,手指压着他的几个**位,减小他的疼痛。“你为什么要上树呢!”转移他的注意力。
十七阿哥感觉腿部没那么疼痛,闻言,奶声奶气的回道:“树上有只小鸟落下来了,我想把它放回鸟巢,下来时……”
“喀嚓”他的腿已经被优儿接好,看到远处跑来的一大群人,优儿对他说:“你的腿已经没事了,剩下的交给太医好了。”又道:“放心吧!你的腿一定会和从前一样,休息几日就能跑能跳的”
温柔如风的话语,微笑的笑靥,奇异的消除了他心里的害怕,他相信她。
“馨儿,我们走吧!”优儿拉着她迅速的离开此地。
优儿她们两个,远远的望着他们把十七阿哥抬回去,拍拍馨儿的手,“没事的,怎么不相信我的医术”故意说道。“如果你不放心的话,晚上,我们再偷偷过去看看好啦!”
“我当然相信你”馨儿认真道,“好了,走了”
在她们离开时,留在京城的九阿哥和十阿哥,他们一听到十七出事。就赶紧跑过来,太医这时已经赶到了了。
九阿哥看着满脸疑惑的老太医问道:“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老太医纳闷的说出心里的想法:“臣只是疑惑,明明十七阿哥脱臼了,却好象被人接好了,手法精湛高明。”
九阿哥看着远处即将消失的身影,沉思着:有可能是她们吗?那个丫头,接骨的手法,连老太医都夸赞。难怪八阿哥临走时,要叮咛他们小心看着那个丫头。有机会得试探试探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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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静时,馨儿和优儿偷偷摸摸的去看了十七阿哥。如太医所言,治疗及时,修养时日,可以完全复原,不会留下任何的后遗症。
“这下放心了吧!”在回去的路上,优儿道。
馨儿点点头,幽幽的说道:“我和十七弟相处不多,不过怎么说他也是我的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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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日子里,馨儿拉着优儿总是有事无事的往十七阿哥那里跑,还不时的央求她做一些药膳,希望十七弟赶紧好。毕竟小孩子都是坐不住的。
有她们的作陪,十七阿哥待在屋里也没那么无聊,“十七弟,我们又来看你了”
“啊!十姐,赶紧进来,今天又带给我什么好玩儿的”十七阿哥坐在床上高兴的叫嚷道。她的到来总会给他带一些好吃的和好玩儿的。
“十七阿哥吉祥”优儿请安道。
“起来吧!”十七阿哥奶声奶气的说。
“就知道玩儿,明年就要去上书房了。”馨儿宠溺地敲着他的额头道。
“所以要趁现在要尽情的玩儿,以后的机会就不多了。”优儿站在她身后道。
“好,她说得太好了”十七阿哥赞同道。
“臣给十七阿哥请安,给格格请安”给十七治疗腿伤的老太医道。
“起来吧!”馨儿道,又问:“太医,今儿来有什么事吗?是不是十七弟的腿有变化了”
“格格,不要焦急,臣今儿来是看十七阿哥的腿伤是否完全好了。”老太医捻着胡须,慢条斯理的说道。
老太医仔细的检查完毕后,拱手道:“恭喜十七阿哥,您的腿已经完全好了”
“太好了,终于可以出去了。都这么多天了,我快被憋坏了”十七阿哥高兴的又叫又跳,穿上鞋子拉着馨儿的手就往外跑。
“小心点儿!腿才刚好,慢点儿”馨儿拉住他,慢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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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三人在园林中,漫步徐行,走累了,在鸢飞鱼跃亭歇息。这座亭子三面环水,环亭而坐。
“十七弟,这么快就好了啊!”十阿哥愉悦的声音说道。
“九哥,十哥好”十七阿哥站起来,行礼道。
“奴婢给九阿哥、十阿哥请安,九阿哥、十阿哥吉祥”优儿恭恭敬敬的请安道。心里疑惑道:怎么会遇上他们,不知又会有什么麻烦事。
“起来吧!”九阿哥看着她诡异的笑着说。
“风筝”十七阿哥看见十阿哥手里的风筝,跳上前去拉着他的衣摆,嚷嚷道:“十哥,我要玩儿,给我好不好”
十阿哥蹲下去,把他抱起来说道:“好啊!不过……”他在十七耳边嘀咕了一会儿,就看见十七跑到馨儿身边,撒娇道:“十姐,陪我们一块儿去了”不由她分说,拉着她就走。
十阿哥临走时和九阿哥对视一眼。
优儿想要追出去,却被九阿哥拦了下来。
如果说,刚才优儿不知他们有什么目的,那么听过他们的对话后,她确定他们是冲着她来的。看来自己的得小心应付喽!
“啪”九阿哥坐在出口处,轻摇着扇子,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如猎豹盯住猎物凌厉的眼神,企图看透她。腹诽,她是他见过最特别的人,凡是见过他容貌的人,要么一副花痴的样子;要么娇羞的红着脸;要么是一脸的倾慕。而她眼中只有一闪而逝的惊艳,再无其他,就像在看一个普通人一样,眼神中平静的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
优儿感觉自己就像被毒蛇紧盯的猎物一样,她尽量的垂目低头,一动不动。敌不动,她也不动。老实说,九阿哥是康熙这些儿子里,长的可以形容成漂亮。只见他头发乌黑,长眉入鬓,眼若星辰,鼻梁挺直,薄唇红润。身材高挑,柔韧挺拔。身着一件月白的长衫,外罩着淡青色马褂,真真是眉目若画,俊逸非凡。
“哗”九阿哥合上扇子,站起身来,‘啪……啪……’手敲着扇子,步履缓慢的走向优儿,她见他走过来,向后退去。一**坐到长椅上,退无可退。九阿哥轻笑出声,很满意的欣赏她垂死前的挣扎。

九阿哥站在她面前,一把捏住她的下巴,两人距离太近他清晰的闻到她身上淡淡地清香。
优儿掩去眼里所有的情绪,被迫抬头,心怀坦荡的看着他,轻皱着柳眉。‘痛!’却不敢挣扎,怕引起他更大的动作。
眉如墨画,面若桃瓣,目若秋水,肤若凝脂,好一张楚楚可怜精致的俏脸。一双充满雾气的眼睛,让人沉溺其中。淡然自若,以为刚才她的惊慌失措只是错觉。九阿哥定定心神,缓慢的念道:“北国风光,千里冰封,万里雪飘……”
仔细观察她眼里的变化,没有一丝的惊讶、了然!仿佛第一次听到一样,令他失望,她眼里听到后只有赞扬和佩服的眼神。
优儿闻言,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心中却是不停的咒骂着自己。
“你觉得这首词如何?”九阿哥不死心的期盼能再抓到她的蛛丝马迹。
“九阿哥做的吗!奴婢学问不高,也听得出是首好词!”优儿称赞道。
“是吗!”九阿哥轻挑剑眉,一脸惋惜道:“可惜的是,这首词没有最后一句。”
“噢!那还真令人遗憾,九阿哥要好好想想怎样才能使它更完美”优儿真心实意地中肯的建议道。
“我到觉得,舞优有这个能耐”
“呵呵……九阿哥取笑奴婢”优儿讪笑道,“奴婢没哪个能耐”
“九哥,你们在干什么?”馨儿的声音如天籁之音解救了,困境中的优儿。她在心里偷偷松了口气。
九阿哥听到她的声音,起身退后几步,转像笑着她道:“没什么?和她聊上几句”
优儿则趁机赶紧跑到馨儿身后,馨儿听闻后,笑而不语。
十七阿哥跑过来,拉着她的衣服,摇着,撒娇道:“十姐,还没玩儿够呢!怎么就回来了”
馨儿轻刮着他的俏鼻,笑着说:“玩儿得时间够久了,时间太久,你得腿怎么受得了。”又抬起头来对着九阿哥福身道:“妹妹在这里告辞了。出来时间太久了”
九阿哥点点头,没说什么。
十阿哥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问道:“九哥,试探的如何?”
九阿哥摇头,说道:“没有查出什么?”他往着她们离去的背影,沉思着,不知是她隐藏得太好;还是真得如他看到的那样——单纯。他猜测的是前者。皇阿玛快回来了,还打草惊蛇,再想有此这样的机会就不好找了。
九阿哥回过神来,看着有些狼狈的十阿哥,衣服有些凌乱,伸手摘去他头上的树叶,问道:“你怎么弄成这样?”
“噢!馨儿把风筝掉到了树上,我飞身上去取,结果就如你看到得,她就跑回来了。”十阿哥摆着双手气愤道。
“走吧!总有机会抓住她的尾巴的”九阿哥叫着他一起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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馨儿担心地直瞅优儿瞧,看她是否有被人欺负了。
优儿被她看得有些哭笑不得,捂着她的眼睛笑着道:“别看了,我没事”说完还特地在她眼前转了几圈。
“真的”她还是有些不确定的问道,都怪她不小心,中了他们调虎离山之计,好在回来的及时。
优儿重重的点头,表示没事,她这才放下心来。
十月的北京已进初冬,四阿哥和十三他们提前回到畅春园,准备接驾仪式。
“馨儿,这是给你们的礼物”十三来到她的住所——蕊珠院,迫不及待的展开他的礼物。
馨儿一见眼圈红红的,他的礼物——万马奔腾图。狡黠的笑着说:“我看着不是给我的,而是给她的吧!”打趣的用手指指桌上的画。
“是给你的!”十三凝视着她,眼神中传达着怜惜,身体原因,她无法见识草原风光,自己也只有这个方法,让她知道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的。
“优儿,原来你也在这儿”十三看着端着托盘进来她道,难怪刚才他到处找不到她。
“十三阿哥吉祥”优儿放下托盘请安道。抬眼看着几个月不见的他,发现他变黑了,也长高了,眼神灼灼的盯着她。
“这是我一路买来的小玩意,给你”十三高兴的说道。
“哇,好有意思,你看这泥娃娃好漂亮”优儿赞叹道。
“好漂亮!”馨儿也附和道。看着他故意不高兴道:“怎么没有我的”
“别急,在这里”十三又拿出递给她。
“唉!别人都喜欢胭脂水粉,首饰类东西。而馨儿在宫中长大那些东西不稀罕。优儿呢!对这些不感兴趣。这些民间的东西可能你们会喜欢的。”他笑着说:“四哥他总笑我老买些小孩子的玩意”
“胭脂水粉擦太多对皮肤不好。首饰有就行,太多了不好。何况我不喜欢带太多东西在身上,太重。本来就是小孩子当然要该要的。”优儿拿着泥娃娃爱不释手道。
“谁是小孩子啊”清冷的嗓音响起,走进一个人说
“四阿哥吉祥”优儿抱着娃娃,赶紧站起来请安道
“四哥,我说优儿是小孩子”十三笑着说。
四阿哥看见她们手里拿着泥娃娃,道:“原来这些东西是买给你的,当时我还在想他多大了,竟买这些东西”
“是啊,很漂亮吧”馨儿举起手中的娃娃,高兴地说。
“优儿,我发现你长高了,刚才没发现。”十三靠近优儿惊叫道
“是吗?你没骗我。呵呵,这句话我爱听”优儿笑着说,现在的身体这么矮,她好像长高啊!
“对呀,前几个月才到这,现在已经过了”四阿哥说着用手比比道。
“瞧你高兴的”十三宠溺的说
“啊,你们西巡路上有好玩的吗?”馨儿羡慕地问道。
四阿哥见馨儿的样子,颇为疼惜,却没说什么。
“真可惜,你没去”十三遗憾地说道,没有她的日子好难过啊!
优儿心里腹诽当然不能去了,就这样已经遭人嫉妒了,在伴驾西巡她还活不活了。
“在家千日好,出门一日难。没去也挺好的”优儿不在意的说。
“虽然是皇家出巡,但对女孩子来说。还是在家好”四阿哥说,外面毕竟不如家里,尤其是这些深宫的。
“对呀,尤其对我样的人”优儿道,像她这样怕麻烦的人,在交通不发达的古代,还是在家里好。
十三也点点头,不过他还是担心,她在宫里有没有遇上什么麻烦事,待会儿问问馨儿。
“好了,别说这些了。快给我说说你们沿路的见闻”馨儿催促道
接下来的时间里,他们说起来他们西巡的见闻和打猎时的惊险刺激。跟着他们的叙说,她们两个时儿被他们逗笑,时儿被惊险刺激的场面所揪心。
皇帝很快回来了,优儿又开始了御前生活。时间静静的流逝,日子还是一成不变。从他的言行举止中,对待她或许有些仁慈,但她却不敢造次,毕竟还是奴才一个,这点她很清楚的。偶尔闲时她和他杀上一盘,目前为止,次数五根手指都数的清。
“小祥子,你愁眉苦脸的,有什么烦恼的事吗?”优儿坐在长廊上,侧脸看着他担心的问
“啊……四哥(十月三十)的生日快到了我想给他一份特别的生日礼物”十三埋头苦思,像他们这样的人,什么没见识过,送的还不是那些东西。无聊!
“原来是这样啊,这个简单,我想办法,你实施就行”优儿黑眸提溜儿一转,计上心来。
“可是不能和以前的一样,要有新意”他再次强调道
“放心吧,绝对是新的”优儿笑着又说:“你知道烟花吗?”
“烟花!”十三不已为然道,看着她,变好奇的问道:“有什么新意。”
“你知道制作烟花的地方吗?”她问道。
“啊这个我不知道,不过有人知道”他说
“这样啊,我写一份制作方法,你叫制作烟花爆竹的人按上面的做。等四阿哥过生日时,你放上天就知道了。”
“可是烟花会不会太普通和便宜点儿”他有些觉的拿不出手
“笨呐,宫里的阿哥什么没见过。你送的要‘人无我有,人有我优,人优我新’要出奇制胜吗!”优儿顿了下又道:“这只是礼品中的一样啦!”
“会有什么惊喜吗?”他期待的问,
“到时你就知道了”她高深莫测的,在他面前摇着手指道。
“我现在就去写,你等会儿”优儿进到房里,拿起纸笔写下来。她出来后道:“交给你了,快去办吧”
“好,我走了”
四阿哥的生日那天。
四阿哥的生日好热闹啊!除了府里的女人外还有,太子、三阿哥、八阿哥、九阿哥、十阿哥、十四阿哥等都出席来给他庆贺,他们送了好多名贵的礼物。
“十三,我们都送了礼物,怎么你的呢?”十阿哥嚷嚷道
“自家兄弟,来了就好何必送东西呢?”四阿哥道
“不行,不行我们都送了。你怎能例外呢?”十阿哥说,哼他们都送的礼物不是珍宝,也是价值不菲。等着看你能拿出什么。其他人也一副看好戏的表情,谁都知道,他有的他们也有。
“是吗!四哥我这份礼物随轻但情意重”十三站起来说道:“请大家看天上”然后“啪啪啪”拍掌三声
紧接着就看见天空出现了烟花,但烟花象有生命一样形成‘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的字样,如星星一样在天空中闪耀着。
“过年,过节放烟花却从来不成”十阿哥张大嘴久久没合上
‘哇!优儿,这就是你说的惊喜’十三看着别人惊讶的样子,果然收到很好的效果‘人无我有’吗!
四阿哥看着十三也是一脸的惊讶!心中了然。
宴会过后,其他人都先行离开,十三坐在他的书房里,手里把玩儿着茶杯,想着十阿哥他们的样子,“呵呵……”捧着肚子笑了起来。
“十三弟,烟花是优儿教你的”四阿哥用肯定语气说
“四哥,你猜出来了。她写的制作方法我找人做的。其实事先我也不知道,她给我们个惊喜,我也被惊呆了。怎么样印象深刻吧!”十三开心的说。
“是啊,令人耳目一新,确实是个惊喜”四阿哥低着头,幽幽说道,不知在想些什么。
他抬起头来道:“谢谢,你送的生日礼物,我很喜欢”接着又说:“十三弟,我有个想法”
两人又合计了一会儿,又说了些朝中之事。在宫里下匙之前,他才匆忙赶回去。
八阿哥府上的书房里,誓死醉的东倒西歪,不省人事。
“本想要十三出丑,没想到他风光占尽,可恶”十阿哥咬牙切齿的说
“十三有那个脑袋吗?”八阿哥有些疑惑问道
“八哥,你怀疑他背后有人指点”九阿哥说
“也许吧,不能确定。最近发现十三成长了不少,象换了一个人似的。会是她吗?”八阿哥猜测道,“对了,你们查的如何?”
“你说谁呀?”十阿哥问道
“不就是那个下棋的小丫头吗?我们试探后,没有结果。”九阿哥阴沉的说
“不可能啦,一个小娃娃而已,那有那么大本事。”十阿哥不屑的说“哼也不知道皇阿玛怎么了,前几天和他下棋我被杀的片甲不留。好惨呐!皇阿玛的棋艺越发诡异,毫无招架之力。看来我得好好补补了。”为什么会这样,他已经很努力的在追赶了,十阿哥烦闷的挠挠头。
“再去试探一下不就知道了”八阿哥冷笑的说。
“机会难找了,整日陪在皇阿玛身边,她滑的犹如狐狸,看样子皇阿玛像挺护着她的。没那么容易”九阿哥道。
八阿哥没说什么,只是微微一笑,他最不缺的就是耐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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