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 章 御前(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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优儿开始了御前女官生涯,要说工作也只是跟在康熙**后头转,像个花瓶一样从早到晚,就连去后宫的嫔妃处,她也跟着。他的饮食起居都有其他人伺候。所以即使他的大小老婆知道她曾经和康熙下过棋,也没人敢找麻烦。她尽量让人感觉不到她的存在,眼观鼻,鼻观心,垂头而立。
康熙召见大臣和阿哥们时,优儿就躲到外面,他见状别有深意地看了她一眼后,没说什么。她就当他认可了。只有他批阅奏折时,优儿才有事情可做——磨墨。
康熙观察了这些日子发现舞优,真的很小心,如果不是刻意的去找,很难发现她的存在。只有遇到胤祥时,才会感觉到她脸上的细微变化。谈吐、举止、行为中透露着贵气,优雅的淡笑中,有着丝丝疏离。她虽然瘦弱,但在某些方面却无比坚强,她似乎没有**,似乎什么事情也不放在眼里,她对人总是温和有礼,但却从来没有真正温柔到心里去,好象没有什么事可以困住她。
三月三,风筝飞满天,优儿在殿内磨墨,看着康熙,想着这些日子来的点点滴滴。做皇帝还真不是人干的活儿,累!说心理话她对康熙并没有特别的崇拜,在她眼里也只是陌生人而已,多得就是生杀大权。也就是这一点让她小心行事,低调做人,然而这很快就被打破了。
李德全从殿外进来给康熙回话道:“启禀皇上,十四阿哥带着侧福晋来叩头谢恩,这会正在殿外侯着呢!”
他的话打断了优儿的思绪,这才想起来,几天前十四阿哥刚刚奉旨完婚。今天是按照规矩来叩头谢恩的。“奴婢……”
话还没说完,就被康熙打断了。“继续磨”又对李德全说道:“让他们进来”一副玩味地表情盯着她。
优儿看着康熙的样子,腹诽想必他已经知道十四和她的事情。不然以前可以逃,偏偏这时留下来。这宫里没有一顶点儿事能逃过他的眼睛,怎么想来试探她。那恐怕他要失望了,别说她对十四没感情,就算有她也不会让康熙看好戏。仅仅几秒中,她眼神恢复清明,低眉顺目地继续墨。
思索的时候,伴随着脚步声,他们已经进入大殿。跪下请安后,康熙笑道:“起来吧!”他看着她故意道:“舞优,去把朕的赏赐拿过来,给十四夫妇俩个”
“是”优儿转身进入后殿,手捧着托盘,又回到前殿。
康熙见她回来,笑着说:“把东西呈给他们”
避开十四,优儿步履镇定地直接走到他侧福晋身边,他的福晋她第一次见到,眉清目秀的一个小姑娘,笑的很甜。古典美人一个,眼神看向他时,温柔、甜蜜的可以滴出水来。看样子也是个以夫为天的女人,希望她的温婉让他得到幸福。不过看十四的样子,这条路还很长。
十四听见‘舞优’的名字后,情绪激动起来,知道她到御前当差,可从没见过她。见她走过来后,眼神毫不掩饰地凝视着她,连身边的侧福晋都感觉他的不对劲儿,轻扯扯他的衣袖。才回过神儿来。
“儿臣谢皇阿玛的赏赐”他们二人福身谢恩道。
“你们跪安吧!”康熙挥手,让他们离开。
他们走后,优儿继续站在御桌前研墨,康熙看着她的手,眼神中闪过一丝疼惜。难为这孩子了,今天故意留下她两个目的,一是彻底打消十四的妄想,二是如果她对十四有一丝情意那么,就别朕心狠手辣了。老实说,观棋如观人,对人和事,她从来都是从容的、淡定、甚至可以说毫不在意的。他看透了她眼底的灵性混着傲骨,冷眼看着人世间的七情六欲,清雅高洁的处于红尘之中,幽幽渺渺的令人难以捉摸,清澈明亮的眸中闪烁的是傲人的智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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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末,康熙移驾畅春园,太后和几位妃嫔随行。北京城西郊,出西直门过海淀,有一座占地五十多亩的御苑园林,名为‘畅春园’,寓意“四时皆春”,“八风来朝”、“六气通达”。自康熙二十九年完工后,一年当中,除了元旦、祭天等大典须返回京城亲自主持之外,其它绝大部分时间,咱们的康熙皇帝老太爷都驻留于此园中。
在现代已经荡然无存,仅残余恩佑寺及恩慕寺两座山门。优儿居然能亲眼得见它的全貌,实在是很幸运。太后和各妃嫔都住在畅春园的附园——西花园,园内种植了许多花草树木,林间散布着麋鹿、白鹤、孔雀、竹鸡等珍禽异兽。到现在她也不能看到全貌,花瓶职责所在。
而位于畅春园西北花园中的澹宁居,一楝倚山傍水的平房,绿荫密被、清幽静谧,即是康熙在园中每日的听政之所。
澹宁居内,李德全站在康熙身后,优儿研好墨后,站到角落里,看着自己的脚尖。感觉到有人在注视她,她抬起头来,看到十三,朝他微微一笑。迅速地扫视了屋内一眼,乖乖,阿哥们都在。太子,大阿哥、三阿哥、四阿哥、五阿哥、八阿哥、九阿哥、十阿哥、十四阿哥。
康熙考问了一些功课,对阿哥们的回答满意的点点头,又叮咛十阿哥多看些书。
康熙又笑着问道:“今儿都在,你们说说对西学、洋教都有什么看法”
太子当人不让的第一个说道:“回皇阿玛,儿臣和皇阿玛看法一样。”说了等于没说。
康熙没说什么继续看着他的这些儿子们,大阿哥说:“蛮夷东西,投机取巧,学多了容易玩物丧志。”
八阿哥也说道:“儿臣认为对待它们,学学可以,但不能推广。”
三阿哥、九阿哥和十阿哥也附和八阿哥。
康熙见他们不在回答,又问道:“胤禛说说你的看法?”
四阿哥沉思片刻,便说道:“回皇阿玛,西学在技巧方面有些东西很实用,是可以传播,但洋教在其教义方面实不利于安邦兴国。儿臣以为应鼓励王公贵胄之后学习西学以开阔眼界,增长见闻。而洋教则应严禁传播。”
十三附和四阿哥道:“儿臣同意四哥说的”
康熙不露声色的,转头看向角落里的优儿问道:“舞丫头,说说你对此也有何看法?”
‘刷’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到角落里,优儿抬起头来,看见康熙眼里一闪而逝的兴味。在看着在站的各位阿哥,十三是一脸的担心,四阿哥还是一副冷然的表情。太子鄙睨着她,不屑的撇撇
嘴。
八阿哥眼神中闪过一丝的困惑,十阿哥直接的冷哼一下,十四阿哥不解的看看他又颇为担心地看看她。其他阿哥不已为然,一个丫头,能有什么建设性的看法。
优儿看着众人,半垂着头,轻声说道:“奴婢书读的不多怎敢妄议”
“恕你无罪,尽管说”康熙笑着说道
优儿停了老半天才吱吱唔唔地冒出一句:“黑猫,白猫抓住老鼠就是好猫”意味深长的话。
十阿哥毫不客气的当场笑出了声,四阿哥若有所思的看着她,八阿哥是眼神深邃的看着她,康熙是高深莫测的看着她。十三是松了口气,他怕她说出一些令人无法接受的话,而受到责罚。‘书读的不多’,真真见识了,撒谎不带脸红的。他骄傲的看着她,听的出来她赞成他们的。心里笑道:亏她想的出来,用猫来比喻。
康熙别有深意的看了她一眼后,说道:“今日就到这儿吧!你们都跪安吧!”
他一声令下后,所有的阿哥们都退了出去。
优儿仍旧站在那里,看着康熙的批阅奏章的背影,心里叹息。尽管康熙喜欢西学,并亲自研究,身上有着各种先进的西学成就,但并没有形成制度,可惜他的后代们只用来玩乐。其实质还是一个传统的封建君主,在西学和皇权发生冲突时,他毫不犹豫的选择了皇权。他所做的一切都还是没能跳出维护统治的框框,历史局限性所在。
入关,定鼎中原后,受到了汉族的同化,完全忘了,他们是由狩猎民族转向农耕的,思想变的僵化保守,失去了接受外来事物的能力了。
她能感受到康熙对西方的好奇和迷茫、担忧。对未知事物的恐惧,这来自于人的本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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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澹宁居,走到花园里,春风吹拂着他们,衣衫翩翩。
“八哥,我怎么对刚才回话的丫头,毫无印象”九阿哥剑眉紧皱,疑惑地看着八阿哥问道。
皇阿玛身边的每一个人,他们不是了如指掌的。“又好象有些印象,唉!总之我也说不清楚”九阿哥道
“九弟,对她刚才的话,有何想法”八阿哥坐在凉亭里,斜依着身后的柱子。看着他们问道
“那不就是猫和老鼠吗!”十阿哥,大咧咧地说道。
八阿哥和九阿哥一副无奈的表情,摇摇头。十阿哥见他们的表情,也无辜地挠挠头,不知自己又说错了什么。
“她显然的是同意老四说的,可能比他的更深一层”九阿哥道,“最关键的是皇阿玛对此的态度”
“是啊!”八阿哥道,皇阿玛没有追究,这本身就意味着些什么。“你们见过她”他不等他们细想又道:“还记得元宵节,十三他们在‘楹联比赛’的时候,最后反问老板的那个人”
“噢!我想起来了”十阿哥拍着脑门道,“就是那个‘山羊上山,山碰山羊角,咩’”
“你呀!”八阿哥打趣道,“记得这么清楚”
“呵呵谁让这个对联有趣吗!”十阿哥笑着坦白道,要都是这么好玩儿的,他的学问也会学的很好。
“难怪觉得有些眼熟”九阿哥沉思道,她看起来和十三走的很近。“她是谁?”
“她呀!从一品兵部尚书马尔汉家的‘神秘格格’”八阿哥查清她的来历后,有些吃惊,原本还以为只是个没权没势的普通宫女,来历还不小。在想到她的额娘,就德妃那一关,十四弟就过不了,也难怪他那么苦闷了。
“就是那个老滑头”十阿哥说道。
“十四弟,对她似乎”九阿哥颇为为难的说道,他知道十四弟心里一直有个人,如果元宵节后只是猜测,那么今天就可以确定是她了。

八阿哥点点头,没想到十四弟也是个情痴,“只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她算个什么东西,爷看上她是她的造化”十阿哥愤愤不平道。
“走了,该回‘无逸斋’了”八阿哥站起来,整了下衣服,对着他们两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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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静的春夜,优儿沐浴过后,坐到离自己小院不远处的石椅上。淡月笼纱,娉娉婷婷。有风拂过脸颊,掠起长发。月光如水平静柔和。她心如这月光,平静柔和。在这宫里就甭想去刻意追求什么,只是希望生活能一如这春夜长长远远、平平淡淡。
十三因为白天发生的事,悄悄地来看优儿,还没走到她的住处,就看见她在月光的笼罩下。披散的青丝遮她半边的脸孔,越发使得原本就苍白的肌肤几乎透明,隐隐看得到下面青色的血管,是清纯到了极点的诱惑。丰姿秀骨,细致精美,宛如深山幽谷中一汪清清澈澈的冷泉,不沾尘世却又惹人垂怜。那双渺如云梦晨雾的双眸清澈得像能透视人心似的。
优儿回头一看是他嫣然一笑,那双在夜幕中依然闪闪发亮的眸子,似浩瀚无尽的海洋,又如一望无际的暗夜,超越年龄的成熟与冷然,湮灭一切。“这么晚了,还没休息。小心明天去‘无逸斋’晚了,师傅打你板子”
“来看看你”十三走上前去,看着她还有些湿润的秀发,坐在她旁边又道:“怎么头发还没干,就跑出来,也不怕得了风寒”
“没关系,风一吹就干了。现在天暖和了一点儿。”优儿拉着自己的长头发,皱皱眉,真想剪了。
十三闻言,沉着脸说道:“把手帕你的给我”
优儿不知他何意,但还是从腋下把手帕取下,递给他。十三接过手帕,站到她身后,继续擦她还没有干透的秀发。
“白天的事”十三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毕竟是自己的皇阿玛摆明了为难她,他现在还心有余悸。
“呵呵这还难不倒我”优儿笑着不已为然道,“我现在担心的是他为何如此”深层次的原因。
十三梳理秀发的是手指,听闻顿了顿,紧绷的嘴,显示他也担心。
“兵来将当,水来土掩”优儿为自己的杞人忧天讪笑了下,又乐观地说道,就是有办法也不能转被动为主动。
宁静祥和的夜晚,十三和她沐浴在月光下,淡淡的温馨的气氛围绕着两人,让人不舍得打破这美好的氛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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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午节,康熙在畅春园摆上家宴,太后、各宫妃嫔、太子及各位阿哥携福晋全部出席。皇上的一家真是了不得,黑压压的全是人。宴席前面的水榭上搭起戏台,一边用膳一边看戏。
优儿站在康熙的身后,无聊得昏昏欲睡。戏台上唱的是哪段她根本不晓得,她本人比较喜欢黄梅戏,可是它起源,大约可以追溯到清朝乾隆年间,这时还没有呢!还有越剧、和能听得懂戏词的京剧。不喜欢昆腔咿咿呀呀唱得什么她一句也听不懂,她对桌上的食物有兴趣,可惜只有看的份,没吃的份。看着康熙和众人听得津津有味,她闷得快抓狂了,还不如让她好好参观一下畅春园。
终于见康熙略显疲惫的提早退席后,批完奏章,还要忙着‘做人’,他能不累吗!优儿赶紧追着在后面,逃离这里。康熙见她的样子,笑着说:“难得过节,今儿就没你的事了”
优儿闻言,言下之意,就可以随便溜溜,赶紧跪下谢恩道:“奴婢谢皇上恩典”
畅春园以园林景观为主,建筑朴素,多为小式卷棚瓦顶建筑,不施彩绘。园墙为虎皮石砌筑,堆山则为土阜平冈,不用珍贵湖石。园内有大量明代遗留的古树、古藤,又种植了腊梅、丁香、玉兰、牡丹、桃、杏、葡萄等花木,林间散布麋鹿、白鹤、孔雀、竹鸡,景色清幽。畅春园这种追求自然朴素的造园风格。
五月是最好的时节,走在园林里,优儿左看看,右看看,到也自得其乐,可惜还没来得及让她一一欣赏,就遇到麻烦了。
领头是八福晋,身着红色礼装,从右襟镶有一道到底的白色大花边,她戴着‘钿子’,镶嵌着一颗特大的珍珠,还累丝(铜)点翠,上端左右满插绒花,并插有垂珠大挑,挂于额前,显得雍容华贵又美丽。
说实话,八福晋很美,眉如墨画,面若桃瓣,目若秋波,肤若凝脂,仿佛兮若青云之蔽月,飘摇兮若流风之回雪。一身的骄傲,在在显示出,她显赫的家世。
无处可逃的优儿无奈的请安道:“奴婢给八福晋,九福晋,十四福晋请安,几位福晋吉祥”
八福晋鄙夷的看着眼前这个低着头恭敬请安的人,就是她让十四弟意志消沉,让十四弟妹受尽委屈。仔细看来还真是个美人坯子,眉如墨画,眸似朗星,闪烁魅人心魄的光芒;面若秋月,瑰姿艳逸。
十四的福晋用手扯扯她的袖子,眼神示意‘不要这样的好’。
“福晋们,如果没事,请恕奴婢告退”说完优儿提着已经有些发麻的腿,想要离开。
“啪”
优儿捂着受伤的脸,‘该死’从没受到这样的委屈,一个德妃,现在又来个八福晋。她真想上去还她几巴掌,可是理智告诉她不能这么做,否则后患无穷。
她抬起头,掩去眼中的愤怒、鄙视,冷冷地看着她们,就像在看一堆笑话。
八福晋被她冰冷的眼神盯的浑身不舒服,还是直起腰板训斥道:“怎么,不服气。连请安都这样的省略,礼数都不懂了。”
“打完了,奴婢记住了,现在可以走了吧!”
她们以为她会反抗,没想到她这样说,三个人都愣住了,现在不溜更待何时?优儿转过身就溜,也不管后面闹成什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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优儿没有注意到,另一边走过来四个人,轻摇羽扇,很明显刚看了一出好戏!
另外三人,扭过身十四福晋看着十四阿哥那阴沉的脸吓得躲到八福晋身后。
八福晋一见是他们,不已为意的迎上前去,九阿哥、十阿哥、一起道:“八嫂好”
十四阿哥拉过她身后的人,对八福晋说道:“我还有事先行一步”
八福晋担心地想要拦住她们,却被八阿哥叫住:“锦飒,让他们去吧!”摇摇头又道:“感情的事,不是你可以管的了的。现在是好心办坏事,你过去只会是事情更糟”
“你呀!做事冲动,怎么说她现在也是皇阿玛身边的人,你现在的一巴掌”八阿哥微皱着眉头,一脸的无奈说道。
“怕什么?一个宫女量她也不敢”八福晋刁蛮任性的说道。
“八哥,不必担心,事情没那么严重”十阿哥说道
“是啊”九阿哥也随声附和道。
他们一行人走到暂住的屋子,八福晋和九福晋道:“爷在这里说话,我们去准备一些茶和点心,宴席上想必也没吃多少东西”
在他们两人走后,九阿哥道:“八哥,你怎么看她刚才的表现”
八阿哥把玩儿着手上的扇子,笑着说:“在我看来她倒是聪明得很”
十阿哥一脸的鄙夷,讪笑道:“聪明,我倒看不出来,主子打奴才那是天经地义的”
“你啊!那鲁莽的性子什么时候能收敛一下啊,多用心想想吧!省的哪一天吃了亏自己都不知道!”八阿哥说完用扇子轻打了一下十阿哥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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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还真疼,优儿疼的咧着嘴,手里拿着冷帕子敷着已半肿起的脸。
“砰”的一声,屋里的房门被十三冲了进来,优儿一看是他赶紧侧过脸去。困难的问道:“这大白天的你来干什么?在说春姑姑一会儿就回来了”
十三跨一步上前,板正她的身子,清楚的看见她脸上的五指印,咒骂出声:“该死”宴席上他见康熙和优儿离开,本想也离开,却被其他阿哥们拦住。等到脱身时,就到处找不到她了。无意中听见宫女们小声的嘀咕,八福晋又在欺负宫女。细听下来才知道原来优儿被她们欺负,赶紧奔到事发地点,可是已人去楼空,又匆匆跑到这里。看到她受伤的脸心疼的抚摩着,为什么皇阿玛明明已经知道他喜欢的是谁还不指婚,更气自己无力保护她。
优儿见他一脸的懊恼,“没什么,只是挨了一巴掌而已”‘嘶’优儿龇牙咧嘴的轻松的说道,
“别说话了”十三赶紧阻止她,不希望在看到她五官疼的都皱到一起。把她扶着下,从怀里拿出药膏,轻柔的给她擦药。
“呵呵”“好象总是你在给我擦药”优儿打趣的说,盯着他明明怒气冲天的脸,可手上的动作却是温柔的。
十三掩去眼中的怒意,无奈的叹气道:“你总是这个样子,叫我怎么安心的离开呢!”看到她眼中的询问,连忙又道:“下个月,皇阿玛以例西巡”
优儿眨眨眼,表示明白,又笑着用手指蘸着茶水在桌子上写道:‘这样也好啊!找麻烦的人都走了’
十三摇摇头,又叮咛道:“我不在的时候,要小心,尽量躲着他们。不用伺候皇阿玛,要好好照顾自己,吃好、睡好。对了,馨儿会过来陪你。”
优儿听着他唠叨,在桌子上写道:‘知道了,十三婆婆。你也要小心,事事不要逞强,毕竟外面不如家里。’皇帝的儿子也有不同的命。
十三见后,“你呀!”宠腻的什么也没说,不过他的眼神中泄露他的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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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后,优儿用了好多的粉才遮住脸上的印记,康熙像是知道似的,总是盯着她的脸看。还询问她西巡是否想去,不过被她婉转的拒绝了。
历史上康熙,四十年六月幸塞外,一、二、三、四、八、十三、十四、十五、十六阿哥随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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