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 章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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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里,宫里热闹非凡,过节的气氛浓厚,每个人的脸上都是乐呵呵的。可是此时馨儿的含清斋中,他们三人却是抓耳挠腮的苦思。
“到底优儿想要什么呢?”悦儿自言自语的说道,自从收到优儿送来的永生难忘的新年礼物,他们三人就在思索如何还礼,所以今天他们在这合计该怎么办?
十三低头苦想,古玩、字画、金银珠宝、这些优儿都不感兴趣,好吃的吧!她本人就是专家了,好玩的……这个到可以考虑。
“啊,有了”馨儿闷声不响的从椅子上跳起来,拍手道,得意的摇头晃脑地看着他们,这个优儿一定喜欢。
“我也有了”十三也站起来道,“这样我们俩写在纸上,看谁得主意好”
两人在书桌上写下自己的主意,“什么吗?原来一样,这个主意太好了”悦儿拿起两张纸,上面的大致一样,都是‘出宫,灯会’‘出宫,元宵节’
“我看是,馨儿想出宫玩。”十三一脸宠溺地敲敲馨儿的额头,戳破她的‘诡计’道。
“呵呵……送人礼物,当然是自己喜欢的啦!”馨儿双手掐腰,理直气壮地说道,从小在宫里长大,出宫的次数,五个手指都能数清,机会难得不能放过。
“主意是好,可是我们出的去吗?”十三点醒她们两个这最重要,也是最难过的一关。
悦儿首先泄气地爬在书桌上,说道:“是啊!我们一到宫门,准备那些侍卫们‘格格吉祥,格格请回’”学的是惟妙惟肖,逗得馨儿直笑得嚷着肚子痛。
“这个我想过了,我去求太后,直说好了我们要去体会民间的灯会。哥哥负责保护我们。优儿就委屈她说是伺候我不就好了。可能的话也许多带几个侍卫啦!”馨儿说得头头是道,到像是真的太后会答应此事。
“也许能行”十三听完后,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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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馨儿和悦儿两人使出浑身解数撒娇死缠烂打,十三在旁边敲边鼓,终于使太后答应了。如馨儿预期的一样,条件是多带了十三身边的两个侍卫;不能让自己陷入危险;不能暴露身份;还有就是在宫门下匙之前必须赶回来。
正月十五元宵节,整个北京城张灯结彩,洋溢着浓郁的过节气氛。他们几人换上一身便服,驾着马车,出了紫禁城直奔东城灯市口,因为这里是城里最热闹的地方。一路上三个小女人坐在马车里叽叽喳喳的聊个不停。
当到达灯市口时,天刚刚黑,马车停在路边,让赶车的在路口等着。优儿高兴的站在路口,看着灯如海,人如潮。转头看向身边的十三慎重地说道:“人太多了,为防万一,走丢了。我们得找个标志性的建筑物,走失后,到那里集合”
“有道理”十三皱着眉头,看着人山人海的人群,想了会便道:“这条街有家最著名的酒楼,名叫‘醉枫楼’走失后,就往那里等就好了。”
众人点头同意后,一行人步行向前走去。元宵夜,街道两旁列市场,上至珠宝玉器,下至日用百货,一应俱全,并有茶楼酒肆供游人饮宴作乐。这些店铺挂出大小、高矮、方圆形式不等的花灯,有传统的纱绢、玻璃、羊角灯及西洋灯款式之别。上面绘有古代传说故事,如列国、三国、西游、封神、水浒、精忠传、三侠五义等,或花卉(兰、菊、梅、竹),或飞禽走兽(鸾、凤、龙、虎、虫、鱼)等无不颜色鲜美、妙态传真。花灯样式更是繁多,数不胜数,莲花灯、八宝灯、八角灯、高角灯、龙灯等。
一路走来三个小女人就像土包子一样,看过来看过去的。优儿直呼过瘾,虽没有宫里的精致,倒是氛围比宫里的好。他们一会儿猜谜,一会围着买小吃的。
“恩人,真的是恩人大人!”一个年岁不大十一、二岁的小男孩儿,拽着十三的袖口直叫。“爹爹真的是耶!”
“你是……”十三纳闷的看着他,一时想不起在哪见过,直觉的眼熟。闻到浓郁的糕点香味后。“噢!我想起来了,你叫小宝,爹爹是做糕点的”
从店里跑出来一个身材圆滚滚的中年男子,笑呵呵的说道:“恩人,太感谢了。多亏您的指点,小店的生意才会如此的红火”
优儿看着他一脸的憨厚质朴,笑着时候,一口白牙。直拉着十三的说,就要往里边走。边走还边说:“这些都是跟恩人一起的吧!小宝领着他们一起进去啊!”
“等一下,我们今天是来逛花灯的,今儿就不进去了。”十三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说道。
“瞧,老汉这记性,请等一下。”说完放开十三,匆匆跑进去,又匆匆跑回来,手里捧着一大包糕点。塞到十三怀里,“您已经不进去了,这个无论如何必须收下。”
十三无奈的看着怀里的东西收下,“那就不打扰你做生意了,改日再来”客套的说道。
他们又向前走去,悦儿迫不及待的,把手伸过去,“味道不错,不及优儿做的好吃”吃完后她评价道。
十三把糕点一一分给大家,馨儿吃完后,“这么美味,难道优儿做的更好”盯着悦儿道。
“对呀!”悦儿吞咽的几下口水,想起优儿做的那些美味,到现在还意犹未尽的。什么时候她的手才能完全的好啊!
每走几步路,就碰见有人热情的拉着十三往店里进,或者是路边的小吃摊直往他手里塞东西。
他们都好奇的看着十三,优儿率先问道:“怎么回事?”
十三红着脸不好意思道:“优儿可还记得,你曾经点评或建议过的小吃和糕点后。我把你说过的话,都告诉了他们。结果就是你看的那样……”十三哭笑不得的看着手里的大包小包。
“呵呵……”优儿好笑的看着他,戏谑道:“恩人……你到底买过多少家呀!”
“优儿连你也取笑我。”十三凝视着她,不在意道:“全北京城跑遍了吧!”
“哇……哇……”悦儿提高声音道:“好幸福哦!吃东西就是忘了带钱,也没关系啦!”
“人家都是小本经营,那里有吃东西不给钱的道理”十三略微严肃的说道
“人家只是说说而已吗!”悦儿撒娇地扯着他的胳膊道。
“好了,继续往前走吧!”十三吆喝众人,继续前行。只是再遇到这种情况的时候,没办法拒绝他们的好意,只能委屈身后的侍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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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好月圆人团圆,到处都是一片欢快的景象,每逢佳节倍思亲,这又让优儿想起了家人。有点儿感伤,看着这热闹的景象,更感觉到孤独和一丝寂寞。
十三感觉到优儿低落的情绪,用力的握握她的手,期望给她温暖、力量。
优儿扭头笑着看向他,眼神中闪烁着谢意,情绪很快平和下来。
一路徐徐行来,看向许多人都朝着一个方向走去。十三抓着一个人路人问道:“为什么大家这么兴奋,前面有什么好东西吗?”
路人看看他们,热心道:“前面的‘香雪海’酒楼,举行一年一次的元宵节对对子比赛,赢家有奖”
“哦!还有这么好玩儿的事,我们也去凑凑热闹”馨儿大感兴趣道。
结果,大家都去了那里。
到了那儿,早已人山人海。只见广场上,搭着一个临时戏台。插了许多大旗,上面写着“楹联比赛”四个字。酒楼老板年约四十岁,徇徇儒雅,坐在正中。旁边还坐着几个白发老者,个个都面带笑容。
人群熙熙攘攘,笑语喧哗,把整个广场,挤得水泄不通。
两个侍卫开路,十三、优儿、馨儿、悦儿一起挤到人群前面。
一阵敲锣之声后,大家安静下来,老板就伸出双手,说道:
“今天,又是我们一年一度的‘楹联比赛’!我们以文会友,一等奖是白银百两,作为今天的奖金,二等奖是这个翡翠玉风铃。只要裁判判定最后的赢家,就可以赢得这一百两银子,第二名就赢得风铃。参加的人,或组队或个人都可,要抢答我的题目!希望大家踊跃抢答!”
群众鼓掌的鼓掌,欢呼的欢呼,场面好生热闹。
这时早已有好几队按捺不住,站出行列。
本来,十三他们是来看热闹的,当悦儿看见翡翠玉风铃,就想得到这个奖品。央求的看着哥哥道:“哥哥,我们也参加吧!人家想要那个翡翠玉风铃。”
十三看着那个风铃,也不是什么上好的玉,悦儿喜欢到也有她的道理,谁让它的形状像是个倒着的郁金香呢!点点头,答应了。
“耶!还是哥哥最好了!”悦儿拍手欢喜道。
于是他们也参加进来。
锣声铛的一响,老板已经拿出第一个题目,朗声说道:“马笼笼马马笼松,笼松马跑;”
站在十三他们旁边的年轻人,老板的话声刚落,他就挺身而出,高声道:“鸡罩罩**罩破,罩破鸡飞。”
老板又说:“塔楼亮灯,层层孔明”
悦儿这次生怕再被人抢去,连忙道:“荷塘抠藕,节节太白”
“好”众人欢呼道。
“孔明对太白”老板笑吟吟的说,一看是一个年约十三、四岁的小姑娘回答。身着茄色银鼠兼褂、蜜色牡丹撒花袄,脸红仆仆的,讨喜的看着他。又看着她出题道:“冻雨洒窗、东二点(冻)西三点(洒)。”
悦儿不加思考,出口而道:“分片切瓜、坚八刀(分)横七刀(切)”
“姑娘好才华”老板情绪激动道:“我这里还有一上联‘烟锁池塘柳’”
悦儿低头苦思,却没回答上来,而旁边的年轻人答道:“茶烹銎壁泉”
老板轻皱眉头,没说什么,可是谁都看得出来,这句有些不妥。馨儿奶声奶气的举手回道:“我试对一下,‘炮镇海城楼’”紧张的看着老板。
“好,这句好,对仗工整而且大气”老板夸赞道,看着这位年龄更小的姑娘,外罩大红色锦上添花盘金五色水貂褂子,长相和刚才那为姑娘有几分相似,估计是姐妹,却更有才华。又道:“我这里还有一上联‘天上月圆,地上月半,月月月圆逢月半”
馨儿不紧不慢,信心十足的轻声回道:“今宵年尾,明朝年头,年年年尾接年头”
“好”人群中爆发欢呼声和掌声。
老板激动地看着她又朗声道:“新月如弓,残月如弓,上弦弓,下弦弓”
人们交头接耳,商量来商量去,没人做答。
馨儿沉思一下,微笑道:“朝霞似锦,晚霞似锦,东川锦,西川锦”
众人轰然叫好,掌声雷动。十三眼神闪闪发亮的看着她,重新认识了这个总是沉默无声的小妹,既骄傲又自豪。
香雪海,楼上的包厢中,十四拿起酒壶猛灌自己,地上已经散落了好几坛子空酒罐。一脸的苦恼,直嚷嚷着他还要酒。
十阿哥刚进来不久,不明所以的看着另外两人,问道:“十四弟,怎么了?”
八阿哥坐在那里,手里端着酒杯,优雅的小酌,闻声笑着回道:“没什么,德妃娘娘要十四弟,过完年后娶侧福晋——舒舒觉罗氏。景琳”
“这很好呀!十四弟也长大了耶!”十阿哥颇有感慨道。
“不好,一点也不好,我根本不想娶妻”十四阿哥生气地直嚷嚷道,除了她,他谁也不想要。他爬在桌子上,嘴里嘟嘟囔囔的不知说些什么?
“好”窗户外面叫喊声,包厢里听的清清楚楚。
“外面什么声音?这么大声”八阿哥问道,斜依在窗户旁边手里把玩儿着空酒杯的九阿哥。
“是香雪海办的‘楹联比赛’”九阿哥头也不会的回道,眯着眼睛仔细的盯着正在答题的小姑娘,“八哥,你过来一下,我好像看到了十三格格了(馨儿)”他不确定的叫八阿哥来确认一下。
“这不可能吧!她不是应该在宫里的”八阿哥起身来到九阿哥身边,凝视着窗外片刻道:“你没看错,十三不是也在吗!错不了”
十四一听十三也在,踉踉跄跄的也来到窗户边,紧靠着八阿哥,以免自己摔倒。他甩甩脑袋以使自己清醒,盯着香雪海门前的广场上。看看是否能看见自己朝思暮想的人儿,自从她受伤后,自己再也没见过她。
十阿哥也好奇地站到窗户边上
这时老板惊喜的又道:“谯楼上,咚咚咚,铿铿铿,三更三点,正合三杯通大道”
包厢里的四人听到题目后,思索的时候,馨儿想想,笑着道:“草堂间,汝汝汝,我我我,一人一盏,但愿一醉解千愁”
“好”十阿哥佩服道,“我怎么不知道,馨儿什么时候,有这么好的学问”在他记忆中,太后那里见到她总是瘦小文静,默不吭声地。这时他第一次如此清晰地看着她,神采飞扬、自信满满的。
老板情绪激动地又道:“姑娘,我这里还有一联‘千古流,千古楼,千古楼上望千古流,流楼共千古”
这下在场的人都等着小姑娘的回答,不过这次颇有些难。馨儿想了会儿,求救的看着十三。
十三收到她的眼色,上前一步道:“我来回答,人月印,人月影,人月影里合人月印,印影同人月”
“啧啧……什么时候,十三的也这么有学问了”十阿哥轻哼道,记忆中那个总是跟在老四**后面的小孩儿。“人还真是不可貌像”
老板见又上来一人,和前两位相貌颇为相似,举手投足之间,散发着浓浓的贵气。又出题道:“白塔街,黄铁匠,生红炉,烧黑炭,冒青烟,闪蓝光,淬紫铁,坐北朝南打东西”
众人一听,这个更难,齐齐看向十三,期待着。
十三淡淡地笑着从容的回道:“淡水湾,苦农民,戴凉笠,弯酸腰,顶辣日,流咸汗,砍甜蔗,养妻教子育儿孙”
“好”老板拍手称赞道,又说道:“我这里还有一联‘四水江第一,四时夏第二,老夫居江夏,谁是第一,谁是第二’”
十三看看优儿,微笑道:“三教儒在前,三才人在后,小子本儒人,岂敢在前,岂敢在后”
“找到了”十四痴痴地看着和悦儿站在一起的人儿。
八阿哥看十阿哥一头雾水,解释道:“四水:江河湖泊四时:春夏秋冬三教:儒教、道教、佛教三才:天地人”想不到,十三的文学方面已经有这么高的造诣了。
十阿哥点点头,恍然大悟。
老板他本是落地的举子,因为家业而没有在考取功名,接手了这家家族酒楼,已经好久没有这么兴奋了。有种棋逢对手的感觉,又出题道:“笑古笑今,笑东笑西,笑南笑北,笑来笑去,笑自己原无知无识”
十三思索片刻,答道:“观人观物,观天观地,观日观月,观来观去,观他人也有高有底”

众人发出雷鸣般的掌声,直呼好。
老板又再接再厉出题道:“山上山,山碰山羊角”
十三笑道:“这有何难!‘水牛下水,水没水牛腰’”
老板又道:“灯笼笼灯,纸(枳)壳原来只防风”
十三低头沉思,轻皱眉头,一时想不起来。
优儿上前一步,淡笑道:“鼓架架鼓,陈皮不能敲半下(夏)”她看出来,这个老板有些兴奋过头,再这样下去,会没完没了。优雅从容道:“都是老板再出题,不如我来出两个对联的上联,请老板做答。对不上来,我们就拿走奖品可好”
“好”众人一致叫好道,到想听听这个小姑娘有何妙联。
老板看着这个,相貌明显不如前两位姑娘,身着白狐狸毛镶领水红色窄褃小秀短皮袄,脚穿遗孀白色羊皮小靴。笑意盈盈的站在那里,却有着强烈的存在感,让人不敢忽视。不知怎么地他感觉到强大的压迫力。笑着说道:“请说”
优儿笑吟吟地说道:“我的上联是‘望江楼,望江流,望江楼上望江流,江楼千古,江流千古”
众人摒住呼吸,等待着老板的作答。他左思又想,最后作罢。“请小姐说出下联”
十三笑了笑,看着优儿,了然于心,已经有了答案。
“九弟,你可有答案”八阿哥看着广场上的形式,问道。
“答案是有,只是不怎么对称”“八哥有了下联”九阿哥挑眉道
“答案就在老十三回答的第一联中”八阿哥笑眯眯道
十三凝视着优儿笑道:“印月井,印月影,印月井中印月影,月井万年,月影万年”
“好”
“我的第二联的是上联是‘山羊上山,山碰山羊角,咩’”优儿说道,此联一出众人都笑了,因为羊叫声跟真的一样。
老板站在那里,又想了半天,认输了。
馨儿这时‘扑哧’笑了起来,对着优儿说道:“你的下联是‘水牛喝水,水淹水牛鼻,哞’”
馨儿的下联一说出,广场上,“哈哈……”笑声一片。
实在太好笑了,包厢中八、九、十、十四也满脸的笑意。
悦儿走上台前,“老板,可以把奖品给我们了吧!”伸出手道。
“来人,把一百两给这位小姐”老板高声叫道。
一个如花似玉的丫鬟端着百两纹银走过来。
“不……不……”悦儿连忙摆手道:“我要那串翡翠玉风铃”
“可是你得的是第一名啊!”老板看着她,奇怪道,哪有第一名要第二名的礼物的。
“可是我们本来就是冲着风铃来的”悦儿转身埋怨的看着几个兴奋过头,都忘了风铃是第二名的奖品了。
老板见状,好笑道:“能听到这么多佳联,就把风铃给你好吗?”
“好耶!”悦儿高兴地跳起来。
一行人满意的快速离开这里,晚了怕就走不了了。还好老板有心计,看他们要走,马上说道:“我们接着来,还有奖品等着你们来拿”
留住了想要离开的人群,他们才得以脱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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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满意了吧!”十三宠溺地刮刮悦儿的鼻子道。
“呵呵……”悦儿高兴地摇晃着手里的风铃,发出‘叮叮当当’清脆的声响。
十四见他们走了,马上跌跌撞撞地下楼来,想要追出去。其他三人紧跟他身后下楼来,十阿哥担心的问:“十四弟,别追了”他看着门口的围满人群,又道:“就是出去也追不上了”
十四阿哥挫败的一**坐在地上,耷拉着脑袋,一声不吭的。
八阿哥和九阿哥两人架起他,回到大厅,随意地挑张桌子坐下。九阿哥指着他那副居丧地样子追问他们两个道:“他到底在追谁?”
十阿哥摇头,猜测道:“是追十三弟吧!也不可能啊!自从上次他们两个打过架后,就很少说过话了”
八阿哥高深莫测地看着他,对对子期间。尤其看到那个小姑娘,十四痴迷的样子,如果没猜错应该是追她喽!可是她怎么回和十三他们在一起。这点他始终想不通,看来也该查一查了。
“我们现在去那里呀?”十阿哥看着他们两个道
“当然是回府了,然后把十四弟送回宫里”九阿哥理所当然地看着低着头的十四道。
“我不想回宫”十四出声反驳道,不耐烦站起来往外走又道:“这里太吵了,我去‘醉枫楼’”
十阿哥看着他醉醺醺的样子问道:“去那里干吗?”
“接着喝”十四回道
没办法,他们三人又陪着他到‘醉枫楼’要了个包厢,但没有再让十四喝酒,只是静静的坐在那里,看着十四无法发泄的心中苦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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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天空放起了烟火,人群开始窜动,人们开始四处挤动着,优儿拉着馨儿,一不留神,她们被人群一下子给冲散了。优儿焦急的看着离她们越来越远的十三,馨儿惊慌失措地紧紧抓住优儿的手,以防再被冲散了。
优儿拉着她走向墙边,拍拍她的手安抚道:“没关系,幸好有先见之明,我们只要到‘醉枫楼’等就好了”
馨儿心稍微安定下来,突然叫道:“我们根本就不知‘醉枫楼’在何处?”紧张地望着她。“嘴长在身上,问一下就好了”优儿抬头看看天空中绽放的礼花道:“现在还是看烟火好了,等人流稍微少一些再走好了”
馨儿看着拥挤的人群,点点头,也抬起头来欣赏烟花了。
火树银花不夜天,刹那的光华夺去了月亮的光辉,那怕这瞬间过后,是漫漫长夜,也丝毫不折损它留在人们心目中的美艳绝伦。
这边十三见到优儿和馨儿被人群挤散后,着急的如锅上蚂蚁似的,对着两个侍卫道:“你陪着悦儿到‘醉枫楼’另外一个我们分头去找”看着这人山人海的,又道:“如果时间太晚的话,我们还没回来,你带着悦儿一起先回宫”说完就和另一个侍卫分头去找走失的两个人,希望她们平安无事,悦儿和留下的侍卫顺着墙边往‘醉枫楼’走去。
优儿和馨儿两人,见人群有些松动,问了旁边小吃摊的摊主,‘醉枫楼’的方位后,离这里不远,朝着那里走去。
“根据摊主的说的,走过这个十字路口,就看见了”优儿拉着馨儿的手说道。
“那我们快走吧!”
两人拉着手,继续向前走,却被四个地痞围住,截到一个稍微黑一点的小巷中。
“你们要钱,我们就这些”优儿把身上的钱仍到地上,把馨儿护在身后。馨儿害怕得颤抖地拉着她的手。扭头看向馨儿从容的笑了笑,眼神中传递着‘不要怕,有我在’。馨儿坚信的看着她冷静下来。
“老大,这两位姑娘还挺上道的”一个小喽罗,弯腰捡起地上的钱袋,叫给他们的头儿。
“妈的!就这么些!”他拿出钱来,可怜兮兮的几两碎银子。“还不够塞牙缝的”怒视着她们。
“老大,怎么办?”另一个小喽罗哈着腰问道。
“怎么办?看她们长得这么标志,买到妓院肯定值不少钱。”‘老大’阴笑的说道。
优儿拉着馨儿退后两步,紧靠着墙,优儿抓到一个斜靠在墙边的一根木棍紧攥在手中,仔细地看着他们。
他们看见优儿她们退后,以为是害怕,更是笑的猖狂。始终没发声的小喽罗一脸**道:“老大,先让兄弟们爽一下,再卖了她们”
“好”见‘老大’发话,他们哗啦一下子围上来。
优儿低声对身后的馨儿道:“一会儿就站在这里不要动”说完不退反而迎了上去。
“优儿你要干吗?”馨儿担心的看着走过去她。
“打赖皮狗”优儿俏皮地说道。
四个地痞混混,有些意外的看着她,不过他们已经被贪欲和**冲昏了头脑,丝毫没有看见优儿的脸上不是害怕,还有一丝兴奋,眼神凌厉的看着他们。
“老大,她居然骂我们是狗”一个小喽罗叫嚷道,朝优儿扑了上去。
优儿手执木棍,以迅猛之势向他的头顶击去,边打还边说道:“馨儿,这招叫‘棒打狗头’”棒身扫他的臀部。扑通一下他已经倒地不起,抱着头,哀号声起。
“而这招就叫‘反截狗臀’”优儿转头对馨儿眨眨眼,叫她不要担心。
其他三人见状,另两个小喽罗害怕的,双腿直打颤。‘老大’心里暗咐,没想到还是个练家子,“怕什么,她只有一个人,我们一起上。”
“小心”馨儿担心地叫道。
优儿像是身后长了眼睛一样。以迅猛之势,扫敌的双足。嘴里还念念有词道:“这是‘棒打双犬’”她熟悉人体的各个**道,所以她挥出的棒法,直逼敌人的最脆弱的地方。两个小喽罗倒地后,直抱着自己的双脚,估计他们短时期内,是站不起来了。
‘老大’见状上手抓住了木棍的另一边,得意的看着她,这下子看你怎么办?
优儿优雅的微笑着看着他,是你找死,就别怪她不客气了。前伸斜掠,将棒身挑出。“这叫‘棒挑赖犬’”
‘老大’看见她的笑,反而心里更发毛。他向后退了两步,手部还有些发麻。
优儿也不在手软,棒身晃动,以绵绵不绝的方式,直击他的面颊。直听见他痛苦的惨叫声。
馨儿站在那里,看着她招式如跳舞一样,几下就把他们打的落花流水。看着她那飒爽英姿,一脸崇拜的佩服的跑过去拉着她的手。
优儿手中的木棒掉在地上,沉醉在一些往事里面,想起自己年少的轻狂岁月,是何等的逍遥自在,好久没有这种感觉了。眼眶湿湿的,不知道她的那些死党可好,兀自放任在怀念地思绪里游走。
直到馨儿拉着她才回过神来。她心里却苦笑,身体还没有完全好,就进行这么激烈的运动,斜睨了下自己的右手,估计又要挨十三的唠叨喽!
躺在地上被打成猪头的‘老大’,心里不甘心勉强站起来,拾起地上的木棍想给这时放松的优儿一击。
由于优儿背对着他,没有看见,馨儿看见后,惊讶的用手指着她身后。优儿见状扭头看去,已经来不及了,也不能躲避,躲避的结果只能让馨儿挨打。只能护着她闭上眼,应声声的吃下这一棒。
没有预期的疼痛,却听见哀号求饶的声音。优儿睁开眼,就看见十三在暴打他。
“十三别打了,再打回死人的”优儿赶忙上前拉住失控的他。
“她居然敢打你,他该死!”十三紧紧地抱着优儿,恐惧的想着刚才那一幕,如果不是自己及时赶到,后果不敢想像,后怕的身体直发抖,恨不得把她嵌入身体。
优儿感觉到自己的耳旁湿湿得,他居然哭了。轻拍着他的背,不断低声说道:“我没事……让你担心了”
“我有点儿冷,我们先去‘醉枫楼’”优儿说道
过了一会儿,十三的情绪渐渐地平复下来,一起到了‘醉枫楼’,找到悦儿他们。
“馨儿,你们还好吧!”悦儿见他们进来,担心的扫视她们。
“没事”
“可是……”明明哥哥不对劲儿,悦儿还想说什么,却被馨儿摇头制止了。
“手拿来”十三盯着优儿道,刚才察觉她眉头轻皱像是隐忍着什么。优儿笑着伸出左手。
“是右手”十三直接抓过她的右手,脱下手套。果然手背红红的,虎口处出血了。
“该死!真该打死他们”十三的怒气骤聚,从怀里拿出药瓶,小心翼翼地为她上药。
“哥哥,还真细心,随身携带”悦儿打趣道。
“天色不早了,我们走吧!”优儿怕他再去找那些人算账,赶紧回宫的好。
“好”十三点头道,他拿的药不是很全,还是回宫的好。
回宫的马车上
十三阴沉着脸,紧抓着优儿的手,气氛有些令人窒息,没想到他生起气来,这么恐怖。
优儿看着十三自责的样子,首先打破沉默说道:“你把我们两个弄丢了。一定要罚!”
“我甘愿受罚,优儿想怎样罚我!”十三看着她,心里知道,她是为了减轻自己的保护不利,内心的谴责。
“这个我还没想好,到时在告诉你好了”优儿看着窗外陷入沉思,他以后会有很多磨难,尤其是久病缠身,那么从现在起就要打好身体的基础,该怎么帮助他呢?
“优儿,刚才再想些什么?”馨儿好奇地问道。
“没什么?只是想起从前惶神,不然那些小混混怎能得逞”她的问话打断了优儿沉思,不以为然道,又想起从前,看着窗外思念再也见不到的她们,念起她们曾经最喜欢的:“让青春烈火燃烧永恒,让生命闪电划过天边,向浩瀚星空许下诺言,让年轻的心永不改变,用所有的热情换回时间,让年轻的梦没有终点。”
十三听了神色略微激动,馨儿听了,又想起刚才她的英姿,好羡慕能自由挥洒青春的人们。那里像她就像是笼中鸟儿一样,慢慢枯萎凋零。
优儿心中希望不管世事如何变迁,他们的还保有一颗年轻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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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的回到宫里,结束了这仅有的自由,先送悦儿到永和宫的同顺斋后,十三来到了优儿住的房间。如入自己房间一样,找到了药箱,继续上药。
“谢谢,你保护了馨儿”十三边上药边说道,如果不是今天有她在,她不敢想像后果。他清楚地看到她明明可以躲避的,却为了保护馨儿,宁愿挨打。
“呵呵……”优儿笑而不语,来到这里馨儿是唯一一个知己,她把她当作妹妹。那种情况下,只有这么做了。
玩儿了老半天,又经过一场打斗。优儿斜靠在床上,身心疲累,意识渐渐不明。隐约中感觉自己被人抱起,还依晰听见他深情而坚定的声音:“这辈子我在也不会放开你的手了”
十三走出慈宁宫大门,迎面走来一个侍卫,此人就是随行中的一人。气喘着,像是才刚回来一样。刚要行礼就被他制止。十三声音低沉,犹如鬼魅般的问道:“事情办的怎么样?”
“照爷的吩咐,那四个人,已经被废了。送到衙门里去,保证让他们生不如死。”躬着腰,轻声回道。
十三点点头,没说什么。心里暗咐:敢动她们,他要让他们后悔生在这个世界上。他眼神中露出嗜血的光芒。
元宵节过后,优儿开始了对十三的惩罚,那就是‘青蛙跳’,‘身体是革命的本钱’。此后就能看见他坚持不懈的做了下来,没有任何的怨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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