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为什么你当年不说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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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走了一百多米后我突然感觉不对,我来了个急刹车,坐在车里回着头仔细地看了足有5分钟,那是那种能盯到肉里的看,尽管过去了四年多,但我感觉到了站在那里的那个女人百分之二百就是米燕儿。
没错了,我用最快的速度把车倒了回去停在她身边,然后匆忙地开门下车,指着她就开始喊:"都四五年了,你脑袋上的毛都这么长了,怎么还在这晃荡着不走哇!舍不得我呀?!"
米燕儿站在那里看着我愣了,仔细地从上到下看了好长时间站在她面前的我,后来开口哈哈一笑大声说:"你不也一样吗!都老成这死样儿了,还在这里等我,真是不容易呀。"
接着我们俩都笑了,笑了好长时间之后我走过去踢了她一脚说:"走吧!回家吧!"米燕儿站在那里没动,想了一会儿,还是恢复了往日美好的笑容,给了我一拳,拎着箱子上了我的车。
上车后我们都没有说话,有点像几年前我送她走时的样子,都是沉默。那时候我还住在我们的那个小房子,跟米燕儿走时候惟一的不同就是这个小房子的房主已经是我了,也就是说不用交房租了。
虽然这时我能够买得起别的大房子或者是比这个高档一些的,但是我不愿意动,就觉得这里住着舒心。我带着米燕儿进屋后,她脱了衣服走进各个房间看了一圈,然后愉快地笑着问我:"今天谁做饭哪?"
我看着她说:"废话!当然还是你了,你都懒了这么长时间也该有点出息了。"米燕儿甜美地微笑着说:"你怎么还这死样儿啊?!"
说完她蹦蹦跳跳地甩动着乌黑的长发去厨房做饭了,我把卧室仔细地收拾了一下,看看有没有哪个女人落下的胸罩一类的东西,最后确定没有我才放起了音乐,这次我放的是老贝多芬。
她做好饭后叫我:"混蛋,吃饭了。"我走了出去坐在桌前,这时我无论如何也做不到把我的全部精力拿出来放在食物上,只是有点痴呆地仔细盯着她看,好像看了很久,后来自己傻呵呵地笑了,因为经过这些年的她除了头发长了之外,其他的都还保持着完全的原汁原味。
其实那时她也在同样看着我,但我们都不说话,好像两个人都在刻意地或者是打肿脸充胖子地回避这几年分离的事实。
后来在床上米燕儿突然转过头来问我:"你爱我吗?"我迅速飞快地回答了一个字:"爱"。米燕儿非常严肃地接着问:"为什么?"我笑笑说:"刚想到的。"
我说完之后米燕儿以惊人的速度坐了起来,然后动作敏捷地一转身骑在了我的身上,抡起她的小拳头开始打我,打着打着她自己哭了。
我知道她肯定不是在心痛我,因为她流着泪水打着我时还疯了一样地喊着:"你这个禽兽!为什么让我再遇见你?为什么你当年不说爱我?为什么我走的时候你不留我?你知不知道我当年走的时候下了多大的狠心,连这个屋我都不敢仔细地看上最后一眼。我就怕我再掉进来出不去!

我就怕在这里跟你这混蛋迷迷糊糊地混一辈子!我就怕我傻了吧叽的什么都不知道,被你折磨死还心甘情愿!你他妈的还有点儿人性吗你!你他妈知不知道离开这里之后的几年我是怎么过来的!你他妈知不知道我才学会不去想那些破烂的过去!你他妈……"
她骑在我身上骂了好长时间也哭了好久,只是声音越来越小,后来有一些我都根本听不见了,可能她就是骂给自己听的,我的肚皮上已经流满了她的泪水,胸前也是红一块青一块紫一块的。
再后来她累了,她不打了,只是趴在我的身上轻轻地抽泣,慢慢地过了好长时间她睡了过去。本来我以为那一晚我会睡不着,但没想到其实那一晚我睡得死沉死沉的。
到国外后我们开始了电话情感,每天在回忆着过去的生活中捧着电话爆侃,那四年的开头我在那里过得好慢好慢,好像每天都在计算着日子、混着天数发愁。
其实到了那里我才发现一切都不像成麻说的那么吓人,什么法国和整个欧盟国家的业务,后来我给成麻打电话时就骂他怎么不把联合国也带上哪!吹牛在必要的时候也该有个大约的限度,这都不懂真是白痴一个。
所以说我在那里的那几年,生活上无忧无虑清闲得要死,有的时候也就是国内或国外发过来的文件我们给传递一下,再或者就是有货往来的时候我们到海关打声招呼然后转告另一方来接货,这些极其简单的事情,有下面那些白吃饭的忙乎忙乎就够了。
我这个最大白吃饭的,也就是跟哪个公司谈个事情的时候去溜达一圈,跟着白话儿白话儿吹吹牛,就这些我估计翻译还得给我的话剪切掉一大部分再来用鸟语重放。
后来我感觉到我的工作之余确实有点超级无聊了,所以我开始写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竟然还写出了两本书,当然大多数的东西都是写米燕儿的,不过我却无论如何也预测不到我们的结局。
后来就开始胡编乱造瞎扯淡,比如说我和米燕儿抱一起等着谁先老死,当然我也认为这个想法比较愚蠢,但却是我那时比较希望的,所以说那几年我觉得我过得特低俗和无趣。
我扔了笔不写了的原因之一是因为我写的东西无法入目,太不好看了,既然都做不到好看我还写它干个六儿呀!
但是弃笔的最主要原因还是因为我认识了民民,因为我们俩在一起发现了很多比写字好玩多了的游戏,消耗时间还都特别有效,所以我就舍命投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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