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不能缺少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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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多年我一直扮演个傻帽儿的角色却毫无知觉,真他妈的既可耻又可悲,就是一点儿都不值得可怜。
我坐在那儿自己在想什么很不明确,明确的就是我在一根接一根地抽烟,一大口接一大口地喝酒,好像过了很久,酒吧的客人慢慢地开始杂乱了起来,也就是说深夜来临了。
不知什么时候胖科拿着我连续不断在响的电话举在我的面前,屏幕上是米燕儿刚发来的相片,她和我老妈正乐呵呵地围在桌前包着饺子。我从胖科手里拿过电话,站起身,面目铁青、神情坚定地向门口走去。
我打开家里的门,第一眼看见的是我老爸坐在沙发上看着报纸,看见我进来的表情他一愣。
接着我看到的是米燕儿和我老妈还在包饺子,她们还竟然带着微笑看着我,我没有关门而是靠在铁门上对着米燕儿平静地说:"滚!立刻给我滚出去!"
米燕儿一下愣住了。我老妈先说话了:"死小子,你说啥哪!赶快进屋。"
我没有理我妈在说什么,接着对米燕儿说:"你哪怕是跟长百楼下的那个少一条腿每天坐在那里拉着二胡要饭的上床我都可以保持沉默,但跟丰子,不行!所以请你马上给我滚出这里。"
米燕儿听完后飞快地拿起沙发上的皮包和外衣,到了我的面前停下了,盯着我的眼睛看了一会儿,恶狠狠地说:"即使是这样,你他妈也是个混蛋!"
然后一巴掌扇我脸上了,接着自己向楼下跑去。我摸了摸自己的脸,留下了一个白面铺成的手掌印,我没有进屋,关上了家门也慢慢向楼下走去。在有些乌黑的楼道里我摸着脑袋就想对自己说:"郑铭,你的人生故事怎么就这么恶俗。"
我跟米燕儿年轻时的那次执著又愚蠢的分手后,再次相遇是在几年以后,我大约估计了一下差不多应该是分手后的四年多。
当中那四年多我不得不说一下,因为那段时间是我除了穿着开裆裤、喝着我老妈的奶根本不记事儿之后,现有人生中最没有实际意义的一段日子,也就是说那段时间留给我的什么都没有。
回忆,没有;是人都喜欢的金钱,没有;男人一生之中都不能缺少的女人,没有。
总之最后在我走出那四年多的时候好像什么都没有,空空的像个刚跑出没毛的鸡崽子的鸡蛋壳一样。其实从侧面来看,也就是说不从我的思想正面出发,那几年我活得好像比较精彩,最起码也是个多姿多彩。
大学毕业米燕儿去上海后,我用了一段漫长的时间来适应没有她捣乱的无聊生活,然后开始不怕劳累、敢于冒险地完全投身于事业之中。就是东一头西一头地做生意。
我干的事业从性质上来看都是比较大众或通俗的,什么都干,什么挣钱干什么,就是基本上很少涉及高科技,那玩意儿我玩不通。

一直晃荡了四年多的最后,我干了个服装厂专门做服装出口。结果刚运行起来不到半年就赔了我一百多万,原因是货基本上通过海关能走出去的不足一半,在境外还经常被扣或被抢包,最后我都不知道该骂谁了,怕犯法。倒闭了那个厂子之后,我开始闲着什么都不想干,就想傻待着,所以那段时间我就在待着。
记得在我待得差不多快烦了的时候,成麻从北京回来了,那时候他已经从深圳热烈地奔向国家首都了,在北京跟他叔叔结集了一些股东干了个集团。
具体涉及的面儿还比较广,这是后来我到了内部之后才了解到的,但主要的来说就是现在才流行起来的物流,他叔叔是董事长他是总经理。
他看着我成天干待着无所事事的他也不自在,后来他跟我说他们董事会刚决定要在法国设立一个分公司,要派过去一个经理和几个员工,主要负责充当法国以及整个欧盟的业务枢纽,问我有没有兴趣。
我一听有点儿意思就是比较夸张,打小从来没觉得自己能干这么有决策权力的事儿。
然后我嬉皮笑脸地开出个条件,就是除了经理别的我不干,他点头之后我想都没想立刻答应了他,说实在的我还真怕他变卦。
在国内待着没事儿,去国外晃荡晃荡也挺好,就当旅游观光、消遣郁闷时间了。
后来一切手续都是成麻公司搞定的,记得那年十月份长春刮着尘土和秋风的时候,成麻回来给我送签证和一些其他文件,那次他在我那儿跟我聊了很久。
最后成麻跟我说了一件让我比较痛苦的事情,就是成麻让我不管怎么样也得替他在法国坚持四年,因为那边对他来说非常重要,别人他放心不下。
话是这么说,但真在那边让我待上四年,说实在的我还真没啥信心,就我这脾气说不定哪天来神儿了,什么也不管撒丫子就跑了。
可是既然已经答应人家了,我也不能做临时反悔的混蛋事儿,况且还是跟成麻,没什么说的,只有假装乐呵呵地答应了。就是在送成麻回北京的那天我在机场碰见了米燕儿。
那天送走了成麻,我开着我的破奥迪100刚要回家时,看见路旁有个姑娘留着飘逸的长发,穿着一套黑色的风衣,围了一条深灰色的小围脖站在秋风中,一切都飘飘飞起,气质挡不住的煞是惊人。她手里拎着一个小箱子,我估计一定是在等人。
说实话有一刹那我差点停车,下去跟她搭茬儿,但由于那阶段的清闲让我有了点儿自制能力,所以坚持忍住了。但却阻挡不住我的眼睛一直在看着她,我的车从她身边开了过去我还在扭着脑袋回头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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