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无关风月的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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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跟米燕儿的事儿她也不知道多少,我老爸可全知道,包括细节问题。什么事我都愿意跟我爸说,他能仔细地听听再帮我分析分析指条明路,用米燕儿的话说我爸那老头儿超级无比爆可爱。
我看看时间差不多了赶紧把两位老同志送走,车上我妈还磨叽说:"我的话你别都左耳听右耳冒不当一回事儿。"
我笑笑心想老妈就是了解儿子,连我这点心思都被她老人家分析透了,我打算学习我老爸的战术,不理,不理,就不理。
我爸在旁边小声跟我说:"别听她唠叨,结婚早了没好处。"我妈耳朵也灵这都被她听到了,拽着我爸的脖领子就问:"死老头儿,你说啥?"
我爸缩着脖子说:"我让他听你的,结婚早了有好处。像我一样不早点结婚能找到你这么好的媳妇吗!"我妈笑着松手了。一路嘻嘻哈哈的可算把这两个老宝贝送走了,心里顿时舒畅得如刚从笼子里放出的小家雀儿。
今儿没什么事儿,打算找几个朋友搓会儿麻将,顺便讨论讨论最近有什么可以做的生意,路上我给米燕儿打电话告诉她我老爸老妈走了,她笑着问我耳朵都麻了吧?米燕儿跟我妈有一拼,但她比较精明,总能把我妈刚要展开的话题消灭在无形之中,我妈对此也毫无办法。
米燕儿问我晚上干什么去?我告诉她今天是石冰生日,晚上到胖科那儿举行吹牛大赛。米燕儿听完说:"啊!今天是她的祭日呀!你告诉她赶紧去死吧,贱货!"我都想不明白她俩哪来的仇恨。
米燕儿这个女人确实很特别,特别得让我这么多年都说不清楚。有时暴躁,有时泼辣,有时温柔,有时倔强,有时心思细腻,有时大大咧咧,有时多愁善感,有时无所畏惧,有时撅着小嘴,可爱得跟刚长出绒毛的小鸭崽子一样,有时让我看着她就想揍她。
其实,我跟米燕儿从我在音像店里跟她发生了关系才算真正的开始。记得那时长春的自由大路还没这么宽阔,我们学校就在那边儿上,从我们学校侧门出去就是自由大路,自由大路的对面有几家音像店。
那年代的音像店就是堆着一摞一摞的破录像带和录音带,在哪儿翻录的都不知道,影碟在那时还是个陌生的名词。
那里的录像带和录音带都外卖,同时录像带也出租,我们学校对面的那个叫"火鸟"的音像店就是这样。
火鸟音像店的隔断里边有个小屋,小屋里有一张大床一个快成古董的松下21寸彩电,那时丰子我们四个晚上常光顾那里。
每人拎着瓶啤酒,兜里揣着两袋花生米和一条大辣鱼,就晃晃荡荡去那儿了,在音像店关门的时候给老板10块钱他就把门一锁走人了。
接着那里面就是我们的天地了,录像带随便看,坐在床上打着扑克喝着酒,那叫一个爽!

那天晚上我费尽心思可算把丰子和于晓晴甩掉了,我和米燕儿就坐在我们学校的湖边,我是天上地下上山下河地一顿狂侃,就是不给米燕儿说话的机会。
米燕儿这点好,不管我扯什么无关风月的话题,她都能装作认真地听着,而且有时还很投入。
那天,在把我累得快口吐白沫了的时候,米燕儿才想起看看表,随着一声尖叫她才发觉寝室已经关门了,我躲在一边奸笑自己没白挨累,计划总算得逞了。
后来我把米燕儿带到火鸟音像店,米燕儿气呼呼地说:"我说你小子今晚白话得那么有**,原来都是黄鼠狼给鸡献媚!"
老板把门一锁走了,这下可把我乐蒙了,整个世界就剩下我和她,她想跑都没处跑去,因为要等老板第二天早上来才能把我们放出去,人家还得检查一下东西少没少。
米燕儿说她喜欢李察基尔,所以硬是要看《风月俏佳人》,我就给她放,把灯一关我们俩就坐在床上看录像。结果后来我就把她给解决了。
事后,米燕儿二话没说,举起地上沉甸甸的大铁洗脸盆子照我脑袋"咣"就一下子,砸得我满眼全是小星星,脑袋上留了个大包好多天才下去。
第二天早上我回寝就把这件事儿大肆宣扬开了,其实主要的目的就是让丰子清楚米燕儿从今天开始是我的人啦,别再瞎惦记!
丰子睁着朦胧的睡眼从被窝里弹出个狗脑袋说:"不可能,米燕儿在我心中那就俩字——-纯洁-,不可能被你这禽兽给迷糊住。"我把他拽下床推出寝室让他马上去找米燕儿问个清楚。
不长时间这厮耷拉着脑袋回来了,看见我就气愤地说:"我终于明白了一句话。"老兴坐在床上抠着脚丫子问他:"什么话呀?"丰子钻进被窝说:"好白菜都他妈让猪给拱了。"
成麻接着说:"这句话其实也可以从另一方面理解,就是被丰子拱了的白菜都是烂货。"接着全寝哈哈大笑,丰子用被蒙着脑袋不知道在想什么。
米燕儿从来不会遮遮掩掩的,她的干脆是一般女孩都无法做到的。但米燕儿并不是不知廉耻,她只是对别人的看法根本不在意,比如别人问她是不是跟我上床了她会说:"是啊!上床了怎么样啊!关你啥事儿啊!"所以一般人也都懒得八婆似的说我们俩什么。
但丰子和于晓晴那段时间跟我们俩几乎断绝了来往,不过时间不长他俩就又凑过来了,一直到我跟米燕儿有了自己的小家,他俩也成天长到那里,除了我跟米燕儿打架或温柔地睡觉的时候他俩一般都在。那时候他俩也很幸福,有时还会让我跟米燕儿嫉妒得要死。
不管怎么说丰子都是我的好兄弟,于晓晴也是米燕儿的好姐妹,所以我们在一起很快乐,再加上成麻和老兴,怎么耍怎么玩怎么乐都没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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