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 大堂争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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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飞走了一刻半钟,杂衙送来饭菜,还真让赵燕给说着了,清一色的粟米饭外加猪肉乱炖。
黑衣人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闻到黑陶大碗中飘出来的粟米香,口水一个劲的往下咽,待闻到盆里传来的肉香,食指一颤一颤往上挑,也不等徐胜利下令开动,端起碗配着大块猪肉便吃了起来。
“都干什么?像什么样子,你们要记住,你们”
那个黑衣人将头抬起,一脸地迷茫。似乎没有听懂刘一手刚才在说什么。
“我说把肉拨到这个碗里!”刘一手重复了一遍,那人才醒悟过来,拿起自己的盆朝刘一手递过来地盆中拨菜。他确实是在拨菜,没将一块肉拨到刘一手递上来的盆中。
“,我让你拨肉谁让你拨菜来着。是不是皮肉痒痒想挨打不成?”刘一手骂道。
“不是,不是!”在刘一手的骂声中,那人这才拨了几块肉。
连吓唬带侮骂,刘一手终于把手中盆装满了菜,里边有一多半的肉,如得胜的将军返回几案前。三人就着菜吃饭。赵燕以为徐胜利又会向以前一样欺负她,跟她抢肉吃。没想到这一次徐胜利却成了怜花惜玉地谦良公子,不停的往她往里夹肉。前后的转变过于快,反差又太大,赵燕一时之间接受不了,心中起了异样的感觉。垂下脑袋害起了羞,闷头把饭吃了。
徐胜利肆无忌惮的打了个饱嗝,抚摸着肚子往后一靠,笑道:“这顿饭吃的好饱,多久没吃过这么饱的饭了!”
刘一手把碗底也舔了个干干净净,又将盛菜的盆底菜汤喝了个干净,心满意足的打了个饱嗝,道:“最少四天没吃过饱饭,希望从今往后顿顿能吃地这么饱。顿顿能吃的这么满足。”
赵燕忘了自己此时已恢复成女装。也学着修养不够的男儿样,打了个饱嗝。打完之后才意思的自己此时已恢复成女儿模样。而且是个高贵的公言,又见徐胜利、刘一手以及那些雇来地黑衣人都一脸惊诧莫名的瞧向自己,顿时又羞了起来。
“一个女孩子家家,行为如此粗鲁,将来哪个男的敢娶你!”徐胜利闭上眼,一字一句的顿。
“你一个中郎将,整日呆在皇帝身边,也没见行为高雅起来,将来又有哪个女的敢嫁你!”赵燕生起气,把刚才徐胜利给她夹菜的义举抛之脑后,抬腿去踢徐胜利。未挨到对方身体,又想到还有求于对方,使出地力道顿时收回九成,把集中全力的一脚变成异常暧昧的一踢,好像两个闹了别扭的小情侣,进行一场暧昧十足的打闹。
赵燕踢完以后便意识到自己的这一脚过于暧昧,不给徐胜利反问嘲笑地机会,道:“接下来我们该干什么?”
“自然是等宁成!”徐胜利侧过身,一手撑着脑袋,含情脉脉的看着对方,道:“你如果不急着出河南郡,咱们不如就这样跑了,反正混了一个饱!至于出河南郡的办法,以后再想!”
“不……”赵燕急忙道。
“那好!宁成说来便来,你还不敢快伺候着,莫要等宁成一来看到你大大咧咧的坐在我身边,暗道一声:这是哪家的野丫头,竟如此大胆!继而怀疑你的身份,在出郡的问题上横加阻拦!”徐胜利说完,把眼睛闭上。赵燕看着对方的得意,只把牙恨得痒痒,片刻后给徐胜利捶起了腿。
吃饱了饭,又在赵燕轻轻捶捏之下,一会的功夫徐胜利便轻轻打起了鼾。过了一会,等到杂衙前来把东西收走,刘一手坐在阶上打起盹,而赵燕捶着捶着不自觉地也时常把眼睛眯上一会。^^^^可一旦她把眼眯上,徐胜利地鼾声立止,发癔症的伸个懒腰说几句梦话,使得赵燕心中一惊,精神抖擞又开始捶捏。如此三番五次后,不由不让人怀疑,心中嘀咕这人究竟是真睡还是装睡。
这一等竟等了一个多时辰,大堂内鼾声此起彼伏,众人睡得正甜徐胜利却一个机灵跪坐起来,摇醒跪坐在那里眯着地赵燕让她站到身后去,又叫醒刘一手,道:“人来了。打起精神!”
黑衣人东倒西歪的还在打盹休息,刘一手轻叫几声见没人醒来,从堂上一跃而下来到众人面前各踹一脚,道:“都给我打起精神来站好!”等来人在大堂门外停下,他也把打盹的黑衣人全都叫了起来,回到徐胜利身旁按剑而立。
来的是宁成,一刻钟之前,他与王飞已到了河南郡衙门,并没急着去见。而是把衙门内千长以上的官员全部叫了过来,一行二十多号人,到了大堂外。他停在大门外,整理着衣冠,既怕使者是真地又怕使者是假的。假的麻烦比真的更大。
若是假使者,那可是大功一件,对于他这个即将去长安为官的人来说绝对是锦上添花的一件事情,不能让他们趁乱跑了,得需要人手将大堂四周围一个严严实实。真的,若能收买还好说。若收买不了绝对不能让其回长安去,不说乱刀杀了,也得先控制起来再想办法。就算真的杀了,陛下怪罪下来,也可推罪给因大灾而蜂起地盗贼,虽然使者在自己治下亡命或者失踪也是个罪。但与杀头抄家比起来终究要小得多。
宁成回头望了一眼,看到本家的一个千人长,朝他招了招手,让那名千人长过来,附耳道:“你去挑一两百信得过的刀斧手,围在大殿四周听令。”
“那……究竟是一百还是两百!”
本家千人长是个一根筋,或者说是个缺一势,不过这种人最值的信赖,不会跟你耍什么心眼。想耍心眼也会一眼被识破。宁成笑了笑。附耳又道:“一刻钟之内,能挑多少算多少。此事要秘密进行。不可让其他人知道。”
“是!”那名千人长拱手退下。
两人的嘀嘀咕咕让王飞起了疑心,又见宁成眼内杀气一闪,心中暗道:“莫非宁成连使者也想杀?”
从马车的试探中王飞已确认当年绳索不见这件事一定是宁成捣鬼,又气又恨之下已决定只要分辨出使者是真便将宁成的恶行当即举报,如今见宁成杀心已起,又把与宁成当堂对质的心思按下。
“哈哈哈,圣使造访河南,下官有失远迎,还望圣使千万不要见怪!”宁成爽朗的大笑两声,领着众人入了大堂,走到离堂上七八步远地地方跪下身去,叩头道:“臣宁成,率领幕下臣僚给圣上请安!”
“圣恭安,众爱卿平身吧!”徐胜利朝长安的方向拱了拱手,道。
“未见节杖,臣等不敢起身!”宁成并不起来,道。有几个小吏见徐胜利代表皇上让他们起身,已蹶着**准备爬起来,又听到宁成的回话,连忙将身体又跪了下去。
“宁大人是怀疑在下的身份喽!”徐胜利笑道。
“小臣不敢,不过小臣的要求并不违大汉地律法!”宁成道。
“是啊,不违大汉的律法!刘羽林,那就让宁大人瞧瞧节杖,看咱们究竟是真的圣使啊,还是泼皮无赖假冒的!”徐胜利笑道。刘一手拿起节杖,先是剥去外边的麻衣,又剥去黄色的锦衣,一根翠绿色地节杖呈现在众人面前。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一屋子人山呼一声万岁,黑衣人没见过这等场面,脚一软就想往下边跪去,见刘一手横眼一扫,把腰杆挺的笔直。
“宁大人,现在相信我是陛下的使者了吧,要不要再验验金印?”徐胜利道。
“那倒不必!”宁成站起身,既然对方圣使的身份已经确认,接下来就该行收买之事,笑道:“不知圣使此番前来河南,所谓何事?”
“也没什么大事,只是来传一项密旨!”徐胜利道。
“哦!臣,宁成恭领圣旨。”宁成翻身又跪了下去,其他的臣僚才站起身,也跟着跪下。
“说了是密旨,自然只能让你一个人知道。叫他们都退下去吧!”徐胜利若无其事的道,心里边着实紧张。他本身并无什么密旨,只是想编个谎言让宁成开仓放粮,救济河南郡地百姓。谎言必定是谎言,能骗得过一个人不见得能骗十个人二十个人,要借密旨来支开其他的人,好专心对付宁成一个。
“所有的人都退下,只留臣一个?”宁成心里也揣着鬼胎。把王飞留在大堂他也不甚放心,怕王飞在此时反水而刀斧手没有埋伏好,到时走了圣使会是个大麻烦。
“陛下说只将旨意传给你,当然只能留你一个!”徐胜利道。
“你们都下去吧!”宁成回头道,双手支地等了片刻,见上边的人并不颁旨,抬头道:“人都走了,圣使可以颁旨了!”
“不急,咱们先说些闲话!”徐胜利指了指旁边的一张几案。道:“宁大人请坐!”
先说些闲话,拖上一些时间好等刀斧手就位,正合宁成之意。他抬头道:“谢圣使!”走到指定的那张几案前坐下,道:“不知圣使想谈些什么?”
“长安城中,个个大臣都说宁大人是个治郡地好手。可我到了河南郡却发现宁大人图有虚名罢了,真是没想到大人竟把一个天下粮仓治成了这个样子!”徐胜利欲先用言语搅乱宁成的心治,道:“别的不说,就说刚才吃饭,杂役们竟给我上九鼎之食。宁大人,你也太明目张胆了吧。九鼎之食是你我能享用地吗?说轻点,这是趱越之罪,以区区一个郡守却用天子之礼。说重点,这是谋逆之罪,莫非宁大从并不甘心仅当一个郡守,而想面南背北。自称为君吗?”
“大人,误会了!”宁成惊出一头地冷汗,不知道这是杂役们听说来的是个圣使,自做主张用最好地款待,还是王飞故意如此,想陷他于不义之地。
想用九鼎来诬他谋反他并不怕,说起来,礼数上乱用皇家礼制也不算什么大事,天底下以王候身份却驾六骑。打皇帝出行仪仗的人不再少数。话说回来。那是陛下仁慈没有较真,真较起真来几个脑袋也不够砍地。^^ ^^

眼睛转了两转。宁成已有推脱之法,道:“河南地处中原,连接南北交通要道,每年都会碰到十数批圣使路过。圣使既然代表皇帝,吃用也得类比皇家,不然岂不显得对陛下不恭。衙门里准备九鼎,只为了款待南来北往的圣使,小臣即便有十来个脑袋也是不敢用的,还请圣使明鉴。”
“原来是这样!”徐胜利一千个不信宁成的鬼话,可对方回答的滴水不露也是无法,又道:“我在刚入河南时,曾碰到两个强盗,拿下之后询问,发现他们两个是逃犯。一个叫王春,另一个叫李背,不知大人可对这两个人有印像?”
天底下为官的总是报喜不报忧,哪个狱椽会禀报自己看管的监狱里逃了两名犯人。再说王春与李背都是小的不能再小的人物,宁成怎么可能认识,于是摇了摇头,道:“臣不认得这两人。”
“认识不认识也没什么,他们两个一个卖刀被判了死刑,一个瞧眼热闹被判了死刑,宁大人治下冤狱不少啊!”
“臣铁腕治郡,为保一方百姓平安,偶有错判也是常有之事。”宁成不知徐胜利东拉西扯地要跟他说些什么,要命的是徐胜利拉扯的两件事论起真来都能要了他的命,看到本家千人长在门外晃了一下,知道刀斧手已经准备妥当,心中顿时胆气十足,道:“臣逢年过节的也常去长安,以前不认得圣使,没给圣使备什么礼物,今年一定给圣使备上重重地一份礼物。过得几天,我也将去长安为官,到时咱们同朝伺候陛下还得互相帮衬帮衬!”
“大人这是在公然贿赂我吗?”
宁成察看徐胜利脸色,见对方面无表情,说喜不像喜说怒不像怒,道:“下臣只是想交个朋友罢了,圣使若往这方面想,下臣无话可说。”
“宁大人急了,先别急,且听我把话说完!”徐胜利嘿嘿笑道:“我也是个爱交朋友的人。不过这交朋友有两种。有的朋友便宜,用很少很少的钱便能打发,有的朋友极贵,得用很多很多的钱才能交上。告诉你一个不幸地消息,我这个朋友很贵!”
“越贵的朋友证明交情越深,下臣最爱交交情深的朋友。圣使放心,我一定能成为你最好的朋友!”宁成道。
“我想我们很容易就能成为最好地朋友!”徐胜利道:“听说大人用赈灾的粮草发了不少不义之财,用其三成我们便能成为最好地朋友!”
“哦!”宁成倒抽一口冷气。暗骂徐胜利的胃口不小,不过能用钱解决的问题便不是问题,陪着徐胜利干笑几声,道:“下臣明白圣使的意思,到时一定给圣使送上一份大大的礼。现在,咱们该说的闲话都已说完,可以传密旨了吧!”
“河南郡守宁成接旨!”徐胜利站起身,道:“朕闻,河南百姓多有饿死。上天有好生之德,着令宁成打开仓放粮,务使百姓度过难关!”
“万岁万岁万万岁!”宁成叩头领了旨,心中却疑虑顿生。
“开仓放粮?”粮仓里地粮食都是军粮,军粮是国家之根本。宁成从来没有听过赈灾用军粮的。又见徐胜利在那空口白牙的颁旨,心中怀疑徐胜利这是假传圣旨更重,道:“下臣可否看看陛下亲笔所书地圣旨!”
担着天大地风险假传圣旨让宁成打开粮仓,徐胜利只是不忍看到城外数十万的饥民,想救他们一救。此举有两个作用。其一:昨天从市场上打探得知,赈灾地粮食已经售的差不多了。除了粮仓里的粮食之外根本无粮,唯有动用军粮才能救百姓。其二:动用军粮者是灭门抄家地大罪,红口白牙的给宁成下道旨,然后出了河南郡,给这件事来个没有对证。反正宁成并没看他的金印,不知他是谁。让宁成落一个私放军粮的罪名杀头,也算为了冤死的百姓与饿死地百姓报点小仇。
“此乃圣上口谕,没有圣旨。”徐胜利义正腔圆的道。
“口谕?”宁成把头摇了摇,道:“没有圣旨,恕下臣不能奉旨。”
“你敢抗旨?宁成,想造反吗?”徐胜利道。
诬其造反,是个百试不爽的法门,宁成吓得浑身一颤,跪倒在地。道:“不……臣岂敢造反。可……没有圣旨,开……”
宁成的脑袋越垂越低。嘴上说着话脑袋也没闲下来,不停思考几个问题。对方如果真的是来传开仓放粮圣旨的,为何不正大光明入郡,偏偏要偷偷摸摸入郡?放军粮这么大地事,陛下怎么可能只传口谕而无圣旨?他们究竟是谁,到河南郡所谓何事?
宁成瞄着眼又瞧了徐胜利一眼,脑中灵光一现,突然想起一件事来,恨不得狠狠扇自己两个大耳刮子。就在前两天,馆陶公主派人传了话,说可能有个新升任的中郎将要去南越办点事,希望他能盛情款待一番。而且说,别看此人年纪轻轻,但是个有本事的人,在陛下面前也吃得开,搞好关系今后有大用处!
“我真笨,整个郎中署也就几个中郎将,又有哪个不认识的?唉,一看节杖就把他当做圣使,竟忘了他中郎将的身份!”宁成在心中暗暗骂着自己,从地上爬起,道:“我知道圣使是谁了?”
“哦!我是谁?我不就是个传旨地使者!”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圣使姓徐名胜利,才升的中郎将!”
“是吗?”
宁成已从徐胜利故作平静的神色上猜出自己说的并没有错,又道:“下臣不仅知道圣使姓徐名胜利,而且知道你此次出京所为何事!”
“哦,你说我此次出京去干什么?”徐胜利给刘一手使了个眼色。这是两人早就商量好的,一旦身份被对方识破,骗局没有办法持续下去,刘一手收到眼色后拔剑诛杀宁成。然后用节杖镇压住百官,用虎符接管兵马。
宁成在官场上混得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察言观色的事情十分的拿手,看到徐胜利朝刘一手打眼色已知事情不妙,朝后跳了两步,冲门外喊道:“来人!”
伏兵们听到命令。呼呼啦啦全冲了进来,等候的官员见里边乱了起来,也挤了进来细端其详。
“你并非是来传旨让我开仓放粮,而是前往南越,制止百越战事地对不对!”宁成喝问道。
已被对方识破了身份,而且伏兵尽出,徐胜利摇了摇头,让刘一手把抽出地剑收回。笑道:“你说的没错,能告诉我怎样识破我地身份吗?”
“啊!”赵燕惊叫一声。在宁成说徐胜利乃是前往南越的特使时她已经很是吃惊,一时间头脑晕晕沉沉不知自己身在何处。等到徐胜利承认自己是个特使,她吃惊地程度升到最后,忍不住尖叫一声。然而,徐胜利正盯着宁成想对策,宁成也盯着徐胜利想对方在河南郡的真正所为,两人谁也没有理她,倒是刘一手给她使了个眼色。轻轻把头摇了摇。
“这个使者不用管,下臣自有办法知道。不过下臣有个问题想不通,你明明是前往南越的特使,为何却要来到我河南郡,而且假传圣旨命我开仓放粮?难道你不知道。假传圣旨是个杀头之罪?”宁成问道。
“没错,我是个前往南越的特使,之所以来到河南郡假传圣旨,是因为想救河南百姓一命!”徐胜利道。
“为救那些蚁民,你就骗我开粮仓,陷我于死地!”宁成道。
“我也想跟你打个商量的。可是想来想去,哪怕说的天花乱坠,你也不会开仓放粮的,只好出此下策!”徐胜利道。
“就这么简单?”
“就这么简单!”
“你既承认你假传圣旨,就不怕我杀了你吗?”
“你不会杀我的!”徐胜利摇了摇头。
“给我一个不杀你地理由!”
“杀圣使罪很重的,何况我还是陛下最信任的侍中。不然怎会把百越大事交给我来办?”徐胜利笑道:“你杀了我,会很麻烦的,不管搪塞以什么借口,陛下都会派人前来调查清楚。不调查则罢,一调查便会查出你的罪状来,到时你能逃脱一死吗?”
“罪状?我有什么罪状,你又知道些什么?”宁成狂笑道,把头扭过去找王飞,王飞赶忙隐到一个个高体壮的大臣后边。
“你有什么罪状。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现在唯一想知道的是你打算对我怎么样?是杀了我还是放我继续前往百越,不误了陛下的大事!”
“让我如何相信你?”
“除了相信。你还能怎么办?”
宁成犹豫着,道:“放了你,你能把你看到的以及听到地全部忘掉?”
“你忘了,我还想跟你交个朋友呢,你还要送我一份大礼呢!”徐胜利顿了顿,又道:“再说我假传圣旨,并非跟你有什么仇,既然被你识破,也就不打算在洛阳久待,明日便出城往东而去,你看如何?”
对方暗示要钱,宁成放了一半的心。对方马上就要去百越,宁成又放了一半的心。馆陶公主既然传话让他巴结此人,可见这人也是馆陶公主的人,只要等对方离去,自己再立马动身前去长安找馆陶公主、田商量对策,相信没有什么事。就算有事,到时大不了拍拍**走人,等他从百越回来,早就逃到不知什么地方去了。
想到此,宁成道:“好,等你从百越回长安的时候,那份大礼便会送到府上。既然圣使还要在洛阳待上一天,不如今夜就去我家休息吧,咱哥俩好好述述情!”
“谢了,我还是觉得那间客栈住地比较舒服!”徐胜利拱了拱手,走到刀斧手的面前停下了身,回头望向宁成。
“放他们走!”宁成摆了摆手,徐胜利、刘一手、赵燕以及十个黑衣人鱼贯从刀光剑影中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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