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勾魂入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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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岳已然心中有数,当日晚上,默念口诀进入陈霞梦中。
陈霞的梦境非常零乱,一会儿过河一会儿爬山,一会儿又与小猫小狗嬉戏,她的梦里竟没有一个人。
商岳看了半天不知所以,回来询问水月。
水月说:“这也容易,用勾魂入梦法,直接问她问题,也可以造一个梦境引他进去。”
传了他勾魂入梦的口诀,商岳又进入陈霞梦中。
商岳知道陈家人对父亲恨之入骨,硬着头皮小心翼翼的问道:“陈姨,那天银行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能告诉我吗?”
陈霞呆呆的望着他。“你是谁?银行什么事?”
任商岳怎么问她只是摇头,一脸茫然,似乎什么都记不得了。原来她已经强迫自己忘记了那段恐怖的记忆。
商岳施展勾魂入梦将陈霞引入当年银行惨烈的环境中,一进银行大门,陈霞就颤抖起来,她的梦境中出现了两个青年,他们正在说笑,铁窗破碎,一团雾气扑入屋内,雾气中飞出一把雪亮的宝剑,寒光森森,陈霞眼前一花,两颗人头已经滚到脚下。跟着两条人影在窗台上一闪,一个仿佛是父亲商云霄。陈霞啊呀一声,浑身抽搐歇斯底里的呼喊起来,她醒了。商岳忙抽身回来。
第二天,商岳悄悄的打听陈霞的消息,陈霞又疯了,裹在被子里不住地喊着杀人,杀人。她又被送入精神病院。医生说,她本来封闭了最恐怖的记忆,一定是又得到了某种暗示,让她又想起了过往的恐惧。
商岳心情沉重,又难过又惊喜,难过是因为自己又害陈霞犯病;惊喜,是因为杀人者是影子而不是父亲。他发誓一定想方设法为父亲洗清冤枉,将陈霞和妈妈的疯病治好。
镇上盛传茅山道士捉住跟在商岳身边的女妖,商岳又成常人一点也不可怕,习惯于欺负商岳的华虎等人又活跃起来。
一早来到学校,华虎看他远远走来挡在门口,商岳站住,等了半天看他没有躲开的意思,侧身想从旁边的缝隙挤过去。华虎却撑圆了身子丝毫不让。商岳退了一步,狠狠瞪了华虎一眼嘟囔道:“好狗不当道。”
班长方大可在一旁煽风点火,“原来华虎是挡路狗啊!”
华虎恼羞成怒,伸手抓向商岳的脖子,商岳闪身一躲,华虎抓了个空,却正好抓住脖子上黑玉的丝线,华虎用力一拽,商岳被拽了个趔趄,颈后勒出一道深深的勒痕,商岳痛苦的喊了一声,“混蛋!松手!”
华虎得意地拉着丝线把商岳拽进教室,方大可等人大笑起来。
马媛媛是副班长,是公安局长马鸿图的独生女儿。她拦住华虎的去路生气的说:“华虎,放手!”
华虎停下脚步,他不敢得罪马媛媛,商岳趁机窜上来迎面一拳,华虎猝不及防被打得满脸开花,鼻子淌血。
华虎松开手捂着鼻子哇哇大叫。方大可跳上来喊道:“商岳你怎么动手打人?”
马媛媛白了他一眼说:“你早干嘛去了,不提前拉架做工作,净在一旁煽风点火。”
方大可笑笑,“马媛媛同学你可不能冤枉我,我说了他们也不听,我怎能比得了你这样的女中豪杰?”
班主任杨国太迈步进来,“怎么了?”看华虎满脸鲜血,问明是商岳动得手,简直怒不可遏,“又是你,就知道惹事生非,怎么这么残忍?站到讲台边好好反省。”
马媛媛觉得对商岳不公,“杨老师,这是也不全怪商岳……”杨国太打断媛媛的话说:“行了,不用你解释,上课!”
商岳咬牙低头也不辩解,站在门口,不进也不出,与老师僵持着。
“听到没有?到讲台边站着!不听话对不对,行啊!出去!”
杨国太脸上的肥肉一颤颤的,声色俱厉,她对商岳的成见颇深,轻易不会改变。
商岳慢慢走进来倚在门边,屈辱的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华虎、刘磊等人兴高采烈,趁国太回头的功夫向商岳脸上丢一块橡皮或装在兜里的石子。

哎呀!商岳低声惊叫。国太回头瞪他一眼。“嚷什么?”其实她也知道是华虎作怪,但华虎的父亲也在镇里做事,是她丈夫的下级,对她一家一向殷勤,当然要对华虎另眼相看,商岳就不同了,一个杀人犯的儿子,而且曾让她丢那么大的丑,怎会待见他。
商岳瞥了华虎一眼,摸摸脖子上的肋痕,这是华虎抢自己的黑玉时留下的,他想报复。
商岳微闭双目,默念勾魂入梦诀进入华虎梦中。
“华虎,你这个杂碎,让你再欺负人?”商岳上前抓住华虎的头发一阵拳打脚踢。
华虎正瞅着商岳洋洋得意,忽然眼皮发紧,商岳出现在面前,没容他明白怎么回事就被商岳一顿暴打。
华虎大怒,挥起拳头扑向商岳,嘴里还叫骂着:“商岳,我打死你。”
全班师生惊讶得看着华虎,他闭着眼睛挥拳踢脚,课桌上的书本纷纷落地,他身旁的齐楚楚猝不及防挨了一拳,急忙站起来躲避。
商岳从梦里回来,华虎也一下惊醒。国太气得桌子敲得山响。
“华虎,你要干什么?再扰乱课堂秩序,你也到讲台前站着。”
华虎不服气,粗声粗气地说:“老师,商岳打我,你不管?”
“当然要管!他什么时候打你了?”
“刚才,他打我好几拳,我现在身上还疼呢!你们都看见了,还问我。”华虎没想到是做梦,还以为是真事呢!
全班同学都笑了,老师也在笑。
“华虎,你搞什么?,明明是你自己张牙舞爪的,怎么怪起别人来了。好了,捡起书本,好好听课。”
商岳愤愤不平,老师也太偏向了,要是自己这样早被赶出教室了。
商岳又把华虎勾入梦中,华虎刚坐下,商岳又来到面前,啪!扇了他一个嘴巴从梦里出来。
华虎捂着脸站起来。“老师,商岳又打我。”
“华虎,你到底搞什么?岂有此理。”杨国太有些生气。
同学们都在嗤嗤的笑。
华虎瞅瞅商岳,还在门口原地不动,挠挠后脑勺,心说:难道我神经错乱?
商岳再次勾魂入梦。
华虎说:“怎么回事?你怎么又来了?”
商岳拍拍他的脸说:“孙子,爷爷告诉你,你这是做梦,不是真的,告老师没用,他又看不到你梦里的事情,别看你力气大,在梦里你就不是我的对手了,就得受我欺负。不服咱试试,我敢打老师,你敢吗?”
商岳招招手,杨国太来到面前,商岳打了她一拳,她一动不动,没有一点愠怒之色。
华虎不服,“你奶奶的,真打你不是个儿,我就不信做梦就打不过你,老师算什么吃我一拳。”
嘭!他一拳把国太打倒在地。
华虎晃晃拳头洋洋得意。“怎么样?你也吃老子一拳。”
华虎嘟嘟嘟囊囊手舞足蹈,杨国太气势汹汹的走到他面前。
商岳说:“行了,你敢再打老师一拳,我就服你。”
“打就打,反正是做梦。”他挥起拳头。
商岳把他**梦境,偷眼观瞧。
华虎迷迷糊糊睁开眼睛,见老师站在跟前生气得看着他,心说:平常你老批评我,做梦还还这么横,先给你一拳解解气,反正在梦里你不知道。
华虎一拳打出用了七八分力气,正打在国太丰硕的胸脯上。
哎呀!杨国太一**坐在地上,捂着胸口泪水直流。
同学们都惊呆了,好半天,班长方大可跳起来,按住华虎。马媛媛和几个女生七手八脚扶起老师。
老师哭的鼻涕泪水直流,声音颤抖着说:“华虎,你敢打老师,我一定开除你。”
马媛媛扶着他慢慢走出教室。同学们围过来,瞪着华虎。“你疯了,国太都敢打,这下,你死定了。”
华虎傻了,他拍拍头,不是做梦吗?怎么成了真的了?他瞅瞅商岳,商岳正冲着屋顶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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