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深夜魅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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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他睡着了。”
商岳一惊,有人在他耳边说话,他偷偷将眼睛睁开一条缝,自己胸前左右各站一个一寸多高的小人儿。左边的小人儿清瘦威严,一身红衣,红脸膛,浓眉毛、大眼睛,一脸的威严之相,头上绾着抓髻,打着赤膊,露出强壮的手臂和双脚;右边的小人儿富态和善,一身黑衣,峨冠高耸,黑袍罩体,细眉星目,光彩照人。
两个小儿招招手,走拢来,坐在商岳胸口。
黑衣小人道:“磨难!好久不见,一向可好?”
红衣小人微微点头,说:“很好,多谢随心牵挂。”
黑衣小人说:“几百年了,我们终于可以有一番作为了。”
红衣小人说:“是啊!早盼着这一天了,不过随心,我奉劝你一句,这个少年禀赋奇佳,又有一股天生的侠义心肠,历经磨难之后定能成的正果,前途不可限量。”
黑衣小人哈哈一笑:“你说得不错,但是有一点你必须清楚,这少年受苦太多,内心深处埋藏着仇恨的种子,一旦生根发芽便如大树参天,一发不可收拾。”
红衣小人连连摇头。“非也,非也,‘天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劳其筋骨,饿其体肤……’,成大事者必须经过大磨难,经此磨难,遂成大器,指日可待。”
黑衣小人说:“不然,人生在世谁不求个随心所欲、安逸快乐,这些年若不是我时时点化,让他快意恩仇,他早已崩溃,哪里还有今日。”
红衣小人摆摆手,说:“不必呈口舌之勇,还是继续我们当年的赌约,看谁能进入他的肺腑,左右他的灵魂。”
“很好!”黑衣小人儿得意的一笑。“我们的机会来了,黑玉珏,被这少年误打误撞剥去封壳,加在黑玉珏上的封咒失去法力,玉珏的神奇之处已经显现,你我也该大显身手了。”
“不错!”红衣小人儿说:“我要他历经磨难,成为人间圣士。”
黑衣小人说:“我要他随心所欲,快乐似神仙。”
红衣小人儿说:“算了,你我还是不要争执了,如今,玉珏脱去封壳,神奇已现,不知多少妖邪垂涎,少年人有无福分保住此物还未可知。”
黑衣小人说:“料也无妨,有你我联手,更有玉珏中的精灵,寻常妖物根本近不得身。”
红衣小人儿说:“我最担心他受了你随心的蛊惑,贪图安逸而一事无成,到头来性命怕都不保,拥有宝物又有何用?”
黑衣小人说:“那就要看他的选择和造化了,看他选择你多一点还是选择我多一点,他每受一次磨难你便进一分,他每放纵一次我便进半寸,先入脑者为胜,胜者决定他的一生。”
说罢两人一抱拳,“走吧!连花草猫狗也来做怪了。”说罢两人一跳,倏的跳入商岳腹中去了。
商岳大惊失色,伸手去抓,哪里还有小人的踪影。
商岳浑身汗津津的打量四周,窗外一轮皎洁的圆月透过纱窗把清冷的光洒入屋内,他一时不知是真是幻,是梦是醒。
商岳摸着肚子暗暗纳闷,纱窗月影婆娑,显出一个长发披散姿容艳丽的美人脸来。她满眼带春、嘴角含笑,婀婀娜娜、飘飘忽忽,俏立在商岳面前。
她短衫短裙,裸露着胸脯上一片白皙的肌肤和丰腴圆润的双臂、柔滑细腻而修长的**。女子妖娆娇媚,纵然商岳还是孩子,她搔首弄姿的体态也禁不住使商岳脸上发烧。
她面带媚笑,用细而软,酥到骨子里去的声调说道:“小弟弟你好啊!你看姐姐漂亮吗?”她两眼直勾勾的盯住商岳胸前的黑玉,又说道:“小弟弟,你胸前挂的是什么?能叫姐姐看看吗?姐姐疼你呀!”
她走到近前,柔软的小手轻抚商岳的肩膀,丰满、白嫩的**几乎碰到商岳脸上,吓得商岳只往床里躲。
商岳想,看来我又做梦了。

“哈哈!”门外一声苍老的轻笑,从门缝中挤进一张脸来,那扁扁的脸,越来越大,渐渐形成一张滚圆的黄发秃顶的老人脸。他一脸的嘲笑对女子说:“小芍药,发骚找错了对象,他一个毛孩子哪里懂得欣赏你的美。”
“秃黄猫,谁要你管,这东西我已经占下了。”小芍药不屑的撇撇嘴。
黄发秃顶摇摇头:“小芍药别不服气,没有我你未必能得到。”
那被叫做芍药的女子哼了一声,从胸前乳峰间拿出一只光彩闪闪的明珠,媚笑着说:“小弟弟,这个明珠很值钱的,可以换好多好多的钱,你想要什么就有什么,送给你,给我看看你的石头好不好?”
商岳呆呆的看着她不知所措,也不知自己是否还在梦中。他把黑玉捧在手心,伸到女子面前说:“你要看它干什么?”
女人双眼放光,一脸的欣喜贪婪之色,她伸出手来。细嫩的小手刚刚触及黑玉,黑玉上亮光一闪,“哎呀!”女子如触电般缩回小手,禁不住浑身战栗。
秃头老翁得意的一笑,慢慢走到近前,笑容可掬从腰间拿出一个小葫芦,说:“小朋友,我这里有一个宝葫芦,你想要什么只管和它要,什么都可以满足你。宝葫芦,给小朋友一辆滑板车。”话音刚落,一辆崭新的滑板车出现在床前。
商岳大喜,跳下床站在滑板车上在屋内转了一圈,接过老翁手里的葫芦问:“他还能变出别的东西吗”?
秃头老翁笑眯眯的点点头,“当然能,你想要什么都可以,要不怎能叫宝葫芦呢?怎样?你换不换?”
商岳思索片刻,宝葫芦的确对他有莫大的诱惑力,有了宝葫芦自己就什么都有了。眼前灵光一闪,他想起黑玉的秘密,他犹豫了。
秃头老翁拿出一个袋子,将袋子打开,里面装满泥巴,泥巴散发出一缕缕腥臊味。秃头老翁说:“你把黑石头带小孔的一面冲下**袋子内,宝葫芦就是你的了。”说完眼巴巴地望着他。
商岳又想起两个小人儿的对话,他摇了摇头,说:“不行!我不想换。”
老翁忽然脸色大变,形如鬼魅飘到商岳跟前,一手抓住他的只胳膊,一手抓出一把黑泥就往黑玉上抹,商岳有心挣扎却使不出一点力气,只得眼巴巴看着他为所欲为。娇媚的女子在老翁左臂用力一推,商岳脱离了老翁的掌握倒进她的怀里。商岳以为他们都对自己不利。恨得咬牙切齿,愤怒得骂道:“混蛋!该死!什么人都来欺负我,我要杀了你们,我要杀了你们。”
秃头老翁翘起胡子紧跟一步,他的手眼看就要触到黑玉,忽然,一道强光从黑玉的小孔射出来,瞬间化作几条强烈的光柱,几乎将老翁刺穿,两人同时发出一声惊呼,秃头老翁滚到地上,变成一只硕大的黄猫翘起胡须猛扑上来,抓向商岳胸口。
商岳惊慌失措,惊呼一声,“又是该死的猫怪。”他无路可逃,只好运足全身力气挥拳乱打。他知道自己凶多吉少,他怎会是猫怪的对手?窗外一声冷笑,身在空中的猫怪身子一震,无奈的叫了一声,化作一道黄光穿墙而去。女子站在商岳身后呆了呆也化作青烟瞬间而逝。
青山不知何时出现在屋里。“幸好我来的及时。”
商岳好半天才回过神来,跳下床。“我的天!差点又让猫怪要了我的命。”
青山大为惊奇。这少年果然不凡,以区区凡体对抗猫怪还能如此沉着冷静,实在难得。
“商岳,你怎么惹上黄猫了?”
商岳把遇见小玉的事情告诉他。
“原来如此,放心,有我在他不敢对你如何?跟我走!艳艳那里还得请你帮忙。”
“没问题!何况你还救了我一命——猫怪为什么要抢我的黑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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