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梦里嫦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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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岳惊讶的从床上坐起,清丽少女抖抖轻纱,面带迷人的微笑在商岳身边侧卧睡倒,长长的睫毛轻轻一闪,双眸微闭。她相貌俏丽肌肤如雪,美丽不可方物,商岳不由得看得呆了。
她胸脯微微起伏,似乎浅浅睡去,窈窕修长的**蜷缩着渐渐朦胧模糊,恰如云雾中仙姬,沐浴中娇娥。朦胧退去,娇躯渐渐清晰,身上的轻纱变得虚无缥缈,少女如同水晶玻璃人,透明、温润、华贵。
少女小腹中间肚脐之下出现一个红丸,大若鸽卵,一条红线从红丸爬出,从腹至胸,升百会下泥丸,经脊椎直达会阴,渐渐游遍四肢百骸,循环不息。
商岳正自惊异,忽觉腹部发热,腹内似有一颗珠子伸缩膨胀、蠢蠢欲动。胸前的黑玉飘浮在小腹上方,一道清幽的光芒射入肚脐,珠子瞬间膨胀,自己竟也变得通体透明,仿佛看见一片红云从丹田升起,慢慢与五脏青、赤、白、黄、黑五色气流合而为一,气流满身游走达于四肢百骸,稍作停留又缓缓返回气海。经过十几个循环,商岳眼饧头沉昏昏睡去。
一觉醒来天已大亮,门窗紧闭,哪里有轻纱少女的影子。难道我又在做梦?商岳站起身来感觉神清气爽,浑身充满力量,心里不由暗暗纳罕称奇。
商岳匆匆赶到四方,小黑与厨师老王同宿一屋,此刻正趴在床上皱眉呻吟,商岳问候几声便将梦境告诉小黑。
小黑一愣从枕上抬起下巴,“什么?你是说青、赤、白、黄、黑五色气流合一?怎么可能?我跟随爷爷苦练七八年尚不能五色合一,我不过教给你一些上清门入门的内功心法,怎会一下达到如此境界?难道你曾经练过?”
“没有啊,以前爸爸好像教过一些呼吸吐纳的方法,与爷爷教的差不多。不过,我从没有认真练过。只从梦到那个女孩,一切都不同了……”
“我明白了,是黑玉,一定是黑玉!”小黑恍然大悟,“爷爷常说黑玉里隐藏着一件大秘密,黑玉也有去痛疗伤的功效。”
“唉呀!你不说我差点忘了,正要告诉你一件事,昨天,我被一个叫青山的大汉拉到肖艳艳家去了。”
“什么?猫怪抓你了?”小黑的眼瞪得像铜铃。
“我看那个青山威风凛凛很是豪爽,不像是凶恶的猫怪。”
“你不要大意,妖魔鬼怪惯会装模作样——他如何放过你的?”
“我倒看他不像假装好人,他要我用黑玉给肖艳艳疗伤。”商岳回手关上房门拿出黑玉,“我用青山教我的法子试试,看对你的伤有无帮助?”
“爷爷要运功才能利用黑玉疗伤,你功力有限会使用黑玉吗?”
“试试看吧。”商岳集中意念,将黑玉放置在小黑伤口上方,半天,黑玉没有动静,两人正在气馁,忽见黑玉的圆孔中渐渐发出一道似有似无的淡红色光线。商岳忙喊:“别动,成功了。”
半小时后,小黑疼痛大减呼呼睡去,商岳却累得满身大汗精疲力竭。
第二天,小黑伤口瘀肿渐消,疼楚全无,商岳又用黑玉给他疗过两次,小黑的伤势渐渐好起来。小黑又惊又喜。
“商岳,能把黑玉借我几天吗?太神奇了。”他冲商岳挤挤眼睛,“我也想见见梦中的美女呀。”
“没问题,谁让咱们是朋友?”商岳毫不犹豫摘下黑玉放进小黑手里。
小黑先喜后怒,“你怎么这么随便?爷爷不是嘱咐你黑玉不许离身吗?”
“不是随便,黑玉离开我只会到你的手,除了你,别人休想。”
小黑又感动又惭愧,爷爷曾告诉商岳黑玉不可离身,他竟然毫不犹豫地交给我,这个朋友我交定了。
小黑接过黑玉挂在胸前说:“三日后还你。”
第三天黄昏,小黑来了,他行走如常,伤势好了大半,他手捧黑玉递到商岳面前神情赧然地道:“还是爷爷说得对,黑玉只有到了有缘人手里才会显现秘密,这两天,黑玉在我手里,我半个梦都没做,别说梦到美女了,就是丑八怪也没梦到一个。还给你,它应该时刻跟随主人。”
商岳安慰他道:“什么有缘没缘,只是巧合罢了,如果让我破解了秘密,我一定第一个告诉你。”
小黑笑着伸出手来说:“好,一言为定,拉钩。”
两人的手紧紧拉在一起。半晌,小黑道:“五色真气合一是胎息功的显著特征,你所修炼的就是胎息功,它是上清门最上乘的内功心法。我问你,晚上睡觉时是否鼻息很弱?””

商岳满脸茫然摇了摇头。
小黑一笑。“嘿,我也糊涂了,睡梦之中你哪里知道自己得鼻息。你深吸一口气,然后憋气,看你能坚持多久?”
“憋气?太简单了,我能憋好几分钟呢?”商岳说罢深吸一口气屏息不动。五分钟过去,商岳捏住鼻子嘴巴不呼不吸,腹部却在轻微的起伏着。
小黑又是惊异又是佩服,自己苦练多年还不如商岳几天的成就,奇怪的是商岳对练功法门及身体**位全然不知,他所练的胎息功虽然似是而非,却已经练到了以腹呼吸的程度,看来胎息功已经略有小成了。
小黑从怀里拿出王天和遗留的上清秘籍,将胎息功的运功方法及人体主要**位一一讲解给商岳听。商岳牢记于心。
送走小黑,商岳按小黑的指点运功导气,体内气息乱闯,浑身上下忽冷忽热痛苦不堪。
商岳疑惑,不对呀,我会不会走火入魔了。商岳越想越怕,停止练功,握着黑玉,慢慢调匀呼吸,似乎感觉好了许多。
他长出一口气,忽然发现指缝间隐隐的透出青光来。他望望窗外,明月如盘,皎洁的月光照在身上。他展开手掌,凝神注视黑玉。青光是从黑玉的边缘发出的,开始极淡,光芒盈毫,不过片刻光芒大盛,光晕如碟,继而大如圆盘。
难道这就是黑玉的秘密?他反反复复研究了半天,忽然眼前一亮,他发觉青光发源于黑玉的侧面边缘,发光之处隐隐现出一道缝隙。
商岳捏住黑玉两边从缝隙处用力一掰,黑玉好似有一推一拉两股力量,象两块磁石既有吸力又有斥力,慢慢从发光的缝隙处分裂开来成为两片。黑玉分开,青光忽然一暗,一片玉片中间渐渐显出一位少女的形象。
商岳将两片黑玉放于床上。那少女长袖飘飘,缥缥缈缈从玉片上站立起来,越长越高,不多时已有尺许。少女体态婀娜,轻纱罩体,通体透明,恰如水晶玻璃,面容姣好却模模糊糊看不真切。
商岳退到一旁,既好奇又惊异的注视着少女,他终于发现了黑玉的秘密。少女纵身一跃飞到墙边,纤腰轻摆,若月下嫦娥翩翩起舞,长袖所过之处显出金光闪闪的字迹。
因为墙面为青石所砌,字迹分外分明。商岳愣了片刻,忽然醒悟,急忙拿出纸笔抄录下来,开头四字是回梦心诀,下面一行小字:回梦心诀,赠与有缘,小子若得、勿使外传,天机泄露,苦不堪言。后面就是歌诀,总共一百二十余字。
少女舞毕,盈盈睡倒,身体侧卧。微闭双目,如呼吸状。一团红雾自气海涌起,旋转盘旋,一条红线引出缓缓达于关元。
商岳只觉气海之中滚烫,气息翻腾不息,随着红线游动,只觉关元一跳热气汹涌涌入。
少女身体上一条红线过中朊、膻中经天突、神庭直达百会。红线并不停留,经天柱、大椎到达脊中,行经此处停滞不前,聚而成丸,倏地向腰间腰阳关坠落,腾起一片紫烟。
商岳的内息到达下颌无论如何也提不上去,商岳见墙上“导引气息舌抵上腭”的字句,舌尖抵住上腭,舌尖一热,气息绵绵而过。起初,气息行走缓慢艰涩,三个循环之后气息通畅游走不息,只是感觉不到坠向腰间形成的紫烟。
不知过了多少时候,月影偏移,墙上字迹渐渐模糊,轻纱少女舒展腰肢飞回黑玉之上,身形渐渐缩小,青光一闪身形不见。
商岳等了半天,黑玉的青光渐渐消散,最后只留下两片黑幽幽的黑玉片。他拿起两片黑玉,见一片玉石上雕刻一精致少女,毫发毕现,另一片上刻满小字,字迹之小乃不可辨。商岳将两片玉石轻轻合在一起,似有一股力量将两片玉石吸住,严丝合缝再也分它不开。
这女子是什么人?仙女吗?世上真的有仙女,为什么没听说谁看到过呢?商岳在月光下看着亲手抄录的回梦心诀又惊又喜,难道这就是黑玉的秘密?
“天机泄露,苦不堪言,”看来这个秘密不能让别人知道,就让我暂时保守这个秘密吧。
商岳心情激动,辗转反侧,好久才朦胧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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