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似尸非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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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可怜的的铁血风云手郁佛兰先生暂时活下来了。 w.70
现在,他余悸未消,说不完的苦闷彷徨,说不完的庆幸和忧伤,在这上不沾天下不沾地的鬼地方呆着,难道就在这里睡风景觉、拉风景屎,最后风干变成一具风景尸吗?老神仙先前还有鼻息,过了几个时辰却心不再跳动,呼吸停止,八成是死了,自己的下场肯定和老人家一样啊!他甚至不可避免的产生了无法甘心的绝望和不敢面对的恐惧!到了第二日清晨,饥饿已经把他折磨得几乎崩溃了,前心贴着后背,体力渐虚,心思模糊。好在天无绝人之路,正当他无可奈何默默等死之际,下方百余丈处传上来几声呖呖嘹嘹的鹰叫,郁孤直心头一热,一条妙计油然而生,撮口学者鸽子“咕咕”直叫,那雄鹰闻得叫声,顿时向上悄然升高了十几丈。郁孤直心下大喜,又学着小羊羔“咩咩”的叫了几声,雄鹰似乎兴奋起来了,铁翅挥展,箭一般拔起了好几十丈!
饿昏了头的雄鹰欣喜若狂的向上来寻觅它的爪下美餐,却哪里想得到在如此高绝险峻之处会有一个远比他饥饿的猎人呢?它兴冲冲的自以为是空中之霸主,结果却上了一个致命的金瓜大当!郁孤直修炼了《魔宙心经》最擅长的就是时空运转的把戏了,借助九象神功的功力,隔空取物对他来说早已不是什么神话。
一会儿工夫,不可一世的空中霸主已经来到了郁孤直藏身的石崖附近,鹰悬云空,人寄崖洞,二者相距不过数丈之遥。
他微微振作了一下精神,暗念口诀,凝神提气,一把抓出,活生生地把雄鹰吸了过来。然后剥羽退皮,开肠剖肚,转眼拨弄停当,腥臊之味难除,此事无法解决,只好将生肉嚼下,弄了个饱。
郁孤直将老神仙四五尺长的银须编成了麻花辫子,又替他剥落了身上的青苔,就这样天天等着他醒来。可这仙翁连身都没翻一个,甚至常常两三天鼻息全无、心跳停止、全身冰直,如死了一样。焦人的是,老人家往往死了几天又活过来,就是不醒,叫人哭笑不得。他虽然捡回了一条小命,但困在条件如此之差的地方,也实在快活不起来。有几天不幸没有鸟儿飞过,饿的他头昏脑胀,周身无力。老神仙会不会醒来,对此他最后是一点信心也没有了。
难道就这么配这一具半死不活似尸非尸的人过一辈子?
最后,他在这个与世隔绝的地方含恨归天?

他是多么的痛苦啊!悲恨如一条毒蛇毫不留情地咬噬着他的五脏六腑,他的心碎裂成无数小块,每一块都在哭泣颤抖,都在无奈呻吟。
他怎么也想不出一个替玉寒香开罪的理由来,怀疑这件事的背后一定隐藏着一个重大的阴谋!因为,他认为她如果仅仅只是为了感情的事是不会也不应该伤心到一定要杀人的地步的。总而言之,她无论如何都不应该如此狠心烂肝、丧心病狂!她可以打他几下、骂他一顿,为何要发展成这样悲哀的结局?他很她,拼命地恨!
同时,他更感到无法言喻的委屈,如果不是玉寒香这个曾经给过他百般呵护与千般温暖的活泼可爱的人儿,而是其他人,尤其是他的仇人或敌人这样对付他,他固然也会有仇恨和怨怼,却不会因委屈而浑身酸痛,止不住悲伤的泪水。假使要他向玉寒香下这样的毒手,那他宁愿自己自去死!将心比心,人心同然——看来古人的说教全是屁话!反过来,她却是如此阴毒地使出如此险恶的招数对自己加以伤害呐!他的心痛的清晰而具体,他可以明显地感到心脏那个部位在抽搐、在扭曲,以致其他部位都跟着痛了起来,丝毫没有收拾的余地。他吸吸的痛哼着,切齿含恨地吟哦道:“
钢针若能缝碎心,何惜银牙全咬断!
天谴地困究何罪,哪堪云石亦漠然?
自问生死不由己,无情处处皆安闲。
愿将身心化地火,烧退昆仑玉香寒!”
这般怒哼恶吟几句,不禁放声大笑,震得山鸣谷应,云天瑟然。
时光如流水,一月弹指即过。他捕鸟而食,捧露而饮,无事便修炼小活佛给他的经文,只因心中恼恨玉寒香,是以几次差点走火入魔,哪里还能取得丝毫进展。那个比南极仙翁还要古异的老叟始终没有醒来,他几次忍不住吵吵嚷嚷、放声高歌,结果都于事无补,他自酣然不出美梦。
一天,郁孤直捕鸟食毕又到老神仙身侧,蹑脚蹑手的坐下。昨日他给他数理长须,共计数得两千三百零壹根,今日无聊,又想数数他的数寸长的眉毛,刚伸过手去,听得底下石壁中传出了刺耳的叫声:“老鬼,别贪瞌睡啦,快点起来喽!”那声音似刮碑一样难听,丝丝如同蛇信似的钻进人的耳朵里,叫人心痒骨麻,难受的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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