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桃花溪遇桃花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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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月和阿灿在酃城歇息了几天,怀揣借宿老人写给吴起的信函,告别高明一家继续北上。
因南岳衡山的奇遇和时间的推移,仲月受伤的心基本上得到愈合,情绪有所缓解,一路上两人有说有笑,游山玩水了解风土人情,经长沙、巴陵,很快过了渺渺茫茫的八百里洞庭,进入澧阳境内。
越往北天气越寒冷,途中常遇小雨小雪,着衣渐厚,步履渐难。
一打听离楚国都城——郢,还需要数天的路程,两人攒足气力,晓行夜宿,渐渐地到处都是天寒地冻,寒冷无比。
这是生长在南方温润气候的仲月和阿灿从未经历过的,虽然酃城高明介绍过北方的下雪天候和环境,那只是语言表述,两人头脑中从未有过如此情景,现在真实面对,既有些慌乱失措,又对遍地白茫茫的雪景充满好奇,糟糕的是寒冷气温下的连续跋涉身体开始出现不适;两人各怀一身武功,尤其是仲月更是身体异禀,对付这么点天寒气候,根本算不了什么,主要是从未遇到过,身体机能暂时调整不过来的原因。
仲月和阿灿强忍着身体的不适,继续蹒跚前行。不几天来到一处小盆地,出现眼前的是处处银装素裹,白茫茫一片,分不清哪是山哪是水哪是路,天地一色,一派寂寥世界,真是“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天地间失去了一切生机,进入耳际的只有自己行走时踩着积雪发出的“咯吱咯吱”声。
半天后,仲月和阿灿走进一处宽峪,两边是高低不一连绵的丘陵,山上的树木在冷酷寒流下日渐厚重积雪的压迫下,不屈地昂扬着自己顽强的生命力,有一些为了来春更好的勃勃生机暂时地弯下了腰。峪间是早已收割了的农田,间或露出些许深绿,那是农夫点种在田埂上没来得及收被冰雪冻伤了的青菜。右边山脚下一条小溪,冒着丝丝热气汩汩流淌,温和地抚摸着两岸的雪凌,而雪凌却张狂地呲牙裂口要把这唯一显现的生机吞噬。
仲月看着这小溪中顽强向前的清流,沉静了片刻,叫阿灿放下行包原地等候,自己要沿小溪进入前面不远的山坳看看。
仲月转入山坳,一派生机映入眼帘。原来这是个入口小胡芦形的背风坳,三面山顶上是皑皑白雪,山腰以下却不见雪的踪迹,遍布山坡的是枝丫繁茂的桃树林。坳中青雾缭绕,气润风温,与坳外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世界,是冬天里的春天,大自然真是神奇无比。这时随风传来一阵优雅的乐曲声,好奇心促使仲月向前探个究竟。
仲月走上一条三尺见宽的石子路,匆匆地拾级而上,片刻走到一处小凉亭停下来,顺坡下望,前方百多米处的山坳尽头有一座红柱镂花琉璃瓦的楼阁,乐曲声就是从楼阁下传出的。仲月怕被人发现,赶紧蹲下来,见没有动静,踮着脚慢慢地扶着株株桃树往楼阁靠近,一百米,五十米,放眼前望,哦,一座很是独特气派的楼阁,建在一个二十米见方的水池上,池中冒出的腾腾热气,随气流上升为楼阁所阻而从四周逸出,然后汇集于楼顶上空,在三面山顶上白雪的映衬下,变成了一股玄幻紫气美丽非常。
原来是一个温泉,旁边的楼台上,一个十三四岁美若天仙的少女,身穿薄如蝉翼粉红色的衣裳翩翩舞蹈,两个青衣少女一琴一笛吹奏仙曲。怕惊动舞者,仲月将轩辕赤炼枪轻轻**地中,然后背倚桃树倾耳聆听。
曲子美妙动听。轻柔时,象春风拂过树梢,似流水穿过平坦且遍布鹅卵石的河床,弯弯曲曲盘旋回荡;高昂时,一如秋风扫落叶干脆利落,仿佛金戈铁马鏖战疆场,浩浩荡荡跌宕起伏。
舞蹈少女玉臂长舒如流云舒月,长发飞舞似瀑布斜飞,十指灵动如蝶翼忽闪,纤腰婀娜似弱风扶柳,裙角飞扬如天上流云,莲步摇动似蜻蜓点水;时而舞姿曼妙,舞步轻灵,时而翩若惊鸿,矫若游龙。突然翩舞少女纵身跃入温泉,在泉水中舞动起来,双手轻戏水面,时而潜游水底,腰肢扭动如美人鱼妙曼无比;时而双手合举,慢慢露出水面如芙蓉出水清丽非常;时而仰游如神匠玉雕睡美人。仲月看得如痴如醉。
曲尽舞停,少女仰浮水面荡漾休息。只见樱桃小嘴微张着,湿漉漉的薄衫紧贴身体,酥胸半裸,两只坚挺的雏乳,似要挣脱薄衫的束缚随着呼吸微颤着,温润的小腹弹性十足,玉臂如凝纤指似葱轻划水面保持着平衡,圆润的双腿在水中微微摆动,春色尽泄。
痴迷中的仲月心中迅即腾起一股莫明的烦躁,一个惊颤,一股原始的冲动猛地传遍全身,下身那物件温度骤升,“刷”的一声挺身而立,顶得裤裆欲裂。仲月下意识地用手一摸,那物滚烫抖动着,一股羞惭涌动脸膛通红。但还是忍不住地看向水池,瞄准少女,嘴里粗气直喘,身上开始冒汗,渴望自己能立马变成池中之水,去轻抚少女那惹火的**,内心越来越烦躁,几次想冲向水池,又怕弄出是非,急得一个劲地抓耳挠腮,这时一股精气从下身那物件猛地射出,身躯一颤“哎”畅快淋漓,身上好象御下千斤担子舒畅无比,但心理上还是耿耿于怀。
突然“澎咚”一声,一件物体从坡上桃树林中滚落下来,刚好停住在楼台温泉左侧一角。楼阁中曲舞的三个少女被吓得惊叫连连,粉红少女赶紧走出温泉,进入厢房换了衣服出来,指挥两个绿衣少女接近看看是何物滚落。
绿衣少女小心翼翼地靠近,是一个不认识的少年男子,浑身泥土躺在地上昏迷不醒。两人招手叫来粉衣少女,少女胆大,上前探试鼻息并无大碍,见少年男子虽双眼紧闭,但玉琢般的五官上,剑眉如漆,面晳耳大,鼻直口方,高挑个儿,肩宽膀圆,英俊中略显狂野之气,充满了男人魅力,身上散发出独特气质,一种特别的情感猛地澎涨占据了少女的整个心房。少女心中一跳,满脸绯红,赶紧离开,安排一名绿衣少女从楼阁后面叫来两名男仆。
昏迷中的少男不是别人,正是刚才沉浸于幻想之中的海明国王孙仲月。因为连日的奔波,和对北方寒冷气候的不适,再加上刚才的极度意乱情迷,一时意念虚脱,晕厥滚下山坡,坡上的浠泥沾满身上。
两名男仆合力把仲月抬着过楼阁,再上长栏,来到一个里外三层大院落,里面又出来几个仆人,七手八脚地帮忙把仲月抬进一间厢房,擦脸换衣服忙碌着。这时仲月一个喷嚏醒来,见一班人围着自己,问道:“这是那里?我怎么啦?”
其中一人咬文嚼字道:“敝处为桃花山庄,你刚才从桃树坡上滚将下来,落在了桃花溪的源头——桃花温泉旁边的地上昏迷不醒,是我家小姐发现叫我们抬进来的,现在好了,你醒过来了。我去告知老爷和小姐。”
听说是小姐在温泉旁救了他,肯定是刚才那美如仙子的跳舞少女了。情窦初开的仲月心中一股暖流涌动,想起少女妙曼的舞姿,曲线优美的身段,心潮澎湃,充满的幸福,迫切地盼望着少女的出现。
正在仲月期盼着少女出现时,门外传来吵闹声。“一个背着行囊,风尘仆仆的野少年要闯进来寻人。”去叫老爷小姐的男仆进来说。

仲月心想肯定是阿灿,见我长时间没有返回找上山来了。站起来道:“我出去看看。”
果然是阿灿,在门外与仆人论理,一个员外模样的老丈正在与阿灿说话。
仲月紧走两步来到门口先向老丈道:“前辈有请了,这位是我的兄弟阿灿,得罪之处还请包涵。”
阿灿见到仲月安然无恙,高兴地说道:“我说殿下在这里面,你们偏不信,这不是的。”用手指着仲月。
老丈姓乐,叫乐和,原是楚国的一位将军,曾驰骋疆场数十年,现退休在家,是桃花山庄的庄主,膝下一儿一女,在温泉边跳舞的少女就是他的宝贝女儿,叫乐桃花;儿子年长叫乐观,在楚国都城任都尉;两个青衣少女是桃花小姐的贴身侍女。乐庄主听阿灿叫仲月为殿下,心中一惊,昨晚上梦见桃花坳上空仙乐袅袅,月神在一班天将的簇拥下威风凛凛,打道经过,月神还特意看了一眼自己和桃花山庄。看这个小伙子一表堂堂,气轩昂昂的,难道与梦有关联?
乐庄主把仲月和阿灿请入客厅,仆人端座上茶。坐下后乐庄主问仲月道:“两位公子从那里来,家住何方?”
仲月眼神正集中在刚进门,站在庄主右侧的桃花小姐身上,听到庄主问话,脸一红答道:“从海明国来,打忧您老的安静,深表歉意,感谢小姐的相救之恩。”站起来鞠躬致谢。
庄主起身回礼道:“客气,客气。出门在外帮人和受人帮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刚才这位公子叫您殿下,是怎么回事?可以告诉老夫吗?”
仲月见庄主慈眉善目,气质雍容,有一种父辈的亲切感,就如实答道:“我叫仲月,是海明国王孙;这位是我家——太子府管家的长子,叫阿灿,我们从小一起长大,虽是主仆但感情胜似兄弟。我们两个是到您们楚国求学的。”
庄主得知是海明国王孙殿下,站起来重先讲礼。桃花姑娘更是心花怒放,换装后的仲月也更显得英俊潇洒,充满活力。桃花偷眼瞄来,仲月正好也把眼神移过来看着桃花微笑点头,桃花赶忙将头偏向一边装着看别处,可脸上红润紧张慌乱的表情,和那颗似小鹿般“澎澎”跳个不停的少女之心,却将桃花的心底秘密暴露无遗。桃花想离去,可又想知道父亲与仲月谈些什么,就磨蹭着侍弄客厅里的几盆花草,又多次低着头用余光装着漫不经心地瞄向仲月,可每次都发现仲月的视线停留在自己身上,桃花深怕仲月看出了自己的心事,红着脸赶忙上前万福致礼,然后告辞。
仲月见桃花小姐离开,差点站起来亦步亦趋。桃花姑娘跨出门槛时忍不住回头脉脉含情地望了仲月一眼,仲月被桃花姑娘的一回眸闪去了三魂六魄,眼神痴迷地望着桃花姑娘离去的方向,心中空荡荡的,乐庄主说了些什么话也没听到。
乐庄主见仲月眼神不离爱女,女儿也好象对仲月有些意思。心想老伴去逝的早,自己拉扯大一对儿女也不容易,女儿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而且一套玉女剑法出神入化,虽然许多媒婆上门提亲,女儿总以年纪还小没答应,所以至今未找婆家,今天遇见海明国王孙,两人都有那个意思,这也许是天意,虽然是南蛮王孙,其长相、品性、学识、气质并不比中原大国的王公贵族差,直率真诚更是难能可贵,但不知仲月是否娶妻?让我探探口气。开口道:“王孙殿下。”连叫了两声。
仲月听叫吓得一激灵,为自己的再次失态窘得满脸通红,眼睛不敢看庄主。轻声答道:“庄主有何见教?”
乐庄主道:“王孙殿下今年贵庚了?”
仲月答道:“虚度十四了。”
“哦,比小女大一岁。可见英雄出少年啊。王孙殿下如此抛开家小,远离家乡,不辞辛劳北上求学,真是难得,尤其是象你们这样的王公贵族。殿下将来一定会成为一代名王,这是海明国人民的福祉。”
“庄主过奖了,这些都是应当做的,老守着祖宗之法,国家焉能强大,国人如何能永享安宁?”
乐和见仲月的气度,越来越喜欢,可他止口不谈家庭,心中有些着急,心想只有再提示一下了,接着道:“王孙气度非凡,胸怀天下,居安思危,可敬可佩。你这一出来起码是几年时间,你的父母亲,还有妻子,你不牵挂吗?”
听到提及父母,仲月心中很是难受,可自己与乐庄主初次见面,互不了解,父母的遭遇不便于实情相告,只有就话顺话,答道:“这本来就是我父母的主意,至于妻子吗,现在还没有考虑,等学有所成,那时再考虑也不迟的。”
乐和得知仲月还没有娶妻,心中大喜,叫来仆人安排宴席为王孙殿下压惊。仲月抽空去桃林把赤炼枪取回。宴席丰盛味美,桃花姑娘也上席陪同进餐。其时的男女并不存在后来的诸多禁忌。
席上乐和开口道:“仲月殿下来到我乐家山庄,这是大家的缘分,也是乐家山庄的喜事,老夫我滴酒不沾,小儿在都城当差未回,就让小女为王孙殿下敬酒以尽地主之宜吧。”仲月见说喜上眉梢,桃花姑娘更是面带桃色,生动无比。
席间桃花姑娘殷勤地倒酒敬酒,阿灿因一路跋涉不胜酒力,几杯下肚晕头转向,仲月怕酒后出洋相,不敢多喝,但还是酒不醉人人自醉了。乐和见状叫来老管家安排仲月二人歇息,嘱咐桃花也早点休息,然后起身先回房去了。
乐庄主一出门,两眼矇眬的仲月酒兴胆壮,一把握住桃花姑娘的纤手不放,桃花姑娘心里既高兴又害羞,使劲地想挣脱,又如何挣得开,只得叫老眼昏花的老管家先送阿灿,自己送王孙殿下。
一进客房,年轻冲动的仲月就迫不及待地从后面一把抱住桃花姑娘,两手正好触到桃花坚挺的**,立即伸进内衣变掌为握轻摇**,再顺乳沟下滑轻轻抚摸,下巴勾着桃花圆润的后颈项,鼻子嘘嘘有声贪婪地嗅着桃花的处子体香,小腹下方一阵痉挛,小家伙嘣地顶住桃花姑娘的臀部。仲月一连串的动作,桃花姑娘身似触电,开始还有所挣扎,随之浑身无力瘫在仲月怀中。这时两个侍女在客厅里叫道:“小姐,你在哪?”祝融神君的忠告同时在耳边响起,仲月忙不迭地放开桃花姑娘,双手轻轻地捧起桃花绯红美艳的粉嫩面颊,恋恋不舍地亲了一口,桃花姑娘羞赧轻快地跑出客房。
仲月和阿灿在乐家庄连住了几天,与乐家庄的男女老少混得精熟。仲月在与桃花姑娘的交往中再也不似前次酒后乱性,火神仙君的忠告时时在耳旁响起,对待情感更理性了,与桃花的感情也得到了很好的发展,两人的关系得以正式确认,温泉旁,桃林里,小溪畔常常留下二人的足迹,互赠了定情礼物,仲月将满周岁时父亲送的一块犀角精磨成的圆月佩饰交给桃花姑娘,桃花把自己的一块祖传玉佩送给仲月保存,并约定两年后来完婚然后携手回海明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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