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犹太人最后安置草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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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水晶之夜”之后,第三帝国对犹太人的处理方式发生了急剧变化。以色列宣布站在英国一方对德国开战,导致德国担心目前还居住在其本土的犹太人会全部站在以色列一边,通过各种方式援助以色列。所以为了避免这种状态出现,德国紧急下达指令:在波兰德国占领区设置“犹太人定居点”,党卫军“种族问题办公室”的官员和帝国外交部联合鼓捣出了《犹太人最终移民计划》,该计划试图在战争结束以后将犹太人全部打发到马达加斯加这个荒芜的大岛上。很快,那些仍然生活在德国本土的犹太人被火车送到了波兰西部被德国吞并的土地上。1939年1月2日元旦过后的第一天,负责遣送犹太人的火车开动了,一批一批的犹太人和他们被党卫军确定为“劣等民族”的吉普赛人、波兰东征教徒以每天3000人的速度运往各个波兰城市中的“聚集地”。马上,仿佛只是很短的时间里,德国在波兰的总督管辖区里就有超过200万犹太人居住。
早在1920年2月24日就成为“德国国家社会主义工人党”主要党员的汉斯.弗兰克,在那时还只是一个年轻地、刚刚从国家司FA大学毕业的学生,一个偶然的机遇,他参加了那时的国社党群众大会,并拜倒在张磊的脚下;此刻经过18年的不懈努力,他终于爬到了一个权力的制高点-1938年8月31日,帝国元首正式任命他出任德意志第三帝国驻波兰占领区行政总督,全权处理占领区一切行政事务,直接对帝国最高统治者负责。弗兰克为了表示自己在处理犹太人问题上和戈林处于同一地位,强横地抢过关于确定火车运送人数和日子的最高决定权并对帝国其他行政官员发出命令-除非自己下达书面命令,目前停止所有对波兰的犹太人运输。戈林不满地向他询问,为什么停止运送犹太人;弗兰克趾高气昂地告诉他:现在在总督区的犹太人太多了,超出了管理极限;必须相处别的什么方FA来解决掉数量超出预计的犹太垃圾。
方FA是人想出来的。通过几次各个部门之间的小型联合会议,会议制订出《犹太人最后安置草案》;在这份《草案》中,它要求未来帝国扩张做到之处,凡是被德军占领的地区,该地区的犹太人和其他劣等民族都将被运送的帝国罪东部的城市里予以安置;这些城市的作用就是成为一个中转站,它们将竟可能多的收容犹太人,之后将他们与外界完全隔离,直至被装上船只运往无人居住的印度洋岛屿-马达加斯加。
《草案》即已制订,那么军队只需要按照计划执行即可。德军的高效率再次得到验证:在波兰,犹太人聚集地保持着欧洲中世纪监狱的风格,它们常常在周围装上带有倒钩的铁丝网和电网以方便将犹太人和世界隔离开来;而在一些其他城市,高高的石头墙壁封闭着聚集区-例如克拉科夫,党卫军迫使当地居民将石墙砌得像坟墓,意图对世人宣示-犹太人将会被活埋在里面。在犹太人聚集区里,犹太人也被党卫军限制为只能在白天活动。在每个城市里,最肮脏、最拥挤、最贫困的角落跟定就是犹太人聚集区。在波兰战前首都华沙,50万犹太人被武力驱逐到一个城市小角落中,几乎每个房间都要至少容纳6个人。第三帝国驻华沙的一位基层官员向上级报告中振振有词地说:劣等民族只能得到很小的居住空间,而且他们只配得到少量的物资,接受低级的教育。每个犹太人聚集区都要面对物资短缺带来的毁灭性后果:居住在那里的犹太人、斯拉夫人不得不面对伤寒、肺结核和其它各种流行性传染病,这些疾病因饥饿而病魔缠身,又被迫拥挤在垃圾和污秽物中奄奄一息的人们中间滋长蔓延。

1939年3月以后,波兰华沙的犹太人聚集区不再接受大量的犹太人进入,为了便于管理,党卫军随即关闭了原来开放的10扇大门中的万人被隔离在约占华沙只有3%的面积里。外部任何人都不得进入这一区域,除去负责定时、定点视察的党卫军士兵,凡是有人试图进入聚集区,一律就地枪决。在聚集区里可以看到很多的小商贩,自从他们的财产被没收以后,这些人为了活命就变成了商贩。在党卫军的默许下,商品可以通过贿赂看守、走私等方式秘密进入犹太人聚集区内,为了生存,所有人都耗尽最后一点资产。“现在的犹太人聚集区,”一个居住在华沙的德国人在日记里写道,“是一个大的集中营,每个人必须自己养活自己。”
对于那些有钱和有关系的人,少量的酒馆和咖啡馆可以让他们消遣,在里面,饥饿的艺人为他们表演,不过对于绝大多数人,拥有的只是贫困。帝国政府的宵禁要求每个人在夜里必须留在家里,随着战争的持续进行,被党卫军批准能与外界联系的人越来越少:收听同盟国广播的人必须被处死。可以走到外界的人,只是那些被打上老公标记的犹太人。在寒冷的冬季,许多的窗户依旧是开着的。可以确定,因为太多人集中在一个房间里,他们太需要新鲜的空气了;可是仍然有更多人露宿街头。肥皂在犹太人聚集区里可是稀罕物,这种形势令个人卫生无FA保障,携带伤寒病毒的虱子数量一直在增加,它们传播着疾病。免疫血清是昂贵和稀有的,它们的获得只能依靠走私。寒冷和饥饿更加让人痛苦,一小块煤炭但是珍惜的,它们被犹太人称为:“黑珍珠”。帝国种族配给制度给每个犹太人的食物配给量降到饥饿线以下,每天少于300卡路里,一个月的食物不到一个正常人的3天消耗量。吃饭是个大问题;对于负责犹太人聚集区日常事务的犹太人自身管理协会而言,假使那天在犹太人聚集区里不死人,这天就不正常。
那些死去的犹太人又会这样呢?死者的尸体会被用马车(当然,马匹以被没收,剩下的只有人)、人力车、担架、手拉平板车运往犹太人墓地。只有很少、很少的犹太人家庭能负担得起一个像样的葬礼。大部分尸体只是简单的堆放在马路上等待收尸人抬走;无名的尸体全身赤L,唯一的遮蔽物只是一张纸和一小块面纱。衣服在犹太人聚集区里是稀有物品,不能和死者一起埋下。每天被运到墓地的犹太人尸体超过几十打,没有仪式、没有悲哀、没有墓碑,对于死亡,犹太人体现出了超乎想像的冷漠-死亡,不会给任何人留下印象。路德维希.费舍尔,第三帝国驻波兰华沙、犹太人聚集区地方长官预言:“犹太人将死于饥饿和贫困,犹太人的问题只是保留一块墓地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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