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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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到乡下送货,顺便也收一下货款,你能陪我去吗?”小水给我打来了电话。
“你如去外地,还可以,乡下可能有问题。那里的人都是与你有业务往来的熟人,我陪你去,会有满天风雨的,怕是不好的,你说呢?”
“也是的,但是我一个人走在路会有多寂寞,也见不上你。”
“你让老李去吗,这样我也可以陪你了。”
“这两天也有一批货要发回来,他要收货入库,那也是一个苦累活,我做不了的,而下面也要货,就只好我去了。”
“那我衷心的祝你一路顺风,我等你回来好吗?”
这样她走了,虽然我没有陪上她去,但是心是陪着她的,我一直想着她现在走到了那里,是不是已经到了那一段相当难走的砂石路,车会摇来晃去的,她晕车,能支持得住吗?在那里吃住还会好吗?回来时她能赶上车吗?
一会儿不见了她回短信,我试着打电话,也是无法联系,我估计她快到了,正在翻山越岭的走着那一段很难走的路,因为到了那里后,就没有信号了,只有固定座机才能吃得开的。我明明知道她会没有事的,可是心里总是不踏实,象是缺了什么样的。
“行行好,有饭吃吗,掌柜的?”下班时我去了她的门市,明知她不在,走到门口时,我却有意向里面喊了起来。
“是你啊,快来。你还能没有饭吃吗,不要胡作践我们了。”
“给吃就吃,不给还要吃,我现在没有吃,刚好赶上了,就只好乞讨点吃了。”
“剩我一个人了,我刚在外面吃了点,你真的没有吃吗?不然我去在食堂给你端些来。”
“哈哈,好了,开玩笑,我马上回去吃。怎么是你一个人了,把人丢了?”
“她去送货了,也收点帐,今天回不来了。”
我们吸着烟,闲聊了一会儿,我就走了。晚上她用座机给我打了个电话,告诉她一切都很好,争取明天能回来。
第二天整个没有她的信息,我给打电话还是接不通的,说明她还没有回来,事情肯定还没有完的。据说老李也是忙着收验货,又是向库房和门市上摆货,也是整整的一天。我一直暗暗的告知自己,不要急,她会没有事的,就走了那么个小地方,而且也是她常去的地方,能有什么事吗。
她还没有回来,我却有事要去县上了,陪领导一起去做些调研,也要两三天的时间。我知道她回来后,肯定会给我打电话的。
“老华,有什么事吗?”领导看见我不多说话,好象一直有心事,在车上,他顺便问了我一声。
“没有事,只是胃好象有些不舒服,怕是吃的不对劲了吧,不会有影响的。”
说着我们也到了县上,就忙着工作了,我也没有时间给她发短信留言。
到了晚上,我们正在吃饭的时候,我的电话响了,我一看是她的电话。我站起来走出了房间,避开了我们单位上,还有县上陪同的人,“你好,你回来了吗,还好吗?”
“我刚下车,你也没有给我留一个信息,是不是把我忘了。”
“我现在县上,今天比较忙,一块走的人也很多,我想你回来后一定会给我打电话的,所以我把机会留给了你。”
“你也会说,一路上好吗?我刚回来,你却走了,啥时能回来?”
“可能得个两三天吧,我回来后再给你接风洗尘好吗?想吃你!”
“我等你回来,坏蛋!”
公事办起来也比较快,把资料搜集齐全,数据统计完整,并做了些座谈,我们的事就算结束,本来要回了,谁知副市长又来了,又把我们带上多跑了两个县。这一趟公差结束时就是一周多时间,小水是天天问我什么时候回来,比我的老婆问的还多,最后因为陪着副市长,我也说不清时间了。
我们终于见面了,见这一次见面可是盼等了很长的时间,费了很大的事。之前我先给她发了一个短信,说我下午就能回来,如果方便,我们晚上在一起吃个饭,并在外面转一转。她也答应了,但是她要在家里把饭吃了后,才能出来,因为那时她要做饭,还有孩子在学校里要回来吃饭。
回来后,我没有选择回家,我在外面先吃了一点,并去宾馆先登记了一个房子,我只好选择在这里等她了,因为有好多天没有见她了,非常想念。我已不象原来,在单位还有自己的一个房子,而且单位上也没有什么人来往,因此,现在只能做这个选择了。这种形式是我第一次,虽然做了登记,还怕在这里出什么事,但是共度美好时光的念头大于了一切,我也不顾什么了。

她如约而来,还没有等她放下手中的包,我们已经紧紧的搂在了一起,用实际行动表达着我们之间激荡了许久的思念,没有任何多余的语言。我把她抱着放到了床上,她却只怕这里会不会有什么问题,是不是安全,我只是给宽心,也让她完全放心。
我们没有过多的铺排,只有无声的行动,尽快的我们共同进入了一个角色,把这段时日的思念之情全部作了发泄,慵懒的她陪着一个疲惫的我,才开始有了些微的语言交流。
“我以为你把我忘了?”
“我也以为你把我忘了?”
“实际上我们谁也忘不了谁了。”
“是的。”
“你刚回来,也没有休息,累不累?”
“想你,就不累了,我还能”
说着我们又进入了新一轮的战斗,枪来弹往,攀山越沟,搭桥铺路,她打我避,我冲她阻,好不激烈,尽管战斗持续的时间比前一次还长,时时处于胶着之中,但是谁也不想作罢,谁也不期望当逃兵,咬住牙也要坚持到最后一刻钟。
终于是我有了撤兵休战的打算,我象一个战败了的公鸡一样,灰溜溜的瘫在了床上,她也是只有大口出的气,听不见有多少吸入的气息。
“又象是过了一次年,好**啊。”
“但愿我与你能经常过年,天天有肉吃?”
“你还能缺肉吃,一会儿回去了,有老婆给你准备的呢!”
“你一会儿回去了是不是也要吃?”
“我不。只有我们两个在一起时最幸福,你幸福吗?”
“我现在已经不知道是哪一年哪一月了,也不知道我们处在哪里,甚至于连我姓什么,生于何时都忘得一干二净了,我感到这里好像就是天堂样的。就在我们拼斗撕杀光时,好象频频有天使不断的飞过,让我加油加油,谁知我不争气,却还是败下来了。”
“你要是再不败下来,我就要死了,我就会活活的死在你的怀里了。”
“那我就让天使把你和我带到一个最遥远的地方,只有你和我的地方,我们在那里建一个小花园,整天里就是你死我活的进行战斗,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
“好吧。”说着,她的眼睛已经迷了起来,进入了梦乡,我静静的看着她恬然入睡,听着她细匀的呼声,我却是一点困意也没有了,反而精神更好了。
单位上又决定让我去省上参加一个培训学习,也只有三天的时间,我先给她说了,问她没有可能也去,因为去那里不象是下乡,地方大,人也多,不会有多少人注意我们,碰上熟人的可能更是微乎其微的。白天我参加学习,晚上就是我们的天地了,同时我也可以陪她逛一逛风景点,让她也开阔一下眼界。她说她去不了的,没有去的理由,她不象我,想走就能走得了的,她要走时最起码的也要给老李说一声,还得要有正当的理由。我给她建议,就说去看儿子,想儿子了。她说这也不行的,他们经常与儿子通话,儿子那里也没有什么事。说来说去,她还是去不了的。我又问她若有给儿子带的什么东西了,可以收拾好,我走时给带上。
我走了,只有我一个人,我期盼的她不能与我一起去。她与老李说了一下,也没有什么给儿子带的东西,让我有空时到学校去一下,如忙就算了。
在车上,我要给她发短信,可是车一晃一晃的,也发不成,最后,我只好给她说,我去住下后,再给她打电话。
三天的培训时间,因为没有其他的事,我还是坚持了,本来这种业务培训也是一个过程,最后还不是带一些资料回去就行了。我利用一个晚上的时间,抽空去了一下俊鹏的学校,问了问一些情况,说了说话,也没有什么大的事,他那里确实都好呢,从孩子的气色上能体验到他的欢乐与顺当。我问他要不要钱,他说不要的。回到房间后我给她打了电话,听得出来她那边不便,我也就光明正大的说一些有关她孩子的事,她也围绕着孩子问了问,当然也少不了很自在的问一句我好着吗,与她说了几句,她又把电话接给了老李,我又给老李说了一遍。
有关对她的相思,我只能用短信来述说了。她倒是回了一个短信:不准在外面修路打仗,不准在外面逛花花世界。至于我会不会做这些,她总是忘不了提醒,而且这个提醒那个提醒都多,我并没有说遵命,我回复道:你不来,我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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