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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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中午饭,看了一会儿书,也没有其它的事,夹了个包就走了,打算在上班之前先在街上转一转。
人有时就是这样的,有的事的时候,只说是忙啊,累啊的,时间安排还算紧凑,到是没有其它的什么要求,实际上也是没有时间和机会产生另外的想法。一旦没有了事的时候,无名的烦恼也就来了,有时会坐也不是的,走也不是的,睡也是睡不着的,连自己也说不清究竟是为了什么。今天的我就是这样的心情,因此就想借在上班的路上疏散一下心情。
“老华,哪去啊。”是孙梅琴,她也在街上,恰好碰到了,是她先看到了我,就喊了起来。
“哦,上班。你什么时候来,咋不说一声。”
“哈哈,刚到。你们咋样?”
“好着哪!你来了,咱们下午在一块坐坐,吃个饭咋样?”当时我也没有理会她话中的“你们”二字,只是就这么含糊的应了,也不管她的含意是什么。
“你请客吗?”
“我请了!”
“你不怕她吃醋?”
她说得怪怪的,我有些迷惑不解。
“你嫂子不是个鸡肠狗肚子的人,你放心好了,不然我给你叫上好吗?”我以为她说的是我老婆会有意见的。
“我说的是你的那个”
“还有那个?你啥时也变得吞吞吐吐的了,不是你的作风了?”
“哈哈,我说的就是咱们的老同学,你的那个水柳梅啊。”
我才明白入了她的圈套了,她已经直接说成了是我的柳梅,原本说她还不快人快语了,现在她却是一下子就说了出来,我倒是被闹了个满脸通红,一下子把自己的底都露了。看到我的窘态,她放肆的笑了。
“哪儿啊,她和我就象我和你啊,都一样啊!你和我有什么关系啊?”我说得是很诚恳的,极力证明我与小水之间除了同学关系而外,就没有其它的了。
“我和你没有什么特殊的关系,但是你们有啊。我和美人无法比。说实话你们发展了没有啊,她可是对你有意啊!”
“我咋不知道她对我有意啊?”我故意问她。
“我们女人有直觉,凭我的直觉,她对你有意啊。你们也是天生的一对,地设的一双。”
“胡说,那我们怎么没有成为夫妻?说明你的直觉是错误的。”
“那我让我给你牵线,保你满意行吗?”
“就托你的福吧。”我笑着应了一句。
“不过你也不用装了,你们的事在同学中间都扬开了,谁不知道啊!她都承认了,你还不承认?”
我相信她这话是在胡猜,柳梅不会给她轻易说我们的关系的,她不会那么的笨的,至于言谈之中,象今天一样的,涉及到我们的事是有可能的。为了尽快的避开这个尴尬,我转了个话题:
“你一个人吗?是公事还是私事?”
“一个人,公事私事都有了。”
聊了一会儿,她去办事,我也去上班。晚上在一块吃饭的事也定了,人员、地点都由她说了算,东道主是我的,我知道她肯定会叫柳梅的。
实际上孙梅琴的事办完的较早,她早早的就把小水约了出来,她俩在街上转了会儿,就去定了个地方。不到六点我也是提前下了班,直接到了她选定的地方,水柳梅见了我是一怔,小孙没有给她说我会来。我与大家打了招呼,握了手,自然与她也是握了手,这是公开的礼节,当然也有别人没有看见的眉目传情。
随后黄军和李文辉也来了。我问再有人吗,孙说没有了,随便吃点,就这样开始了。饭桌上孙时不时的给我眨眼,我装着不懂,只是时不时的劝大家吃和喝。
吃过了,孙不啃声,其余四个人争着结账。最后还是我结了账。孙说要去亲戚家,与黄是一路的,自然是他俩一起走了,我又与水是一路,只有李与其他的几个人坐车走了。
“你是不是准备背过我招呼她?”这里的她很明确是指谁了。
“不是也把你叫来了吗?”
“不是你叫的。”
“可是我安排的。”
“你为何要通过她叫我?你不会直接叫我吗?”
我给说了过程,她似乎没有了意见。“由她叫你,你也好来啊,是吧?”
“你是不是和孙有关系?”
“有啊!”
“什么关系?”她有点紧张的追问了一句。
“这你知道啊!”
“我不知道,你们还有什么关系?”她停了下来不走了,眼巴巴的盯着我,要等我说清是什么关系。
“同学关系啊!这你知道的!”
“你在狡辩,我当然知道是同学关系,这个之外呢?”
“好了,亲爱的,你也不要胡思乱想了。她在县上,我在这里,你说我放着眼前的人不珍惜,会舍近求远的去另外发展关系吗?你放心好了。”
“谁能说清你们男人的事,你们常常是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心是很贪的。所以也就是人常说的男人男人,难认啊。”
“说到贪,那是人的本质,不光是男人贪,女人也不例外。世上有一个贪的男人,也会同时出现一个贪的女人的,你说呢?”
反正,男人女人的事是说不清,理不明的,女人说男人是难认;男人也会说女人的心,海底的针,看不见,更捞不着的。
“我说不过你,我也不说了,其实孙与黄很好,轮不上你去瞎掺合的。”她转换了话题。
“你是怎么知道的?”
“你看他们的神态,孙梅琴也给我透露过他们的关系。”她说得是很神秘,我也是似信非信的,因为孙梅琴也说过小水给她也说过我们的关系,一天还没有完,小水又说了小孙给她也说了她们的关系,我被闹糊涂了。
“你是不是也把我们的事也给孙透露了?”
“我没有的。我们都是有家的人了,不能让外人知道了影响我们的家庭,尤其是你的家庭。”
事实上,孙与黄的事,比我们俩时间还要长,外面也是吹的风风扬扬的,不知他们是怎样维持的,是真爱还是聊以消遣。这些事我素来是不太关心,也用不着关心,关心也没有用,我只知我的心里有个她就行了。我们几乎每天都要联系,不是短信,就是电话,甚至于电话和短信一起上,那怕很忙,也要通话。我的电话费,几乎全部的短信都是对她的,她也是一样的,老李只怨她的电话费太高,但是不知道她在给谁打。我为了她能少点电话费开支,有时她打来的电话我并不接,反过来再给她打过去。
好在是老李走了的那几天,每天我下班后都是先到她那里,等我到了后,她也做好了吃的在等我,吃完后,看着没有人熟人的时候,她也早早的把门一关,那就是我们的天地了。几天里我们是如鱼得水,已经浪到了如胶似漆的地步。但是有一原则,后半夜我也就离开了,不在那里过夜,既为了给老婆好交待,也让她第二天好开门。

“我与你过吧,你离吗?”她提出了这个问题。实际上在我们相识时都说好了的,以不破坏双方的家庭为前提,这么长的时间以来,我们也遵从了这一点,刚才她还说到了这一点的。这里,我也不知道她是试探,还是真心的,我一时吃不透她的本意。
“你呢?”
“你离我就离!”她还是把球踢向了我,说的也很坚决肯定。
“哎,现在还不是时候,等孩子工作了后再说吧!”
“你爱我是假的!”对她的话,我没有办法说了。我真的不明白她是在撒娇,还是真的有了这个想法了,我怅然了,我只能以默然相对。
我把她送到门口附近就走了,不能让老李知道今天是我们在一起。
有时我也问她,你这样的美人,有这么好的条件,就这样与他要过一辈子吗?她说这都是不得已了,命中注定了,还不是为了孩子吗。年轻的时候都没有离,现在也是没有办法了,她说的是很伤感凄楚,我也为这样一个好人美人而深叹。同时我也知道了,她要我离婚,并不是真的要我那样做,连她自己都承认要为孩子作考虑,而且也有为了孩子牺牲一切的思想准备。除了认命现实又能怎么样?
我相信中国的大多数家庭都为孩子而维系的,并不是为了爱而团聚的,这就是中国人的美德了,也是中国人的家庭悲剧。我又何尝不是呢?说不定我的老婆也有许多不满意的地方,只是没有说罢了。家务事我奉行的是不争执的原则,有些事她想怎么做就让她去做好了,我也不说和计较。我记得一个哲人的故事,家庭就象你手里握的沙子,握紧了就会顺手缝里流出去,握松了,手里的沙子还会在。很有哲理!
我又想起了一句名话:婚姻就象金色的鸟笼,在里面的想出来,在外面的想进去。还有一句,婚姻是爱情的坟墓。如果我和她真的成了一家,会不会还象现在这样的好,因为那时有了柴米油盐的事,有了日子安排的事,恐怕也会生龌龊,会生裂隙,会有矛盾的。但老是这样偷偷摸摸的,没有光明正大的好,常常是今天有了明天就没有了,等于是饥一下饱一下的,很不好过。有时是她有时间,可我没有空闲;我有时间,她却忙起来了,机缘难逢。组成了家庭,我们就可以日夜相陪相伴,就不会象现在这么偷偷摸摸的了。
也有人还说,偷有偷的情趣,有偷的味道,有偷的享受。不然就不会有偷情一说了,也就没有情人的关系了。
其实他们这样也挺好的,生意能做,生活也不错,老李除了只有不到小学的文化而外,人还是本分的,不招惹是非,很顾及家庭。他是个独子,老人虽然年龄大了,还能给他看家,做一些日常的事情,他隔三差五的回去看一下,买点东西,送点好吃的。随着我与他们交往日益增多,我和他也交上了朋友。生意人有时小算盘打的还是很精的,那也是难怪的。所以十多年来,他在生意上没有大的作为,也没有吃过大亏,稳扎稳打的也算是平顺,没有风浪,没有颠簸。我想这个家也全靠这个人支撑了,若没有了这个顶梁柱,小水也是无法支撑的,当然这个家里也就不可能有她了,她会在别的家里。
小水的人是很有风韵,也很美丽,就如时髦的话说,回头率也不低,有一片风光流彩。她若愿意嫁给我,我是坚决答应、求之不得、没有意见的。但她是为了孩子,也为了这个家,嗑嗑碰碰、风风雨雨地与老李共同走了二十多年,日久生情,她说是说,对老李照顾的也不错。在这个家庭里,她日夜操劳,出力流汗,做出了应有的贡献。至于说矛盾,谁家都会有的,就如俗话说的,谁家的锅底不是黑的?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用哲学的话说,没有矛盾就没有世界,没有矛盾也不会有爱情,不会有家庭了。
如果说,一个没有责任感的人,如能轻而易举舍弃家庭的人,实际上是靠不住的人。她让我离婚时,我就有点怀疑她对我的诚意了,现在她说到了孩子,我又相信了她作为一个母亲的伟大了。至于偶尔内心产生一些想法,那倒也不是不可的。
在这种情况下,我越是不忍心破坏了这个家庭。我爱她,她也爱我,我和她可以偷情,可以幽会,表面上还得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要遮掩我们的关系,不敢放肆,也不敢让别人过多的知道我们的事,我们是处处小心,时时在意,不敢马虎。
由于都熟了,我也常去她家,她俩有时大的争吵也不回避我了,这个说他出的力大,那个说她出的力最大,有时还争执的很热烈。
我笑说他们:“你们谁都比我出的力最大,你们说呢?”我一说,他们也笑了,争吵也就化解了。“其实不管谁出的力大,都是为了你们的家庭,为了自己的日子,你们没有给外人出力,成果也没有被外人抢去,谁出力都是应该的,就不用争执了。至于谁做啥,那是分工不同罢了,就象舌头和牙齿,谁少了都是不行的。”
争执归争执,但并没有影响生意的正常进行,这就是家庭锅碗瓢盆的交响曲吧,不管怎么碰,最终都得协调相处,为一个主题服务了。
我们的关系已经发展了几年,没有丝毫冷的意味,是越来越热了。她家的所有人从感情上也接纳了我,包括老人和孩子。我无法知道老人和孩子怎么看我们,她也不能问,这是无法知道的秘密,当着她家人的面,我们都不说过头的话,也不做张扬的事。
我的老婆似乎也感觉到了这个秘密,有时她也带点言语旁敲侧击我,我只是装做什么也听不懂的,在处理这个问题上,我坚持的是“四不”原则,即不说不争不论不计较。她发出的话没有了反应,自己也会觉着没有趣,自然也就冰雪瓦解了。
她的旁敲侧击也不是没有缘由,因为我和水的来往,没有不透风的墙,也不会没有人不说的。我与她在一起的时候,有几次老婆单位的人也见到了,风也一定能传到她的耳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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