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8章 杀手灭两药相冲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
原川岭跟在他后面,也慢步向外走着,走到房外植林小道上,看见对面走来一个侍仆
他低垂着脑袋,原川岭看不到他的样子。
侍仆快步走到他面前,恭敬道:“原少爷,您要去哪儿,小的陪您?”
原川岭笑道:“先走走吧,荷东王府就像个大花园似的,不赏赏太可惜了。”
侍仆一躬身,站到他身边略靠后陪着闲步。
走了一阵,原川岭在前问道:“贵府筝离夫人是否很得王爷宠爱?”
侍仆道:“从前是的。”
原川岭道:“那现在呢?”
侍仆默语一时,方道:“现在也是的。”
原川岭突回头,发现他立刻低下了头,疑笑道:“现在也是?可是世子……”
侍仆抢道:“筝离夫人与少爷发生了什么事,小的们不知道。”
原川岭停住步转向他,道:“少爷为什么上京你们也不知道?”
侍仆低头不答。
原川岭又问:“为什么要低头,你一向如此?”
侍仆依然缄默。
原川岭突沉声道:“你是谁?”
侍仆身形微动,原川岭正疑之间,只觉他一举臂,手肘如迅雷猛然袭中自己的太阳**。
一群火光金星突冒,原川岭脚步不稳,摇摇欲坠。
尚未清醒,又感一刀冷刺,瞬间在胸前火辣辣地烧起。
原川岭勉强抓住他握刀击向自己心脏的手腕,集中眼力朝他看去。
他见过这个人,那个在洞仙坊的人。
他为什么杀他?
原川岭吃力道:“你为什么要杀我?”
侍仆冷笑:“不为什么,只觉得你该死。”
原川岭又道:“谁让你来杀我的,是谁?”
侍仆道:“你管不着,问问自己做了什么亏心事,俯首受死吧。”
说话之间,刀尖已入肌肤数寸,再深一点,便要到达心脏位置。
原川岭紧紧抓住他的手,忽地脚向他下盘击出,那人腿脚一掠,拔出刀向后跳出。
血流渗出,原川岭顾不得身上伤痕几处,凝神聚力攻向他。
因受伤之缘故,原川岭出手的速度显然慢于侍仆那劲中带巧的招数。
二十几招下来,原川岭已背靠树干气喘吁吁,他望着侍仆,似在等着他下一招的攻击。
侍仆见已胜券在握,便慢步向他走去,用刀尖指着他的咽喉。
“还要玩吗?”
原川岭呼着气,摇头道:“不了,你能不能告诉到底是谁想要我的命?”
趁着侍仆分神发笑时,原川岭飞速用从树上掰下来的小木块弹向他的腕脉,由于神经反射,刀柄从他手中震落地上。
侍仆惊愕不及,只见原川岭已瞬时抢住下落的刀把,反向指着自己,苦笑道:“我太小看你了。”
原川岭没有心情跟他耍嘴皮,字字厉道:“是谁派你来的?”
侍仆凛然道:“杀手的首条职业准则,宁死也不出卖雇主,你杀了我吧。”
原川岭冷笑道:“杀手也是人,如果你不说,我自然有办法叫你乖乖开口,说。”
侍仆正欲张口说些什么,只听背后一股凌厉风声,他应声而倒。
侍仆身后,是急急赶来的莘姜跃,他焦虑万分地边走边道:“原侄,你受伤了,要不要紧,快,去请大夫。”
随身侍仆应一声,赶忙回头向府外跑。
原川岭见是莘姜跃,无奈一笑,道:“小侄没事,这点小伤不碍事,王爷怎会来此?”
莘姜跃万分抱歉道:“我刚才去叫府里小余来陪原侄,谁知刚才竟有人通报说发现小余的尸体在水房井后的土坑上,我就知道出事了。”

然后他又指一指地上的人,问道:“原侄可知道此是何人,怎样入的府里?”
原川岭苦笑摇头道:“如果王爷晚来一步,大概小侄就能问出他的来历了。”
莘姜跃一愣,尴尬道:“这么说来,倒是本王坏了事,我担心他伤了原侄才未经深想就出手击毙了他。”
原川岭笑一笑,不知怎地,原先那两处疼痛的伤口蓦然酸痒起来,他蹙了蹙眉头,才一迈步要走动,人便似被抽了筋骨一样倒了下去。
倒下去时,他依然还能听见莘姜跃忧戚的叫声:“原侄,原侄……”
厢房原川岭面色煞白地躺在床上,额上的汗如豆滴淌。
大夫敞开他的衣裳,检查着他的伤口。
那划伤一处周围已渐渐凸起,而心脏处的那个刀尖洞伤似是被抹了什么东西似的,被堵了。
只有血脓还在外渗。
大夫摇了摇头,叹一口气,暂且为他敷上一层止血药。
莘姜跃看他摇头叹气,心知不妙,道:“大夫,他怎么样?”
大夫似感心力疲悴道:“很不好,这伤本身不碍事,都未及要害,要命的是凶器上被抹了药。”
莘姜跃心一跳,道:“药,难道是毒药?”
大夫又摇头:“不像毒药,我行医这么多年,本该对各种药理都熟知一二,只是这个我却不十分确定。”
莘姜跃听他话中有话,便直言道:“大夫有何话,不妨直说。”
大夫看他一眼,道:“王爷,请恕小的直言,这种药的成分小的尚不肯定,但是以它产生的症状来看,应该具有致死的功用,而这位少爷体内似乎存在一种抗体,这种抗体正好抵消这药致死的功效,但是这样的抵消功能并不能起到正面的积极作用,……”
莘姜跃听得有些糊里糊涂,他插口打断道:“等……等等,你的意思是他的身体里有能抵抗这种毒药,暂且叫它作毒药,这种毒药的东西,而这种东西能叫他不死,却有更坏的效果?”
大夫点头接道:“小人说的这种效果倒也未必是更坏,这只是一种机缘现象,每个人的情况都会不同。”
莘姜跃听他说得罗里罗嗦,便催促道:“这些先别说,你只说他能不能好,什么时候能好?”
大夫闷声片刻,道:“小的不好说,最好的情况是,他能醒,并且安然无恙。”
莘姜跃接口道:“那最坏呢?”
大夫道:“最坏的一种,不死也不醒,也就是活死人,还有一种,醒了,却成了废人。”
莘姜跃皱眉道:“废人是什么意思?”
大夫道:“没有心智的人。”
莘姜跃倒抽一口气,黯然道:“你就一点没有办法?”
大夫冥思道:“除非,我能找出这两种药的成分,我才能针对它们找到克制的配方。”
莘姜跃长叹,两种药,如果表面的那一种他还有法可弄,体内的那一种,他如何是好?
莘姜跃摇了摇头,道:“你下去吧,到账房取钱。”
大夫走后,他立在原川岭床头,看着他面容惨淡的样子,又凝想了片刻。
忽地,他大声对门外侍从道:“来人,把此事传报给江邑王,捎上赔罪谢物告知江邑王,本王必要将此事查得水落石出。”
书书网手机版 m.1p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