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身陷牢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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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鼓再次擂动,两军齐声呐喊。牛头比蒙没有骑马,张天锋也徒步上前。他身着紫红色银钉牛皮铠,脚蹬银边鹰嘴战靴,手握腰间刀柄缓步上前。牛头比蒙望见张天锋刀不出鞘,而目光如刀,似乎感到一股凌利的杀气扑面而至,不由得后退一步。
张天锋盯着牛头比蒙憨厚的大脸,冷酷的表情忽然化为和气地一笑:“你我都是外国人,本不该介入这场争战。我不想杀你,你现在回家,还来得及。”
牛头比蒙听不懂张天锋说的沙漠语,细看对方身上并无斗气光圈,也没有他们身体粗壮,于是打消顾虑“呜里哇拉”说了一句,踏步上前抡起大锤当头便砸。张天锋敏捷地闪身一旁,牛头的左大锤拦腰横扫右锤再次砸下,大有雷霆万钧之势。张天锋抽刀一挡,“当”,火花儿一闪,感到右臂一麻,后滑一步才化解力道,还真他妈够劲儿。
比蒙的一双大铁锤抡得呼呼生风,张天锋只有躲避的份儿。他看到牛头的大锤只顾四周和下盘,于是纵身跃起,一个鹞子翻身,黑光一闪,落于牛头比蒙身后,刀已归鞘。只见牛头比蒙僵立不动了,头上血浆喷泉般窜起,然后“砰”的一声扑倒沙土里,大脑袋竟裂成两半。
“呕耶——”伊沙特兵一片欢呼。
“哞——”,威沙特军中一片怪叫响起,只见十个牛头比蒙各持大刀阔斧冲出来直杀向张天锋。老张瞧见这一群粗壮异常的半兽人个个瞪着红眼睛象疯牛,不由得心生怯意,连忙后退几步。他暗中划破手指把血涂在幽冥戒上,然而,关键时刻掉了链子,大戒指竟无反应,牛头马面没有出现。
“日他姑姑,两口子在里面干什么?”张天锋着急地一跺脚边骂边退,紧握长刀准备迎战。
战鼓擂动,两国兵将同时发喊,冲至战场中央混战一团。三个牛头比蒙围住张天锋猛砸狠砍,老张以一敌三渐觉吃力。他忽然听到后面洛蒂的呼唤,担心洛蒂遇险,急忙就地一滚,以“卷地刀法”斩断了两个比蒙的脚。张天锋躺在地上两手托刀架住了一把战斧,抬脚蹬倒一个比蒙,然后慌忙跃起向洛蒂喊叫的方向冲去。
乱军之中老张只顾挥刀开路,向前寻找洛蒂,忽然背后一疼,被敌人劈了一刀。他急忙回身举刀,背后的大刀再次砍下,两刀刀刃相撞,那牛头比蒙的鬼头刀迎刃断裂,张天锋手腕一转,削掉了敌人的右臂。又有两个比蒙瞪着血红的牛眼冲来,张天锋感到四肢乏力,脊背上的热血已粘乎乎的淌到了腰间。两把战斧砍了过来,张天锋咬牙忍痛举着长刀,觉得力不从心了。
突然,面前金光闪耀,两个牛头比蒙战士向两边横飞出去,接着一只大手托起了张天锋,在猛然上升中他感到一阵眩晕。张天锋看到了马面履着一层红绒毛儿的长脸,松了口气,忍痛道:“救洛蒂,把威沙特人都赶跑。”
马面长啸一声,震耳发聩。数千沙漠兵将为之震惊而停止了撕杀,一齐仰望着身形巨大如高楼的马面怪,都惊呆了。马面低头问:“谁是威沙特国统兵主将?请近前说话。”问了三遍,才见众兵将分开,一个中年军官拍打战马硬着头皮走上前来。
“你是主将?带上你的人马,速速退去。”马面低头下令,然后象踢足球一样一脚把这个身罩铁铠的将军连人带马踢飞了。威沙特兵将眼见如此情形,吓得呼啦一下全跑光。
伊沙特将士挥动刀枪高呼“呕耶”,围着马面跪倒一片。主将依克桑带头称颂:“感谢伟大的明尊派来天神助战!”众兵将也跟着称颂明尊全知全能,因为他们看到马面一袭紫衣一头红发,跟火神的行头差不多,料想必是明尊差遣。
马面说道:“我不是什么明尊派遣的,我是保尔&:#8226:天锋&:#8226:张的仆人,你们以后要听从他的命令。”然后两手捧起张天锋,轻声说,“属下救驾来迟,请主人恕罪。只因主人杀了喀伍族牛头比蒙,罗密欧知同胞惨死心中难过,故而,未应主人调令。唉,请主人自觉修炼法术,经此一役你应当明白了,武术的力量是何等微末,连自身都难保全啊。”马面说完,轻轻放下张天锋,然后消失了。
洛蒂跑上前抱着张天锋哭起来。张天锋看到洛蒂没有受伤,放下了心,着急地说:“别哭了傻妞儿,快找药,给你老公止血。”

依克桑已召来了军医,很快为张天锋止住了血缝好伤口。幸好有结实的牛皮铠甲后护心镜阻当了一些力道,才没砍着骨头。洛蒂埋怨张天锋没穿那套铁甲,张天锋明白,穿上那沉重的铁甲影响纵跃,终究是吃亏在自己不用心修炼法术上,看来得听**他老人家的话,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啊!
依克桑安排卫兵护送张天锋回国,自己率兵赶跑了威沙特百姓,占领了拉克淖尔绿洲。
张天锋背上有伤,不能躺,只好趴在车箱里。洛蒂坐在马车里守着张天锋,怨他不该参战,也自责粗心,没有紧跟着老张,回去后必会受到诺拉娜和凯吉莉的责备。
马车在六名骑兵的护送下,于次日傍晚回到了索漠城。马车从侧门驶进阿布所赐的王府大院,张天锋被扶下车来,他忽然觉得不对劲,大院里冷冷清清的,至少诺拉娜和凯吉莉应该出来迎接才对。张天锋左右观望正在疑惑,忽然发现有一个蓝色光圈向自己和洛蒂罩来,心知不妙,要躲已经晚了,只觉眼皮一沉,昏倒在地。
当张天锋醒来的时候,感觉背上的刀伤被扯裂了,疼得他直吸凉气。
“保尔、保尔,快醒醒!”是诺拉娜在呼唤。张天锋睁开眼睛,眼前光线昏暗,自己正趴在一个人的腿上,扭头一看,正是诺拉娜,旁边是凯吉莉,还有仍在沉睡的洛蒂。
“啊,保尔你终于醒了!”凯吉莉焦急地说,“你怎么伤成这样子?”
张天锋的胳膊一动,“哗啦”一声铁练的响声,自己的手腕上居然戴上了镣铐。“这、这是怎么回事儿?”张天锋吃惊地问,同时看清了自己所在地竟是牢房。潮湿的地上铺着一层麦秸,三面是厚实的夯土墙,正面是碗口粗的木栅,牢门用铁练锁着,外面过道墙上斜插着一根火把。
诺拉娜握着他的手,气愤地道:“我们上当了,是可恶的阿布,他让我们来索漠城就是要害你呀!”
“我们在王府喝了女奴煮的奶茶,一起晕了。”凯吉莉说。
“狗日的!”张天锋火冒三丈,骂了一句一摸胸口,大吃一惊,幽冥戒没了,又摸腰间,黑刀也没了,他的心“咚”地一下凉了半截。
诺拉娜失望地说:“你是找魔法戒指和刀吗?一定是被阿布夺去了。”
“可惜我的两只岩蜥死了,翼龙又用不上。”凯吉莉着急地说。
张天锋攥着愤怒的拳头,心说:“狗日的阿布,竟敢害老子,你小B等着瞧!”他忍着伤痛坐起来,诺拉娜连忙扶住他。张天锋要凯吉莉喊狱卒要水喝,目的想以水喷醒洛蒂。凯吉莉便走到牢门前大喊起来,可是她说的是弗端斯话,狱卒听不懂。
狱卒走过来嚷:“黑妞儿,你喊什么?”
诺拉娜说:“我们要喝水。”
“喝水?要你们吃饭你不吃,现在要……”狱卒说着看到了两眼冒火的张天锋,冷笑一声说,“嘿,醒了,就等你小子醒呢。”狱卒不管诺拉娜的请求,转身就走,一杯茶功夫,狱卒返回又点燃了一根火把,随后一名军官陪着一个矮瘦的人走来。
张天锋看到牢门外的矮人,不由得瞪大了惊恐的眼睛,这矮人身着紫色祭司袍,脸罩木刻面具手拄黑木法杖,不是克利特罗是谁?张天锋明白了,施发“沉睡光环”的就是这死鬼,幽冥戒必是他夺了去。自己没有牛头马面相助,根本不是这老鬼对手。怎么办,硬来是不行的……
克利特**笑了一声,嗓音依然沙哑阴森,说道:“小子,还认得我吗?”
“不认识,”张天锋冷笑一声,说,“摘下面具让我瞧瞧阁下的尊容,幸许我能想起来。”
“可恶!”克利特罗骂了一句,向身旁军官一挥手说,“你们都出去。”
军官躬身说:“大国师,要不要让这暴徒试试我们的刑罚?”
“滚。”克利特罗冷漠地道。军官和狱卒神色恐慌,连忙走开了。
张天锋嘲笑道:“克利特罗,由森林部落的萨满成了沙漠国的国师,恭喜升官发财呀。”
“哼!该死的臭小子,你还敢笑,你看这是什么?”克利特罗摘下左手手套,露出了只贴着干皮的枯骨手指,他的手上正有一只蓝金甲虫在跑来跑去,“它好象嗅到了你的血腥味,呵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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