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替人操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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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依克桑的安排和催促下,张天然换上了一身崭新的银钉牛皮铠甲,让洛蒂、诺拉娜和凯吉莉三个老婆坐上舒适的两马轿车,在伊沙特骑兵的护卫下行驶一天半路程来到了索漠城。
日头虽已偏西,城中街市上叫卖声仍是此起彼伏。乘者有骑骆驼的、骑马骑驴的,有赶着马车的,步行者有提篮挑担的,有用头顶着一盘瓜果、一摞烤馕的,男男女女熙来攘往,十分热闹。
看到一队官兵行来,市民们连忙让道两旁。洛蒂从车箱小窗掀起布帘,探头观看市集繁华,道旁市民们看到她纷纷议论她的白净可爱,说的都是沙漠话,洛蒂虽听不懂,但看到男青年的眼光都是火辣辣的,有人还向她打了个响指,洛蒂也伸出手去打了一下。
诺拉娜把她拉进了车箱,劝说想逛街明天陪她。凯吉莉撩开另一侧车窗小帘向外看,市民们见了纷纷指点议论她肤色黑,她看到市民投来的都是诧异的眼光,于是不高兴地放下窗帘。
王宫传令官传国王令,将张天锋一家安置进了阿布原来居住的府邸。这大宅院里外收拾的干净整齐,张灯结彩如同过节。依克桑说时间仓促未能重新装修,向张天锋道歉。张天锋看着高大宽敞装饰豪华的殿堂,心里很满意,但表面上还是拿出一副平淡的毫不希罕的样子。
洛蒂等三个女子可安静不下来,边走边看边赞叹,象刘姥姥进了大观园。她们在侍女的引领下进东房走西廊,看到的全是花纹新奇艳丽的地毯,光亮精致的红木家具,耀眼的金银器皿,质地细密轻柔的苎麻帐幔……华美的一切令三个女子惊叹不已,仿佛进入了天堂。
侍女请三个女主人沐浴更衣,凯吉莉和洛蒂还没有看够,诺拉娜则低头看自己,意识到自己简朴的衣着与这华美的殿堂是多么的不协调。
当晚,国王阿布&:#8226:穆萨卜在王宫后院单独接见张天锋。张天锋看到阿布的两颗门牙好端端的,略一思索,生气地道:“好你个阿布,我帮你夺了王位,你却让飞马把我扔到丛林里,诚心想害死我是不是?”
阿布眉头一皱,转而又微笑着说:“保尔兄弟,你聪明人怎么说起糊涂话?本王若想害你,还会将你请回来共享富贵吗?”
“不是你害我,那就是白木马做祟,把他妈搬来,我要劈了它当柴烧。”
“保尔兄弟,这就是你的不是了。本王的木马又叫如意飞马,它丢下你是在帮你,呵呵,你在丛林里一定实现了一个心愿,对吧?你很聪明,看到本王的牙齿便知道飞马返回,可本王也不愚笨,你沾了便宜就不要卖乖了。”
张天锋讪讪一笑,从琉璃盘中捏起一颗红葡萄丢进嘴里,嚼了嚼吐出了皮儿,说:“好吧,咱打开天窗说亮话,这次想要兄弟帮什么忙,说吧。”
阿布笑道:“呵呵,你真是个爽快的人。保尔兄弟,你帮助本王登上王位,本王理应重重封赏。本王很欣赏你的本事,有意封你为护**机大臣,掌管全国兵马,与本王同守城邦。要是没什么意见,明日就在朝会上宣布封授。”
张天锋想了想,摇头一笑,说道:“谢你的好意,我不想当什么官儿。您的宅子不错,有仆人有卫兵,我老婆们很喜欢。我可以帮你办一件事儿,你要是觉得划不来,我明天就回矿区去,清风明月,自在逍遥。”
阿布眼中掠过一丝愠怒,然后,唇角浮现了讥讽的笑意,说道:“清风明月?哼,风沙漫漫,荒凉寂寥,怎能比得上这王城的舒适快乐?”
“王城是你的,舒适快乐也是你的,不是我的。有事儿你就直说,没什么需要效劳的话,咱无功不受禄,明天就走人。”张天锋抱臂在胸,说话干脆。
阿布对老张高傲的神态很不乐意,他用两指敲着桌面思索,然后眯起眼睛哂然一笑,说道:“视高官厚禄如粪土,好!呵呵,就依你所说,算本王请你帮忙了。”
阿布请张天锋援手夺取一片绿洲,就是他们与威沙特国争夺多年的拉克淖尔(沙漠语,美丽的湖泊)绿洲。本来两国打了十仗未分胜负,结果前几天,就在伊沙特国第二次调兵准备镇压铁矿暴动的第二天,威沙特国大败伊沙特军队,完全占领了拉克淖尔,并威胁到了伊沙特国北方边疆的安全。
张天锋明白,“礼下于人,必有所求”,阿布贵为一国之尊而能对自己态度如此谦卑,就是因为他的江山尚未坐稳。食君之禄忠君之事,或者说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张天锋虽然不想参与这无黑白之分的争夺战,但现在三个老婆欢欢喜喜地住进了人家的豪宅里,自己也不好意思撇清高而让她们马上回矿区住小屋,于是答应助拳。

阿布说:“你是本王请来的贵宾,随军参战,总不能让兵将们直呼你的大名吧,应当有个合适的称谓。”
“随你的便。”张天锋说着打了个哈欠,夜已深沉。
“我听说地精们称你为神使,你又助本王复位有功,这样吧,明日朝会,本王就封你为‘靖国神使’,如何?”
“靖国神使?听起来象他妈‘靖国神社’,别扭别扭。”张天锋皱眉摇头。
“那……对了,扎依木教主在本王不得志时,曾说自有高人相助,由此,本王就封你为‘明尊神使’,想必,扎依木也不会反对的。”
张天锋说:“这个称号我喜欢。”
三日后,张天锋随军出征,三个老婆都要去,张天锋只限一人跟随,要她们自己决定。三个女人只好伸出手,比石头剪子布,最后洛蒂胜出。洛蒂同张天锋一样,戴铁盔披铠甲,跨上骏马神气十足。所穿女式牛皮软甲倒挺合身,就是红布裙太短,洛蒂掖在腰间的白毛狼尾无意露了出来,见者无不惊诧,张天锋连忙解释说是洛蒂的个性饰物。统帅兵马的大将军依克桑说,还以为老张娶了个比蒙国的狼女作老婆。
张天锋询问比蒙国情况,依克桑讲,比蒙国是北方的一个大国,又叫北方大魔国,人口有百万之多,比蒙不同与一般人类,不是由神创造的,而是由动物进化的,各家族至今还保留着远祖的某点特征,沙漠人称之为半兽人,比如沃尔夫族狼人相貌与正常人差不多,可是**后都留着一条大尾巴。半兽人很野蛮善战,半月前威沙特国在夺取拉克淖尔绿洲一战中,就雇佣了比蒙战士,所以伊沙特军吃了亏。
张天锋问他们为何不请圣火教修士和法师参战,依克桑解释,两国神教不到万不得以不允许参与战争,尤其是这种边界争夺战。
夜幕降临,大将军依克桑率三千铁骑(其中有一千是新征召的)赶到了伊沙特国北部边境,与戍边的军队会合,按营扎寨。戍边人马有三千,会合后共有六千,依克桑与张天锋商议后,次日挑选了两千精兵,于中午时分进军至拉克淖尔绿洲,向威沙特军队递送交战书。
号角吹响,风沙漫漫,旗幡招展,两国兵马万余人在绿洲附近的沙漠上排开阵势,准备交战。张天锋观望一色蓝旗的威沙特军队,但见战马列队齐整,将士盔明甲亮,士气高昂。
军中一个传令官拍马出列,手持小令旗,高声喊话:“伊沙特兵将们听着,拉克淖尔本来就是我国领土。如今,我国已移民至此,大军驻扎保卫,你们多次败阵,不是我军对手,速速退去,不然大旗一挥,必定杀你们个片甲不留!”
伊沙特军传令官出阵答话:“你们既然认为我军难以取胜,必有猛将。我们不妨各派大将阵前决斗三场,我军如果输两场,退回本国;你们如果输两场,退出拉克淖尔,请问贵军主将敢不敢?”——这是张天锋的主意,意在速战速决,避免不必要的伤亡。
威沙特传令官回头请示了统军主将,同意三场决胜负。威沙特军一员健将拍马上阵,全副盔甲,一脸虬髯,手持混铁大戟,十分威猛。依克桑也派出了一位满脸卷毛胡子的部将,手持长柄青铜战斧,纵马上前叫一声“劈脑门儿”,抡家伙就砍。
两边战鼓擂动,两员猛将在阵前斧来去戟“叮叮当当”打了十几回合,后来各自焦躁,不约而同跳下马来步战,打了半天筋疲力尽不分输赢,最后二人丢下武器摔起跤来。双方将士呐喊助威喊得嗓子冒烟儿,瞧得没劲都打起了哈欠,于是传令官各挥小旗上前叫停。没想到两个家伙扭在一块不听命令死缠烂打拉也拉不开,两边兵将哄然大笑。
第二场,威沙特派出了一个身形魁梧,头生牛角,大方头鼻子中挂金环的相貌丑陋的武士。
“半兽人,又放出了半兽人!”许多伊沙特兵将惊慌地说。
依克桑请张天锋出场,因为对方是个喀伍族牛头比蒙,膀大腰圆强壮有力,手持两把冬瓜一样大的铁锤,无人能敌。张天锋想到了牛头怪罗密欧,但是对付一个普通比蒙还不值得请牛头怪出场,老张想,还是自己锻炼锻炼吧,也让两军将士瞧瞧咱中国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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