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热火朝天搞备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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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热火朝天搞备战
蒙菲翳大森林以西是百里荒原,十几道光秃秃的黄土冈子南北纵横,它们是抵御风沙侵袭的天然屏障。最西面的三四道已被风沙侵蚀得支离破碎,成为雅丹地形——风蚀残丘,柱状、塔状、房屋状、蘑菇状的泥砂岩千姿百态,沙漠人称之为“魔鬼城”。这片风蚀残丘以西,就是地精族曾经建立国家的科库都大戈壁,早已属于两个沙漠国所有。
大戈壁上有几片草木稀疏的地方,在晴空下可望见道道黑烟弯弯曲曲冒起,那是两个沙漠国的五六座铁矿在炼铁。偏南方向有一条沙路宛如长蛇一般,突破道道土冈子自西向东蜿蜓而来,抵达地精族所在土冈子南侧的土谷口。这条穿越百里荒原的道路走了上百年,是沙漠商人通往弗端斯部落以及更东地区的必经之路。
张天锋站在地精族新搭建的瞭望台上,用一支单管望远镜眺望百里荒原,目之所及尽是与大森林的颜色截然不同的土黄。炎阳高照,晴空万里,干热的风迎面吹来,张天锋的褐色披风随风飘摆。他放下望远镜,望着在烈日下发着白光的广袤而荒凉的戈壁滩,忧心忡忡地叹了口气。
对于如何对付近期可能会到来的沙漠**队,十九岁的小张同学心里也没底。但是,地精们将他视为保护神,他也只好猪鼻子插葱装大象,稳住人心。目前手下只有十来个食人魔,五十个青壮年地精民兵。地精百姓倒是增加了一百多个,是半月前从北面丘陵上逃荒而来的,可多数是老弱妇孺。
地精们天生胆小如鼠,欺负瘦小的弗端斯人时象老虎一样凶,一听说两个沙漠国各有五千多兵马,加起来有一万多,吓得腿肚子直转筋。张天锋感到地精族被一种紧张而惊惧的气氛所笼罩,他当即召开了全民大会,以月神使者的身份先安慰了一番,然后鼓励地精们团结一心,共御强敌,拿起武器争取新生活。
老地精安斯托耳蒙着白底黑方格头巾,穿一件半旧的灰布短袖罩袍,拄着他那疤结凸起的木拐杖走上前,站在土坡上激动地对民众说:
“同胞们,三百年了,我们被沙漠人赶得东跑西窜,一直被赶到这森林边缘。偷盗抢劫,饥寒交迫,人口锐减。在沙漠国的铁矿上,还有一千地精人在做奴隶,过着牛马不如的苦日子。同胞们,以前,我们地精国有十万人口,如今只有一千了,再不反抗,我们就要绝种啦!伟大的鼠神,赐给了我们宝贵的金子,给我们派来了英勇无敌的使者——保尔&天锋&张,(老张一愣,心里说我嘛时候又成鼠神使者了?)也一定会赐给我们,打败侵略者的力量。同胞们,有神使在,大家不用害怕,鼓起勇气,拿起武器,我们一定能够打败沙漠人!”
“团结起来保卫家园——”“团结起来保卫家园——”
“誓死不当亡国奴——”“誓死不当亡国奴——”
一个大嘴地精在安斯托耳的安排下举手握拳,带头喊起了口号,一时间唤醒了众地精的国家意识,种族观念,点燃了三百年来埋藏心底的对沙漠人侵占祖国的强烈仇恨。
张天锋命令男女老少只要能动的都行动起来,抓紧修筑防御工事,积极做好战斗准备。地精们按照张天锋的指示忙碌起来,他们没有一个逃跑的,因为黄金的发现给了他们开辟新生活的希望和信心。
地精们也知道事态的严重性,因为昨天就来了一伙抢劫者,虽然歼灭了,但他们知道这只是战斗的序曲。这件事情张天锋一来,安斯托耳就做了汇报。
原来,昨天自卫队长阿里离开以后,来了三十个或骑骆驼或骑马的沙漠人。地精们还以为是商队,没想到他们都带着刀剑,威吓说,知道地精们找到了纯金矿,要地精们把淘到的金子全部交出来,不然统统杀光。
这真是“强盗孙子抢强盗爷爷”,地精们看他们人手又不多,于是一哄而上,等到食人魔们冲上来,沙漠人已被砍倒多半,——安斯托耳夸他们刀法没白练。余下者一见浑身黑毛满嘴尖牙的食人魔,吓得抱头鼠窜。安斯托耳大叫不要放跑一人,食人魔便纷纷投出长矛,沙漠人又倒下一片,可最终还是有一人骑马逃掉了。
沙漠人丢下了许多骆驼和大马,地精们高兴的不得了,当天就杀骆驼宰马饱餐了一顿。食人魔们兽性大发,把沙漠人连死的带活的全拖回洞里,可解了馋了。张天锋知道后斥责食人魔格鲁亚作为队长不管束手下,带头违犯“禁食人肉令”,下令抽打五十皮鞭。
执刑地精才打了十几下,母魔二丫扑上来护住老公哇哇大叫。张天锋问二丫说的是什么意思,安斯托耳翻译,母魔说因为禁止吃人肉,食人魔们力气大减,格鲁亚一个月只行过一次房事。张天锋看到高大的格鲁亚就是瘦了一圈,体毛显得更长了,于是免了余下的鞭子。
安斯托耳讲,食人魔不吃人就跟人不吃盐一样,最终要虚脱的。地精族冒着暴露金矿的风险同沙漠商人打交道,主要就是因为断了食盐。在食人魔们的哀求和安斯托耳的劝说下,张天锋的禁令只好打了折扣,同意食人魔可以吃一切来犯之敌,但是吃之前必须搞清楚敌人身份。

这件事情使张天锋想起了贝茜曾说过的话,“食人魔就是食人魔,本性就是吃人的。要叫它不吃人,只能打死它。”本来由格鲁亚不伤害贝茜一事,张天锋看到了食人魔闪现的一点人性之光,认为它们可以改变,现在大失所望。
“贝茜不来是对的,来了准吃不下饭。”张天锋瞧着一伙刚吃过人肉正剔着牙齿的黑家伙,恶心地想。
责罚了格鲁亚,查看了地形,布置修筑防御工事,已是中午。午饭安排在为张天锋新掏的窑洞中,张天锋以前用过的窑洞已住上了流浪而来的地精。
新窑洞与众不同,前面按装有木门,门头上是半园形的蒙着细麻纱的大窗,利于采光。窑洞分里外两间,宽敞明亮,墙面儿用黄泥抹得很平整,映着大窗射进的阳光,还能看到墙面泥中星星点点闪光的金砂子。
张天锋走进新居很高兴,觉得比**当年在西柏坡所住的窑洞好多了。里面炕也挺大,铺得干净绵软,本来是为张天锋三口子设计的,两个小夫人没来,安斯托耳还有点儿失望。老地精就是要张天锋觉得这里比森林里条件好,把这儿当成家,促使老张尽心竭力地守护。
“大敌当前,难得你老有这份儿心啊!”张天锋笑着说,倒不是讥讽,而是称赞安斯托耳的镇定和细心。
安斯托耳眨眨小眼儿,看出张天锋对新居挺满意,于是咧嘴一笑,说:“有神使在,我还怕什么?”
安斯托耳讲,占领科库都大戈壁的两个沙漠国一个叫伊沙特,一个叫威沙特,都拥有四五千兵马。他们原本是一个国家,侵占了科库都以后内讧不断,最终分裂成两个国家。两国因边界问题纠纷不休,时常争战。听沙漠商人说,前几年因北方一个叫阿塞曼维的国家强大起来,威胁到两国安全,于是两国停止争战,暗中积蓄力量准备联合对付阿塞曼维。这两年阿塞曼维国内出现混乱,于是伊沙特和威沙特又打起来,为了一个方圆三里的绿洲打了十仗也没分胜负。最近停战了,具体原因不清楚。
“管他什么原因,做好准备再说。”张天锋对沙漠国的三角关系不感冒,他脑子里一直在思考如何做好防御。
安斯托耳让阿里和三个地精兵前往弗端斯部落,要用那伙因轻敌而自取灭亡的沙漠人的骆驼和大马换粮食。张天锋派瓦鲁作监工,命令地精们撤了南面的路障,在路口挖了一个一丈多宽的深坑,干脆断了路。只在土崖根儿留下一条仅容一辆轻型马车通过的道路,如果敌人胆敢来闯,一放滚木便能把敌人砸到满插尖利竹标的大坑里。
红日西斜,热气迅速退去,凉气侵来。张天锋内穿羊毛坎肩,外罩一套安斯托耳为他准备的牛皮铠,姑且可以遮挡些风寒——这荒原上昼夜温差要比森林中大的多。他骑着黑马在地精驻地转了一圈,看到土冈子西面的缓坡已经挖成了两丈高的陡崖,北面低矮处正有三十多个地精在往下挖掘,按张天锋的指令要挖成深沟。
土冈子东面,许多健壮的男地精体毛黑而密,不怕冷,光着膀子来来往往,正从森林边上喊着号子扛着新伐的树木,要用削尖的原木扎起寨栅。许多女地精在和泥、摆模具,帮助食人魔夯大土坯。
风箱哧呼哧呼地拉着,红红的炉火旁十几个铁匠在叮叮当当地打箭簇,二十多个老地精斜披羊皮袍子,拿着细木棍和羽毛正在制造弓箭,小孩子们赤着脚跑来跑去的帮大人传递东西,整个地精族一派热火朝天的备战景象。四百多个地精和食人魔,除了个别老得不能动的和吃奶的婴儿,全部行动起来,积极投身到了保卫家园的战斗中。
傍晚,阿里等人从大森林返回,他们用骆驼和大马换回了许多马铃薯和番薯干,足够四百多地精吃上一个月。晚饭是牛肉炖马铃薯,香气飘满荒原,地精们一人一份,这日子,快实现**了。
食人魔每个也分到一份牛肉炖马铃薯,但是被赶到土岗另一面吃去,因为它们的晚餐还有一道凉菜——生吃沙漠人。地精们没感觉,可张天锋觉得恶心,所以不允许食人魔烧烤,想想那火葬场的味儿呀再好的饭菜也难以下咽。
日落戈壁,晚风拂动,夜空上星宿渐渐闪亮起来。地精族东面的森林边上有一眼温泉,潺潺地向南淌成一道溪水,在寒冷的荒原之夜冒起了一道雾气。
忙碌了一天的地精们边走边说笑,都来到溪水边脱光衣服跳到温热的水中洗澡,这是安斯托耳提出的“爱族卫生运动”。男女同时洗浴,女的在上游男的在下游,中间倒着一棵桦树为界,规定只许看不许摸。张天锋初见觉得尴尬,安斯托耳说地精国本就有露天裸浴的风俗(现在河南卢氏县汤河镇就有此风),男女不避嫌,也相安无事。
PS:第二卷开始更新,请朋友们多支持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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