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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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哇”
一之濑结束了这个吻,脸颊一阵微红,露出了一个很灿烂的笑容,还擦了擦嘴角。
“爱的力量火力全开唷~!”
然后,她看着我有点坏坏地笑着。
“怎么啦,久远?你连耳朵都红了耶。”
我是连耳朵都烧红了,只得跟她抗议。
“你、你到底在干嘛啊,突然这样!太过分了!”
“这是回报你刚刚做的啊。……老是被欺负,这可不符合我的个性。仔细一想,从修学旅行开始,你就一直在开我玩笑……终于可以报仇罗!”
她还一手勾起我的下巴,美得很甜蜜地说。
“不要太小看我唷,你这个爱性骚扰的小鬼。”
然后又轻轻地在我嘴上瞅了一下,害得我又脸红地不知所措。之前跟小光的时候也是这样……看来,我还挺弱的嘛(呜呜)。
“哇啊~悠纪好过分唷……居然跟可夜亲了两次。”
是我吗?是我的错吗?虽然我想抱怨,但却因为意识艨胧而说不出口。
“你们居然在公众面前做出这么不要脸的事……!”
都古小姐发青的脸色变得更绿,沙哑地说道。
“公众?什么时候恐怖分子也变成公众了啊?”
一边注意着都古小姐的行动,一之濑强势地说道。她眼里所散发出来的霸气,就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被
她那像是磨利的刀年般的眼神所瞪视,连都古小姐也显得有点害怕。
“……好像……觉得身体变轻了呢。”
其实这是不可能的,但一之濑却轻轻地伸了个懒腰,如此说道。
不只是像考试一样需要脑力的情形,就算是**上的劳动,心理层面的影响也是很大的。这种现象,表现在本来能力就很强的人身上特别显著。例如说被看好绝对会拿下奖牌的选手,在奥运时却完全没有办法发挥实力;弱小的足球队却可以打倒当地最强的队伍……就是这种典型的例子。(在你漫画或是动画里,称这种现象叫做‘适当主义’)。
——所以人们会向根本不相信的上天祈求,最起码可以让心情冷静一点,希望去除掉一部分会阻碍自己能力发挥的枷锁。
现在的一之濑就是卸下了一直以来被压抑的属性——‘恋爱少女’,解放了她所有的能力。能够用自己的力量,切断心理的枷锁。
……真是强啊……这个人,真的很强呢!让人不自觉地对她入迷。
“好啦,上吧。”
踏着轻快的步伐,一之濑的身影从我身边消失,只有留下了黑色长发的残像。一瞬间,她已经来到都古小姐的面前,这也是在是太没常识了吧!
“——!”
都古小姐做出了反应,很快的来了一个小回踢,不过,当她正要踢上一之濑的身体时,一之濑却消失在都古小姐的视线里。一瞬间又出现在都古小姐左侧的一之濑,趁势伸出拳击向都古小姐的侧腹部,都古小姐虽然及时用右手防御,但还是挡不住这冲势而退了好几步。
“破!”
一之濑大喊了一声,没有错过都古小姐没防范到的地方——以一记高段踢狠狠地踢中了都古小姐的右手。
“唔……”
都古小姐痛苦地呻吟一声,枪也掉在地上。一之濑将掉在地上的枪踢给我,我伸脚踩住并捡了起来。
“哼……!”
都古小姐使出反击的一踢,一之濑为了躲开而向后退,然后估算了一下距离,一副很高兴的样子。
“嗯,我终于发挥出我的实力了。”
她插腰挺胸的说。‘猎奇班长’一之濑可夜子之完全体——可以这么说吧。真是太耀眼了。
话说回来,我想到深春曾经给了她很高的评价,说她是‘可以称为朋友的强敌’……虽然可以想像这是女生在介绍好朋友时的台词,不过,我现在发现这的确是事实。
我想,都古小姐就交给一之濑,应该没问题吧?
不过……
“……哼!这样的话……!”
都古小姐很快速地伸手进怀里拿出引爆遥控嚣。呜哇,要放弃还太早了吧!这种最后的最后手段,一般来说都是要再过一阵于,真的不行了时,才会使出来的吧!最起码要保有样式美啊!都古小姐!
“——!”
一之濑浮现出焦急的神情,想要阻止她接下按钮的动作,但实在是来不及。
都古小姐毫不犹豫地就按下丁引爆装置——爆炸声响起的同时,巨大的火柱也跟着上扬。位置——就是在本堂的中心。我的脚下都可以感觉得到震动,还有令人呛鼻的热气。
“住手!”
一之濑冲过去想要夺下引爆器,但都古小姐住后一跳,避开了一之濑,同时以尖锐的声音叫喊着。
“走开!要不然,我就要引爆舞台的柱子罗!”
“什么……?”
一之濑无话可说,只好停止动作。
……话说,清水舞台是以悬挂的方式建筑而成,正好架在断崖之上,要是引爆底下的支柱的话,舞台马上就会崩塌。
“要是你这么做的话,自己也会被卷进去的!”
“……我不在乎。我不是说过了吗?我本来就打算死在这里。跟清水寺,还有久远同学一起踏上黄泉路。不过……你是叫一之濑吧?呵呵……如果你也一起来的话,那也不错呢
……”
说完话后,都古小姐睑上浮现出一个凄美的笑容。
“可恶……!”
一之濑后悔地低吟着,慢慢退后。真是的……太单纯了吧,没办法,看来还是得要我上场。
“都古小姐,请你放下遥控器。”
我说完后,右手随意地拿起枪。结果,都古小姐露出了嘲笑的表情。
“呵呵,你那个距离要是射得中我的话,那就开抢啊。抢的用法,可是很困难的唷。”
的确,我跟都古小姐大约距离十公尺以上。
“用这种大小的抢,外行人是几乎不可能射中的。”
嗯嗯,说得没错,不过呢——
砰!
我一点也不在乎地开了枪。
喀嚓!
结果,子弹穿过了都古小姐手上的遥控器的中心部位
“怎么可能?”
都古小姐惨叫着。而且还透过遥控器被射穿的洞口看着我。
“我可没说我是外行人喔!而且,被拿来跟你这种笨蛋相比,可是会让我很困扰的呢。”
我耸耸肩,深春很高兴地笑着。
“哇,悠纪真厉害~~”
……‘未至磨抗限流’——稀有的全方位战士‘回力镖老妖婆’未至常代所想出来的护身术(她本人这么说的),大致上分为三种战斗方式。
我、跟深春,还有我妹妹九音,各自挑了一种作为自己的专长来练。
深春是格斗术,九音是剑术,而我——则是枪法。
在丧发百货事件的时候,因为我的右肩一开始就被枪打中,因此即使后来拿到了枪,也没办法反击……不过这次可就不同了。就算右手不能举过肩膀,但枪的弹道只要以手腕的角度延伸出去的话,最起码就不会射偏到哪里去。复健的时候我也做了不少的射击练目,只是没想到这么快就能派上用场而已。
“怎么可能……一个普通的高中生居然……!太狡猾了……”
都古小姐低吟着。
“嗯嗯,大雄的特技也是超准枪法啊!没想到我竟然跟‘哆啦A梦’里面的笨蛋大雄同等地盘啊……总之,基本上,我大部分都是依赖外援的啦。”
“不过,有个什么万一的时候,你就会表现出很厉害的一面唷。”
深春又说这种让人害羞的话了。我假装没听到。
“……因此,你被将军啦!都古小姐。乖乖地去自首吧。火也差不多要烧到这里来了。”
我拿着枪冷冷地说……都古小姐她只是——
“……为什么……为什么只有我这么不幸呢?”
她泪如雨下地提出了这样的问题。
“我到底做了什么呢?只是因为这个像是绕口令一样的名字,我从小就被欺负,没办法去上学。后来连家里也没有我的容身之处……好不容易遇到一个我喜欢的人,他却一句话也没有留下地就消失了——就连现在……我连想要死,上天都不让我依照自已的想法进行……连……这实在是太奇怪了……这世界上……这世界上……为什么会这么奇怪呢?为什
么只有我得不到幸福呢?这种世界,全部都毁掉算了啊啊啊啊啊——!”
都古小姐哭到崩溃不停地按着已经没有作用的引爆按钮,喀嚓喀嚓的虚无声,不知为何听得好清楚。
……真是的。
我叹了一口气。
真是的好令人羡慕啊。
像她这样不管什么事都能把责任推给别人,实在是很轻松呢。这不是在讽刺也不是什么取笑,我是真的打从心底的羡慕这种人。
因为那是——我绝对学不来的生存方式。
无论名誉或不名誉、希望或绝望、爱或恨、恋爱或失恋、敌人、情敌或挚友、宿敌或圣人或废人——对我来说,部是因为自己的行为才会造成别人这样的反应。虽然也不是完全做不到……但我还真学不来这种生存方式。所以,我实在是很羡慕呢。
自己什么都没错,全都是这世界的错。不喜欢,不喜欢的话,就干脆把它破坏掉。只要全部都破坏掉的话,就能当作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这样还不行的话,就干脆死了算了。只要死了的话,就一定可以轻松了。
……能够这么简单的思考,活着一定是件很轻松的事。
沉醉在自己的小小世界里,悲叹着自己的不幸,实在是没有比这更快乐的事情了。
只要一味地想着这个世界上还有可以逃避的地方,就会觉得一切实在是太美好了。
……真的,我超羡慕的。不过呢——
“……我可从来没想过要学你呢……真是的……活到这么大了还净想些轻松过活的事。”
我冷冷地笑着,把枪放下。
……其实,她根本不值得我动手。这不是在炫耀或是吹嘘或是耍帅,只需要单纯的暴力,我就可以对抗她。跟昨天那些不良少年一样,她只不过是个小角色罢了。我可没有多余的时间陪这种家伙玩。因为啊,我可是还要面对一之濑跟绀藤的告白,这种超强敌人的恐怖拉锯战役呢。

恋爱远比跟恐怖分子战斗来得困难,会这么想的我,可能也怪怪的吧?不过,世界就是这么一回事。
现在这场争斗,只不过是无聊的吵架而己。昨晚的告白才真的是一场战争。最起码,在我的世界里我是这么想的。
这跟别人怎么看待我井没有关系。
跟地球上的大屠杀比起来,这里只不过是死了一个人。
比起流传历史的大事件来说,我更在意的是同学的告白。
我的世界是很狭窄的。几乎狭窄到令人觉得讨厌。
“……虽然我很同情你,但我无法原谅你。我要把你交给警察。
一之濑毅然决然地说。嗯,她还真是帅呢。
她向低着头的都古小姐伸出手,就在此时——
“啊,大家都在呀。好像有东西烧起来了唷!”
……还是一样那么可爱的声音,吏架出现了。
霎时间。
都古小姐突然站起来,像脱免一般冲向吏架。由于事出突然,我跟一之濑都来不及反应。
“呀!干、干什么呀?”
“吏架!”
“不要动!你们动的话,我就扭断这小鬼的脖子。”
都古小姐从背后架住吏架叫着。
“唔……太卑鄙了……”
“……呵呵呵……这样的话,只要等到火烧过来就好了……大家一起——被火烧死吧”
都古小姐露出一个阴郁的笑容。
此时。
“……不要太嚣张了,老女人。不要用你的脏手碰我……”
吏架好像小小声地说了些什么话,可是我听不太清楚。
“啊?”都古小姐一脸疑惑,紧接着——
“呀!吏架好怕唷!”
吏架突然在都古小姐的怀里跳了起来,狠狠地用头掩击击都古小姐的下巴。
“啊啊——!”
都古小姐惨烈地尖叫之后,向后仰倒。更架对着倒地不起的都古小姐……
“呀~~讨厌讨厌!不要杀我啦!吏架会当乖宝宝的!大家快救我啊!”
一边叫着,一边毫不留情地狠狠踹着都古小姐。
……
……
……根据某些原因,具体的描述就容我在此略过了。
“唔,呜呜……”
在吏架令人看不下去的暴行结束之后,全身惨兮兮的都古小姐终于站了起来,漂亮的红色和服上印满无数的脚印,我们都有点同情地看着她。
“对、对不起呀。大姐姐,吏架只是有点吓到了……”
……吏架啊。你都搞成这样了,这种藉口实在是让人听不下去啊。
“……我,已经……已经够了……我……已经厌烦了……”
都古小姐摇摇晃晃地走向舞台边缘,
“啊!”
大吃一惊的一之濑发现到都古小姐的企图,慌慌张张地想要阻止她跳下去,不过距离实在是太远了。
“再见了——”
都古小姐的身体轻飘飘地越过栏杆,从清水舞台上落下——
但是!
但是!
旁边突然伸出一只手抓住了她的脚,把都古小姐的身体再度拉回了舞台。
深黑色的西装,闪闪发亮的头顶。
是时山时雨老师口。
“看到眼前有人要自杀,我怎么能放着不管呢……”
突然现身救了要自杀的人,即使施展出如此如此绝技,老师的口吻还是一如往常的严肃。火焰加上夏天的艳阳明明热得要命,但他却一滴汗也没流,真是太厉害了。
“放、放开我,和尚!我已经活不下去了。”
……和、和尚……?不是所有的光头都是和尚的啊!不过,时山老师看起来的确不像个老师。而且,这里又是寺庙,突然冒出一个秃头男子,难怪会被当成和尚了。
“……女孩啊……听我一句话……”
老师无视于都古小姐的话,开始自己讲自己的。
“很久以前……有个伟人曾经说过……发明是一分的天才加上九十九分的努力……”
……什么啊,我完全搞不懂时山老师想要表达什么?为什么现在,在这个时候……要讲爱迪生的名言呢?
不过,一听到老师说的话,都古小姐却睁大眼睛,好像受到什么开示似的。不会吧?
“……原来如此……您是要说,人生在世,努力是很重要的对吧……活着是一件很辛苦很危险的事,然而,我们还是得为了找寻些许的光明而努力活下去……啊啊……真是太严厉……不过,却是很值得感谢的话呢……”
呃呃……我想,爱迪生那句话的原意应该星‘如果没有拿一分的天才,就算再怎么努力也没用’吧?……不过,无所谓啦,我又放弃吐糟了。
“……谢谢您,和尚大人。托您的福,我已经完全清醒了……我一直都把不好的事情归咎于别人,从来没有努力过要克服这一切……我的确是错了呢。”
早点发现不就好了吗?
“……呃呃……和尚大人,谢谢您对我的开示。您就像是引领着学生的老师一般。现在学生时代如果也能够碰到像您这样的老师,现在的我一定就会不一样了吧?请您答应我这个任性的要求,我可以称呼您为老师吗?”
“……嗯嗯。”……呃,老师的表情显得有点尴尬,一副不知道该怎么回应的样子。
“……那么,老师。我会记住您所说的话,今后也将一个人坚强地活下去。真的非常地感谢您……”
“……嗯嗯。”
都古小姐向老师深探地一鞠躬之后,便离开了舞台。很快地,就看不见她的身影了。
……我突然想起来,
“喂,要去自首唷……就算你不坚强地活下去也无所谓啦……”
虽然没有人在听。不过我还是吐了槽。
“……呃呃,那我们也差不多该逃难了吧。……嗯?”
有个像是遥控器的东西掉在一之濑的脚边。那是都古小姐遗留下来的引爆装置。一之濑皱着眉,捡起了遥控器。这算是都古小姐犯罪的证据。虽然托老师的福,都古小姐已经确实地反省了,不过一之濑应该会打算跟警察报告都古小姐的事情吧。我是觉得无所谓啦。
总而言之,我们先进到了音羽瀑布附近,火还没延烧到这里来。
都古小姐的炸弹设计的真的很厉害,看起来烧得很严重的火焰,却只是让建筑物燃烧而已,就连子安塔附近的树木也没有被卷人。这样的话,也不致于发生森林火灾。听说昨天失火的神社佛阁附近的民宅跟店面。也完全没有任何损失的样子。真不愧是‘火精灵’,我开始有点佩服她了呢。
一之濑板着脸孔看着遥远的火焰,手里把玩着中间被枪打穿了一个洞的遥控器,任意地按着上面的按钮。
“像这种玩具居然就破坏掉了先人留下的贵重遗产,她一定会有报应——
轰睦。
“……”
豪放的爆炸声响起,清水寺最著名的世界遗产——清水舞台也跟着崩落。那已经……完全看不出原来的样子,变成了一堆木片的清水舞台,就这样沉入了音羽山的绿荫之中。清水舞台,就这样地沉了下去。
……看来我开的那一枪,并没有完全地破坏遥控器。可能只是切断了里面的几条电路,机器本身还是有功用的。……以精密机械来说,这实在是太不符合常理了。
“……呃呃……一之濑……?”
没想到自己居然给了清水寺最后一击,一之濑因为太过震惊而完全地石化。我怕怕地叫了她一声。
“……人生五十载——如天界梦幻一场……人生一度……岂能……不灭……”
一之濑喃喃地吟唱着‘敦盛’。
“有如梦幻一般啊——人类做出来的东西,也如梦幻一般,虚无飘渺啊——……”
一之濑转身面向我们,然后,
“……刚刚的事当作没看到吧。”
她一脸严肃地说完之后,就把遥控器丢进音羽瀑布了。
噗咚一声,一之濑也流了满头大汗。
我们大家都不发一语地用力点头。
回程的巴士上,那个变态的色情车掌小姐逆本麻纪又出现了。
“欢迎大家回来,修学旅行过得怎么样啊?有没有好好地玩个痛快呢?呵呵,大家看起来都有点累呢,是不是昨天晚上玩得太过火了啊?对吧对吧,血气方刚的年轻男女同处一个屋梧下。一定不可能什么都没发生的吧?每年的修学旅行都会产生很多小情侣跟修学宝宝潮唷~~。特别是京都跟奈良,对学生们来说,一定觉得很无聊吧。昨天好像有很多建筑失火,今天清水寺也全部被烧毁了呢,到底是谁做的呀?……咦?那边的女生,你的脸色好苍白唷,没事吗?是不是晕车啦?
(“……我没事。”一之濑沙哑地说)啊,是吗?……不过,不管寺庙烧不烧。都不关我们的事,对吧。修学旅行的话,只要有恋情燃烧就好啦!呀~~我是不是很会说话啊?总而言之,要讲到每个人都会做的事,大概就只有这个罗,是不是啊?我懂啦,大姐姐什么都知道唷!……对了,其实呢,这次的旅行,我也碰到了很棒的人唷。他的名字呢……嗯嗯,就叫做K·K先生好了。听说,他好像在找寻他失踪的女朋友唷~~是不是很浪漫呢?我跟他一起在京都的街上来回穿梭,可是,都没有找到他女朋友呢。他的女朋友啊,好像是个想法很激烈的人,什么事情都会往坏的方向想呢!因此跟她交往真的是很辛苦耶。我一跟他这么说,他就一脸很疲累地样子点头称是。那种忧郁的模样,真是太性感太性感了……我实在是忍不住,所以就把他吃掉啦!啊啊……我不行了。跟有女朋友的男人搞一夜情……只要一想到那种背德的甜蜜滋味,让我们两个更加地热情……喔~~我想起那天晚上,他修长的手指仲进我的——。
以下省略。我们在摇晃的巴士上忍受了五个小时的十八禁演说(由于路上临检的关系,塞车塞得很厉害),才终于回到了远夜东高中。那时,已经是晚上了。
……就这样,虽然发生了很多事,不过,我们的修学旅行。总算是平安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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