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回 上古史诗——龙的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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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走在通往地下的一个隧道里,在廖涵的影象消失后,地上就多出一个洞。里面是一段深不见底的阶梯,好在风昊的眼睛跟个红外线镜头一样,不然在里面摔死了自己都还不知道。
“你烦不烦?”他有点不耐烦地说。我不管,你不老老实实地告诉我到底过去发生了些什么,我就在脑袋里吵死你。“知道太多会死得很快的。”他冷冰冰地抛出一句,但我才不吃这一套。作为一个准记者,或许我什么优点都没有,但最值得自豪的就是强烈的好奇心和刨根问底的精神——这才对得起我们亲爱的读者大人。死鸭子嘴硬,他虽然话句句跟石头一样,但在我的精神攻势下还是妥协了。“听好了,我只说一遍。”他有些愤愤,“还有,不要打断我。”接着就是他的自述,我在这里原文引用:
君龙国的领土原本是几个分散的原始部落,至少在我来到那里时是那个样子的。这个星球上的生命还没有进化完全,文明程度也相当落后,基本上保持在使用最原始工具的阶段。本来我也不愿来这个鸟不生蛋的地方,但我们的飞船出了故障,坠毁在群山中,我是唯一一个活下来的。为什么要离开家乡?废话,我们在那里持续打了几千地球年的仗,那个星球已经接近崩溃。最后的一仗彻底摧毁了它,炸的四分五裂。恩,我们是一个自称为“龙”的种族,生命科技达到了很高的程度,我们不断改造自身,拥有最完美身体的就是首领。咳,那就是我。作为首领,我有责任领着剩下的人重新寻找落脚的地方。
和谁打仗?对方当然也是龙,有着同样完善的生物技术。但他们和我们文明状态不同,意识形态也不一样,不投机到相互说了两句话就要搏命。他们有没有在灾难中存活下来,我不得而知,至少我们这边只有几百个人逃脱了一劫。
于是我们在宇宙中流浪,从一个行星到另一个,但始终没有找到合适的新家园。很幸运,在漫无方向地游荡了很久后,我们终于来到了你们的星球。不,我们不是侵略者,不是叫你别打断我吗?我们是难民,难民你知不知道?后来我就被当地的蛮荒部落当成神来崇拜,还画了我的肖像来做部落标志,用你们的话来说叫图腾——那个画拙劣得我都想杀了祭师。我统一了几个大部落,组建了国家,然后,把身体结构调整成你们的样子——你知道,我可以根据意识来控制自身形态。后来我用在飞船里找到的一些族人身体残片重组了基因,造出了一些帮手,象刚才的夏鲧就是其中一个,还有几个,飞廉、柏灌、杜宇、鳖灵等。恩,你在传说里听说过他们?
他们后来怎么样了我不知道,但明显我比他们死的早。恩,没听说过我?废话,君主是不允许直呼名讳的,我的君号你一定听说过,叫伏羲。本来是想做为君号一直传下去的,但估计我死后就没人再用了。说回来,很快我就发现我们不是这个星球上唯一的智慧生命。在很多地方我都看见有相当文明的建筑废墟,但好在看起来他们都绝灭了。我到达地球的第一百年,终于和另一个文明社会取得了联系,他们自称扶桑。那是一个物理科学相当发达的文明,但遗憾的是当时的我只一心想统一这个星球,于是武断地发动了战争。对方强烈想求和,还派了领袖集团的女性成员来和亲,我只觉是对方实力不济,加上和亲的女孩也相当漂亮,我同意了这有代价的和平。

派来和亲的女孩叫雪音。啊!咳咳咳……不,没事,我想起来了,是雪音,雪音就是我的妻子,君龙国的女娲。你知道女娲?笨蛋,那不是人名,和伏羲一样,只是个尊号而已。你见过雪音吗?对,她就是那个样子,看来你读取了我的一些记忆。她原来是扶桑国的技术部主管,托她的福,我们得到了很先进的物理技术,并制造出像英招一样的生物机械和中央电脑白泽。而我们国家的中央控制枢纽就是你曾到过的昆仑。
两个超级文明是很难共存的,战争还是爆发了。这次是全面战争,打得极其惨烈,最后连领袖都上了战场,我当然也不例外,但很遗憾,被他们的精准核子武器“帝江”直接命中,当时还有一口气,但很快被埋进了铺天盖地的尘土里。我舍弃了受了辐射的身体,只抽离出还算完好的基因重组成了多细胞体,由于缺乏能量,我被迫陷入长眠。不知沉睡了多久,一个足够大的能量体闯进了我的感知范围,那就是你。
在我执政期间,动用了大量的暴力,很多人都说我是暴君,使用高压政治。对此我不想辩解,我只知道我是君主,我要动用一切手段来捍卫我的国家。刚才的夏鲧,是在治理洪水不力,使国家财产损失过多,我一气之下将其处以极刑,关在羽山火牢。后来,后来……女娲雪音释放了他,但那是我正在同扶桑军队作战时的事了,我是不知道的。你说她炼石补天?大概有这回事,但是为了关掉控制系统坏掉的“烛龙”,而在实验室里炼制与“烛龙”控制装置一样的金属零件。最后结局怎么样,我不知道。但看来我们两个文明都灭绝了,不过只要扶桑的种子还留在世上,我就要去把它摧毁,不然你们的文明也有灭绝的危险。
他不说话了,默默地走着,我读不出他在想什么。到底什么是“烛龙”?好像很厉害的样子。“烛龙简单的说就是一种控制气候的可怕武器。”他肌肉隐约有点抽搐,我明显感觉到心脏被什么紧紧地压住了,那像是一种深深的悲伤、痛苦和不离不弃的爱混杂着的感觉。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但要一直下去我可吃不消。这时,阶梯到了尽头,前方是一个黑暗而狭窄的甬道,一股厌恶感袭来。我命真苦,我痛苦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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