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在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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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晚上,所有人在经验老道的卡特琳娜指挥下,把进入平原要准备的物品安排出来,把马车寄存在旅店里后,全部早早地上床休息了。除了某人因之前那很不好的消息而在床上翻了几次饼外,其他人都睡的很充足。
第二天天不亮,轻装简从地帕鲁小队和雇主三人组在镇北口汇合,除了格雷对杨峰的雄壮坐骑有些好奇而被挠了两道口子,废了一张酷刑止伤贴(尝过其滋味的杨峰擅自起的外号)外,没有任何意外。随着老神棍汉密尔顿用破锣嗓子高喊一声“出发。”三天两夜的冒险生活正式开始。
没走多久,一行人就来到了风之平原的边界。当然,所谓的边界并不是由人为的铁丝网组成的,而是因为过了这里,就是一望无际单凭人类的眼力就再也看不到边的草地。大海可以承载人类视觉极限的,但那种无限的深蓝色,看久了会让人觉得寒冷,和拥有无边的生机勃勃的绿色的草原相比就逊了一筹;天空也是无限的,但若要观天就必须仰起脖子,还得忍受刺眼的光线,时间久了身体生理上的反应就会让大好的兴致一扫而光,天,是高高在上的,观天,是要付出代价的;只有草原,仅仅是平视,就能领略它的美丽,它的奇异。
杨峰前世……嗯,就当是前世吧,幼小的年纪看过海,张狂的年纪望过天,但除了在网上找几张照片外,从未接触过草原,这样的景观,不,对杨峰而言应该称为奇观,这样的奇观让他直到此刻才明白,什么叫包容,什么叫胸怀。还没进入其中,穿越以来在夜里一直困扰他的忧虑、孤寂等负面情绪,统统被草原所吸收、消化掉了。此情此景,有酒当浮一大白,有诗当咏三千句,但憋了半响,杨峰这个文盲也只能从胸肺里挤出很俗套的一句,“好大啊!”
“是啊,尽管活了好多年,也来了好多次,老头子我也只学会了和你发出一样感慨:好大啊。”不知何时,汉密尔顿来到了杨峰的身旁,摆出神棍的架势一同肃穆着。这一路上,由于莱昂的关系,几乎没有马匹喜欢跟它同排,这还是头一次有人能控制着坐骑来到杨峰身旁,尤其老头子骑的还是一匹又老又瘦的排骨马。“好啦,黑发小子,赶紧走吧,前边还有更多的精彩等着你去发现呢,仅仅是这种程度就大发感慨,待会儿会跟丢的。”
“啊,嗯,是。”杨峰这才发现,就这么一会儿,卡特琳娜他们已经跑出好远了,大概大姐头也被震撼到了,不然她不会放任自己掉队的。他头一次对眼前的老庸医产生了一丝好感。
“哦,对啦对啦,我这三天的生活也拜托给你了,奇怪少年。”汉密尔顿撂下一句让某人噩梦陡生的话,拍拍**……嗯,马**,跑了出去。老头骑瘦马,干枯的身子随着马匹的震动而颠来倒去的样子,看着总让人觉得揪心,可人家不在乎,照样晃晃悠悠跑的不亦乐乎。
轻吐一声“有趣的老头儿。”这是杨峰进入风之平原前说出的最后一句话。
所谓平原,并不是完全平坦的,也偶尔会有阻挡视线的小山丘,但相对于西北的几近九十度起伏的山脉而言,这些所谓的山丘就不过是些笑话罢了。
草原太宽广了,杨峰索性松开缰绳,只要不跑的太偏,任由莱昂撒花。从小生在笼子里,长在卡特琳娜淫威下的大狮子很识趣,除了偶尔调戏调戏其他人的坐骑和一两只不怕人的兔子外,也没做什么过分的事。
跑啊跑,过了有一个小时左右,太阳这个裸奔而出的光头佬终于勇敢地发威了,灼热的光线让人们想起现在是炎热的夏季,为了少冒些汗也不由得放缓了速度,撒过疯的一伙人终于回复到正式赶路的状态,而原本就是路痴的杨峰此时已经分不清东南西北。
**释放过后是疲惫,接下来枯燥的赶路时间,耗光了除来汉密尔顿和卡特琳娜外所有人的精神,要不是偶尔还会出现一两只小动物给提神,年轻的男人们早就趴下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老神棍的破锣嗓子突然响了起来,“小子们,打起精神来,咱们快到地方啦。”
“终于要熬出头喽!”靠着一些小玩意、小设计,仰卧在莱昂背上还算舒服地补睡了一会儿的杨峰如此感慨着。再美丽的景色,如果一直单调下去,也总会失去吸引力的,而他,恰好是人类中最没耐性的那一种。杨峰是打定主意,待会儿一看完所谓的海洋之花——帕米尔蓝花后,就支起帐篷昏天黑地的睡上一觉,和周公深刻地探讨一下‘艺术’人生。

“还……啊~,还有多远啊。”躺在卡特琳娜怀里的小约克打着哈欠问。
抱着他的卡特琳娜略带宠溺地拍打着小屁孩的脑袋。“约克,说话时打哈是很失礼的,你姐姐没教过你吗?”
“呵呵,没关系,没关系,人老了就不在乎那些礼节上的东西了。”汉密尔顿大尾巴狼似的满不在乎地挥挥手,“你问还有多远,嗯,大概还有……,我也说不清,这么说吧,咱们走了有一半啦,欢呼吧!”老神棍鬼上身般举起了双手。
“天哪!”所有年轻人一起捂着额头哀嚎起来,吓出好几只长着三颗大板牙的草原魔兔。
赶路仍在继续。
‘革命尚未成功’,‘行百里者半九十’,再也睡不着的杨峰不断地用前人的名句刺激自己的神经,可惜好像没什么作用。而上升为人民公敌的老神棍又好死不死地凑到了他旁边,“孩子,这么小就出来当佣兵,你不怕死吗。”
怎么你们师徒都喜欢问这个问题,杨峰很是无奈地翻了个白眼,“我还没到您这种名字该被刻在石碑上的年纪,暂时不用担心。”
有性格,我喜欢!虽然被狠狠地噎了一句,但老家伙愣是厚着脸皮留了下来。想着反正也是无聊,耳边有个人形播放器总比没有好,杨峰也就没再继续恶语相加,一老一小有一搭没一搭的唠起了家常。
聊着聊着,两个人也不知怎么就说起了汉密尔顿的医学观念,“我听说您老有一套很奇特的理论,说什么‘要取代一种痛苦就只能用另一种痛苦’,您是怎么得出这个结论的?”
“你什么时候听说的,噢,是昨天签完协议后,那个女暴龙告诉你的吧。”
“是啊,猜对了。”
“听说了我的言论后给出的评价居然仅仅是‘奇特’两字,孩子你知道吗,你是至今为止,唯一个没有一上来就说我是疯子的人,”老头儿好像很满足地自我陶醉了一会儿,才目视远方很神棍地接着说:“你想过没有,这个世界上的事物,说复杂都很复杂,比如说人吧,有人长的美丽,有人长的凶悍,有人爱哭,有人爱笑,即使是长的完全一样的双胞胎,性格喜好上都会有所不同;但要想简单的话,也很容易区分,活人和死人,就他妈的两种。”汉密尔顿很地痞的暴了句粗口。
“喂喂,老头儿,你跑题了吧。”
“胡说八道!”汉密尔顿对杨峰打断他的话显得很不满,气呼呼地就差从鼻孔喷火了,“现在的小年轻怎么都这么没耐性,你不就想知道我是怎么得出以一换一结论的吗。给我接着听,这就要说到了。我刚才说哪儿了,哦,活人和死人,通过研究我发现,让活人变成死人有很多方法,让死人再变成活人则很难,据我所知除了神和死灵魔法外还没有第三种,臭小子你别急着翻白眼!下面是重点。活人和死人之间如此,正常人和伤患之间不也是如此,我就想啊,历代的著名药剂师都是绞尽脑汁想着在完全没有伤痛的同时提高药效,那能不能换个角度,试着用一种相对较轻或较短的痛苦,去代替较重较漫长的伤害,这样在配药的选择上就要宽松许多。”
见老头不再说话了,杨峰好奇地问了一句,“然后呢?”
“然后?然后我就成了著名的药剂师啦,怎么样,老爷爷我很厉害吧!哎哎,你怎么转头朝那边了。”
你就这个呀!耐着性子听老神棍絮絮叨叨地说完自己的理论,杨峰是彻底对他没了兴趣。还以为碰到什么哲学家了呢,没想到却是个老神经,老子不伺候啦。
见杨峰又不搭茬儿了,汉密尔顿仍旧厚着脸皮和空气唠嗑,“我听说你们干完这一票后,就要离开南下,你还要去魔法学院学魔法,是不是有这么回事啊。”
他连这都打听出来啦!杨峰再次皱起眉头,哼了一声算是回答。
“要我说啊,你这么有前途,去什么魔法学院,干脆跟我学吧,老爷爷我别的本事没有,就魔法和配药拿的出手,只要你肯学,我全都教给你。”
心动了!有之前大姐头对药剂师这一行当的描述做底子,再加上老神棍头上还带着个‘著名’两字的光环,这么一个机会摆在眼前,杨峰再说没兴趣那纯属糊弄自己。不过他还是决定再试探一下汉密尔顿的诚意,“跟你学可以,拜师免提。”
“行,那也行。正好我们也要南下,大家顺路。”老神棍飞快地语速让杨峰闻出了一丝阴谋得逞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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