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防不胜防的老神棍药剂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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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赶出第二更,不过按日历,现在应该算是11月2日了。看完了记得收藏推荐哈。)
战斗结束了,但雇主显然很不满意这样一边倒的结局,特别是老神棍,他上窜下跳吐沫纷飞地说这个嚷那个,最后指着杨峰的鼻子质问,“你,为什么不拔剑,为什么不用剑刃砍人,难道你在怀疑我亲手炼制膏药的效果吗?”
有劝人为恶的,也有劝人向善的,今天还头一次听到劝人砍人好给他试药的,反正入选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杨峰也放开了,他装作不怀好意地上下打量着老神棍的一身排骨,“我确实是在怀疑,至于用剑伤人,要不我现在就满足你,先在你身上开十个八个的血洞试试?”
“……”老神棍嘴里像塞了一枚臭鸡蛋似的,噎的说不出话来。
一脚把杨峰踹飞出去,卡特琳娜及时出面解了老头儿的围,“差一个人没完成任务,还在这儿嚣张,蹲墙脚面壁去。”
“差半个,打倒霍里曼我也有份的。”杨峰试图通过上诉给自己减刑。
“差半个也得面壁,算了,给你个半蹲。”大姐头说一不二的决定了他的命运,“还有你,约克,好的不学坏的学,现在还学会偷鸡摸狗了,跟谁学不好非得跟杨峰学,他是什么好人吗,也一边蹲着去。”
“哦。”有杨峰这个榜样在,小屁孩哪儿敢在说‘个’不字。要知道,半蹲和全蹲的滋味可是差老远啊!
半蹲不就是扎马步吗,老子以前练过,咱不怕。杨峰无聊地用枯枝在墙壁画了个门,然后灵光一闪,想起一幅很对现在环境的对联:说你行你就行,不行也行;说你不行你就不行,行也不行;横批:不服不行。
收拢废柴,贴强效去伤膏,善后的事都是由哼哈二傻配合安德鲁格雷完成的。当最后一个伤员——被小屁孩烧成乞丐装的霍里曼,被安德鲁用老神棍发明的抹上就管用、但是会特别痒痒的强效副作用药膏治好烫伤后,什么硬气话都没说,就带着好似被用过刑的手下灰溜溜地离开了。
当帕鲁代表众人和老神棍签署了一份佣兵协议后,这就算大功告成了。杨峰好奇地抢先要过属于本方的那份协议看了一眼,内容没什么新鲜的,无非就是很笼统地规定了双方要尽的义务,唯一让他留心的就是最底下的签名:汉密尔顿•拜迪特瓦兰。
“给我。”一只葱白的玉手干脆地抓过协议。‘居然有人敢从我杨大侠的嘴里抢食!’,杨峰恶狠狠地抬起头,看了一眼马上规规矩矩地立正站好,‘原来是女魔头,大侠我好男不跟女斗’。
“汉密尔顿•拜迪特瓦兰。”卡特琳娜根本没功夫注意杨峰的小九九,她又默默地念了几遍老神棍的大名,像想起什么似的一扬眉,看向老神棍的目光变得很有深意,“那么怪异的药剂,我真笨,早该想到是他。”
“他是谁?”一个声音从顺着上升的热气飘进大姐头的耳朵里,卡特琳娜低头,发现杨峰正仰着头眼巴巴地盯着她。卡特琳娜之前神情细微的变化并没有逃过杨峰的眼睛,所以他才能集中内力听到大姐头近乎耳语的自嘲。
“你问他啊,汉密尔顿•拜迪特瓦兰,是一个有着奇怪观点的著名非主流药剂师,他主张世界上没有完全治疗伤害的药剂,要取代一种痛苦就只能用另一种痛苦。所以虽然他的药剂在治疗方面上要比其他人的更快更好,但总是带有这样那样奇奇怪怪的副作用。这也是他不为各国皇室所接受,只能漂泊于民间的原因。”
这么强!杨峰鬼鬼祟祟地瞄了汉密尔顿一眼,“这老神棍整个一哲学家。”老头子的理论乍一听确实很荒诞,但细想来到却和完全契合于那个世界的能量守恒定律。想有收获就必须有付出,不仅凭人们的喜好而摒除世界的另一面,这样地观点和太极中讲的追求自然也能贴点边,只不过这个‘自然’是人为纠正的罢了。
杨峰的思维漫无目的的跑着火车,也不知怎么就想起了卡特琳娜在佣兵公会里说的话,惊呼起来,“药剂师!他们不是法师!”药剂师要是仅如字面意义上的那样只负责配药,那么大姐头之前设计的找有自保能力的人抱大腿的计划不就泡汤啦。
“他们当然是法师了,这有什么奇怪的。哦,对不起,我忘了你是……,法师只是个统称,凡是跟魔法有关的人都被称做法师,像约克那样的一般被称作元素法师或魔法师。当然,药剂师也必须会魔法,而且各系即使不会也要懂一点,要是连元素魔法都不理解,怎么能够用含有魔法元素的植物配药呢。”也不知道卡特琳娜怎么想的,反正一边给他扫盲一边不时地摇头叹息,眼神里充满了同情,就像是在哄傻小子,“是不是以为他们是药剂师就不能打了,那你就错了,他们不但都精通一到两门魔法,而且还有一手非常厉害的秘技。”
顺着大姐头的话音,杨峰重复了最后一个词,“秘技?”
“当然,药剂师可不是白叫的,他们不光能配出救人的药,也同样能配出害人的药,不熟悉的人根本防不胜防。”
“这么厉害!”
“那当然,你不要小看任何的职业,他们都有各自的特长。还有哪,你听我说啊,……”可能是天性的缘故,卡特琳娜说起各种秘辛来,简直是滔滔不绝。

俩人聊的太过投入,所以当他们觉得周围过于安静的时候,才发现原来所有人都在看着他俩。
“你们看我干嘛,我脑袋顶上长花儿啦?”某人很无耻地挠了挠头发。
身为同伙儿的帕鲁实在是怕了他了,不想让他在外人面前继续给自己丢人,强行把杨峰拉到身后,才对面色不善的大姐头解释说:“我们正商量明天汇合的时间,想问问你的意见,谁知叫了好几声你都没回应,所以才……”
“你是领队,甭问我,听你的。”卡特琳娜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快点定下来,我困了。”
帕鲁苦笑着心说:你不说话我敢应么。他这算是体会到为什么很多人都不愿意娶一个女强人作老婆,实在是太别扭了。“现在暂定的是明天早上太阳出来前,在镇北口和他们会合,然后出发,正好他们和咱们一样全都骑着马……”说到这里,帕鲁像是想起点什么,嘴角抽了抽,古怪地笑了起来,“全都有……坐骑,一口气狂奔的话,中午差不多就能到目的地。接下来一天半的时间咱们就要负责他们的饮食、起居和安全。你觉得还差什么吗?”
“不差了,就这么着吧,啊对了,你去问问他们的食宿用品是咱们自己带,还是他们给提供,这是个很重要的问题。”
“嗯,嗯,果然是老佣兵,想问题就是不一样。”帕鲁口不应心地赞同着,他觉得女人就是女人,卡特琳娜也太小家子气了。
也许是看穿了他的想法,卡特琳娜又补充了一句,“如果是他们给提供,你就必须提出要提前看一看合不合适,虽然这次大约是没必要,但这道手续是必须的,也是为了防止某些心怀叵测的人暗地里做手脚。老佣兵前辈们用血换来的经验,你要学会接受并养成习惯。”
咬着牙听完最后一句,帕鲁的冷汗都下来了,“是,是,您说的对。”他转身就和汉密尔顿再次交涉起来。
话分两头,被帕鲁甩到一边的杨峰也没闲着,他被一个人十七八岁的青年缠住了,“你好,我叫格雷,是汉密尔顿老师的弟子。”
“啊,你好,我叫杨峰,职业佣兵。”
“杨峰,好奇怪的名字。呵,尽管已经知道了,但听本人说出来我还是感觉很惊奇,你居然这么小就当佣兵了。”
“不是说因为战乱,之前就有少年佣兵存在的吗?”
“当然,否则我就不能说惊奇,应该称为神奇了。”格雷略显夸张的语气让杨峰很不适应,“哦,对了,介绍一下,他是我师弟,名字很普通,也很好记,叫……”
格雷身旁打扮得像黑超特警一袭黑衣的年轻人打断了他的话,“我,师兄,安德鲁,你好。”
“杨峰,你好。”杨峰一把拽出溜到自己身后鬼鬼祟祟不知想干什么的小屁孩,介绍说:“他叫约克,是个半吊子魔法师。”
安德鲁略显僵硬地点头回应,而格雷则夸张地手舞足蹈,为自己的排名辩解,“按道理,谁先入门谁是师兄,你一个后入门的就应该管我叫师兄。”
“入门,同年,实力,我强。”安德鲁的回答一如既往的干净、利落,也很噎人。看得出来两人之间的感情很好,否则以他内敛的性格肯定不会去争谁是师兄。
斗嘴上落了下风,格雷又把目标转向杨峰,他偷偷摸摸地凑到杨峰跟前,用低低的声音说:“我现在偷偷对你说几条注意事项,你俩人千万要记得转达给你们所有人啊。”
“什么事儿啊这么紧张。”杨峰无聊地打了个哈欠,“啊~,你说吧。”
“紧张?我要说的事对你们而言非常重要,你以为我们出门真的没带仆人啊,我告诉你,带了,而且带了很多,不过全是因为没听我们师兄弟的话而被老头子整回去了。你记好啊,第一,做饭时千万不能让我老师插手;第二,无论我老师说的多天花乱坠,他递给你的东西一律不能喝;第三,如非必要,宿营的时候绝对不能落单独处,落单绝对不能让我老师看见,让我老师看见绝对不能待着不跑,逃跑绝对不能跑不掉。听明白了吗?”
听到这里,小屁孩约克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跳了起来,“我靠,你老师会吃人啊,或者说他是个穷凶极恶的在逃犯,杀人不眨眼的魔头。”
“不是,都不是。”格雷略显遗憾地摇了摇头,他很可能希望自己的老师像约克说的那么凶悍,“他只不过喜欢叫人试药。杨峰试过那贴治疗膏他应该知道,老师做的药剂效果都很好,只不过总会带上点副作用。”
提起自己遭受的罪过,杨峰的气就不打一处来,“你们管那种程度叫点儿?”
“对于我所遭受的罪过而言那就只能被称为点儿。”格雷假装痛苦不堪地团成一团。
“他说的对。”安德鲁也在一旁表示肯定。
晚间,餐桌上,杨峰一脸凝重地把格雷嘱咐的话向其他人复述了一遍,卡特琳娜他们听完后很尴尬地瞅着他。
情况不对!杨峰小心翼翼地问:“你们是不是有什么话要对我说。”
帕鲁和大姐头交换了一下视线,然后两手一摊苦笑着说,“我刚想告诉你,那老头儿特意交待,他的生活起居由你全权负责。”
“什么!”这回轮到杨峰跳脚了,“别告诉我你们答应了。”
“如果你不想听事实的话,我可以暂时不说。”卡特琳娜的同情无疑宣判了某人的死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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