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問了。”看我還要說話，閔毅擺手。
我把到了喉嚨口的話咽回去，替自己倒了杯酒，沖閔毅舉杯，“幹杯。”
“幹杯，同歸於盡。”閔毅舉杯。
我喝到一半的酒突然嗆出來，咳嗽著問道，“咳，什麼……？”
“不是，那個……一飲而盡。”閔毅扶住額頭，才喝了幾口紅酒的人，看上去像是白酒喝上頭了。
“行了行了，”我放下杯子，“知道你剛分手心情不好，你就少說兩句吧。”
“你一個沒談過戀愛的，你有什麼資格評論我。”看得出來，閔毅的心情已經跌到了穀底。
“談戀愛是特異功能嗎？”我問。
“不管是不是，反正你沒有。”閔毅說。
我笑了，“那是，沒人看得上我。”
“切，還假謙虛。”閔毅不屑地說，“你啊，你就是不厚道。”
“你的意思，我比你還搶手嗎？”我笑著問。
閔毅停住了嘴巴，似乎在考慮該怎麼回答這個問題。
既不能把我誇得太過，但又不能太貶我，於是他說，“咱倆……呃，差不多。”
“哈哈。”我笑，
“算了，”閔毅歎氣，“我就當是，被青春撞了一下腰吧。”
“這態度就對了，”我說，“都是你的錯，還有月亮惹得禍。”
閔毅順口唱了起來，“都是你的錯，月亮惹得禍~讓我不知不覺滿~足~被愛的虛榮……”
我上去用力捂住他的嘴巴，小聲說，“你發什麼瘋啊？這是在外面！”
附近不少餐桌上的客人都朝這邊望來。
“你管我。”閔毅甩開我的手，不過聲音倒是低了下來，他的嗓音已經有些哽咽，“都是你的錯~在你的眼中~讓我不知不覺~~被青春撞了一下腰~”
“串詞了。”我提醒他。
“我覺得你真該改個名字，”閔毅的眼睛濕漉漉的，“不叫季天賜，叫雞婆。”
“你在耍酒瘋嗎？”我問他。
“答對了。”他看上去的確已經不太清醒。
“你要是現在說你喝醉了，我可不會把你弄回學校去。”我說。
閔毅趴下來，把頭埋進臂彎裏。
過了一會兒，他輕輕地嗚咽道，“其實我……我真的挺喜歡她的。”
“你又喜歡誰啊？”我徹底無語。
“杜彎彎。”閔毅說，“彎彎。”
“那你就跟她在一起唄！”我憤恨地說，“你們一個個怎麼都這麼肉啊。”
“可是她……不喜歡我，而且我……還有另外……喜歡的人。”閔毅的眼淚流出來，滴在卡其色的桌布上。
“拜托，”我簡直要崩潰了，“你要麼就放棄杜彎彎，選‘她’；要麼就別再提‘她’，好好跟杜彎彎在一起。這麼簡單的事情，你怎麼就整不明白呢？”
“切，”閔毅鼻音濃重，“誰有你這麼冷血？要是人和人之間都這麼幹脆，那……那些……”
他大概是也是一時舉不出什麼好的例子，過了一會才說，“……那些小說情節都是哪兒來的？”
“所以說，YY小說害死人。”我義憤填膺。
“你……還別說，”閔毅吸溜了一下鼻子，擦了擦眼淚，問我，“你說我這故事，能進小說裏嗎？”
我看著他，愣了一會兒，點頭，“能。”
“那能當男主角麼？”
“能。”我說。
閔毅低頭掏手機。
“哎你幹嘛呀？”我攔住他。
“我一朋友，盲區，寫網文的，我給他打個電話，讓他把我這橋段記下來。”
“寫網文？”我說。
“網文，網絡小說。”他解釋。
“靠譜不？”我問。
“太靠譜了。”他說。
“可是，我說的能進小說，不是指……網絡小說。”我略帶猶豫地看著他。
“那是什麼小說？”閔毅問。
“瓊瑤小說，那種哭哭啼啼的。”
閔毅怔住，愣愣地看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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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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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看點：在去學農的車上，季天賜發現閔毅總是注意著夏鳴，於是詢問他是不是性視角偏差，閔毅倉皇。然
而季無意中翻看閔的練習本，才知道閔喜歡的竟然是令人難以置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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