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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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
不知什么时候,战争的嘈杂声中断了,再也听不到了。
然而,令一场战争的号角却再一个人的心中,准备响起。
在战场的一端。坐在一棵断树树干上的威瑟和嚴齋叹了一口气。此时的他们,身上的衣服已经破烂不堪。
在他的手里,有一封刚由一个男性给他捎来的信。
视线扫过在布上写的事项后,对其同伴——“战技无双”仍然生存——感到吃惊,但却没有采取任何对应措施。
(现在能够为他做的事就只是这种程度吗?……一个人的力量真是太渺小了……)
旁边,传来了嚴齋清澈的声音:
“我们赢了啊。”
借助这沉稳镇静的声音,威瑟的心才稍微平静了一点。正因为有他,这位统领一军的将军才能这样说说泄气的话。
“嗯,总算是赢了吧。不过似乎牺牲也太大了……无论是对敌人来说,还是对我们来说,也是那样。”
他想到了杀死了的敌人,死去的战友,还有那率领着庞大军势的——那个伟大的……对,真的可以称之为伟大的战神。
他把手放在胸前,犹豫了一瞬间后,却又笑了一笑。
“不,你已经做的很好了,威瑟。”
“这也是多亏了你啊,嚴齋。”
在这个时候,背后传来了依莉娜•米亥洛夫和伊邪那嘉的声音。
“总大将,报告说即将有暴风雨来临,我们可以趁机进行清理战场的作业了。”
“把那些大块的瓦砾弄到别处去吧?不过,也没剩下多少了。”
威瑟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埃,向着远处那黄金色的光辉,笑着说道:
“总有一天,你的孩子将会成为一个非常出色的战士出现在我们面前吧……我实在太期待那一天了。”
山上,“统一语言师”嘉亚克•兰蒂斯,缓缓地落在身上刮着黄金色光芒的战神面前。
“向给我启示……”
少年的脸上还没有恢复一般的表情,仍然是一脸冷漠。但仿佛看到在年内心深处有一种极深的感情在缓缓的漂浮,荡漾着。就象那长年冰封的长河即将要溶化一样。
“和为我砸碎阻挡我前进的牢笼的‘战神’修伊•爱尔萨德,致以万分感谢。”
修伊没有说话,只是以一声低沉的呻吟作为回答。
嘉亚克仿佛看穿了他眼之中隐藏的内心一般,他缓缓地行了个礼。
“那么,我走了……我要回到我爱的人身边。从现在开始,我会试着自己想办法解决的……再见了,拥有吉尔伽美什血脉的人,我的新朋友啊。有机会的话,让我们在因果的交叉路上重逢吧。”
少年没有抬头,随着他深绿色的魔力飞散,从战神面前消失了。
或许是以这个别离为契机吧,黄金色的强壮身躯,开始慢慢虚弱,金色光芒逐渐消散。
“嘿,还没死去吗,战友”,重伤的的凯尼希斯靠在墙上,走过来和修伊打了个招呼。
“抱歉,还有一点点生命?”
修伊看着眼前衣着破烂的凯尼希斯。只不过由于断了一个手臂和重伤,再加上失血过多造成整个人看起来比修伊印象中的凯尼希斯脸色苍白不少。
“还好,可以赶得上见你最后一面”
凯尼希斯闭了下眼睛,垂下了那只准备扶起他的手,瘫坐在地上。从他疲惫的声音可以感觉到他的身体已经接近极限了。
“你不用说话…….”修伊赶紧迎合道。
“我们……就是为了这个目的……而在一起吧。这可以说是我们想要的结果。”
凯尼希斯坐在了这个虽冷酷但却是好朋友的男人身边。一直到了自己失去意识为止,一直强撑的虚弱的身体也终于不支倒下了,就算没有意识,但他还是想陪同他最好的好友渡过最后一刻。
这时,四周却突然响起战争号角。大军接近的脚步声快速响起。
修伊立刻醒悟到这代表着什么,苦笑了一下。
然后——
就在魔域城的某个角落,修伊已经悄悄地将凯尼希斯转移到了一个安全的地点。看着面色苍白的凯尼希斯,修伊无奈地笑了笑,说了句:
“我们是永远的好朋友吧!”
便转身离去了,而这时背对着凯尼希斯的他,却没有发现那只无意识为了挽留他而伸出的手……..
回到魔之锁锁着尤西斯的地点后,四周出现了齐整的人影,一个一个身穿坚实装备的人类战士在山崖上出现。
千军万马,无数让人不寒而栗的枪口,修伊实在是没有想到人类战士竟然还有如此装备精良的部队,面对这样的情况,他露出了那招牌式的笑容。“真是的,怎么现在才到!”。虽然口里这么说,但心内缺闪现着不安。
“报告,发现罪人修伊和魔王尤西斯,现在开始尝试进行攻击。”人类带队的将领嚣张地说。
(果然呢,还是不能放过功高盖主的人吗,亚历山大王啊!你就这么狠心吗?)
心里有了底的修伊不禁开始心寒。虽然已命不久矣,但修伊决定即使拼了命也不能给人类部队发现凯尼希斯所在位置。
(难道真如尤西斯所说的?人类已经堕落到了这地步吗?)
修伊心里一松懈,尤西斯便把握这最好的机会挣扎离开了魔之锁。但代价却是很巨大的,把食都的魔力和自己全身的魔力耗尽才能挣扎开这对魔最强锁链。
即使是拥有世界矛盾的身体,但魔力已耗得快到底了。虽然不会死去,但魔力得消耗是不能避免的。
尤西斯着地后,看到了不远处的赶来想救援自己的Berserker和Lancer,便大叫:
“左方,七翼之风”
“在”
Berserker和Lancer看到自己的主破了魔之锁后士气大增,快速地回应了尤西斯的呼叫。对于“血色穹苍”的人来说尤西斯是永远的精神支柱。
“一起上”
话还没说完,尤西斯便向左方开始突围而出。先开路的是普莉姆拉的象征性武装黑剑。(黑剑由于使用困难且物理破坏上没威力所以没啥爱用者。以剑来说精练度算是很低,不过倒是可以以那个长度来作为投掷专用的武装。在魔族里,唯一就只有普莉姆拉使用的武装。使用的黑剑的剑身部分所施加的咒刻附加的魔术效果,敌人被这种效果的黑剑击中的话会发火燃烧。)
在连续数发的黑剑冲击下,人类部队整齐的阵列里空出了几个空缺。虽然对于普通人来说是没什么大的破绽,但对于身为高手的尤西斯三人来说,这便是可以用来突破的致命弱点。
“保持队形,练过什么,就干什么”克罗•麦克雷米兹一边指挥士兵行动,一边向尤西斯疾冲。身为人类军队里的元帅,克罗能立刻冷静地指挥着部队。
“枪手,魔术师瞄准尤西斯!步兵,随我来”
克罗再次对士兵下达行动指令。迅速填补了空缺后,克罗带领着士兵向尤西斯进行突击。
“嚓!嚓!嚓!嚓!嚓!嚓!嚓!”
受到火药和火球的攻击,尤西斯附近不断传出爆炸声和撞击声。声音就向追命的死神之音一样,不停地响起。
“可恶!”
若是平时,尤西斯根本不会对远程的火枪或魔术感到威胁,可以无视它们而直冲。但现在魔力已经耗尽,虽然身体不会死去,但有可能被捕获的耻辱不允许尤西斯为了格挡而停下来。
再三衡量之下,尤西斯把随手捉起的人类士兵尸体作为盾牌而继续突围。
在山崖上,重兵保护着的两人注视着这数量悬殊的战斗。
“怎样,应变力如何?”亚历山大问道。言语里完全不带任何情感。年轻且富有朝气的声音,来自于这个年轻人。
其实这个声音的主人是名不到二十出头的青年。肌肉紧实、脸庞端正。但他并不单单只是一个刚强的男人,他的—举一动——尤其是眼神,探深地让人感受到他远远超越一般人的洗练与知性。
“比起尤西斯,我们的士兵更胜一筹”名叫赛莉亚•雷兰德少女轻松地回答。并不是吹嘘,而是事实,现在的尤西斯他们的确被包围困得无法突破。
受到一轮火枪和魔术的干扰,包围圈已慢慢缩小,克罗已经接近了魔族三人。
“乒!乒!乒!乒!”
“包围Lancer!”克罗一边叫喊着,一边挥刀便向Lancer斩去。虽然不是什么强大的道具,但对于对付此刻的Lancer来说,已是十分的足够。
“来!”Lancer回头举枪把刀一档,互不相让,反手就反击一枪。
在两人一进一退之下,提供足够的时间让士兵包围Lancer。
“杀!——————”
士兵由于波涛一般地向Lancer涌去,仿佛不需多久就能将所有的一切淹没。
“乒!乒!乒!乒!”
“可恶”Lancer咆哮着,凭着心眼(真)苦苦地在大军中支撑着。在和威瑟、嚴齋的连场激战下,魔力已损害得七七八八了。若是平时,已用“突穿之死翔枪”炸出一条出路来。
“嘶!嘶!嘶!嘶!嘶!”
火枪和魔术还是不停地向尤西斯射出,没完没了地射出。
“亚历山大!”尤西斯一边叫着,一边向那叫亚历山大的少年冲去。手持的尸体被打得破烂时,便捡起新的尸体作盾牌。遇到敌人密一点,便扔出黑剑杀出条血路。
“滚出来,你这残害我们魔族的帝国君王”尤西斯继续向亚历山大那里疾冲,瞬间又扔出黑剑打到了几十个人类士兵。但涌上来的却是更多的士兵。
“啊!————”
尤西斯一边大叫着,一边杀入人类部队,利用混战来制止火枪和魔术的射击。
“嚓!嚓!”
不断地响起刀剑的碰撞声,倒下了数个士兵,立刻又有士兵填了上来,再次把尤西斯包围着。
(你们,不怕我吗?)
(我是魔王,谁都怕的魔王啊!)
“第五小队到达”
“第七小队到达”
人类的增援部队不断地到达,每多一人到达,生机就越来越少。
(不只没有乱,而且井井有条。)
(追上来了。)
“尤西斯!”
骑着黑色马匹上赶来的人,声音里透出了一丝悲凉。此人——穿着一件飘长且印有独特花纹的无袖斗篷,完全无法得知他身体的曲线。再加上他所配戴遮盖过眼的帽子,更让外人无法判断他的性别。
但若从声音来推测的话,应该是位年轻少女吧。
从她挂在马鞍上的长杖来研判,应演是个精通魔术之人。长杖的表面刻着精致的几何图形,曲折的尖端则装饰好几个金属环,看起来完全就是——魔术师才会使用到的东西。
虽然人们已经不再像以前一样,被无知的迷信束缚,盲目地恐惧使用魔术的人。但魔术师们还是习惯把自己的险藏起来。如果是个年轻女性,那就更不用说了。
“赛西尔……………”
她的名字赛西尔•霍华特,曾经是尤西斯学生,帝国最强魔术师家族霍华特家的现任继承人。现在却成为带领部队讨伐他这人类叛徒的将领。
(曙光也暗了。眼前一片漆黑)
“人类叛徒!”
“你这未成熟的学生!”
两个熟悉对方战斗方式和实力的人,想也不想便使用军用攻击性魔术“雷槌”攻向对方,务求先下手为强。雷槌是帝**正式采用的杀人用魔术,具有一击致死的威力,它的魔术式当然并未对外公开。是尤西斯当年教会赛西尔的军用魔术之一。
“碰!”
两个巨大的“雷槌”碰在一起,四散的电流把四周的士兵也炸飞了不少。碰撞之下,撞击点的地面出现一个小空洞,发出魔术的两人也被震飞了一点。
“老师,你没魔力了吗?”
赛西尔叫嚣着说。毕竟全力施为的尤西斯只能和自己拼个不分上下,已经完全失去了稀世的魔术师的风范了。
(一语中的。)
(但是,对付你,还卓卓有余。)
“黑剑!”
语毕,高速移动中的尤西斯便向在咏唱中的赛西尔投出了黑剑,在魔术师对战之中,突然出现的近战武器,是克制魔术师的利器。也是只有尤西斯这种魔术和武艺也精通的高手才能使用的技巧。

但是——
“喔!”
就像早已知道尤西斯会这么做,圣歌队早已在赛西尔身边设下了军用防御性魔术“塞壁”,制造出发光的长方形的遮蔽空间。这是至少要第一级攻击性魔术才能打破的屏障。
“老师,这招不管用了!”
赛西尔一边说着,一边把第一级军用攻击性魔术“神枪”放出,与赛西尔放出的手相连,螺旋交错的白色闪光高速射去尤西斯所在。而尤西斯却因为刚才扔出黑剑而乱了架势,难以对这一击作出回避。
“给我,——”
这时凭着心眼(真)眼观四方的Lancer发现了主的危机,迅速抛开克罗,以飞奔之势把赛西尔撞开,令“神枪”的攻击准星歪掉。
“可恶!”
赛西尔和Lancer两人撞倒在大军之中,一时把四周的部队也吓得反应不来。
“只差一点!”
到嘴的鸭子飞了令赛西尔气愤不矣,本来赛西尔并不是不熟悉武艺,但只是专注于和尤西斯得决斗而让Lancer偷袭成功。
“Lancer!”
“还是那一句!命丧于此!”克罗毕竟是人类中少有的高手,Lancer虽然能一时把他抛开,但不到数秒又立刻贴了上来,而且Lancer因为和赛西尔撞倒在一起,现在还倒在地上,连还击得能力都没有。
“Lancer!”Berserker用尽身上的每一分力气,冲到Lancer附近,释放了最后的魔兽皮,护着尤西斯和Lancer撤退。
“什么?”看到垂死得Berserker凭着意志爆发出这样的战斗力连Lancer也不禁吃惊。
“骑兵!练过什么就干什么!”克罗立刻便对士兵们下令。作为领军的将领,克罗的确是十分优秀。
下令完之后的克罗冷酷地回头面对着修伊。同时,天上的乌云也开始下起大雨,仿佛为了修伊而流泪。
“不出意外,尤西斯他们肯定是完了,之后就轮到你了,‘战神’修伊•爱尔萨德。”克罗面对这曾经的人类第一战士,战神,但现在却虚弱得几乎连站也站不住得人也不禁又点感到悲凉。
“步兵!练过什么就干什么!”
听令后无数士兵迅速包围了修伊,就连修伊实在是没有想到为了对付这样一个垂死得他,帝国竟然如此兴师动众。连最精锐得近卫军也出动了。
“真是的,看来胜利的代价还真是高呢!”修伊自己心里明白现在自己的生命已经是所剩无多了,现在只是为了吸引大军注意,让他们寻找不到凯尼希斯的下落而已。
片刻——
火枪和魔术声在耳边不断响起,划破空气不断地落到修伊身上,人类战士一波又一波地向修伊涌去。
这已经不能算是争斗了,说扫荡比较合适。就算是用磨盘磨芥子粒,反应还比现在大点。
前进又倒下的士兵比天上暴雨下的雨点还要多,意识……渐渐在消失……就连疼痛也渐渐感觉不到了,而最后倒下前,脑海中……只有妻子和孩子的身影…….
实际上战场上没有所谓的“绝对”。
皇帝也好,英雄也好,小兵也好……败北时照样败北,无关身份高低,死期到了就立刻归西。战争本身虽有贵贱之分,但不顾理论、经验,仅凭感情行事的作战方式无法取胜。
修伊•爱尔萨德,曾经的人类最高级战士,战神,此刻却遍体鳞伤地躺在泥泞的荒野中,他睁开黄金的眼睛直直地盯着天空,雨水不断拍击着他的脸颊,与鲜血混在一起,静静流淌到地上。那双剑的剑柄还被他握在手里,从没有放开………
或许,仅余的一丝良心作用,亚历山大命令士兵撤退,临走前还在修伊耳边轻声说道:
“你为国家的付出我是不会忘记的,但你得血统和你得功绩实在太危险了,会严重动摇到皇室的存在。但作为我个人对你得感激,你得三个养子和你的孩子将会获得最好的待遇。”
说话的口吻中带着沉稳练达……是那种会不觉地潜入听众心灵的声音。缺乏人生历练和思虑肤浅的人,是绝对无法做到的。他虽年轻——却似乎巳拥有一般人一生才能经历过的风霜。而这声音就是他人生历练的证据。
尤其是……一切的辛酸和悲哀。
赛莉亚不发一语地背对着亚历山大。就像之前她的行为一样,少女的用意是为了他好。
亚历山大是位王者,是位君临天下的人。
但王者不算是人。当一个人拥有万人之上的权力时——他就不该算是一个人了。超越一切的王者不该被世俗的道理和见识所束缚。更不该允许自己放纵感情。如果一个王者这么容易被个人的情感左右,那么他就无法懂得如何去领导一个国家。
因此,王者在臣民所见之处不得流泪。
即便王者能在臣民面前因为治理天下之事而唉声叹气.但他绝对不能把自己真正的心思暴露出来。
这就是身为一个王者应有的格局与风范。
但是……这对于一个充满丰富感性的年轻人而言,却是一项残酷的规定。
“好了!听令,撤退,我军击倒了人类叛徒,魔族之王尤西斯,魔域城从此归入我帝国管理地域,现在回城。”
没过片刻,大军便完全离开了魔域城。
这时,已经处于昏迷状态很久了的凯尼希斯终于苏醒了过来,艰难地爬到了修伊的身边。
“修伊……”
凯尼希斯看着伤痕遍体的修伊,心疼了起来。虽然没亲眼看到,但修伊身上得伤痕已足够让他猜到发生的事情,不是被魔族,而是被人类所伤。若无意外的话,这应该是帝国的背叛,他们已被帝国所遗弃。
“连我的份一起…..”
看到凯尼希斯出现的修伊口中喃喃细语,仿佛要燃烧生命般地说出自己最后的话语。
“没错,你是……”
修伊艰难地抬起手,轻轻地将他的头按在自己的胸口上,想把自己所有的一切,都交给这舍命保护的挚友。
“活下去…..你是……我活着的证明。”
“我的使命与梦想………还有对孩子的话语”修伊使出最后的力气,将一封被魔术封印的信递到凯尼希斯面前,“都在这里了。你在适当的时候把它交给我孩子吧。”
“我是……..你活着的证明。”
而此刻,那个永远乐观、一直坚持梦想的战士已经带着微笑,永远地闭上了眼睛……..
撕心裂肺的吼叫响彻天地,此时的凯尼希斯不断回想起一路上发生的点点滴滴以及修伊以往给予自己鼓励的那些画面。他抬头望着渐渐放晴的天空,仿佛感觉到修伊的那些话还在他耳边回响。
“拥有梦想吧!如果想成为旗,就一定要拥有梦想。”
“谢谢你。我不会忘记的。”凯尼希斯缓缓站起身,拼命止住了涌出的泪水,他永远不会忘记,什么是坚强,什么,是梦想。
“晚安……..修伊•爱尔萨德……..我的挚友。”
另一场景,被无数骑兵追击的尤西斯三人,已渐渐陷入了穷途陌路的地步。
“主,敌阵毫无破绽,拐向左方,从左方杀出去!主!”
Lancer作为大将的眼力再次在这种情况下发挥到了作用。迅速地分析敌军的布阵利弊,并找出活路的,即使只有1%的逆转可能,都能够把握住机会并以战术实行。
(气穷步尽!想不到当年荣光威武的血色穹苍会潦倒到这地步)
面对左方魔族的突击,很快人类的骑兵队又再变阵,把空缺迅速填补。
“主,再向左拐,再次突击!”
但尤西斯却停在原地没有反应。
“主,你听到吗?”Lancer再次提出呼叫。
“天意!”
说完,尤西斯一身子侧倒在Lancer背上,连手中的数把黑剑也掉落到地上。
“赛西尔!”
“Lancer啊,‘梦幻’的时代………已经………”
“已经终结了!”
说完,尤西斯便倒下了,赛西尔之前的“神枪”虽然歪了,但已确实对尤西斯造成了巨大的伤害,虽然矛盾单纯地把尤西斯的身体治疗好,但精神上和魔力上尤西斯已到了极限,现在终于也不支倒下了。
就在Lancer和Berserker几乎绝望的时候,耳边却突然响起了银铃般的声音。
“Timealter--doubleaccel!”(固有时制御二倍速)
“Timealter--triplestagnate!”(固有时制御三重停滯)
Lancer突然感到自己的速度比平时快了一倍,同时,人类骑兵却剩下三分一的速度。这情景已无法用诡异来形容。对于生命比人类长多了和天生善于使用魔术的种族魔族来说,各式魔术也见识不少,本来“血色穹苍”中的Caster就会很多怪异的魔术,但这诡异效果的魔术却远远出乎于Lancer和Berserker的意料。
惊讶归惊讶,Lancer和Berserker并没有放过这良好的机会,迅速突破骑兵的包围圈,直直杀到山下。
就在以为已经安全之际,带着尤西斯逃跑,想稍作休息的两人,却发现一个身影仅跟在身后。要无声无息地跟在他们这级数的高手后面,还要到达这么近的范围。这何止是一流的水准,简直还要在前面加个超字来形容。而且能做到这事的应该就只有“旗”和“二十七死徒”。
“什么人?”警觉最高的Lancer第一个发现了身影的存在并提出疑问。从修行、锻炼中培养出的洞察力令Lancer在这环境中也保持着警觉。
“哦,这是你对待救命之人的态度吗,我要是想杀你们,你们早死掉了,还能逃出包围吗?”刚才在战场上那银铃般的声音再次响起。
声音的主人虽然长着好似燃烧的烈火一样的红发,而给人的感觉却是异常凛冽的冰雪美人。年纪看上去比尤西斯稍微年轻,似乎只有二十岁左右的娇艳女子。一眼看上大便能够感觉到是一位感性而高贵的千金小姐。而且从她那充满严厉的目光中所散发出来的威严气质使其好似女王一般。她那好似在呵斥臣下的目光所注视着的只有—个人——尤西斯。
“这可真是失礼了,首先对于小姐的帮助,我代表我们三人表示衷心的感谢。其次请问这位小姐是什么人?救我们的目的是?”最年长的Berserker很客气地向对方询问了重点问题。活得最久的人,在待人处事方面的确是有一手的。
“蒂雅•贝雷特,二十七死徒之一。不过‘时间魔术师’这称号可能你们熟悉一点吧。至于目的呢,还是需要你们的主尤西斯的协助啦,现在也不方便说。”
“‘时间魔术师’?那刚才的难道就是名闻天下的固有时制御?”对于曾经经历过这传奇般的魔术令Berserker他们也吃惊不少。
“固有时制御”,能够将特定空间内的时间从外界的“时间流动”中切断,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时间操作”可以算为固有结界的一种,虽然被划分为大魔术的范围,但绝对不属于不可再现的“魔法”范畴。
这和逆转因果改变过去的“时间修改”比起来,只不过是将过去的时间停滞,将未来的时间加速的“时间调整”的魔术,所以并不是什么非常困难所以无法实现的技术。对于蒂雅来说,所需要考虑的问题只是结界的规模和所需要调整的时间的范围。
“呵呵呵呵……….当然,除了本小姐外还有谁能使出这么特殊的固有结界。”
面对Berserker他们惊讶的态度,令蒂雅满足了不少虚荣心。不禁用了高八调的声音来回答。
“不过现在也不是闲聊的时候,我们还在人类军队的势力范围内呢,你们先离开吧,我帮你们断后,事后我会去找你们索取报酬的。”
“这的确也是!”认真思索后,Lancer决定先带尤西斯回“血色穹苍”的后方据点修养。至于蒂雅•贝雷特的目的,也是以后的问题,先活下来才是最重要。
之后,“血色穹苍”残余的“王”在“时间魔术师”蒂雅•贝雷特的掩护下,完成了这不可能的逃脱,但这仅仅是“血色穹苍”和这名死徒千丝万扭关系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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