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朦胧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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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游就这样结束,同学们对纤纤、心语几人没登上石瓶山很是遗憾。第二天,大家都在眉飞色舞地描述着在山顶上俯看故乡的美景是人生的乐事,以及在山上发生的些些小事。虽然有些累,可惊奇和兴奋掩盖了淡淡的疲倦。唯一遗憾的是心语几人没能坚持到底,佩诗更是心怀暗愁,两位好友没能和她共度这美好时光。可心语和江南风虽然遗憾,但彼此心中却又是一番天地。两人虽未互相倾吐爱慕之意,可心神交会,不用言语已从对方眼睛窥探出丝丝情愫,从而打破了那不自在的尴尬局面。两人能自如地交谈,彼此的眼神中透露出关怀和欣赏。
心语已不再有莫名其妙的烦躁,脸色开始红润,常常也在无人的时候,陷入深深的沉思;沉思中带着甜甜的笑意。江南风很是忙碌,依旧是放学后就离开,每天背着一张画夹从学校后门走出。
转眼已是元旦前一天,同学们相互之间交换着小礼物,借此传递着同学情谊。都感叹着时光匆匆,光阴似箭,。元旦,学校放了一天假,心语却在一早就收到她人生中的第一张小纸条,那是江南风写给她的。她看到那龙飞凤舞的字迹,心中一阵紧张也期待着惊喜。看到教室里大家都在忙着,她静静地走出教室,一个人爬到三楼的天台上,一看四周无人,急忙将紧紧握在手中的纸条打开:
“心语,熊涛说元旦一起去看电影,就我们四个人。你有时间吗?我怀着期待的心情等你回言。”
喜悦流窜在她的血液中,她将纸条放在手中一遍一遍地看着。最后轻轻地对折,装进口袋里,再把口袋的袋子扣上。再看四下依旧无人时,一个人在顶楼兴奋地舞蹈着。
放学的时候,江南风终于收到心语放在他文具盒中的纸条。心语和纤纤走出了教室。他等待着众人离去,,怀着一颗忐忑不安的心,做了几次深呼吸,打开纸条便看到几个清丽隽永的字迹:
“叫我如何能拒绝你真诚的邀请。”
他狂喜地将纸条放在嘴上亲吻着。王依婷刚好走进教室看到这一幕,她倚在门上深深地注视着他,江南风慌乱地将纸条放进书包中,望着王依婷傻笑。
“南风,你这段时间放学就跑了,你在忙什么呀?”
“没什么,看看风景。”他抓起书包便跑出教室。
“看看风景?”王依婷看着他消失的背影,摇了摇头:“这孩子,哈......”
心语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睡,不时的憋住声音傻笑着,因为怕隔壁的奶奶听到。她一整天都看到江南风焦急不安的情绪,他几次欲言又止,那眼神并不似平日里的自信,而是充满着疑虑与探寻。心语不忍看到他的焦急,却没有机会将纸条放在他那里,因为教室到处是同学们的眼睛。直到最后一节实验课,她才悄悄地从实验室跑回教室将这项重大的任务完成。她觉得自己像地下工作者第一次接受党的任务时的那种兴奋与忠诚。
从中午起,心语便站在镜子前,不停地拿着衣服在更换。挑来挑去,一件也没挑如意。她心里紧张得有些惶恐,女为悦己者容嘛!这可是第一次与江南风约会啊!是约会吗?她在心里不住地问自己,真的是和江南风一起去看电影吗?她不停地问着自己。在镜中,她看到自己绯红的脸庞,纤纤也看到了。因为纤纤已跨进门来,看到一张床上全是铺的衣服。纤纤明白,她也是刚刚经历过同样的心境,她捂着嘴望着心语不停地笑。
“纤纤,你笑什么?”心语娇呼。
纤纤走过去抓着她的手诡异地问道:“心语,很爱他吗?”
“你……怎么知道这是爱。”
“我是你最好的朋友。心语,我看得出来江南风来后你的失落、你的烦躁,也看到江南风的不安、他的沮丧。我和熊涛也经历过这种朦胧、迷茫、无助的阶段,所以那天秋游我们牵着手走掉,留下你们的。”
心语愕然:“你们都看得出来,其他人也会看出来的。”
“不会,我们之所以能看到,因为我是你的朋友。熊涛、郑野和江南风也很要好,所以他们也看出他对你的情感。你们两个优秀的人居然连相处都困难了,彼此回避着,让我好担心哟!真是一对情感白痴。”

“那佩诗也会看出来的。”
“佩诗大大咧咧,她不知道,暂时不告诉她,毕业考试后再告诉她。心语,知道吗?如果佩诗知道,她有时会无意中透露秘密,我们还是没毕业的高中生。老师、同学、家长会用另类的眼光看待我们。爱情本身没有错,压力来了,会影响我们的前程,你懂吗?不要担心我们在欺骗她,她会理解我们的。”
纤纤望着心语,那眼中全是鼓励,心语激动地点着头将纤纤拥抱着。人生又拥有了这样的知己又拥有了爱情,罗心语还有什么遗憾呢?她觉得自己是天底下最幸福的那个人。纤纤帮着心语挑了件紫色的毛衣和一条同色的裙子。心语担心会冷,可一看纤纤也是穿着白色的毛衣,也就没说什么,飞快地穿好衣服,将头发披泻在肩上。
“心语,你知道吗?神秘的紫最配你这高贵的小仙女。如果我是男孩,我也会爱上你。”
“纤纤,你知道吗?纯洁的白最配你这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如果我是男孩,我小学就会爱上你。”
“坏东西。”纤纤轻捶着心语的背,两个开心地笑着。少女时代的快乐莫过于两个知己在一起分享青春的喜悦与青春的秘密。
两个好朋友手拉手地来到电影院门口。心语激动地东张西望,纤纤止不住地笑着说:“傻瓜,他们应该在里面,难道要手拉手地走进去?票在我这。”她伸手在口袋里掏出两张票来。
心语不好意思地笑着若有所思:“纤纤,是不是一切都是江南风在导演。”
“是我和熊涛在扮演示范情侣,我还在想是不是我们多此一举呢?”纤纤坏笑着望了望心语,看到心语羞红的脸,纤纤拉着她走进电影院。
心语一进里面便看到江南风和熊涛在前面张望着入口,看见二人进来便回过头去,纤纤拉着她快步走过去。心语看到熊涛和江南风中间隔着两个位置。纤纤赶紧走过去坐到了熊涛旁边,心语望了望南风热情的目光,坐在了纤纤和南风中间。
“咦,这是什么东西?”纤纤指着熊涛脚前面一块报纸抱着的东西问。江南风面前也有一块同样大小的东西。
“礼物,南风送的,我俩的元旦礼物。那边是心语的。”熊涛说道。
“是什么?”纤纤好奇的问。
“我还不知道,南风说一会儿再看,应该是一幅画吧?南风。”熊涛望着江南风。南风笑着点了点头。他从身边拿出两袋东西递给纤纤和心语。
“爆米花,瓜子。”纤纤兴奋地叫着,抓起几粒爆米花送到熊涛口中。熊涛幸福地微笑着。
电影开始了,是外国片《魂断蓝桥》。心语将爆米花和瓜子放在了椅子中间的扶手上,她自己一边吃,一边示意江南风吃。两人边看边吃,突然两只手碰在一起又都缩了回去来,好半天都不去拿了;过来好一阵子,两人又一同将手伸去,江南风刚抓到爆米花,心语的手抓在他手上;心语心中一颤,慌忙缩手回来。江南风却飞快地放下手中的爆米花转手抓住心语的手,两人的心中都在悸动,心语没有挣扎,低下了头,心语感到江南风的手抽了回去,她心中委屈地抬起头来望着江南风。江南风却已脱下棉袄为她披上,“你手很凉,穿得太少,我身体好没事。”心语心中一阵温暖。那边熊涛也脱下外套给纤纤穿上并责备她要风度不要温度。
心语再次伸手的时候,江南风很自然地抓住她的手,两个年轻人的手握在了一起,心语在余光中看到江南风那双大眼睛深深地注视着她。此时电影里的男女主角分离的场面让心语无限感伤,眼泪竟流了下来;一会儿不禁唏嘘的抽泣,悲悲切切的。江南风拿出手帕轻轻地为她擦去眼泪。心语的眼泪却止不住掉下来,电影感动着她,江南风关切的目光更感动了她。那边纤纤也是一直轻轻地抽泣。下半场,两个男孩子都在为自己心爱的女孩擦着眼泪。江南风一直深情地望着这个他一见钟情的女孩,紧紧地握着她的手;他知道,这一生他都不会再放开她的手,他幸福地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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