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话 形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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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闵与张楚两人能够从太子的东宫安然出来,真的算是惊险了当时他们吃饭的房间周围,可是埋伏了数以百计的刀斧手的。稍有不慎,石遂只一声喊,外面的人就会乱刀将他们两人给剁了。
在路上张楚就说了:“主公,你当时说了那话,我真的是大汗都急出来了。你说我们担惊受怕地到那儿去喝酒,值得么?”
“怎么不值得!至少我们确定了石遂就是这行刺事件的主角。而且也知道,石遂在这次皇权争夺中必败无疑。”冉闵有些得意地下着定论,他从后世的影视中看过了太多的宫庭争斗,这方面他都以为自己是行家了。
张楚不解地问:“连石虎都不追究了,这皇权之争也该告一段落了。石遂只要从此本分下来,不是一样可以接替石虎做他的皇帝。”
“你不了解石虎,他是个极度自私和凶暴的家伙,具有非常强烈的权力。为了权力,他从来都是六亲不认的,以前他将他叔叔石勒灭门就可证明。其实说不定狡猾的石虎早就想到了是谁在对付他,之所以不发作,一是为了麻痹对手,另一方面也是为了积蓄力量,借机一蹴而就。在这种时候,不说是他的儿子,就是他的老子,或者是神是佛,在他的屠刀之下也会人无完人,神无完神。石遂的倒霉是在所难免了,不仅是因为石虎的经验远胜于他,更重要的是石遂失去了一个大好的机会,这就注定了他的败局。”冉闵侃侃而谈。
“是什么机会啊?据臣所知,那石遂手握重兵,凶残暴戾之性一点儿也不亚于他老子石虎。两虎相争,胜负还早,主公这么早下断论,未免有点太早了吧。这个时候,我们站错了队,对于冉家军以后的发展是非常不利的。”张楚从大局出发,向冉闵表示了自己的怀疑。
冉闵赞许地点了点头,总是马屁的人是无能的,张楚能够这样,也不愧为冉家军几员得力干将之称。
“既然石遂都被逼到行刺这一最无奈之招了,一旦行刺失败,他就应该马上准备后手才对。最直接的就是趁石虎惊魂未定之时发动兵变,石遂有这个本钱,邺城的十几万的卫戍军都是他的嫡系。面对这种突发情况,就是石宣、石韬、石遵等野心勃勃的皇子们也是束手无策,桃豹、宁破阵再忠勇,也是远水救不了近渴。或者石遂将他们石家的血腥传统发挥到极致,来个当庭杀君弑父,没有了石虎这个活招牌,其它人再怎么反对也是徒劳,毕竟这是石氏的江山,这血腥也会奠定石遂的江山根基。可惜关键时刻石遂胆怯了,没有及时地施出后手,他还为石虎不追究而沾沾自喜,却不知大难已经临头。我不知道石虎究竟怎么扳回劣势,但是有了准备的石虎,他的反扑定然是迅猛的血腥而残忍的。而石遂就如狂风中的落叶,经不起几番折腾。”冉闵说了这么多,让酒后有些虚弱的他有些累。
张楚有些懂了似的点了点头,他突然笑着说:“喝这酒的收获还不仅如此啊,主公不是攀了一门好亲么!主公最近命犯桃花,女人缘真好啊!”
冉闵一愣,忽然他想到了石莲娜异域风情的娇美容颜,不禁心中一荡,脱口而出:“那只是美人计,美人计,算不上桃花运的。”
说完两人都是哈哈大笑。
回家后倒床就睡,从晚上一直睡到第二天中午,冉闵终于从虚脱中恢复了体力。昨天在东宫的吐那可是真的吐,没有一点儿演戏的成分。杀人和吃人,那绝对是两个概念。这一点上,冉闵相对于石遂的变态,冉闵也自愧不如。
喝了那么多的酒,冉闵可以保持意识上的清醒,但是他的身体还是吃亏了,再加上当时连胆汁都吐出来了的痛苦,如果不是他有超强的身体本钱和他过人的毅力,可能连马都骑不上去了。
醒来后的第一件事,他就喝了很多水,然后吃了点东西,体力总算恢复过来。即使是那种逢场作戏,也是要付出代价的,冉闵摇头苦笑了一下。他走出家门信步往军中的大营走去,他昨天交待张楚办的事,不知道做得怎样了。
一切都让他满意,所有的军士们都减少了外出,认真的操练。军队外围的防御也悄悄地增强了不少,体现了冉闵倡导的外松内紧的治军理念。襄国冉家军那边也来了消息,那信鸽笼里又飞回来了几只鸽子。冉闵相信王亘和窦兴的能力,这么敏感的时期,他们知道该怎么做。经过多年的经营,冉家军已经成熟了,现在即使没有他冉闵,军队也照样可以正确的应对了。冉闵在轻松的同时也有种失落,转念一想,又不觉好笑,成大事者,如果事必躬亲,那还不累死,他只做他该做的事就行了。

他又来到鲁羽所在的营房,自从那天回来见了一面,冉闵还没有再去看一下新来的朋友。响马们全都换上了冉家军的军装,再也看不出曾经啸聚山林的野性。在这里,他们将学会内敛比炫耀更加的具有杀伤力。
鲁羽见冉闵亲自前来,连忙过来见礼,“末将率众部下见过主公!”
对于冉闵没有整编他的队伍,而是给了他一个整的编制,鲁羽是非常的感动,这表明了冉闵对于他的充分信任。冉闵顺便又看望了一下那些伤员,他们大多恢复得不错了。那天在山上被冉闵打伤的黄元兴正在卧床休息,已经成了军医官的越红玉正在给他治伤。见冉闵前来,二人忙来见礼。一番寒喧之后,冉闵也就出来了。
越红玉也跟了出来。“辛苦你了!让我怎么感谢你呢。”冉闵向她说道。
“没什么,替冉将军做事,是我的荣幸。感谢就不必了,你答应我的事还没有做呢。”越红玉有些神秘地看了冉闵一眼,竟然透露着一些羞怯。
“什么事啊,我冉闵可是言而有信的人啊,不可能答应了不办的。”冉闵真的想不起来答应她什么了。
“在阴平的山中,你可是亲口说过要组建女军,让我做带兵的女将军的。”越红玉有些委曲。
这些穿越之前的事他不是很清楚,不过后来司马杰在向他讲诉冉闵当时受伤时,仿佛是提到过这事情。想不到自己当时的随口之言竟被她当真了,他最恨失信之人,所以连忙说道:“越姑娘放心,等这段非常时期一过,我就开始着手建立女军,这带兵的女将军非你莫属。阴平那边的民女,只要愿意,我都会组织人员将她们安全的送过来。”
“真的,你不会是骗我的吧?”越红玉兴奋地抓住了冉闵的手。
“我冉闵何时说过谎!”冉闵说得很男人,被美女握着的感觉真好。
“唷!我还以为是哪对小情人在商谈私奔的事,这么兴奋。|”
一听这声音,越红玉才反应过来,赶忙放开冉闵的手,面色绯红地回转身低头小声地说道:“祖小姐,对不起,不是你想的那样。”
“越姑娘,你不那样想,有些人就说不定了。”原来是祖影蝶,她和徐德两人也到了这儿,不知道有什么事。
“这从何说起,从何说起啊,小蝶,你真的误会了,我们正在谈建立女军的事呢。”冉闵连忙笑着解释。
“是吗?你的思想真是开明啊,一会儿女军医,一会儿女军的,真服了你。好了,宫里来人了,正在等你呢,快去吧。”祖影蝶催促着,冉闵也独自快速地往家里走去。
越红玉也不好意思多呆,于是推说还有伤员要看,就告辞走了。祖影蝶望着她的背影对徐德说:“我看她对你的主公是有意思的,这是我女人的直觉,绝对错不了。你说呢,徐德?”
徐德憨笑着说:“这个,我也说不清楚。反正主公这方面比我强,到哪儿也有女人喜欢,而且还都是漂亮女人。”
祖影蝶笑道:“你也不错啊,那你觉不觉得你主公比以前变多了,不再那么一本正经了,话比以前多了,一张嘴啊,很讨人喜欢的那种。”她似乎很享受冉闵对她的甜言蜜语,回味着。
“越姑娘说,中了那毒的人,都有后遗症的,也许主公就是那种吧。不过这样我更喜欢,以前的主公有时正直得就象是神,我都以为他不食人间烟火了,点上香我都想向他顶礼膜拜了。现在变回了人,不是更好么,我们与他更贴近些。”徐德说出了他的真心话。
祖影蝶笑着点了点头,并自语道:“不过好象也比以前好色了,这点我不喜欢,也要看紧点。哎,那该死的毒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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