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话 边城醉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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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鹰镇,可以远望阴山的一个边垂小镇虽然自然环境恶劣,可是众多的边防军在此消费,还有山那边匈奴和平时过来的贸易,支撑起了这里的繁荣。
冉闵四人到镇里客栈住下,然后分工合作。由冉闵和鲁羽等在边关的军营附近,看能不能够找到他们想见的人,顺便了解民情,为以后的起事作准备。杨运和徐德守在客栈里,也在镇上打听一下这个人的情况。此时冉闵告诉他们,要找的人就是以前太子石遂的旧部——梁犊。
其它三人这才记起,这个梁犊就是冉闵曾经救下的人,如果他真的在这里,应该会给冉闵一个面子的。只是他充军到此,不知还在不在这里。而且除了冉闵,其它三人都不认识他。
三天过去了,两队人马都没有见着梁犊的身影,莫非他离开这里了。冉闵坚持认为此人还在这里,他相信姬常和王亘的情报。而且冉闵还知道,这个梁犊是个大孝子,他老娘在家,梁犊是不会弃他老娘不顾,逃往他处的。
在军营周边溜达了数天,今天冉闵决定就在镇上等。那天石遂请冉闵喝酒,当时梁犊在陪。从那次,冉闵知道梁犊也是个好酒之人,现在他远离家乡,到了这荒僻的边关之地,不得志加上思念家乡,唯一的解脱就是喝酒。而要喝酒的最好之地,就是离军营最近的落鹰镇。
近来边关无事,关外与关内的贸易兴旺得很。不长街道是人来人往,热闹非凡。冉闵他们既然扮着商人,也要做些商人的事。四人趁着这热闹场景,也去集市上采买了一番,带回家去,这些东西都有用。
杨运和徐德负责去选购采买,冉闵和鲁羽转了一会儿,就坐到了一家沿街的小酒馆等他们回来。
街对面有一个年青的女人在卖馒头大饼,生意很好。女人的长相还算清秀,吆喝声特别的清脆,冉闵所以多看了一眼,然后继续与鲁羽喝酒聊天接着等杨运他们。
突然对面传来了吵闹声,冉闵和鲁羽再度将注意力转移了过去。
“你们怎么能够这样,将馒头捏脏了,又不买,我卖给谁啊。”是那个女老板清脆的声音。
“老子就是要乱捏,不仅是馒头,连你身上的馒头爷也想捏一下,手感肯定不错。”然后是一阵声,说话的是三个年轻的男子,打扮得不仑不类的,书生不象书生,少爷不象少爷的,就是一群无赖。此时他们贪恋卖馒头女老板的美色,光天化日之下就开始动手动脚,吓得女老板往后急退。
周围虽然围了许多人,可是都敢怒不敢言,这三个可是这镇上出名的恶棍流氓,谁都不敢惹他们。
女老板退无可退,背后是店铺的墙,看着流氓们逼来,她是一副惊恐无比的样子。见无人敢说话,女人的惊恐更激发了这些流氓的邪欲,他们全都着向惊慌失措的女老板逼去。
虽然被人群挡着,可是冉闵他们也听出来发生了什么事。冉闵生平最痛恨这些欺凌弱小的无耻之徒,当下是拍案而起,就想过去教训那些家伙。
“公子,我去吧!”早就怒从心起的鲁羽站起来,往人丛中挤去。冉闵从新坐下,静观其变。
“怎么,怕了吧。现在还来得急,只要你答应跟我好,你这摊照摆,而且今后有我董老三照着,谁也不敢找你麻烦。”一个瘦得如猴,长相非常猥亵的男人嬉皮笑脸地向女老板说着。看样子,他是三个地痞的头。
“董老三,你就死了这条心。就是死,我小翠也不会跟你这流氓无赖好的。”女人的声音提高了很多,很明显她已经是气急了。冉闵听了眉头一皱,怎么天下哪里都有这种无赖的人啊,他希望鲁羽狠狠地教训一下这些流氓。
“是吗,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今天我就要当众羞辱你,让你以后也嫁不出去。”那个叫董老三的无赖着,伸出了他肮脏的手,向小翠的胸前摸去。
“不要害我女儿,我和你们拼了。”一个头发斑白的老汉挡在了小翠面前,一头向董老三撞去。周围的人也发出了骂声。
董老三手一伸,轻易地挡住了老汉撞来的头,他是大怒,向身旁的两个流氓说道:“你们两个木头啊,给我打!”两个流氓一拳一脚,老汉就嘴角流血地躺在了地上。人太多,鲁羽一时没有挤过去,只能够看着干着急。

“看到了没,敢管闲事的,下场就和他一样。”董老三恶狠狠地威胁着周围的人,先前的骂声一下子小了许多。
“爹,你怎么了?”小翠哭着蹲下身去,董老三此时伸手就去捏她的脸蛋。鲁羽气急,提劲于腿,就欲给这个流氓一个飞踹。
“啪!”的一声,是一只酒碗正好砸在了董老三的手腕上,碎了。鲜血很快就从董老三的手腕上流了出来,痛得他哇哇大叫:“是哪个,给老子站出来,敢打我董老三,不想活了么?”
鲁羽收住脚步,小翠的危机暂时已过,他想等一下,看看这个暗中出手的人到底是谁。
“怎么,有种替人出头,现在又不敢出来了,当乌龟啊。”另两个流氓也叫嚣着,凶狠的目光在人群中搜寻着可能的袭击者。
“真是春天来了啊,哪家的公猪没有管好,发情了到处乱叫,打扰爷喝酒的兴致。”从旁边的一个酒馆里面出来了一个兵,穿着破旧的军服,很平常的边军的样子。此时这个兵仰头将坛中的酒一饮而尽,将空坛丢在一边,用大手抹了抹虬髯乱生的脸,凌厉的目光往三个流氓一扫,问道:“发情的公猪在哪儿?还不快点滚回猪圈去,想讨打啊。”
围观的人听醉酒的边防兵将三个地痞称作是发情的公猪,都大笑起来。
横行惯了的董老三何时受过这等羞辱,于是一指醉态毕露的边兵喝道:“你他妈的醉鬼兵痞子,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董三爷也是你敢乱打的?”他是看到醉兵有些身手,这才亮出自己的名号,好让对方知难而退。
“这世道还真变了,连猪也有名字了。董三爷,董三孙老子都不喊,脏了口。”醉汉兵一个不稳,脚步虚浮,不退反进,又向三个无赖靠近了几步。
在众人的哄笑声中,恼羞成怒的三个无赖叫骂着向醉汉兵扑了过来。今天不找回来,以后还如何在这地面上混啊。
能够在落鹰镇横行,只凭亡命耍赖还不够,这董老三拳脚功夫也了得。三人是拳脚生风,攻守有度,还有几分斤两。醉汉左晃右闪,每次都能够化险为夷。不懂门道的旁观者还都为醉汉担心,鲁羽明白,这醉汉的身手好着了呢,这些流氓要吃亏了,所以也就没有插手。
果然,功夫稍弱的董老三的两个手下最先被醉汉扔出了打斗圈。见两个无赖被扔到了自己的身边,鲁羽也不客气,抡起大拳头照着两个无赖就是暴打。围观的人见有人领头,也将积蓄在心中的怨气发泻出来,围着倒地的两个流氓就是一阵围殴。两个平时里只晓得揍人的流氓,此时尝到了被人揍的痛苦,叫得那个惨啊。只是时间不久,他们就被人揍晕了过去,没有了声音,浑身是血地躺在地上。
正与醉汉兵打斗的董老三听得心惊胆膻,本来就不是醉汉的对手,现在心中一虚,被醉汉一拳放倒在地。醉汉兵一脚就踏在了董老三的胸口上,踩得他大叫起来:“好汉饶命,我干爹是边军的都尉,你得罪了我,他是不会放过你的。现在放过我,我还可以给你求情的。”
又是一个仗势欺人的家伙,本来打算放过董老三的那醉汉大怒,抬起一脚就将董老三给踢得飞了起来,嘴里大骂道:“去你妈的干爹!”
鲁羽接住董老三,还有点清醒的董老三正要说谢谢,却见鲁羽扯着他的衣领劈头盖脸的一阵乱打,当场就让曾经的恶霸董三爷晕了过去,然后鲁羽将满脸是血的董老三扔在了地上,和他的两个流氓手下呆在了一起。围观的人见事情闹大,都逃也似的散了。受害的父女俩也呆立在了那儿,不知道干什么了。
醉汉看了一眼鲁羽,转身欲走。鲁羽连忙喊道:“好汉留步!”
此时冉闵正从对面的酒馆里出来,正与转身过来的醉汉相对,冉闵的第一反应:梁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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