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青年选拔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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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幽玄棋室。名人保卫战第一局。
光看着对面的座位。塔矢,你会回来吧,你和我约定好的,你会回来吧。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塔矢名人仍未见身影。
“第回名人头衔保卫战第一战,挑战者进藤本因坊不战胜。”筱原宣布道。
“塔矢!”光气愤地捶下地面。
一局又一局,塔矢名人接连不战败,众人都放弃了塔矢亮会回来。
“卿!”佐为还是叫了柳卿。
“说了不回去。”柳卿倔强地说。回去的话最多只能告诉光,他等待的塔矢消失了,但自己做不到。塔矢对于光,是特殊的存在。
第四局。塔矢最终还是没有出现。
“恭喜进藤本因坊成为新一届名人。”幽玄内的其他几人向最年轻的二冠王道喜。
光充耳不闻,只是低头喃喃着:“他不会回来了。”
“进藤君?”有人叫。但不见新的进藤名人回头。
选拔赛上柳卿一路凯歌,打进最后的决赛。对局室里,十四名青少年背水一战。
柳卿的对手是乐平三段。看着乐平无精打采地坐下,两只眼圈黑黑的,估计知道对手是自己后就一直没睡安稳吧。
“乐平要认输了吗?”柳卿笑问。
“谁要输了!”乐平一撅嘴,但看向柳卿时又底气不足。上次中日比赛自己没机会出场,这次好不容易到这里,怎么就遇见克星了。
“那你可小心了,我可不客气。”
结果这一局并未花柳卿太多心思。果然平时对乐平的影响太大了么,不知是否该在心里小小乐一下。
选拔赛结束。这次入选的棋士与上次中日围棋青年赛的选手出入不大,换上了柳卿以及另一个人,陈奕和。唯有踏上路途的人才能走得更远。
“那两个初段都成为正选了。”棋院的主管事王承说,“能打败乐平和徐烨,实力应该不弱吧。”
“放心。”杨海道,“我向你保证他们俩的实力。这次比赛,你就等我们的好消息。”
王承笑着说:“这可是你说的。我们也很期待更多新人有所作为。”
柳卿、陈奕和一战成名。但众人寻找他们时却不见踪影,此时两人正在明家小店。
“你那么厉害,为什么今年才参加职业考试?”柳卿边吃边问,明芷的手艺越来越好了。
“家里人担心我当了棋士后会影响学习,所以要求我至少高中毕业后才能参加职业考试。”陈奕和有些无奈地说,“刚高考结束不久就职业考,还真怕考不上。若明年也考不上的话,我的职业生涯还没开始就结束了。你比我还厉害,怎么也轮到今年才考?”
“以前我的志愿不是当棋士,最近才下定决心的。”柳卿呵呵一笑,不算撒谎吧。
“虽然不知道因为什么,但很高兴你做了这个决定。以后我还要向你多多讨教。”陈奕和说。
“哪里哪里。别客气!”柳卿挥挥手,“明芷,再来份水果拼盘。”
“水果拼盘到!”明芷端来一盘水果,朝两人微笑道:“请问两位谁买单?”
柳卿立即用殷切的目光望陈奕和,明芷随即也转向陈奕和,脸上笑容更甚。
“那个,今天我请客,你不用客气。”陈奕和被两人盯得发毛,连说。
“谢谢啦!”柳卿笑得好灿烂。
于是结账时,陈奕和望着账单,“啊——”一声晕倒了。
又到星期六,柳卿心情特好地带着佐为来到塔矢爸妈家。

佐为和塔矢老师之间的较量一如既往地惊心动魄。讨论棋局时,柳卿也渐渐能加入两人的谈话,提出自己的观点看法。
柳卿的观察力有时连我也跟不上了,她缺少的只是大赛经验,自己不足的却是那份年轻人特有的**。塔矢洋行看着柳卿道:“我和你下一局吧。”
“啊?”塔矢老师把自己当成对手了?柳卿笑着回礼:“请多指教!”
下完一局后正要检讨,塔矢妈妈进来了。“洋行,有个自称吴源的老人要见你。”
“吴源?”塔矢洋行忆起一人,起身对柳卿说:“我去见下客人。”
“不用你过去,我自己来了。”门外传来声音,一个鹤发童颜的老人家走了进来。见屋内还有个女子,下一秒已在她眼前,说道:“你就是柳卿对不对?”
“嗯。”找我?
“跟我下一局,你若输了就当我徒孙。”说着已坐到柳卿对面。
莫名其妙的老头,还要我当他徒孙?柳卿微笑:“为什么是徒孙,而不是徒弟?”
“这个你别管。”老人不肯说。
“不好意思说啊?”激将法。
“谁说我不好意思说了。”老人脸有点红,“我大老远从江南赶过来,想给孙儿一个惊喜,庆祝他通过选拔赛,以后在三国战场上大显神威。凭我孙儿的实力绝对没问题。谁知我来了一打听,平儿第一场就败给你了,气煞老夫了!”
“哦,所以来替孙子报仇。”柳卿点头总结。
“平儿才不知道我来了,你可别告诉他。”老人说,“平儿是我教出来的,算是我徒弟。你若当了我徒孙就比平儿小一辈,老夫我太聪明了。”
“那如果我赢了怎么办?”
“你赢啊?这个我没想过。你和平儿的棋我看过,强不过我。”老人自信满满,“我要输了随你。”
柳卿笑道:“我能拿你怎样,要不就当我徒孙得了,两相当。”
“行!”老人没多想就开始抓子。
塔矢洋行在一旁坐下观局。这两人,少的是新起之秀,老的是上一代中国围棋的领军人物,也是让自己敬佩的棋士。两人的对局,算是中国新老两代的对决。
“这局棋有意思。”佐为轻笑。卿和吴平的对局是上个月,已是今非昔比,当时卿还未用全力。到底谁赢谁输未有定论。
“我认输了。”老人脸有些红,不服气地说。
老头年纪大了,精力体力都跟不上,如果再年轻20岁,自己很可能会输给他。柳卿心中庆幸,自己可不想当其他人的徒孙,嘴上却不饶人:“说好了,输了的就是徒孙。怎么,要反悔么?”
“我……”说了半天说不出来。
“不过想想,收一个这么大的徒孙,会不会显得我好老?”柳卿思索状。
“那是一定的。”老人忙说。
“那我就反悔了,你同意不?”柳卿问。
“同意,我当然同意。”老人说道。
想不到以前那么严肃的“铁面”吴源现在竟然这样,塔矢洋行一阵心惊,难道自己以后也会变成这样?绝对不可以。塔矢洋行问道:“吴老近来可好?”
“托福。我开了个棋馆教下棋,收了一帮小鬼,倒也自在。柳丫头要不要去我那教棋?”吴老笑呵呵道。
“不了,有时间再说。”柳卿摇头。
“也对,对抗赛就要开始了,你要代替我孙儿好好加油。”
“我会全力以赴的。”对抗赛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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