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心道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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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侄,天机师兄的冷凝成杀,不知到了什么火候。你能学到你师父的几成功力?”
洪胖子接道:“大概七八成火候,不过对付几个杀手绰绰有余了。”
面对必杀之局两人谈笑风声,恍若无物。
“啪啪啪”,枪响。
三颗如水银般的子弹,不是射向洪胖子,也不是射向鬼舞,而是射向了我!
他们的第一目标是想将我射杀。
几乎是在枪响的同时,洪胖子沉声猛喝,一双胖手呼地推出。
一股冷气瞬间将我身前的空气冻结。
强劲的气墙将电般飞来的子弹嵌在了中间。
“铛铛铛”三声脆响,子弹在离我半米处像冰冻的珠子一样掉落在地。
这就是冷凝成杀!
瞬间冻结的空气竟可以将近距离飞射的子弹逼落。
“啪……”九枪齐发!
目标仍然是锁定了我。
这次洪胖子跨出一步,浑身白色的气浪向外翻涌,脸色涨成了紫色。
九颗子弹破气墙而入,在几乎触到我的身体时,才掉落于地。
子弹是挡下了,但洪胖子布成的冷凝气墙也消失于无形。
群枪乱射,不分节奏地向已经气竭的洪胖子狂扫。
好狡猾的杀手,九人整齐划一,他们借助我的身子将洪胖子的气墙引尽,然后再疯狂对其扫射。
若只有洪胖子我们两人,那么这次洪胖子死定了。
然而,洪胖子的身后,还有一位看上去更加厉害的鬼舞。
不见那鬼舞如何动作,身子已到了乱射的子弹中央,没有强大的气流,连风都不曾带动。
只觉眼前一晃,几十发子弹已悉数被他操在了手里。
“唰!”鬼舞手腕一扬,子弹反射而回,速度丝毫不亚于枪支发射。
一片闷哼的声音,九名杀手还没来得及反应,已纷纷受伤倒地。
这一切都是在电石火花中完成。
然而,我们还是中了敌人的算计。
在鬼舞挥舞那双神出鬼没的双手时,远处的高山之上一枚火箭炮早已对准了我。
而且火箭炮发射的时机,就是在鬼舞的身子刚一动的刹那!
整个杀手营对于鬼舞与洪胖子的实力看来是心知肚明,所以才布下了连环杀局。他们不惜以牺牲九名杀手的代价,来牵制住两人,从而完成:
对我一击成杀的死局。
火箭炮在空中划过优美的弧度,像流星一样拖着燃烧的火线,向我绿色的蜥身飞射而至。
鬼舞和洪胖子正在枪林弹雨之中。
他们对九名杀手早已成竹在胸,但却不知山顶上还架着一枚火箭炮。
完了,大罗神仙也救不了我。
“咚”,火箭弹炸了开来。
但它是在我身体的上空爆炸的,也就是说它根本没有击中我。
没有人明白是怎么回事,我自己也不明白。只是看到我整个绿光滢滢的身子变成了粉红色。
我的身躯光华四射,这些红光向上冲起与火箭弹对撞在一起。
于是火箭弹炸了。
弹片纷飞,气流翻涌,穿透钢铁的冲击力!
然而这一切全部被我身体上的红光给挡了出去。
“咻”,又一枚火箭弹飞来。
这一次,像是触怒了某方神灵一样,我身上的红光突然间暴增!
刹那间整个天际都被染成了火红之色,红光向山顶扑至,那枚火箭弹刚飞离山体就已经炸开。
灿烂的红光将山顶处的火箭炮以及炮后之人映得清清楚楚。
正是柳影双杀之中的钢铁男。
红光之中火箭炮成了飘浮纷飞的碎片。
坚如钢铁的钢铁男,脸上带着不可思议的古怪的表情,像突然被辗碎的弹壳一样,一片片随着红光飞向了远方。
我恨之入骨的钢铁男,我准备大加报复的钢铁男,就这样轻描淡写又莫名其妙地被我身上突发的红光给搞定了。
灰飞烟灭,这样酷毙的搞定方法!
那九名重伤的杀手,见此般情景哪还敢停留,一个个像兔子一般跑掉了。
“张雨涵,我一定会来找你的!”
空气中飘散着魔鬼美女教官的声音。请允许我再叫她一次教官,只有害我那一瞬间特别可恶之外,这位又媚又美又冷又艳又毒如蝎子的尤物,在训练中还是对我不错的。
“只有龙,只有龙啊!神龙惊现,光焰千里!血竭出于木,松柏化为神,蛰雷勾虹影,蜥蝎变龙身。果然不错,果然不错啊。”
感觉中泰山崩于前而不变色的神龙隐者,此时激动得双手发颤,那一双眼睛放射出狂喜到了极点的兴奋光茫。

接下来他的动作却把我骇得大身子离地弹起。
“神龙真主,请接受你的使者最虔诚的参拜!”
说完,那么老的一个老者,竟扑通一声跪在了我的面前。
这让我如何能承受得起?我不跳起来才怪。
然而随着我身子的转动,那老者跪着的姿势不变,双膝却跟着我的方向转动。
“神龙真主,您不接受老朽一拜,老朽死不瞑目。神龙现,使者消,您难道要让您的子民抱憾终生吗?”
洪胖子实在看不下去,他在一旁冲我大声说道:“大蜥,鬼舞他老人家一生为寻觅他信仰中的四大真龙,穷尽了所有的精力,但始终未果抱憾在身。今日你身上的奇光和那日你突然的喷火,都是不可思议之事,你就接受老人家一拜吧,这对神龙隐者来说不算不敬。”
话已至此,如果再跳开,就显得不近人情了。
虽然,严格说来我已不能算做人了。
可是在鬼舞的眼里,我也快成神了。
世间事得失对错,尊贵卑微,谁能说得清?刚刚,我还在一群孩子的嬉笑之中,我还在为自己受到的屈辱故作骄傲地昂头。
我身子一动不动了,任那老者拜了又拜。
说实话,我不知道蜥蝎会不会脸红,估计只会脸绿吧。
但我可明显感觉到怎么会有做人时那种脸蛋火辣辣的感觉?
拜到最后鬼舞已老泪纵横。
良久,他起身,再次看我一眼,饱满红润的脸庞竟像个孩童一样天真地笑了起来。
那是终生理想实现后的放松无挂的笑吧。
然后,他转身,须发飞舞边走边歌!
“神龙现,使者消!以后世间再没有神龙隐者鬼舞此人,而只有即将横空出世的神龙真主。洪侄,真主尚在封印之中,你需引他窥视心道初境,方可腾化龙身,化雨成祥。”
洪胖子恭身施礼大声道:“前辈放心,我也相信没人能真正伤得了真主。侄儿一定做好天使使命,守护好泫月,同时也愿代替前辈在神龙驾前尽到最后的守卫职责。”
“神龙未成之时,必是鬼魅伎俩想尽一切办法破坏之时,更有四大家族使命的摧使会百般的拉拢利诱。但这一切也不可怕,此正是龙神长成前的磨励。现在你要记住心道口诀。它一共有三重,那本是龙神腾化的口诀,记住:成事必练心,成龙必破境,心境之道就是龙神之道。”
鬼舞歌音刚落,我身体上的红光再次爆涨起来。
这次的红光给人一种很是温煦的暖意。
“一个真正的强者,是一个心灵的历练者。他必须在落魄、悲苦、彷徨、无助、绝望、犹豫、难以抉择、怀疑自己、恐惧等各种不良的情绪中寻求平衡,让心回归平静,从而达到需要的状态,此为心道。
心境之中有一种灵,它时有时无,飘乎无定,写作的时候叫灵感,参佛的时候叫顿悟,竞技的时候叫手顺,大到人生这样的一种状态叫运数。境可运灵,灵可行运,通过心境的煅炼,灵可自由控制,可变无形为有形,可从模糊到自主,这是一个异常艰难的过程。通过了这样一个过程,心之灵可以成为你掌尖控制之物,可以累加,可以磨励,可以强大,灵可幻万物,可致千里,其妙无穷。此为心道之第一重,得之则封王将相,功勋财富,不在话下。
心之道第二重,以心为据,以灵为引,纳万物之气,修本命之源,天地无穷尽,循环无终止,是以心道之成,可入太虚,可窥轮回。
万物皆有心,心中蕴其灵,运用心灵之道,可以独具慧眼,默察慧根,可以灵息相环,气运共存。灵运之变,玄妙奥深,苍穹至理,问道吾心。此为心道第三重境界。”
老者在前面时而忘情歌唱,时而重重解说,洪胖子和我在他的身后小心翼翼地跟随。
看得出洪胖子正在用心记着那些口诀,而我被他们误认为神龙的红光一直在身上闪烁着,不曾消去。
老者把所谓的“心道”口诀歌毕,身形晃了几晃,再找已没了踪影。
此时我身上的红光也突然消失了。
别说,还真有点奇怪。
洪胖子似是在沉思、回味鬼舞口中所述口诀,长时间地醒不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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