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守月天使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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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山和那些经过开发的游览圣景不一样,到山脚下的时候依然没有人烟。
洪胖子边走边说:“大蜥,既然你能听懂我的话,那我就告诉你,其实山脚下根本没有洪门十三鹰,这是我唬柳影双杀的话。让他们心存顾忌不敢放胆而追。”
此处是一条平坦的石子路面,路的尽头通向山脚下的一处小镇。
巍峨的大山已在我们的身后了。
钢铁男和那诱人的魔女果真没有追来。不过我变异后的四肢经过这么常时间的奔波之后,已经磨破了。
特别是前面短一点的,应该是双手异化后的前掌,可以用鲜血淋漓来形容。
我咬紧细碎的牙,“嘶嘶”地吸着气,拼命忍住疼痛跟上洪胖子的步伐。
洪胖子看一眼我一路前行留下的血印,赞许地点点头。
“小子,有这份不屈的精神,在悲苦中艰难忍耐的韧劲,日后你会有大成的。不过,到了小镇之后,接下来你还要忍受另外两种东西,屈辱、嘲笑和冷落。记住,只有我知道你是人,你千万不要以人类自居,不然的话你引起的关注会更强烈。”
变成一只惊世的大蜥蝎,我知道未来对我来说是个什么样子。
除了不能死之外,其它的一切我都准备着迎接与忍受。
果然,一个大胖子身后跟着几百斤重,十几米长的大蜥蝎的奇景在小镇惊现之后,仅以回头率来统计,至少300%以上。
那些小孩子更是远远地跟着我,不时向我长长的身子上投掷石块,接着是一片嘻嘻哈哈的哄笑之声。
我停止思考、仰首阔步、迈开蜥腿,勇往直前。
不管别人把你当什么,你都要以你的尊严坚守那份心灵的自信。
我前行,哪管它世俗长短,哪管它外形何物,我拥有人的精神。
临河的一方石桌之上,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微闭着眼睛,他的身前放置着一些周易的图谱,八卦的卜签。
我至所以注意到他,是因为自我出现所有的人都对我投注了关注的目光,或好奇、或嘲笑、或惊骇,有些更是一步三回头,不停地观赏。
而唯独这位老者,在我自他身旁经过的时候,在嬉笑的孩子围着我追逐打闹的时候,他一动未动,甚至连眼皮也没动一下。
若说他老迈昏花,可他脸色红润,更有一股仙风道骨之气。
正当我奇怪之时,洪胖子突然驻足了。
一阵风起,吹得老者须发飘然,身前的河图洛书也一阵翻舞。
我明显感觉到,这股劲风是在洪胖子和那老者之间,这么一小段的距离内产生的。
洪胖子突然转身向老者走去。
“素闻名山大川有一些真正精通易理的高人。不知这里卜何卦,算何经,易何人啊?”
洪胖子在老者对面的石桌上坐下,而我则倚在他的身后,将身子向上挺起,将头弯过洪胖子的臂膀直视着白发老者。
抛却动物身份的尴尬,纯以欣赏的角度来说,这样的造型还是挺拉风的。
“先生虽然修为了得,但在老朽眼里倒也算不了什么。充其量不过是看门护院的教头而已。今天值我一卦的却是你身后之物。”
洪胖子一下子把眼眯了起来,他近距离地盯着老者的面容,似乎想极力揭示些什么似的。
“哦?那倒是要听听你对我的宠物如何卜卦。若是故弄玄虚的话,嘿嘿,你这卦摊就不用摆了。”
一个是仙风道骨的算卦人,一个是带着另类宠物的神秘胖子,两人临江较真,很快就把小镇过往的行人吸引了过去。
于是我们成了人群观赏、评论与期待的中心。
此时,凭借高大的身躯,我看到数个特异的人从远处迅速地靠了过来。
不是他们的装束特异,而是他们的神态,小心翼翼又快速无比,很明显他们成半圆形散开,将看卦的人群包围了起来。

“血竭出于木,松柏化为神,蛰雷勾虹影,蜥蝎变龙身!”
老者说完双目直直地盯着我的绿身子,良久,继续吟道:“龙神蛰伏,心道鬼舞,龙神再现,五圣含珠。”
说实话,老者的这一番话,字面意思倒是好理解,但我却听得一头雾水。
“好!”
正在我发愣的一刻,洪胖子大喝一声好,二百多斤的身子猛地从石登上站起,一只大手从空挥下,“啪”的一声重重击在石桌之上。
“前辈莫不是龙神隐者鬼舞?在下望月守护天使洪如花有礼。”
他,洪胖子,叫洪如花?
头上一支花,地下大萝卜?
等等,还叫什么?望月守护——天使?
敢情天使是这个样子啊!
再等等,他叫那老者什么?龙神鬼舞?
鬼舞?!!
是不是蓉儿口中所说负责训练我的鬼舞?另一个女的叫樱子!是他们其中之一吗?
钢铁男叫什么?好像他从来没有说过自己叫鬼舞,好像洪胖子叫钢铁男金什么龙,朴魔女叫朴什么珠,难道说近一个月以来训练我的人不是鬼舞和樱子?
进一步来推断,把我变成现在这个人不人兽不兽的样子,并非是蓉儿的主意?那么柳影双杀是不是蓉儿派来的呢?若不是他们怎么会在深夜一点钟于天琼大厦前准时接我?
洪胖子追查何事?怎么会找到我的?
太多的不解和疑问,但我苦于无法说话,要不然倒可以向洪胖子问个清楚。
“哈哈,贤侄啊,刚开始我还不敢确认,可当你踏空凝杀之气传来,我就已确定守月天使到了。怎么样,泫月小侄女还好吧,你师父也安好吧。”
白须老者扶起洪胖子,发出一阵洪亮的笑声。
我心中却猛然一颤!自认为已明白了洪胖子为什么叫守月天使。
他守的月是——泫月,欧阳雨集团的最大对手泫月家族的千金大小姐。洪胖子的角色估计是泫月家族的保安头子或者保镖教头,其最大的责任可能就是保护着泫月大小姐的人身安全吧。
以他这样的高人,屈居这样的角色,泫月家族不简单!
泫月,会是怎样的女孩儿?
“前辈,家师甚好,他时常挂念着您呢。他老人家一直念叼着您的心道之境是不是已进入第二层境界了呢。”
呵呵,这洪胖子,在老头面前竟是如此谦恭。
所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今儿咱算是见识了。
老者笑道:“心道之境,穷其一生也只能够初窥门径,莫说是参悟到第二重境界,就是第一重老夫也只能说悟了一半而已。”
(各位读者大人,您一定会觉得洪胖子和这位老者的对话有点知乎者也,但假若您知道他们的年龄的话,就不会有这样的感觉了。)
他们两个旁若无人般地谈话,却不知外面围观的人群早已散去。
这些围观之人俱是被一股凝重而肃杀的冷气给逼走的。
这股厚重的冷气,来自于成扇形包围上来的特异之人。
他们一共有九个,而且我惊奇地发现,他们手里都拿着“家伙”——枪!
在枪支管理极其严格的中国,这怎么可能?
而且看他们冲上来的姿态,握枪的POS,还有那些枪的款式,(嘻嘻,先用这个词吧。)就知道这是一批武装到牙齿,训练到脚趾的一流杀手。
而他们,似乎带着红外线的枪口,三支对准了我的脖子、眼睛和肚子,三支对准了洪胖子,还有三支对准了白须老者——龙神隐者鬼舞!
“是异能组杀手营。”洪胖子淡淡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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