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意外接着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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蓦地,徐过从梦中惊醒
虽然身上盖着锦被,徐过却感到一阵寒意。房间里有着一种莫名的压力,像有一股浓重的寒流充斥其间,空气冰冷压抑,令人喘不过气来。
对徐过来讲,这是一种遥远陌生而又清晰可知的感觉,如果要给它找个名字的话,那就是——杀气。
对于四周的异常,练武之人都有着本能的反应。正是这种条件反射似的本能让徐过醒了过来。
房中原来点燃的油灯已经熄灭,一片漆黑也一片阗寂,唯有夜鸟在窗外孤独地啼叫。
徐过一动不动地躺着,将真气布满全身,闭上双眼,凝神戒备,用身心去感受那无形的压力,静候着攻击的来临。
奇以正生后发制人。
杀气越来越重,如江涛拍岸般一波接着一波,一波强似一波得涌向徐过,几乎令他窒息。徐过依然纹丝不动,但全身上下一粒粒肌肉如走珠般流窜,每一寸都布满了警戒之意,当真如强弩在匣,一触即发。
陡然间,徐过浑身一松,紧迫着他的压力全消,空气在霎那间重新变得流畅起来。
徐过抽出身边的配刀纵身而起,迅疾得像一头猎豹。
房内空无一人,只有朝西的窗户开着,清新爽馨的夜风随着黯淡的月色流贯而入。
徐过扑到窗前,凝神看去,窗外夜色浓郁,除树木花影外,什么都没有。
徐过关上窗户,陷入沉思。
杀气是毋庸置疑存在的,窗户在临睡前也是关着的,油灯也是亮着的。
这就说明刚才确实有人在这个屋子里,而且是一个武术高手,更准确一点,这是一个有着极高武功的杀手。因为徐过在那杀气中嗅到了一丝血腥味。
问题是,他是谁?来此干吗?为什么能在这戒备森严的中奥竟能出入自如?如果想杀自己的话,为什么没动手?他又为什么想杀自己?
徐过自以为这些时日里并没有结怨,应该不会引来杀身之祸,但对于庆喜以前的经历就吃不准了。有着满腹疑问,却又理不出一个头绪来。
想不明白就不想。徐过也不睡了,打坐运功,静待天亮……
徐过刚用过早饭,阿部就来了。
首先他代表大奥对徐过表示了感谢。随后话锋一转,进入了正题。
“一桥阁下昨日所说皆乃真知灼见,所谓天机也令人不得不信,但阁下的要求,我还暂时没法应允。且容我些时日,我得与其他大人们商量一下,还要请示将军陛下。最多十天,我一定给你个满意的答复。”阿部脸含笑意,语气真挚。
这么一件大事,徐过也不奢求他会马上答应,如此已经是不错的结果了。便冠冕堂皇地说道:“昨日庆喜狂妄无礼,还望大人看在庆喜一片忧国之心的份上,多多体谅。”

二人相互客套了一番,徐过便告辞要走。
临走时,徐过想起昨日阿部说过找他有事,便问道:“阿部大人昨日不是找庆喜有事吗?请问有何吩咐?”
阿部一拍额头:“差点忘了。齐彬藩主可去过府上?”
“是啊。”
“虽说他与一桥家沾亲,来往本无不可,但亲藩和外样大名按祖制是不能过于密切的,更不能一起妄议国事。还望阁下留意。”
妈的,他怎么会知道的?
徐过暗骂一声,应了声“多谢教诲”,就拜别离去。
从江户城回到藩邸,一路走进书房,发现所见到人都怪怪的,气氛有些不对,徐过便隐约地感到:可能是府中出事了。
果不其然,徐过在书房中刚一坐定,中根就进来禀报:“主公,阿横昨晚被杀了。”
“啊?谁杀的?死在哪里?”
“被杀在这假山石下的小亭子里。”中根手指窗外:“不知道是谁干的,但应该和杀阿忠的是同一人,因为也是一刀正中心脏。”
“走,一起去看看。”徐过和中根一起来到假山旁。
阿横的尸首已经从亭子中搬出。果然与阿忠的死装相似,连刀的样式都一摸一样。唯一不同的是二人脸上的表情,虽然都有惊愕的成分,但阿忠更多的是恐惧,阿横则是一种说不出的欣喜而且还有一丝淫邪的意味。
昨夜自己险些遇刺,今早又发现贴身小姓被杀,而且已经是第二个了。徐过顿时有一种身边危机四伏的感觉。但这都是因何而起?
“昨日阿横为何没留在中奥?”徐过中根问道。作为主人的贴身侍从,于情与理,阿横昨日都该留在中奥伺候徐过。
“臣下是吩咐他留下,但他说腹中疼痛难忍,几乎无法站立,所以也就让他回来了。”中根回道。
看来阿横真是自己找死。腹痛之类的是假话,他肯定是和什么人约好了晚上见面,所以一定要赶回来。但又是什么人,又有什么事,令他不惜装病也要去见呢?
回到书房,涩泽荣一走了进来,问徐过要前几日请求拨款的请示。
徐过取出钥匙,打开那只存放要件的小箱笼,一看之下,心中暗暗称奇。自己明明记得那份请示就在面上,可现在却没有。伸手翻了翻,在倒是还在,只是在已经很靠下了。
这箱笼除了徐过以外,连中根也没钥匙。阿忠被杀的那天,箱笼意外地开着,今天又是如此。难道两次都是他记错了?糊涂了?这难道仅仅是巧合吗?
(昨日末路也遇到意外,一天的点击竟和前一周的点击相仿。搞不清是何原因?不过总是令人高兴的事。在此感谢书友们的支持。还望大家多多推荐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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