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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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淡星稀,清风徐拂,树影婆娑,昏暗的月色下,神秘而令人向往的大奥一片静谧。
在长局三之侧通向御铃廊的弯角处,徐过和英子在庭柱的掩护下,狂乱地纠缠在一起。
徐过柔韧的舌尖抚慰过英子的眉毛、眼脸、鼻子、嘴唇,停留在她瘦瘦的锁骨边,吻得她透不过气来。她和服的前襟已经散乱开来,徐过的手指触摸着她,她的肌肤触摸起来像是一种绸缎,柔软而光滑。他用力把英子衬衣的口子往下一拉,一对白兔般的饱满弹跳而出,徐过忘乎所以地一低头,吻住了那一点嫣红。
英子在发出一声压抑低沉而又荡人心魄的后,强忍渴望,推开深埋在她怀中的徐过的头,喘息着:“不……殿下,不能在这……”。拉着徐过,踉跄着转到长廊边的一间耳房前。
一进门,英子就像是一张年画一样,被徐过牢牢地钉在了墙壁上。他未发一声就挤进了她的身体,突如其来的疼痛令英子差点叫出声来。徐过却是毫不怜惜地在英子面前疯狂耸动着,像是一座岩浆涌动的火山,转眼间就在她体内激烈滚烫地喷发了。
英子刚刚从疼痛中感觉到一丝隐约的快意,一切就结束了,有点怅然若失。
徐过倒是心满意足,他的整个感觉犹如穿越前听到的一个段子的主题一摸一样。有个老翁,办事由于**过猛,兴奋过度而亡。死在发廊,警察自然要出动,法医在填写死亡原因时,犹豫良久,最终写下四个字:
舒服死了。
两下料理齐整,徐过把英子再次拥入怀中温存了一番。英子在他怀中喃喃道:“妾身三天后要去浅草寺进香,能见面吗?”
“好啊,三天后浅草寺见。”
二人又拥吻了一阵,这才分开身子,开门而出。
看着大奥那扇沉重的大门在自己身后轰然关闭,徐过露出快意的笑容:世界真奇妙……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一桥庆喜勾搭了半天,竟让自己吃了个现成。哈哈,干净中臈被自己变成了脏的中臈。
来到中奥,中根早已得信后带人返回藩邸,几名小姓留下伺候徐过。奇怪的是,阿横没有留下。
来到留宿的偏房,德川齐昭正在等他。
这几天徐过为了岛津齐彬的所托,一直想要去找齐昭,但他害怕上齐昭的家门。
那里是一桥庆喜从小长大的地方,关键是还有个名义上的“母亲”在那里。据说她叫登美宫吉子,是有栖川宫织仁亲王的皇女,正宗的皇亲国戚。庆喜是她最小的儿子,宠爱是肯定的,从上次齐昭前来还带着她亲手做的寿司就可见一斑。回家那就一定要去见母亲,但这种“母子”相见的场面,徐过想起来就觉得别扭。
此刻见到齐昭,徐过有一种来得正好的感觉。
见礼过后,齐昭抑不住笑意地说:“一桥阁下何时学得这一手好围棋,能让阿部大人三子,我怎么不知道?”

徐过不想在这个问题上多说,也说不明白。忙从怀中掏出特意带在身边的,那封西乡“遗落”的信件,递给齐昭:“大人,庆喜正要找您,请看这个。”
齐昭对于徐过来讲,应该是最可信任和依赖之人。不管怎样,“父亲”也是父亲,即便徐过心里并不认同。
齐昭看过信后,问徐过:“这封信怎会在你的手上?”
徐过便把齐彬来访之事原原本本地讲了一遍。
齐昭听了,眉头紧锁,沉思良久后才道:“你对此事有何看法?”
“依庆喜之见,信上之意应是松平大人之意,而齐彬大人的态度还不明了。”徐过答道。
齐昭欣慰地一笑:“七郎见地不差。那敬子上嫁一事又该如何?”
一会儿“一桥阁下”,一会儿“七郎”,这种父子关系真他妈的少见。
“庆喜以为应该答应齐昭。大人反对的话,也不过是拖些时日,最终此事还是要成。既然如此,何不做个顺水人情?”徐过乘势劝说。
“唉!俗话:‘知子莫如父’。我还不如家庆公了解自己的孩子啊!就按你说的办。”齐昭叹息地说道。
家庆公?也就是德川家庆,刚刚去世的第十二代将军。这也是徐过第三次在与人交谈时听到他的名字,前两次是阿部,而且都是在赞扬他时提及的。看来,这个德川家庆身前没少说庆喜的好话。
“哎,御年寄的病情怎么了?”齐昭忽然想起了这茬事。
徐过便刚才的事说了,当然,没有包括和英子偷情之事。
“唉!真有点搞不懂你了。”听到徐过竟缓解了歌桥的病情,齐昭笑着摇了摇头,但并未再问。叮嘱几句后就告辞离去。
齐昭走后,徐过在偏房中睡下,但是辗转难眠。
与英子的露水之欢对现在的徐过来说,已经算不上大事,只能是生活的一种点缀和花絮。而和阿部的交谈和对弈才是他不能入眠的原因。他从阿部棋后的反应来看,阿部已为自己所折服,自己的主张和要求很可能被阿部所接受,那样的话,自己也就向着既定的目标踏上了坚实的一步。
徐过不由想起中国的一句老话:技不压身。自己也就区区三个爱好,在现代也没有什么大用。可到了这里,却是样样都有大用。
武术不仅使自己能臣服山冈铁舟这样的武士剑客,更重要的是,它是自己的一种心理依仗,正是由于身负武功,才使自己在这陌生的世界里不至于意乱心慌,害怕无主。当然,还有一个额外的好处,那就是身处花丛而不会精神不济。
爱好兵器这一项那就更不用说了,对于穿越者来说,这可是改变历史的利器。
最令他意外的是围棋。原来以为并无大用的东西竟成了自己手中实现目标的一种重要手段,真是喜出望外!
在胡思乱想中,徐过渐渐地进入了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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