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集 大风吹 第一章 兄长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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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皇俱乐部,按摩房,一位成熟艳妇大步走进。
“去,叫小张哥来,喔呵,全身都酸死了。”艳妇挺著胸,伸了个风光无限的懒腰,直看的旁边的服务生小哥两眼发直。
“这个,张炮师父今天早上辞职了,”服务生一指旁边沙发里坐著的几人,道:“喏,她们也是来找张炮师父按摩的。”
“啥,辞职了?为什么?”
艳妇神情一怔,她来这找人按摩是假,舒缓压力是真。那个小张说话风趣幽默,偶尔还来一段无伤大雅的黄色小故事,手上的技术也相当好,所以她经常来这光顾。可怎么就辞职了呢!
“嗯,听说总经理亲自挽留,却仍没留住,至于原因我也不清楚。”
角落里,一位身材修长的男子正抱以苦笑,张炮撇撇嘴,把眼神收回。那些沙发上坐著的基本都是熟客,那位和服务生闲扯的艳妇他更是熟悉,曾经几次明里暗里的提示,想要来个特殊服务,都被自己委婉拒绝,继承了古人卖艺不卖身的伟大情操。
不过……今天我辞职了,哈!
张炮自嘲一笑,转身出门而去。
俱乐部位于城市繁华路段,左右灯红酒绿地竖著各色招牌,在一阵劈哩叭啦的鞭炮声中,一间颇大的古董商行正式挂牌营业。
可这对于张炮来说,却是一件莫大的痛苦,一道道纷杂狂乱的气息从古董商行中扑涌而来,剌激著他脆弱的神经,以至于他不得不从已工作半年多的俱乐部辞职。
缩了缩身子,张炮从街道的另一头,拐个大弯往家走去。带著满脸的颓废,张炮打开门走进屋子。
“就回来了?来,先喝杯水,再去洗个澡,我帮你煮宵夜。”刚一进门,清秋便热情地走过来,关心地道。
辞职的事张炮不愿多说,摇摇手道:“不用麻烦,我去睡会就好,你也早点休息吧,别等大哥了,估计他晚上又在加班。”
“嗯,他说今天刚有客人带了个很奇怪的古物,要鉴定一下。”
“古物,又是古物……大哥也真过分,为了那些,总让你一个人在家。”
张炮有些火了,从小到大,他缺少父母的爱怜,其源头便是那该死的古物。
他爸妈都是考古博士,早年两人世界各地的到处跑,把他和另一个长他几年的同父异母的哥哥分别托人照顾,步入老年后,两人更是用孩子都长大了这一说法,跑去非洲一个张炮连名字都叫不出的地方定居,叫他们兄弟俩也不用去探望,让他们安养到老就好。
现在,为了那些死物,他大哥又把如此体贴的女朋友如置深闺。
大哥是办杂志的,内容是古董鉴赏方面,依他大哥的说法是,继承家族精神文明遗产。为此,他大哥每天总忙的天昏地暗,把她一个人落在家里,两人也就一直没有结婚。每当大哥对她冷漠的时候,张炮心中总会涌现说不出的滋味。
“呵呵,别说他了。”清秋轻笑道:“快去洗洗睡吧。”
“嗯,那我上楼了,晚安。”
张炮不敢多跟她接触,怕万一控制不住说出后悔的话来。
窗外的星星闪著微光,张炮躺在床上,双眼却睁的老大,怎么都睡不著。
不知叹了多少口气,脑子里时刻冒出清秋关心的暖语,可听在张炮耳内,简直就是折磨。
老天,我的人生,为何没有一件事可以去争取呢!
铃……
翌日,张炮被一阵急促的电话声吵醒,昨夜一晚没睡好,大清早刚想睡一会儿,床头的电话铃声响起。
炮没好气地拿起电话喂了一声。
“请问这里是不是张涛家?”
“对,不过他现在不在,有事晚点再打来……啪!”随手挂断。转了个身,张炮拉了把被子继续睡去。
铃……铃铃!电话再次响起。
“你还让不让人睡了,都说了他不在。”张炮吼道。
“呃……”电话那头停了一会,“是他家就行。是这样,嗯,这里是市警察局,张涛昨天晚上发生了点意外,如果你现在有空的话,请到市局来一趟。”
“啊?”张炮一愣,追问道:“我大哥发生了什么意外,能说一下吗?”
“嗯,你人来时再说吧,请你尽快赶来。”
说完,对方便把电话挂断。
张炮呆愣了一下,飞快地穿好衣服,打开房门,发现清秋不在,估计是买菜去了。桌上摆著早已准备好的早餐,张炮也懒得吃,抓了几个面包,拔腿便走。
市警察局,局长办公室。
张炮愣坐在凳子上,原本他以为大哥最多是收到别人偷盗而来的国家珍宝,才被员警叫去问话。
可是,张炮万万没想到,他大哥竟然死了,同时死掉的,还有两个貌似宝物的主人。
离开警察局,张炮缓步而走。警察局的人说,明天安排去看他大哥的尸体,把此次意外事故结案掉。虽然他跟大哥感情并不深,可毕竟血浓于水,大哥死了,他心里多少有点失落。
走著走著,不远处两座高耸的国贸大厦映入眼前,大哥的杂志社就在此楼的第十层。揣著口袋里从警察局领回的钥匙,张炮往里走去。
打开门,一股酸味扑入鼻内,屋内地板上的血迹还未被打扫,一滩滩干涸的血水显得异常狰狞。
大哥的死因,经法医鉴定,属于精气突然爆烈而亡,会造成如此状况的,只有被高压强流电击到血管才行。
可张炮弄不明白,这里是商用大楼,高压电线都没有一根,怎会被强电击中血管?
走进大哥的办公室,里面乱七八糟地摆满了东西,古董照片贴的满墙都是。
张炮坐在大哥经常坐著的*背皮椅上,仰著头,脑海里幻想出他大哥工作时的影子,心里一阵说不出的感觉,是伤心么?张炮摇摇头,或许是失落吧。
突然,一丝神秘气息向他心中涌来,张炮猛地一颤,这种感觉他非常熟悉,四岁时的场景又在脑中重现。
张炮仰首朝头顶看去,只见乳白色的天花板上镶了颗白色珠子,如果不是他有意地扫视那个地方,根本发现不了。好奇下,张炮翻上桌子,又在桌上放了张凳子,这才用钥匙把那小圆珠抠了下来。
这是什么?张炮暗想,是珍珠吗?这样想著,便把圆珠缓缓地放到嘴里轻咬,想试试质地怎样。就在这个时候,怪异的事情发生了。
圆珠放到嘴里的那一刹那,猛的发出一道耀眼的白光,吓的张炮想赶紧吐出。可此时,那圆珠竟然好像化了般,一股火热的气流顺著他的口腔往小腹落下。
怎么回事?
张炮大惊,双手抓著喉咙不断地想呕出来,可完全没用。这时,他只觉全身燥热的难受,脑袋也因为火热而开始迷糊起来。
他感觉身体变得好轻,渐渐地飞了起来,越飞越远,越飘越高。天空中的云朵从眼前飞快溜过,接著他来到了太空,周围的一切黑乎乎的,只看到一个蓝色的美丽星球。再接著,张炮的身体开始龟裂,最后只感到脑中火热一烫,终于昏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感到一股热气把他逼醒,张炮睁开眼,眼前的场面几乎把他吓傻。
他被绑在一根木桩上,周围是一片火海,前方整齐地排立了数不清的骑士,从他们身上的衣装来看,大概是几千年前,中国古代秦朝的服饰。
再看向自己,张炮差点认不出来,黝黑的肌肤,一块块只有在梦里才出现过的结实肌肉,而身上的衣服,跟眼前那群人穿的一模一样。
张炮忍不住大声问道:“这是哪里?我怎么了?怎么会被绑在木桩上等著被火烧死?”声音没有他想像中那么大,细细的连他自己都快听不见。
忽然间,周围响起了战鼓声,眼前的军队一排排移动,看样子是要离开了。
尽管明知无用,张炮还是大吼起来:“放开我,我不属于这里。”可根本没人理会。
张炮已经快要疯掉,“老天……我只不过曾许下愿望,请求给我一个能执手相谈心事的……女朋友,为何要这般作弄我?天啊,求求你放过我吧……”
叫到后面,张炮的声音被浓烟薰哑,干涸的眼内充满鲜红的血丝,脑袋再一次的迷幻起来。
只见前方有一位骑著人高大马,一身闪光盔甲,表情严肃的将军,以宣判的语调道:“尔贼偷食秦王仙丹,真乃死有余辜。”
“没有,我没有偷吃啊……”张炮歇斯底里地吼叫著,可那人彷如未觉,调转马头,紧随大队而去。
火越来越旺,张炮的肌肤因为水分大量流失而缓缓掉皮,有如斑驳的秦兵马俑。张炮无奈地感叹一声,曾经不只一次的想像,死亡是为何物,人生的结局又在哪,可他万万想像不到,自己会在怪异的另个世界,被一堆大火围著烤死。
此时,张炮想起了把他带大的俞奶奶,又想到了清秋……
他呐喊著,“我还不想死啊!”
就在这个时候,一声轻唤传来,“弃,我不会让你死的。”
“弃?这是在叫我吗?”
张炮疑惑地想著,前方忽然闯入一个白衣胜雪的美丽女子,幽深的双眸散发著无穷的魅力。
她毫无顾忌地冲入火海,衣角翻飞,周围的大火对她完全没有影响。
“弃,”女子贴*过来,“是我害了你,那贼王费尽心机,采五百童男童女找寻药材,耗去十年时光炼冶而成的万凤朝阳丹,是我偷的。”
张炮只觉头晕糊糊的,从她紧贴的身体上传来暖意,使张炮很是舒服。
“不过我没吃,”女子又道:“我是想把它送给你,做为我俩结合后的信物。不料那贼王竟会由此牵害于你,牵害他忠心耿耿的卫士。”

她说的话,张炮完全听不明白,他只觉全身好像个火人一般。她也发现了,深情地望了张炮一眼,接著,两脚微微掂起,对著他的唇吻了过来。
她的双唇轻柔温暖,张炮禁不住轻张开嘴,一条灵舌趁机而入,再接著,张炮只觉一颗小圆珠,化成清凉的液体从她嘴里流进,不知道那是什么,只是,当这液体流进体内时,张炮感觉全身的细胞活过来般,周围的炎热顿时消失殆尽。
“我走了,来生希望你能再爱我一次。”说完,女子缓缓消失在他的眼前,彷如浴火的凤凰,悲壮而灿烂。
不知为何,张炮心中突然莫名一痛,发出了他在这异世界最后的怒吼……
“为何红颜多薄命,我自怜心偏向谁?”
张炮睁开眼,发现自己仍然站在桌子上,一丝不挂。下体处,如同抬头觅食的乌龟般,伸的老长。
“这是怎么回事?”
张炮有点不懂了,感觉上自己之前作了个梦,可为何身上的衣服全撕的粉碎,而且这梦境又是那么的真实。
想不明白,张炮跳下桌子,在他大哥的藏衣柜里找了套衣服穿上。
他大哥经常不回家,办公室里特意买了个衣柜。
衣服还算合身,可身体下面的那个玩意却一直尴尬地挺立著。
勉强穿好衣服,张炮伸了伸手,又跳了几跳,想查查身子有没有什么毛病。岂知,只是轻轻一跳,他竟撞到了天花板!
“哎哟!”张炮大叫一声,跌倒下来。
头倒是没事,只天花板却被他撞的有些龟裂。
摸著脑袋,张炮暗暗地想著,“莫非之前那事是真的?我吃了一个秦始皇的叫啥万凤朝阳丹的东西?”
摇了摇头,“不可能啊,天下间哪真有那玩意,跳到古秦朝,吃了个丹药,然后又无恙地跑了回来?”
其实他猜测的与事实相差无几,那场景在几千年前确实存在过,那人当然不是张炮,而是秦王的得力护卫,可之所以张炮会看到那个画面,则是那个白色圆珠所致。
那颗珠子,便是那烧死的护卫化下的精丹,由于死者生前所带的怨恨,一开始是黑色的,怨恨全发泄到了他大哥与另外两个人的身上,等张炮看到时,那纯白的圆珠便是秦王秘宝“万凤朝阳丹”。
张炮当然不知道这一切,此刻正担心不知是否还有其他副作用,因为他的下面依然翘的老高。
铃……桌上的电话忽然响起,吓了张炮一跳。咒骂几声,他接起电话。
“喂,涛呀,这两天你到哪去了?嗯,阿炮来找过你没有?昨晚他也没回来。”
电话里传来的是清秋的轻柔声音,张炮轻轻一笑,回道:“阿秋,是我,阿炮。”
“呃?你怎么会在那里,你大哥呢?今晚我煮了好多菜,叫他一起回来吃吧。”
今晚?现在该不会是半夜了吧?张炮往桌上的钟一看,现在竟是上午八点钟,已经过了一整天了。
“喂,喂喂,阿炮,你在干什么?”电话那头见张炮没回话,催问道。
“嗯,好的,我晚上回来,你安心在家等我。”说完,便立刻把电话挂断。大哥的事,还是晚上回家见面说的好。
昨天,与警察局的人约好了去看他大哥的尸体,张炮又找了件大衣,把下体遮好,这才走出门外。
坐著警察局的车子来到火葬场,张炮看到了大哥,全身如同被大火烧了般黑乎乎的,脸上流露出惊恐的神色。
只看了几眼,张炮便不忍再看下去,而且,他内心还有点担心,怀疑自己以后搞不好也是那般下场。
签了个字,又交了点钱,张炮同意把尸体火化。
员警们说,经过法医的全面检查,他大哥乃是被强力电流电击而亡,或许是意外使然,不过,也不排除谋杀的可能等等。
张炮听他说了一通,什么都没听明白,不过大概的意思就是,这件事他们会查,但是,查出是被人害死的概率很小,叫他不要太期盼能找出真凶。一般来说,他大哥就是这么死了,完事。
呼……躺在沙发上深深地吐了口气,身心疲惫的张炮享受到这星期来首次的平静,脑袋里什么都没想,也不愿想。
“炮……”清秋幽幽地唤了一句。
“嗯!”张炮点点头,仍然闭著眼,他知道,这几天最为伤心的还是清秋,毕竟同床共枕了好几年,比他这个便宜弟弟要来的有感情的多。
“我,我想回乡下老家。”
张炮不以为意,道:“去吧,回家休息一下也好,这几天大哥的事让你伤神了。”
“不,不是,我是想回老家定居,这里就不回来了。”
“呃,”张炮睁开眼,紧紧地盯著她道:“怎么了?”
清秋低著头,静默好久,抬起头时,眼中满是泪水,“这几年我没能照顾好你大哥,我对不起他。睹物思人,看到那些东西,我便想到你大哥,想到他的好……”
炮轻轻地应了一声,脑中一片空白。
清秋仿佛陷入回忆般,继续道:“当初我独自从乡下来到心里憧憬的城市,可没过多久,我便被一个骗子骗了,说是把我介绍给模特儿公司,其实是一个卖淫集团。就在我对生活感到绝望的时候,我遇到了涛……”
说到这里,清秋停了下来,后面的故事一如许多电视中演的,男主角英雄救美,解脱深陷苦沼的弱女子,而弱女子看到了生活的希望,以身相许。
“可是,”清秋又道:“到最后我却没能报答他的大恩,所以,让我回老家吧。”
“可这是你熟悉的家呀,大哥死后,这里应有属于你的一份,还有杂志社,那些全是你的,你怎么能走?”张炮试图牵绊她的脚步。
清秋淡淡一笑道:“都不要了,这些身外之物我在很久前便看透了,之所以仍留在这个城市,唯一的不舍是你大哥,我欠他的实在太多。”
张炮终于明白,为何大哥整天忙于工作,彻夜不归,在外勾三搭四,清秋却仍然无怨无悔,原来这一切包含了许多恩情在里面。
突然间,张炮想到,大哥之所以作贱自己,会否是清楚清秋如此甘愿地和他在一起,只是为了报恩,而不是因为爱呢?
张炮越想越觉得如此,忍不住仰首长叹,“真是段孽缘!”
张炮虽不是君子,但也不希望只为了满足自己,而强留一心离去的清秋,这样无异于重复了他大哥走的路。
于是张炮叹道:“好吧,既然你去意已决,我也不再挽留,不过希望你能再多停留几天,等我把房子和杂志社卖了,带点钱再走。”
“你要卖杂志社?”清秋却突然愣叫出来。
“是啊,我可没兴趣弄那古董鉴赏杂志,早卖早省事。”
“阿炮,杂志社虽然不大,却是你哥哥一生的心血,算我求你了,好好的把它办下去好吗……就算你哥哥仍留在这个世界上的证明吧!”
张炮愣了一下,叹道:“你是有所不知啊,就算我想做,也没那个能力呀,鉴赏古董我是一窍不通。”
清秋静默了一会,突然目光灼灼地望向张炮道:“炮,有件事你大哥一直让我不要告诉你。有天晚上你大哥喝醉回来时,他突然抓住我的手说,阿炮天生是条龙,龙永远都不会成为虫。他在古物方面拥有天生的才华,沟通的触觉比我还要敏锐。”
“天才么?”
张炮不禁感到好笑,除了并不蠢,外加个性开朗外,自己无论是从现在的表现,还是二十多年的人生经历来看,和天才这个词都绝对无缘。
如果硬要说与别人有什么不同的话,那便是自己四岁的时候就被老爸送人了。
那可怕的一天……
回想起那次的往事,张炮仍觉得有够倒楣。
四岁的那一天,父亲从外带了幅画回来,当时的小张炮对那幅画却莫名的恐惧,最后趁父亲一不留神,拿蜡烛把画给烧了。
也就在当天,四岁的张炮被狠心的父亲送给了俞奶奶抚养。
长大后,张炮知道了那幅画有一个很动人的名字,那便是《维特鲁威人》,达芬奇的巨作。可他想不明白,自己怎么会在那幅名画中感觉到恐怖的气息?但从那以后,张炮见到古董便躲得比谁都远,因为,他时常都能从中感受到某些恐怖气息。
搞古董鉴赏杂志……杀了我吧。
不堪的往事张炮不想多说,他坚定地看著清秋道:“我不是天才,真的,那晚估计大哥是喝多了,才乱说胡话。大哥的心血我也不忍心……”
“那……我帮你。”没等张炮说完,清秋打断道。
张炮愣住了,望著说完话后便低著头的清秋,满是踌躇。很明显清秋是为了大哥的事业而留下,并不是为了他张炮,可是只要她能留下……
盘算良久,张炮轻叹口气道:“这样吧,我先去杂志社看看,如果我有那能力,我就绝对不会让大哥的心血浪费。”
“太好了,”清秋欢笑一声,接著又略显歉意地道:“我可以留下帮你煮饭买菜做家务,可古物鉴赏方面就要全*你了!”
“呃?”
张炮呆了一呆,想到以后都要跟古物打交道,心里那个恐惧……但表面上,他摆出非常理解的脸色,又认同的连连称是。
最后,在清秋期盼的眼光中,张炮道:“都一个星期了,杂志社肯定乱成一团,本社长看看去。既然要做,就一定要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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