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今天开始做狱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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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得男爵在双月城替斯图尔特找了套房子,这房子的前主人是已死的前财政局长汤莱斯子爵。汤莱斯子爵的遗孤贱卖所有的家当,要举家到帝都去。这所房子环境优雅,家具齐全,有很大的庭院,斯图尔特用很低的价格就买下来了,主要是买家急于脱手,还有就是彼得男爵利用一点小小的职权。
在略收拾一下后,当天夜里斯图尔特就没有在住酒店了,带着他所有的家当住了进去,即管家一名,侍女一名,宠物猪一只。
清晨,在柔软的床上起来,昨天报了道,今天是上工的第一天可不能迟到了。在尼米娅的伺候下,斯图尔特穿戴起狱警制服,只见镜子里出现一翩翩制服美少年。笔直而瘦削身材,全身黑色的制服,包裹得严严实实,半截瓷白的脖颈露在外面,金色的长发。左顾右看,咋就没点军人摄人的威严呢,怎么看也像吸血鬼片中的吸血公爵,如果脸色在苍白点,还长俩长牙的话。
斯图尔特摸摸光光的下巴,衰声叹气,“什么时候,这胡子才长出来。”尼米娅在旁红着脸吃吃的偷笑。欺负尼米娅能带来愉快的心情,在心情不爽的时候,下手决不手软。当斯图尔特上工去的时候,尼米娅两眼含着委屈的泪花,脸两颊更加的红了。
斯图尔特提前半小时来到监狱,在点名大厅等着他的下属。慢慢的大厅的警员多了起来,相互打着招呼,三三两两在一堆小声议论。
“点名,点名!”炸雷般的一阵吼,一个卷毛少尉旋风似地冲进大厅,全场顿时鸦雀无声。
点名就点名呗,用得着大呼小叫吗?我抬头看看别人,个个若无其事站在那里,看样子早就习以为常了。
斯图尔特被分配到第三监号,有两手下,一个是老狱警克劳斯是第三监号组长,他目光深,少言寡语,饱经风霜的脸色告诉人们他是个历经坎坷的人。还有一个警员肯鲁比是个超级大胖子,足足有300多斤,一脸横肉嘟噜着,大腿上的肉多得都没地方长了,把两条腿挤成了“X”形,走起路来乍开两条胳膊,一扭一扭的,活像日本的相扑运动员。斯图尔特一度还怀疑他有兽人猪族的血统。
老狱警克劳斯带着斯图尔特熟悉一下监号,长长的昏暗的走廓经过十几道铁门,在监控室魔力水晶的起动下,铁门发出吱吱的声响,在走廊里回荡,显得更加阴森。
犯人们一看有新警官路过,纷纷伸出枯黑的手喊着冤“冤枉啊,我没罪。”“大人,我没罪。”
两旁的狱室里挤满了人,穿着灰色的囚服,一个个枯瘦发黑,就跟非州灾民似的。
“大人,不要理他们,这里是普通监号,最多的服役十年,这里所有的垃圾每个都会说他是冤枉,他们也不用干活儿,整天游手好闲,就是有一样,不能出去。对他们来说,我们狱警掌握着他们的生死大权,这是光明神也不愿卷顾的地方,监狱长岗罗姆候爵就是主宰他们的神。”老狱警克劳斯一边走一边为上司解释。
走过喧闹的普通监号,来到一组豪华的单间室,豪华也是相对的,这里每人一间,房间里有桌子,有椅子,有的桌子上还有书,有纸有笔。有一间的桌上甚至还插一把玫瑰,玫瑰上还有几滴水,看来很新鲜。

这些人穿着干净体面的衣服,没有说话,在斯图尔特经过时站在门边向他行礼。看来这就是监狱的特权阶层了,不知为此,给监狱出了多少金币才有如此好的条件,除了没自由,就跟住旅馆一样。
“他们都是这里的模范犯人。”老狱警克劳斯为此做出解释。
过了就是大约十几个人一间的监号组,一共有十间。单人床分别整齐地排列在房间的两旁。
“长官,这就是您的管区了,总共有140名犯人。这里的犯人服役都在十年以上。”老狱警克劳斯说。
犯人几乎都是黑呼呼的,在斯图尔特眼里,除了高矮胖瘦之分,模样都差不多,只是目光凶狠,可能是服役时间长,没有什么自由希望吧,没有叫冤。
犯人们见斯图尔特进来,压低嗓子议论纷纷,“看,这就是那个新来的,长得像娘们的小子。”
“先别惹他,看样子他是贵族。”
斯图尔特一机灵,这是什么世道,还没认清人头就叫上板了,还真应了监狱长岗罗姆候爵的话,这是垃圾堆呀。
老狱警克劳斯告诉斯图尔特,再过去就是第四监号,特级监号,关押都是判了死刑的犯人,在地下层关押着特殊犯人,从来没有出来过,连饭都由专门的警员送,没有监狱长岗罗姆候爵的手令,连警员也不能进去。
第三监号,是全监狱最乱的监号,可其它监狱人满为患,只好临时关押在乌尔纳监狱,为了便于管理,就都集中在第三监号。
“这太危险了,这不是鸡笼里关狼吗?”斯图尔特眼前又出现了刚才那一双双凶狠又深不可测的眼睛。
“说的是,人家特级警戒两个人一个监号,24小时上锁,出入都戴手铐脚镣,咱们这可好,140个犯人一个大监号,对重刑犯也没有特别措施,早晚得出事。”
斯图尔特有点头晕,而且还打寒栗,如此光荣的使命,怎么落在一老一小和一个大胖子的肩上了呢?
电铃响了,是卷毛少尉通知犯人开饭。老狱警克劳斯用钥匙打开监号大铁门,大胖子肯鲁比直脖子瞪眼就是一嗓子:“开——饭——喽!”震得斯图尔特耳朵嗡嗡直响,犯人们显然是听惯了这个信号,忽拉一下子窜出监号,一窝蜂朝食堂冲去,活像一群饿狼。
这里有一个很大的放风的广场,四个角分别有四个燎望台,每个台上会站着一个扛着枪的警员负责监视,防止有人越狱,吃好饭的犯人会路过这里。
每天,犯人有一个小时的放风时间,各监号轮流去。省得人聚多了闹事。除了体育活动,宗教也是犯人借以寄托的一种方式,第三监号有不少信光明神的犯人,每天放风时自动集合在一起,你一言我一语地交流心得体会,持之以恒,雷打不动,跟和尚学练经差不多。
“长官,跟犯人说话就得吼,和风细雨不行。”大胖子肯鲁比以老资格的身份传了斯图尔特一手。
斯图尔特若有所思,怪不得卷毛少尉点名时炸雷似的狂吼,敢情警员也受了犯人传染,对低分贝的声音没有反应。有如此环境熏陶,用不了多久,恐怕我也能练成狮子吼,一吼嗓子就能惊天地,泣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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