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死士初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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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天后,不出我之所料,张辽在合淝大败孙权,逼得他不得不撤兵,退回了柴桑郡。
曹仁一见时机来到,立即就撤兵,退回到北面一百里处的江陵。
退回江陵城后,虽然周瑜也跟着追了上来,但以他的兵力,是根本不可能攻得下江陵城的。而面对着这一位曾经真真正正的打败过曹操的东吴名将,曹仁也不敢轻出,与之决战。就这样,两军就于江陵城耗上了。
这一耗就是一年。
现在他们比较的就是忍耐力了,看谁的忍耐力较强,谁强谁就胜出。这是曹吴两军双方都知道的事情。
出乎所有东吴人的意外的是,孙权虽然不再攻打合淝,但一样没有增兵给周瑜,还是让他以二万人的兵力攻打江陵城。只有我和曹仁对此早有预料。
而周瑜也不作出任何的反应,难道他也料到孙权对他的猜忌?
我的想法是当然的了。以周瑜的才智,就算是身在局中,这么长的时间了,他应该什么都会想到的了。只是他没有作出任何的反应的原因,到底是因为他的忠心,还是因为他的家眷被控制在孙权的手上呢?
这一点,我就无法判断了。
在这一年里,我每天都与我手下的五十个勇士在一起,一起与他们向陈先学习近身搏击之术,一起研究将我交给城内的铁匠打造回来的攀爬工具,看如何才能使用得最好。我对他们的第一要求就是对我忠心,其他人不必理会,包括曹仁将军也一样。达不到这个基本要求的人立即被我驱逐出我的队伍,再由曹仁将军到军营中加以补充。
不过在这一年的训练里,只更换了十个人。
这倒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我原以为起码要更换一半以上的人员的。毕竟以我的要求,对他们来说是非常苛刻的。可能是在这乱世中,这些战士的忍耐力远远的超出和平年代的大部分人吧!
虽然我每天都与他们在一起,但由于这是个秘密的小团体,所以除了曹仁知道之外,没有人知道有这样的一支秘密精英部队存在。而曹仁也由于对我的承诺,所以他对任何人都保守住这个秘密。
在现时的条件下,没有他的支持,我是不可能获得这样的人员配置的。
而陈先虽不明白我为何要他教这些士兵绝艺,但他对我的说话向来听从,所以他也将全副身心放在教导这支小型队伍之上。
在这漫长的一年里,我的义父司马懿也已受到了曹操的重用,但曹操对他的才能颇为猜忌,故此虽然不是将他投闲置散,也不让他参与到军事方面的事务。但我的父亲在我的建议下,人前人后向曹操表现出他对之的绝对忠心,还时不时向他提出极好的建议。曹操虽然对我父的大部分建议不加采用,但对他的态度看法也改变了不少,对他的好感一日一日的增加。
建安十四年冬,曹仁与周瑜在江陵城已相持了一年多了,而我对我的小队伍的训练也已其本上完成,差就差在于实际中的历练了。所以这天一早,我就找到了曹仁,向他辞行,准备前往东吴见机行事,以促使孙权加快对周瑜的行动。
曹仁皱着眉头说道:“做这样的事情会有很大的危险,我怎能放心让你这么少的人去做这么危险的事呢?”
我坚持道:“只有这样少的人才能不为人所察觉,成事的机会才会增大,若人多了反而不行。何况我身边有陈先伯伯保护我呢?”同时我又向他说明了这次的事也是我父亲司马懿所允许了的。他听了这事是我父亲所允许的历练时,也就不再坚拒。不过他就一再叮嘱我要小心行事,事若有不济,立即退回。

我答应了,就与陈先集合了我那五十人的小队,一共五十二人,全部扮成行脚商人,由吴兵所不能控制的北门而出。我们先向东边行,一百里后再向南行,然后在空旷无人的山川作最后的总动员。
我让大家都坐在地上,大声说道:“由今日开始,你们就是我陈师的死士。死士并不是叫你们去死,而是要大家抱有必死之心才能生存,只有不怕死的人才配活着,大家一定要谨记着这句说话。”
我也不记得这句说话是谁说的了。只有不怕死的人才配活着,这句话非常精辟,也正适合于当前的形势所说的话,所以就不理三九二十七的说了出来了。
众人人默不作声。这也是我训练的成果:在首领说完话之前,所有的人员不得发出任何的声音。
我为了加强他们的信心,减轻他们心里的恐惧,重复道:“大家一定要记住,死士的意思是令对手去死而自己生存的勇士,也是不怕死的勇士,明白了吗?”
坐着的五十一个人一齐大叫道:“明白!”
我把背上的包袱拿了下来,解开包袱上的死结,顿时一阵黄澄澄的光芒呈现在众人面前,那是我求曹仁给我的五十两黄金。我和陈先将这些黄金分给了众人,每人十两。
那五十个死士都是贫苦人家出身,哪里见过这么多的黄金呢?而眼下这十两黄金竟全是他们自己的,一是高兴得大叫出声来。
我接着说道:“大家完成这次任务后,还会得到十斤黄金。这是你们效忠的首领——即是我许下的诺言。”
众人听了这一句话,一时反应不过来,连陈先也惊得愕住了。十斤黄金,在这时世足够他们养家活儿一世了。等他们反应过来后,同时发出雷鸣般的叫声。
“只要你们忠心于我,黄金、美女,应有尽有。”我继续调动他们的情绪。
即时我听到了震耳欲聋的吼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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骚动过后,我就安排任务了:“我们这次进入吴人的地头,大家必须万事小心在意。这次只是一次历练,但大家也一定要当成是一次艰巨的任务来完成。否则,以后也不用留下了。”我首先警告他们,以免让他们大意对待。
我没有骗他们,这次当真是一次历练。但对我来说,若事情难度不是很大的话,我也会做出一些改变的。
我可不想这批我苦心训练了一年有余的死士有任何的不测。
这次的任务我早就与他们说过,是去柴桑做一些事情,让孙权加快除掉周瑜的行动。至于要做什么事情,那去到柴桑才能确定,到时候才能见机行事。
我按平时的习惯将这五十人分为五组,毕竟这五十多人一齐上路太过惹人注目了。我平时就已根据我的观察,指定五个出类拔萃的成员出来,由他们五人各自成为一组的队长,指挥着手下的队员。
这五个小组,每组相隔五里路,一个小组的十个成员再分为三四人一道,分开上路。这样前进的话,有什么事情可以互相照应,也不会与另一组成员失去联络。这样的安排既防止我们的队员落单,也不会因为一大群大汉一齐而惹人怀疑。同时他们身上都有我让铁匠打造出来的略为粗糙的铁哨子。这种铁哨子吹起来,其独特的声音连五里之外的人也听得见。万一有事,也可通过铁哨子联系。
但这种哨子是不可在人多的地方吹的,因为这吹出来的声音太特别了,更加会惹人注目的。
就这样,我这死士团一行五十二人前后分散地向吴人的都城柴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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