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激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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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到周围的魔法气息和亡魂森林传送阵的波动差不多,我义无反顾地下了线.不管传送阵会不会因此把我送到一个不该去的地方,对我来说这一切都不重要了.不管怎样,游戏的进程是一直都在继续着.
躺在温暖的游戏仓里,眼前还是一片黑暗.我没有取下眼罩,现实跟游戏也没有什么差别.躺了一会儿我还是出了游戏仓,怎么说这地方我已经待了两年,凭借着记忆即使不用眼睛也没什么大碍.
找到手机调成语音模式,有一条新语音留言的提示.是老金吧!心里的阴霾被这个猜测一扫而空.然而接下来的内容却让我的心一点一点地抽紧.
“杜荒,下午两点半我会准时拜访.呵呵,不要让我吃闭门羹哦,许绍.”
他,又来做什么?
我失控地摔开手机,有那么一会儿我真觉得自己的人生真他妈的就是一片黑暗!凭什么他这么紧追不舍,我杜荒就算再怎么心胸开阔也不认为自己欠了他什么.他为什么一直咄咄逼人,看起来他才是受害者一样!他为什么一次又一次地揭我伤疤?
我就这么坐在地板上一遍遍问自己,一遍遍地质问还未到来的那个人.这男人真像他养的癞皮蛇,令人恶心.
时间在我的发呆中一分一秒地过去.门铃声忽然尖叫起来.我愣了一会儿,门铃声从一开始的清脆变得粗糙沙哑.我忍受不了从地上站起来摸索着打开了门.
“哟,眼睛怎么了?”许绍故作惊讶的暗嘲让我猛地清醒过来,第一反应要去关门,却被许绍阻止了.“我专门带了一些精彩的照片让你看呢.真可惜……”
他推我向后退去.“嘭”的一声巨响,门被关上了.
“滚,这是我家.”我愤怒地斥道.后背抵上了坚硬冰冷的墙壁,眼前突然一片冰凉.突如其来的光亮让我不禁紧闭起双眼,泪水不受控制地流了出来.
“啧啧,不能见光呢.真是可怜.”许绍拿着什么在我眼前来回晃动,好象是强力手电筒.
眼睛好痛.
许绍扔掉了手里的光源.又拿出薄片似的东西在我眼前晃了晃,是照片么?我下意识地眯着眼想要看清照片上的内容,可是眼前一切都是模糊的.是因为在黑暗中待了太久导致视力下降了么?我突然为自己在这空当里想这些而感到啼笑皆非.
“臭婊子,对你下贱的表演还蛮有兴趣嘛!”许绍狠狠地捏着我的脖子,把照片凑得更近,“那你就好好看看!”
心突地一跳,就在我意识到什么扭头避开它们的时候,眼前的东西都清晰起来.许绍用手捏着我的下巴,让我不得不面对上那些照片.
那个被四个男人轮流压在身下除了睁着惊恐和绝望的双眼什么也做不了的人,是我吗?
惊雷在耳边轰隆作响,我几乎失去了思考能力.无力地挣扎着,闭上眼试图躲开这一切.可是那人的狞笑让我一阵阵颤栗.
“去死呀!”不知哪来的力气让我挣开了他的钳制.用力朝他脸上抽着耳光.许绍愣了一下,怒吼着重重地把我推倒在地.后脑撞上墙壁,短暂的时间里我陷入了撞击带来的晕眩.左手好象摸到了什么.
许绍骑在我身上,那沉重的压力让我攥紧了摸到的东西,好象是烟灰缸.想也没想我把这东西砸上了许绍的脑袋,用力地,狠狠的,带着要他死的念头.
照片从他手中滑落到地上,我还没有砸下第二次,这个男人已经反应过来。他用两只手固定了我的双臂,然后一只膝盖重重地跪在我肚子上。我扭头,狠狠地咬住他的手臂。任他怎么打也没松口。腥味很快在嘴里蔓延开,我感受到了一丝痛快。他的骨头可真硬啊!当我吐出嘴里那块肉,许绍已经抓着我的头发把我的脑袋撞上了墙壁。他松开两只手,我继续抓着烟灰缸往他身上没头没脑地咋着。
如果现在给我一把刀,我会毫不犹豫地捅到他身上。
“你这个疯女人!”许绍咬牙切齿地骂道。
我笑了,眼前忽明忽暗。黏黏的液体从头顶流淌下来。许绍似乎说了句“游戏里等着瞧!”,接着是们的碰撞。他走了。随即,楼道里又响起他惊慌失措的叫喊。又有人进来了,是警察。
小行一边从地上扶起我一边波澜不惊地回答着警察的问题。

“你们已经看到了,有人闯进私人住宅无故殴打他人,这一切都是两分钟之前发生的事,所有伤害和被伤害的证据都在这里,不是么?”
“哦,是的。”一个年轻男子的声音,应该是警察,“现在需要把她送医院……”
“不,这不是你们该考虑的。”小行生硬地打断了他,“警察现在应该做的就是把伤人的凶手送进监牢!”她斩钉截铁的语气让房间里静默了好一会儿。
小行在给我清理头上的血污。我呆呆地坐在柔软的沙发上,好像灵魂出窍了一般。又听到男子的声音,“她看起来需要去医院,而切……我们还需要当事人做笔录。”
“你看她都被人弄成这样子还能做什么狗屁笔录。”小行铁着一张脸讽刺道,“人民警察可真是负责啊。”
没多久,房间里彻底安静了。小行在我头上摆弄着什么,我知道有一个词叫做麻木。它可以让人失去所有知觉,任人摆布。
消毒水,纱布,小行有些紊乱的呼吸。
许绍的到来让他失去了手臂上一大块肉,让我重温旧日噩梦,也让我知道,有些人天生就是变态!(KK同学看这章的时候只骂我BT,我也觉得自己好像真的有那么一点点…………剧情需要。:-))
现在,如果许绍还在我面前。我只问他一个问题;“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我还是纠结在这个问题上。
等等,我猛地从沙发上站起来,惊得小行向后退了几步。我睁大模糊的双眼在地上寻找着:“照片呢?那些照片呢?”我跪在地上摸索着,眼前一片灰暗。双手无法遏制地颤抖起来。那些代表屈辱的证据,它们是不是被警察带走了?
小行扶着我,阻止我继续乱动:“别担心,它们没有被警察带走。”
“烧,烧了它们,烧了它们!”我尖叫着,那可怕的黑暗一次次地袭击着我的眼睛。小行略带担忧的脸在越来越浓重的黑暗里消失不见。她似乎站起来准备离开,我意识到不对赶忙拉住她,“别,别走。我的眼睛,好像真的看不见了。”
“什么?!”小行惊讶地叫了一声,她翻了翻我的眼皮。但除了一些影影绰绰的黑灰色块,我什么也看不清。“怎么会这样?”听出了小行语气里失常的惊恐,“荒,你别吓我……”
我苦笑了一下,谁会拿这个开玩笑呢?之前的训练没有白费,至少让我比小行还先接受了这个事实。可能是刚才的那几下造成的。其实看不见,看得见对我又有什么关系呢?不过是一具早就破烂的躯体罢了。
只是老金……他为什么到现在还不给我回信?
“那些照片……”小行好像也冷静下来,有些犹豫地开了口,“我先去把它们烧了?”听语气,她应该看过了那几张精彩绝伦的照片,也了解到我是一个怎样的人了吧。
我惊讶于她的波澜不惊,同样也惊讶于自己的平静。我竟有些懊恼,刚才只顾逃避没有看清那四个人的脸。那些男人,我会让你们百倍偿还的!还有许绍,你是不是还以为我只会逃避?
“你去忙你的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摸着重新蒙上的眼罩,我平淡地说。然后尽量保持着平衡向书房走去。小行拦住了我:“去医院吧,检查你的眼睛。”
“不,我不去。”
医院里都是披着天使白衣的恶魔。我从没有去过医院。一半是老金的教导,一半是本能的抗拒。关于生病的记忆并不多,印象比较深的一次是六岁的某天全身上下忽然起满了了红疹子,又疼又痒。好像还发了几天的烧。后来怎么好的我没记清,老金不知从哪里来的朋友,他让我叫他华叔叔。那个叔叔给我吊了几瓶水就离开了,没过几天我的病也好了。而且从那以后老金就开始让我吃一种提高免疫力的药,一直到十八岁才停。
小行拗不过我,也没再坚持。我一个人来到书房,把门反锁上。顺着墙壁来到电脑前的椅子上坐下。既然选择离开玩命,在老金没回来之前,暂时还得靠这些磁盘资料打发时间,说不定还能顺便找到老金留下的东西。而且,我还需要仔细考虑以后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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