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牌？”云遏捏着腰间挂着的玉牌：“也就是说，不论是谁，只要拿着它就能开启上古的封印？怎么会……这东西一直都戴在你身上，他是什么时候拿去开结界的？”
“不知道。”北辰揉揉眉心：“那时候我娘好像说过，我爹就在结界之外的未知大陆。云儿，兴许他们骂得对……我就是个妖精。”
“打开的目的呢？难道就是为了让你爹有机会找到你？”他说：“荒唐！”
“况且，我爹似乎并不在结界之外。”北辰努着嘴，不满的说：“紫王不是说，另一块玉牌是我爹交给他的么？还是说他能够随意穿过结界呢？”
“现在那块摔碎了，结界就无法关闭了？”云遏摩挲着玉牌：“这一块的用途又是什么呢？”
“鬼知道！”北辰拿着洛湘和几片碎玉：“这个东西，好像就是块普通的石头，因为漂亮才被你的先祖当作定情信物的吧？”
“恩，据说是如此。”他心不在焉的说。
“那不是应该被珍藏着，带进坟墓里吗？”北辰狐疑的说：“你看，玉牌的石料也不过是普通的暖玉，反倒是这块石头来历大的多。”
“确实如此。”他拈着另一块玉牌向着太阳：“北辰……有句话，说了你不要生气。”
“什么？”
“把这一块也敲碎吧！”他笑眯眯的：“千年爱恋的产物。或许拿到一对洛湘，也可以得到千年的幸福呢。”
“你喜欢敲碎的话就敲吧。”北辰挥挥手：“我才不相信什么千年的爱恋，倒是你的先祖欺骗了善良的女妖然后把她封印的故事比较可信。白家的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
“真委屈。”他摸摸鼻子：“不过是出了几个败类，居然把白家的脸都丢光了。”他轻轻的一松手，玉牌“啪”的一声落在地上摔碎了。
“呿！由着你摔，你就真狠得下心摔！”北辰啜了口茶。
“在这里。”他高兴的挑起眉毛，翘起嘴角，居然露出尖尖的犬牙。把另一颗晶莹剔透的石头放在她手心里。
“很漂亮。这样漂亮的东西加上那个凄美传说，不论是什么女孩子都能骗到了。”北辰讪笑着：“呐，帮我带上吧？”
他小心翼翼的把她耳上的玉环卸下来。揉着她的耳垂：“比成婚更像一个仪式。北辰，你我有纠缠千年的机会么？”
“那得等一千年以后才能知道。”她半真半假的说，乖巧的倚在他身上：“呐，听到花姿被乱箭射死的消息了。谁都不知道舅舅一直在摘星台的密室里。只不过他呆在坛子后面的里间而已。唉……当初进进出出好些次，居然没有发现。”
“技高一筹的老人家。”云遏心不在焉的说着话，却直盯着她的耳朵。
“总之，去若水吧。”北辰猛地站起来，回头向他笑。
“好。”
霁月握着北辰的手，欲言又止。
“霁月哥哥，你想说什么？”北辰凑近了，笑眯眯的。虽然知道他看不到，但是……
“也没有什么。”他说：“注意身体。早先给你吃药压制金针的火气，吃的身子发寒。如今要好好调养。”
“这个知道。”北辰点头说：“还有么？”
“没有了。”
“霁月哥哥……”北辰踮起脚尖，在他腮边轻吻了一下：“呐，这件事结束了再回来看你。好好的治眼睛……你不知道如今我是什么模样，呐，祈昊第一的美人呢！”
“好。”他答应着：“今天就开始治，午后就去寻找合适的眼球。”
“我走了。”
“北辰！”他突然跟了一步。
“怎么了？”北辰压抑着哽咽。
“没有，没什么。”
………………
渐行渐远的马车上，他摩挲着她的耳垂。
“北辰，我喜欢你。”他见道别回来的她眼睛微红。
“嗯。我也喜欢你。”北辰笑笑：“这句话，说过一次之后好像就可以肆无忌惮的说下去。”
“确实如此。”他点头：“那就……一直说下去吧。”
………………
“北辰……我也喜欢你……”耳力甚好的霁月微笑着：“只是，此时无人知道，此后再也无人提起而已……”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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